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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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適才在楹窗邊臥著,如今剛好起身,青絲些許凌亂散在臉側(cè),她膚如凝脂,眉眼含笑,楹窗外的木芍藥似點綴般,一剎那,如詩如畫。 見幾人不說話,周韞詫異地輕挑眉: “怎么了?” 方氏嘴甜,此時似有些苦笑:“妾身閨閣時,也被贊過貌美,如今見了側(cè)妃,才覺自慚形穢?!?/br> 周韞眸眼彎彎,似流光輕轉(zhuǎn),灼灼撩人,她歡喜被人夸贊著。 她自進府后,就被傅昀捧在手心,又豈止貴妃原因在里。 江和辰曾說過她,只憑這一張臉,但凡她用些心思,這世間總沒有男子能逃得過她的。 幾人打了一下午的牌,直到周韞說累了,才堪堪散場。 待人皆走罷,周韞臉上的笑漸漸淡下來,回眸睨向時春,漫不經(jīng)心地問:“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時春總不如時秋顯眼,可周韞知曉,論觀察旁人,還是時春更細(xì)心些。 “別有用心。” 時春撇了撇嘴。 錢氏倒真一心一意顧著打牌,如何讓著主子,叫主子開心。 方氏說笑嗔罵,也沒什么不對勁。 只有余氏,眼神飄忽不定,明顯地心不在焉,偶爾露出些許焦急。 時春有些納悶:“就余氏這般沉不住氣的,能做成什么事?” 周韞笑罵她一句: “就你精明?!?/br> 遂后,她才說:“若是她沉得氣,那你不是沒了用處?” 時春吐了吐舌頭,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一下午皆盯著余氏,余氏方才離開時泄氣的模樣差些逗笑她。 第97章 人走茶涼 書房中,熏香幽幽散著裊裊白煙,傅昀坐在案桌后,聽見動靜,他撂筆而下,抬起頭來。 張崇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來。 他低低喊了聲:“主子爺?!?/br> 張崇臉色些許難堪,小心翼翼地覷了傅昀的臉色。 見他如此神情,傅昀心下頓時狠狠一沉,倏地,他扯了扯嘴角。 他便說,他自及冠后,府中就甚少有人有孕,怎得王妃就那般趕巧,在這時傳出有孕的消息。 就像周韞所說那般,仿若老天爺都似偏愛她一般。 須臾,傅昀閉了閉眼睛,他抬手捏眉心,冷聲: “說吧?!?/br> 張崇澀澀地縮了下脖頸,才堪堪啞聲: “奴才查到,正院中曾常熬藥,說是調(diào)理身子之用,而實際上……” 他頓了頓,才艱難地說出來剩下的字:“那些藥皆是管于求子的偏方。” 求子? 傅昀倏地睜開眸子。 莊宜穗不過及笄之齡,初入府甚至不過一年,作甚著急求子? 說到這里,張崇沒再往下說,而是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見狀,傅昀心中閃過些許不好的猜想,他冷沉下聲音:“為何?” 張崇苦著臉。 他腹誹,怎得讓他查到這事? 可他卻不敢不說,張崇結(jié)結(jié)巴巴地:“是、爺可還記得,當(dāng)初為貴妃守孝時,王妃曾落過水?” 傅昀頷首。 怎會不記得? 那日周韞險些小產(chǎn),嫌疑不過王妃和洛秋時二人,而王妃卻恰巧忽地落水,避開了嫌疑。 張崇埋頭: “那次后,太醫(yī)查明,王妃日后恐于子嗣……有礙!” 后面兩個字,他艱難地才說了出來。 他話音甫落,書房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張崇心中嘆了口氣,這都是什么事? 前些日子王妃剛被查出有孕,不待主子爺歡喜幾日,就又告知主子爺,其實王妃早就于子嗣有礙。 這、這豈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主子爺,王妃這腹中胎兒不對勁嗎? 張崇偷偷瞄了眼主子爺?shù)哪樕?,不禁替王妃說了句,這都造的什么孽? 傅昀緊閉著眼睛,他按在案桌上的手稍用力,心中一股子氣涌上來。 倏地,他扯了嘴角,些許嗤笑。 先有良娣徐氏,后有王妃莊氏,她們都將皇室子嗣當(dāng)成什么?! 他站起來,衣袖不經(jīng)意間掃過案桌上的杯盞,杯盞落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叫張崇心忽地咯了一聲。 張崇稍抬頭,就見傅昀冷沉著臉,說話不含一絲溫度:“再查正院!” 張崇忙點頭應(yīng)是,稍頓,他有些遲疑: “那、若王妃當(dāng)真……該如何辦?” 他將“假孕”二字吞了回去,不管如何,王妃是主子,都輪不到他議論。 傅昀覷了他一眼,眸中神色冷寒,透著些許輕諷:“不必聲張?!?/br> 他倒想看看,他這位好王妃究竟想要做什么! 張崇有些心驚,知曉這事后,主子爺心中必定對王妃有了意見,再聯(lián)想往日主子爺對錦和苑的態(tài)度…… 張崇心中搖了搖頭。 若錦和苑那位誕下的是男兒,這后院的天,恐是又要變了。 邱太醫(yī)剛被前院查問過,就隱晦傳消息進了錦和苑。 對此,周韞只作不語。 臨近八月中旬,周韞偶爾半夜間驚醒,總覺小腹疼痛,三番四次鬧醒接生嬤嬤后,卻都不過虛驚一場。 不過即使如此,也足夠錦和苑的人提心吊膽了。 連傅昀近段時間,除了上朝外,幾乎回府,就皆待在錦和苑中,唯恐她不時就生產(chǎn)。 這日,傅昀剛下朝,還未出宮,就被秋涼宮宮人攔住了路:“殿下,主子想請您過去一趟?!?/br> 傅昀想要拒絕,可站在散朝的必經(jīng)路口,來來往往皆是朝臣,莊王也朝這邊看了眼,傅昀冷著眉,卻不得不答應(yīng)。 秋涼宮,傅昀還未踏進去,就聽見一片歡聲笑語。 嬌嬌滴滴的女兒聲傳來:“姑姑快莫要說了,羞死樂兒了?!?/br>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有甚羞的?” 傅昀步子一頓,即使沒見著人,他也聽得出這是孟昭儀的聲音。 短短幾句話,他幾乎就猜出了孟昭儀的用意。 傅昀眸子些許冰涼。 領(lǐng)他過來的宮人,剛到秋涼宮就進去稟告了,里面的動靜稍頓,遂后,傅昀聽到孟昭儀說:“昀兒,怎么還不進來?” 傅昀擰了擰眉,些許輕諷。 孟昭儀每次喊“昀兒”時,就代表她有所圖謀。 他踏了進去,伏在孟昭儀膝上的女子才羞澀地起身,退了一步,躲在孟昭儀身后,怯生生地看向他,柔柔地喊了聲:“賢王表哥安?!?/br> 聽得傅昀當(dāng)即擰眉。 什么不倫不類的稱呼。 那女子睜大了眸子,探出頭來,悄悄打量傅昀,稍須臾,她臉頰上染了抹嫣紅,越多了幾分嬌羞。 她和孟安攸容貌有五分相像。 卻比孟安攸少了幾分故作嬌柔,多了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恬靜。 孟樂柔是孟府三子的獨女,常伴在孟府的老太太身邊,她甚少來長安,也只偶爾聽過賢王的名聲。 對傅昀的印象,大多皆是他從戰(zhàn)場上傳出來的那種殺人如麻的名聲。 也許有人獨愛這種男子,但對于孟樂柔來說,她更歡喜那種溫潤君子般的男子。 孟昭儀召她進長安時,她是有些不樂意的,可祖母告知她,進了長安,那才是真正的貴人。 她不如何歡喜賢王,卻甚愛貴人這身份。 所以,她就跟著孟昭儀派去的人進了長安。 她原以為,上了戰(zhàn)場的人,都是那些五大三粗,威武不行的男子,如今見了傅昀,才知,當(dāng)真有人可將矜貴和冷冽渾然一體。 孟樂柔臉色漸漸嫣紅,她心想,若是賢王,她即使為妾,也心甘情愿。 孟昭儀對孟樂柔顯然很有好感,撫著她的手,即使對傅昀也有了笑臉:“這是你三舅舅家的樂柔表妹,她甚少進長安,如今得知本宮身子不適,才進宮陪陪本宮,你可莫要欺負(fù)她?!?/br> 傅昀沒多看孟樂柔一眼,只輕描淡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