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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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一踏進(jìn)屋,就恰好見周韞從屏風(fēng)后出來的情景,紗衣裹身,青絲浸濕,滴著水珠,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低落,落了一室漣漪。 看見他,周韞似驚訝,稍挑了下柳眉: “王妃有孕,爺不陪著她,來妾身這兒作甚?” 一句話,叫傅昀回神,他喉結(jié)自上而下緩緩而動。 被質(zhì)問得有些苦笑。 又覺得自己自討苦吃。 第96章 皆是假的 室內(nèi)點著燭火,透過燈罩散著暖暗的光暈。 周韞覷了傅昀一眼,有些煩躁地抿了抿唇。 乍聞莊宜穗有孕,她心中若說沒有一絲不自在,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傅昀還敢往錦和苑跑,就是想找不自在! 周韞和衣坐在榻上,懨懨地耷拉著眸眼,唇瓣稍撅得些高,擺明了不高興,傅昀從她話中回神,見她這模樣,竟有些失笑。 他側(cè)頭掃了圈室內(nèi),不消須臾,一眾奴才退下,室內(nèi)只剩了他和周韞二人。 初浴后,室內(nèi)有些熱氣,透著些濕意,膩在空中,有些黏糊糊的。 傅昀走近床榻,在她身邊坐下,沒有冒然去碰她,只抬手捏了捏眉心,他說:“本、我也沒料到……” 沒料到? 他沒說清楚,可周韞知曉他想說什么。 他若不說話,周韞即使不悅,憋在心中總會過去,可他這一開口,周韞當(dāng)下翻了個白眼:“沒料到,爺料到什么了?” 周韞高仰起白凈的臉蛋,沐浴之后,她臉頰上泛著淺淡嫣紅,余了抹淺媚,她睨著傅昀:“妾身即將生產(chǎn),爺就非得、非得……” 周韞不忿地咬了咬牙,后面幾個字,終究沒有好意思說出來。 她一腳踢過去,秀足踩在傅昀腿上,帶了幾分力道,傅昀沒攔她,任由她發(fā)泄,只不動聲色地伸手在她身后護(hù)著,唯恐她不慎朝后仰倒去。 注意到他這個動作,周韞倏地有些泄氣 她靜了半晌,才懨懨地斂眸,嗤笑了聲: “爺總這般,邊處處留情,邊對妾身無微不至,叫妾身厭也不是,喜也不是。” 先前周韞不忿的話,雖叫傅昀些許不適,卻都尚好,偏生這一句話,沒了怒意,不過一句說不清的輕諷,卻叫傅昀呼吸稍輕。 傅昀手指似動了下,又似沒有。 周韞闔眸,此時甚至不想去看傅昀,側(cè)過身躺在床榻上,背對著傅昀,話音悶悶低低地:“爺究竟想怎么樣?妾身真的不懂了?!?/br> 他這么久都不愛進(jìn)后院了,偏生在她即將生產(chǎn)時,弄這么一出來,簡直是想氣死她。 傅昀看著她后背,額頭一陣陣地抽疼。 她每一句抱怨,他皆聽得懂。 也知曉她是何意,可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人沉默著,周韞就睜著眸子靜靜地看著墻壁,許久過后,還聽不見身后人聲音,周韞終于生了惱意,起身拿起一旁的軟枕扔過去,惱道:“爺就沒得話對妾身說?” 她憋著氣:“爺在朝中總足智多謀,莫非一進(jìn)后院,就傻了不成?妾身不信爺不知曉王妃的用意!” 奪嫡在即,子嗣甚為重要。 若她生產(chǎn)期間,當(dāng)真出了何意外,那莊宜穗明面上的孩子就是賢王府唯一的子嗣,哪容得傅昀說罰就罰? 莊宜穗這次就差告訴她,她將要作甚,可偏生周韞若找不到證據(jù),還只得中了她的陽謀。 周韞心中惱得慌,恨傅昀給她添麻煩。 傅昀啞聲。 周韞那些擔(dān)憂沒說出來,可她眉心的煩躁卻委實甚了些,叫傅昀想說不知都不行。 他擰了擰眉:“她費盡心思有孕,未必會對你……” 周韞冷呵,示意他繼續(xù)說,可傅昀卻堪堪啞聲,說不下去。 若說莊宜穗不會對周韞下手,他自己都不信。 這個時機選得太過巧合了。 周韞氣罷,終于懨懨地耷拉下眼皮子,她自嘲似地說:“怪妾身沒福氣,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妾身這般得意,才叫王妃只請了爺一次,就賜了她一個孩子。” 這句話落,傅昀就不自覺擰起眉心。 他抬眸,深深看了眼周韞,總覺得她這句話似在暗示著什么。 可周韞說完那句話,她就緊抿唇,似心累乏極,一句話也不再說,只在轉(zhuǎn)身背對著傅昀時,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不管莊宜穗腹中胎兒究竟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罷。 事到如今,她都只能是假的! 翌日,傅昀離開錦和苑,辰時左右,時秋進(jìn)來伺候著,將玉簪斜斜插進(jìn)周韞的發(fā)髻,不由得低聲問:“主子,王爺會懷疑嗎?” 周韞對著銅鏡,拿著木梳,輕輕地梳著青絲,聞言,她稍瞇了瞇眸子,嘴角掠過一絲幅度:“哪容得他不懷疑?” 皇室中人總多疑。 即使是傅昀也不會例外。 他只要覺得一絲不對勁,總會派人去查明。 時秋低聲:“那主子,我們……” 周韞搖頭:“不必多做手腳,只叫人將正院的消息不動聲色透露給前院即可?!?/br> 她對著銅鏡中的女子輕笑著說: “自己查出的線索,才是最可信的?!?/br> 其余的,皆不過畫蛇添足罷了,還平白惹人懷疑。 “可……若王妃是真的有孕,那可怎么辦?”時秋有些擔(dān)憂。 所有線索在事實面前,皆是不堪一擊的。 時春進(jìn)來時,剛好聽見這一句擔(dān)憂,她將粥放在一旁案桌上,輕嗤:“時秋jiejie過于多心了?!?/br> “這后院哪有什么真真假假,只要王爺信了,她腹中的孩子即使是真的,也能變成假的!” 周韞對著銅鏡中的時春投去一抹贊揚的神色。 可不就是這個理。 年前,傅昀曾送過她一支步搖,可后來盧氏推她入湖,那步搖也隨之不見,后來爺又重新讓人打造了副一模一樣的送過來。 周韞對著銅鏡,拿起那步搖在發(fā)髻上比了比,步搖中的赤紅玉珠甚是顯眼。 她輕勾了勾唇,銅鏡中女子眸中閃過一抹情緒。 爺總說對她多好。 總仿若這府中女子皆比不得她一般。 那就讓她看看,如今她將木梯擺在了他面前,他可會順著走? 午后,炎熱日光透著楹窗進(jìn)來,時秋掀開珠簾。 “主子,錢侍妾和方侍妾她們過來了?!?/br> 周韞斜靠在椅子上,手中端著碗乳汁晶圓吃著,聽言,她詫異地輕挑眉梢:“這幾人怎得湊到一起了?” 時春撇了撇嘴:“誰知曉呢?!?/br> 錢侍妾曾對周韞投誠,周韞也對其態(tài)度尚可,這才是時秋會進(jìn)來通報一聲的原因,換旁人,早就不卑不亢地?fù)趸厝チ恕?/br> 周韞一人也待得無聊,念起劉氏曾說過錢侍妾最愛打牌,也就稍頷首:“讓她們進(jìn)來吧?!?/br> 錦和苑外,錢侍妾手搭在婢女手臂上,一旁的方氏眸色稍閃,笑著夸了句:“錢jiejie和側(cè)妃感情真好,聽說之前旁的姐妹來給側(cè)妃請安,都被直接打發(fā)走了。” 錢侍妾聽這捧討之言,心中些許得意,睨了她一眼,謙虛道:“瞧你說的話,之前側(cè)妃jiejie不過身子不適罷了,哪會打發(fā)眾位姐妹?!?/br> 方氏知曉過猶不及的道理,沒再繼續(xù)夸,只眸中的捧討之意越發(fā)明顯。 錢侍妾看得心中頗為受用。 站在方氏身邊的余氏稍撇了撇嘴,她低下頭,心想,只不過去通傳罷了,還未必進(jìn)得去呢,得意什么? 就是這時,時秋走出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幾位主子,我們側(cè)妃讓你們進(jìn)來。” 錢氏臉上一喜,走近時秋,話音親昵地問著: “近日側(cè)妃身子可好?用膳可順利,若是有需要,妾身還可讓府上送些酸棗過來?!?/br> 時秋看得出她話中的誠懇,當(dāng)下笑意深了些: “勞錢侍妾費心了,奴婢先替?zhèn)儒x過侍妾?!?/br> 這話中意思就是應(yīng)下來了。 分明是多了件差事,可錢氏卻喜上眉梢,這在后院,要么得寵,要么得用。 她不得寵,可不就巴著得用些? 剛進(jìn)屋中,幾人就聽側(cè)妃含笑的聲音,帶著傲氣,卻輕悅傳來:“你們來得倒巧,本妃剛好無聊著。” 錢氏先進(jìn)來,立即接話: “側(cè)妃jiejie若無聊,就差人去妾身院中,妾身雖無用,但陪jiejie打發(fā)時間卻還是可以的?!?/br> 幾人走近,方氏和余氏心中有鬼,不由得緊張些,可即使如此,待看清周韞時,還是有些愣住。 有些人,即使日日看見,總也覺得驚艷。 周韞容貌既能被稱冠絕長安,又豈止顏色堪好可形容,否則也不會叫傅巰惦記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