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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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就如此偏袒嗎!” “即使她謀害嫡子!即使妾身要自請下堂,你也要偏袒她嗎!” 傅昀步子停了一瞬,他寡淡漠然地轉(zhuǎn)身:“你適才問,這府中后院除了側(cè)妃,還有何人能這般毫無聲息地對你家王妃下手?!?/br> 他說:“本王告訴你?!?/br> “還有你家王妃和——本王?!?/br> 嗡 氿雅似聽見自己腦海一陣嗡嗡地響。 除了側(cè)妃,王妃和王爺皆可毫無聲息地對王妃動手,她們當然都心知肚明。 可這話由王爺說出來,不是要她家王妃去死嗎! 氿雅澀著頭,抖著身子,卻是不敢轉(zhuǎn)身去看王妃的神色。 傅昀抬步之前,冷眼覷向莊宜穗,撂下一句: “莊大小姐說本王偏袒,今日之事,究竟偏袒的是誰,你還要本王明說嗎?” 他今日許是的確有了偏袒,卻絕不是對著周韞。 傅昀甩袖離開,卻在走出屏風后,鎖緊眉心,眸中生了怒意:“你怎么出來了?” 周韞裹著披風,被時秋和時春扶著,站在屏風后,直愣愣地看向傅昀。 她是在傅昀說那句“那莊大小姐就請便吧”時進來的。 可眾人震驚,忘了行禮,連她自己都忘了不顧身子也要過來的目的,停滯在屏風外。 周韞聽見傅昀的怒聲,她抿起唇,臉色稍白: “我擔心王妃,就過來看看。” 她用的自稱“我”,此時卻沒人在意。 傅昀走近她,不待傅昀再發(fā)怒,周韞就低垂下眸眼,虛弱地說:“爺,我好累啊?!?/br> 一句話,叫傅昀所有的話皆堵在喉間,他怒氣皆散,頗有些無力,打橫抱起她,將披風裹得更嚴實些,帶著人離開。 劉良娣跟在傅昀身后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似恍惚間看見,側(cè)妃將頭靠向王爺脖頸間時,嘴角倏然勾起的幅度。 劉氏抬了抬頭,心想,從今日起,這后院當真是變天了。 所有人皆離開后,屏風后依舊是一片死寂。 氿雅瑟瑟地轉(zhuǎn)身,就見王妃空洞失神的眸子,她心下一驚,終究是不忍心,她更咽著說:“王妃,許是王爺只是查到了真相,并不是那般偏袒側(cè)妃……” 半晌,莊宜穗眼皮子才似動了下。 “他不知真相,就不會偏袒了嗎?” 氿雅失聲,閉上眼。 莊宜穗不得回答,她輕嗤了聲,遂后,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苦澀,似顛狂般倒在床上,她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床頂。 第102章 太子故 錦和苑中,時秋掀開簾子進來,手中捧著一盆含青丹,稍抬頭,有些驚訝:“娘娘今日心情怎這般好?” 周韞倚靠在床榻上,指尖纏繞著手帕,不知在作何想,眸眼透著些許笑意。 時秋看得甚為納悶。 小主子的洗三禮,娘娘親自和王爺說,取消不辦,待滿月時,再大辦。 畢竟,正院剛傳出王妃小產(chǎn)的事情,此時辦甚子洗三禮,委實有些張揚不妥。 可小主子的洗三禮被取消,娘娘怎會還這般高興? 周韞聽見聲音,她稍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撇嘴說:“有嗎?” 時秋和時春對視一眼,時春聳了聳肩。 娘娘近日心情的確不錯,不過平安得了小主子,的確值得高興。 時秋有些無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周韞抬手撫了撫臉頰,沒好氣地覷了她一眼: “看甚看,還不打水來給本妃凈面?” 她剛生子,嬤嬤皆說不得沾水,連凈面都得擰干了帛巾,甚不痛快。 時秋囔了聲:“這就來了?!?/br> 她去吩咐婢女打熱水進來,一邊回頭說: “近日正院那邊甚為安靜,不過今日宮中有信傳來,說是孟昭儀想念王爺了。” 周韞擦臉的動作一頓,狐疑: “想念王爺?” 反問過后,她輕嗤一聲:“她又要作甚幺蛾子?” 真當那點母子親情夠糟蹋? 聽言,時秋臉色訕訕,似想說些什么,時春見她支支吾吾的,冷哼一聲,撇了撇嘴。 周韞稍頓,狐疑地打量二人: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時秋心知最近娘娘和王爺感情稍篤,不知該如何提起那些事。 可時春卻沒那么多顧慮了,她不忿脫口: “娘娘!先前您生產(chǎn)時,王爺之所以回來得那么晚,皆賴孟昭儀絆住了王爺!” 周韞覷了她一眼,稍有些不解,孟昭儀素來看她不爽,做出這事來,倒也不足為奇。 時春看出她想什么,咕噥了聲: “娘娘!您怎么都不生氣啊!” 周韞難得堵了聲,真不知是不是她往日過于放肆,怎么她這院中的人對孟昭儀這般不客氣? 擱平常人家,哪有兒媳生婆婆氣的道理。 周韞打斷她:“行了,她素來愛作怪,隨她去吧。” “可、”時春睜大眼,憤憤不平:“可她召了孟家三房的嫡女入宮,這段時間那孟家女就住在宮中,孟昭儀不厭其煩地日日請王爺進宮,打的什么主意,眾人皆知!” 時春冷呵:“王爺明擺著不答應,孟昭儀和那孟家女當真不知羞!” 周韞早在她說孟昭儀又召孟家女進宮時,動作就停了下來。 時秋忙抬手抵住鼻尖輕咳了兩聲,時春才反應過來,堪堪止住了聲。 過了好半晌,周韞才扯了扯嘴角,不待時春二人松口氣,她倏地拿過一旁的杯盞碎了去。 恰好在進來的人腳邊碎開。 砰得一聲,室內(nèi)寂靜了下來。 張崇聽見動靜,忙將踏進房間的那只腳收了回去。 傅昀覷了眼腳邊的碎片,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不解:“這是怎么了?” 周韞冷呵了一聲。 意識到不對勁,傅昀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他朝時秋看了眼,時秋低著頭,只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動作幅度甚小。 傅昀眸色稍凝滯。 這是他招惹她了? 頓了頓,傅昀背過手去,心中思索了半晌,也想不通自己何處招惹她了? 想了許久,終究只能想到一個答案,必是后院女子有惹她不痛快了。 傅昀鎖起眉,覷了眼周韞的冷臉,終究沒敢問她,話音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問向一旁時秋:“今日有人來錦和苑了?” 時秋尷尬地搖了搖頭。 傅昀:“那——” 周韞冷呵著打斷他:“爺莫問了,這府中除了爺,還有誰能叫妾身不高興?” 那可真多——傅昀心道。 但他卻只擰眉,沉聲似無奈地說:“你如今受不得氣,若不高興,直言即可,作甚憋壞了自己?!?/br> 說罷,他透了些憋屈: “而且,就算大理寺審人,也得有道清事因,我作何招惹了你,你總該告知我吧?” 周韞斜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 “爺如今可真自在,日日去宮中,皆有美人相伴,可真叫妾身心生羨慕。” 傅昀擰眉:“胡言亂語什么?” 傅昀很久沒對周韞說過重話,如今卻是一句冷斥。 “瞧你說的話,可像個樣子?” 傅昀眉心緊鎖,似有怒意,額頭稍抽地疼,模樣不似作偽,周韞被斥得有些心虛,卻低頭冷呵咕噥:“嘴硬!” 傅昀險些被她氣笑了,沉聲問她: “你聽誰說嚼得舌根?” 周韞眼神亂瞟:“什么嚼舌根,莫非有假不成?” 說罷,周韞仰起頭看向傅昀,眸眼瞪圓,灼灼嬈人,傅昀被看得一怔,心中堵的那口悶氣漸散,無力道:“母妃的確有叫我進宮,可皆被我拒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