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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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 這時,她不小心碰到了方美人冷冰冰的尸體,頓時僵住。 藥方是方美人給她的,若是劉妃知曉了藥方的真相,自然也就知曉了摻和進這件事的還有方美人。 怪不得…… 但郭氏心中還是狠,她眸中似淬了毒地看向劉妃,不住地說:“……可是,是你先要害我的??!” 若不是在坤和宮前,劉妃針對她,讓她顏面盡失,她怎會想起要害劉妃? 劉妃懶得和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沒想過害郭嬪,只不過將懷疑說了出來,郭嬪沒做過,自然不會有事。 有些人的心眼,比針眼還要小,不論事實如何,她會將你對她所作不好的事,無限放大,死死記在心中。 郭嬪的事,對于周韞來說,不過是宮中寂寥生活中的一件插曲罷了。 她甚至沒費什么心思在上面。 不過后宮倒是因此事安靜了幾日,請安時,周韞只覺得耳邊少了些聒噪。 劉妃受傷,在宮中養(yǎng)傷,近日倒沒來請安。 后妃安靜了,可周韞還是有些煩惱,年宴將近,如何安排兩位太后可是個難題。 年宴時,太后定是要到場的。 就算周韞再任性,還不會在國宴上肆無忌憚。 錢嬪善于觀察旁人臉色,見周韞臉上似有幾分惱色,小心地詢問:“娘娘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可是有何煩惱之事?” 錢嬪一副想要為周韞解憂的模樣,周韞覷了她一眼,煩惱的確有,可卻不是她們能解決的。 她揮手散了請安。 周韞偶爾會嫌棄請安煩,可卻一直沒有罷了請安,是因,這是宮中為數(shù)不多熱鬧的時候。 午時傅昀來坤和宮時,周韞就將她煩惱的事說了出來:“爺,我如今可怎么辦?。俊?/br> 她貪圖省心,不去給兩位太后請安,如今卻要傅昀給她收拾爛攤子。 傅昀知曉她的想法。 之前宮中就傳皇后不敬太后的話,只不過被他強行壓了下去,若年宴太后不在場,隨意用養(yǎng)病糊弄過去,恐怕流言蜚語就擋不住了。 傅昀沉思了會兒,就說: “明日是十五,你帶她們先去慈寧宮請安,待散朝后,我去接你?!?/br> 慈寧宮住的是皇太后,比他那生母聰明多了。 即使皇太后因珍貴妃,對周韞也不喜,卻不會擺在明面上,至少在他趕到前,周韞不會被刁難。 轉(zhuǎn)而,傅昀不動聲色地擰了擰眉。 不止周韞,想到要去見孟太后,傅昀又如何不是頭疼? 周韞堪堪地抬眸瞅了他一眼,輕聲嘀咕: “我可不覺得皇太后會輕易答應去年宴?!?/br> 傅昀平靜地說:“她是個聰明人,該知曉怎么樣才能在宮中活得舒坦?!?/br> 頓了下,周韞才理解傅昀是何意,她眸色稍閃。 如今她才是后宮之主,慈寧宮和慈安宮的衣食住行可都掌握在她手中。 她往日只對兩位太后坐視不理罷了。 可她若狠下心刁難,再有傅昀若有似無地縱容,兩位太后想往外傳消息都難。 周韞理清思路后,軟軟地伏在傅昀懷里,攀著他的脖頸,輕聲說:“爺可要記得明日去接我?!?/br> 那軟若無骨的模樣,活脫脫一代jian妃的模樣,哪有半分一國之母的穩(wěn)重。 偏生男人仿若沒看見一般,低頭湊近女子,呼吸漸沉間,半晌,喉結(jié)滾動時,溢出了一聲“嗯”。 第124章 以后不會了 翌日請安,周韞難得沒早早就散了去,錢嬪和旁人對視一眼,有些弄不清楚皇后想作甚。 劉妃不在,只有錢嬪和馮嬪位份最高,其中錢嬪和周韞親近些,不由得遲疑開口:“娘娘,如今時間不早了……” 將過辰時了。 周韞不自在地扯了扯帕子,撇嘴坐起身子。 雖然昨日和傅昀商量好了,但她不愿去見兩位太后,只得一拖再拖。 可錢嬪這一提醒,周韞瞥了眼沙漏,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她有些不耐地站起來,時秋扶著她,時春回去內(nèi)殿拿了件狐絨大氅披在周韞身上,她才抿唇說:“前些日子兩位太后身子不佳,昨日傳來消息,皇太后身子好些了,今日恰逢十五,也該帶你們?nèi)ソo兩位太后請安了?!?/br> 周韞好似平靜地說了這句話。 可旁人聽得卻驚訝,給兩位太后請安,再周韞初封皇后時,郭嬪就提議過,不過被周韞一句太后身子不適打發(fā)了。 如今,皇后怎么自己主動帶她們?nèi)ソo太后請安了? 眾人說不上這是好是壞,若真有人能壓住皇后,也不亞于一件好事。 是以,眾人皆恭敬跟在她身后,朝慈寧宮而去。 皇太后早就得了消息,慈寧宮大門敞開著,周韞儀仗剛落下,宮前的小宮女就走近行禮:“娘娘稍等,容奴婢進去稟告一聲?!?/br> 周韞一頓,稍頷首,眸子卻微微瞇起來。 如今日寒,前些日子剛下了場雪,紅梅林處一片白皚皚的雪,天寒地凍的,周韞自年前落過水,身子就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她可不想在這兒等上許久。 只盼著皇太后別過分刁難她。 好在,沒讓她等太久,小宮女就小跑出來:“皇后娘娘,太后請你們進去?!?/br> 進了慈寧宮后,就見皇太后姍姍被宮人從內(nèi)殿扶出來,一身暗色裙裳,襯得太后越發(fā)沉穩(wěn)莊重了些。 她淡淡覷了眼周韞,坐下來,撫額道: “沒想到皇后今日會過來,哀家倒是怠慢了?!?/br> 周韞服身行禮,聽言,只扯了扯嘴角。 這世間,還沒有婆婆向兒媳說怠慢二字的,皇太后口中明顯的擠兌,周韞自然聽得出來。 周韞面不改色地笑道: “前些日子母后身子欠佳,臣妾想來看望,卻又怕擾了母后的寧靜?!?/br> “昨日太醫(yī)說,母后身子好些了,今日臣妾就領著眾姐們們來給母后請安了?!?/br> 一番話,算是給之前為何不來請安,作了個解釋。 至于幾分真幾分假,在座的心里都明白,卻沒有人會拆穿她的話。 行禮后,她就坐到了皇太后下首,其余人也跟著落座,她們有些摸不清頭腦,也不敢亂說話。 皇太后見狀,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心,心中啐了聲沒用。 當初珍貴妃得寵,可后宮還是有很多嬪妃敢于爭寵,手段層出不窮。 而錢嬪這些人,卻連在周韞大聲說話都不敢。 皇太后看得心中又怒又驚。 若有嬪妃爭,她還可從中慫恿、拉攏,而如今這情形,卻容不得皇太后不小心。 她狐疑地看了眼周韞,往日不過一個張揚的小丫頭,居然有這手段? 周韞一見她這模樣,就知曉她沒打什么好主意。 她沒好氣地捏了捏帕子,心中開始思忖太后稱病是否可行。 最終,周韞還是彎眸開口: “母后病好得剛是時候,將是年宴,母后身為太后之尊,可萬不能缺席?!?/br> 皇太后瞬間明白了她的來意,她冷覷了周韞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哀家也想去年宴熱鬧熱鬧,只是哀家這身子,誰知何時就又不爭氣了呢?” 周韞聽不得旁人拿喬,抿唇,臉色平靜: “伺候的人精心,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又有太醫(yī)院日日請平安脈,母后大可安心。” 她似話中有話,說話時,還若有似無地掃向這宮中。 皇太后在宮中待得久了,也不是傻子,頓時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換句話說,周韞的意思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聲好氣地和你說,你拿喬,就別怪她冷聲威脅了。 總歸你如今在她手底上討生活,她想為難你,只要輕飄飄的下句吩咐罷了。 皇太后臉色頓時難堪。 她呼吸沉重了幾分,才擠聲說:“有皇后這般管理后宮,皇上倒是可以放心了。” 周韞仿若聽不出她的嘲諷一般,仍舊笑呵呵地看向她。 皇太后心中頓生厭惡,堪比對她的姑姑。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皇太后面無表情地說:“皇后放心,年宴時,哀家會到場的?!?/br> 她本來就沒想過缺席,只不過看不慣周韞這般得意罷了。 可她忘了,這后宮早就不是她作主的時候了。 周韞哪管她想什么,得了想要的的答案,頓時巧笑如嫣:“對母后,臣妾一直是放心的。”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道理,周韞是懂的,頓了頓,添了一句:“臣妾怕擾了母后寧靜,可這宮中若有人對母后不敬,母后只管派人去坤和宮與臣妾說,臣妾定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