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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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倒是快?!?/br> 周韞眸子里閃過一絲錯愕,她聽出了這話中的那點(diǎn)嘲弄,沒想到王爺那么沉悶的性子竟會說出這話。 待回過神來,她才臉頰一紅,有些窘迫地小聲解釋: “妾身只是還有些沒適應(yīng)……” 沒適應(yīng)什么? 周韞沒說。 傅昀動作幾不可察地一頓,他忽地想起了她昨日一身嫁衣被他牽出轎子的情景。 許是見過她一襲紅衣驕傲似暖陽的模樣,昨日他掀起蓋頭時,驚艷過后便只余一抹可惜。 那一身粉色嫁衣,任誰看了,恐都要說一句: ——不襯她。 傅昀斂眸,牽住了她的手,低沉開口: “無妨?!?/br> “慢慢來?!?/br> 第11章 周韞有些摸不清王爺?shù)囊馑肌?/br> 按理說,她和王爺之前并未有多少交集,在選秀前,兩人說過的話,恐怕是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外界都在傳王爺性子冷淡,對旁人漠視,她離得遠(yuǎn)看見了,也覺得怵得慌。 除此之外,她對王爺沒甚了解,可今日聽了劉良娣的話后,心中有些許猜測,王爺許是對后院女子并不苛刻?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她和傅昀往里走,內(nèi)室圓桌上的膳食用了一半,還未撤下,傅昀瞧見了,周韞也瞧見了,當(dāng)下窘得很,忙叫人撤了下去。 如今剛過辰時,論用早膳有些晚,用午膳又過早了些。 傅昀隱約猜到她許是剛醒,至于原因,他心知肚明。 他偏眼看去,就將女子有些拘謹(jǐn)?shù)臉幼涌丛谘鄣住?/br> 剛進(jìn)府的女子,少有不拘謹(jǐn)?shù)?,他以往沒理會過,再不習(xí)慣,待上些日子,總也會慢慢適應(yīng)的。 可周韞在他這里有些特別,這人是他親自和貴妃求來的。 向貴妃求了她時,他應(yīng)過貴妃,盡量叫她過得舒坦些,如今,他也不拘著她,攔住要撤食的下人,在她視線中搖了搖頭: “你用吧,本王進(jìn)去換身衣裳?!?/br> 收拾錦和苑時,張崇就放了些傅昀的衣裳在里面,周韞醒來時也有瞧見。 但人都進(jìn)了院,她自個兒在這兒用膳? 周韞干不出這事,說到底,是她和傅昀還不熟悉。 傅昀外衫剛褪下,就聽見碗碟輕碰的動靜,他揮手叫準(zhǔn)備上前伺候他更衣的張崇退下。 張崇難得偷看了他眼,沒琢磨清楚他要干什么。 傅昀靜站了會兒,沒等到外面那人跟著進(jìn)來,也沒有聽見那句“妾身來伺候爺更衣”,頓時知曉這人心中是沒有伺候人的這個概念了。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斜睨向張崇: “還愣著作甚?” 他此時倒覺得張崇沒眼力見了,張崇憋著笑,趕緊走過來伺候他換衣裳。 須臾后,傅昀換好衣裳,走出來就看見那女子倚在軟榻上,一手無意識地搭在腰間,稍闔著眸子,眉梢處掛著疲乏。 傅昀一頓,剛剛想的要改改側(cè)妃性子的想法頓消了去。 他這位剛進(jìn)府的側(cè)妃,往日在府中如何被嬌寵著的,他不太清楚,但每年她進(jìn)宮陪貴妃小住的日子,卻是比真正的公主還要自在。 索性正妃還未進(jìn)府,倒也不必這么早就管著她。 這般想著,他剛朝人走近,就見小姑娘噌得下坐了起來,淺光映下,她那雙眸子里似藏著些說不透的風(fēng)情。 傅昀心中稍動,又有些想發(fā)笑,看向她眸子底也多了些溫意。 性子嬌些沒關(guān)系,但不知處境地嬌著總是不討喜的,好在她知曉如今是何情形,正如她所說,她只是還未適應(yīng)好。 周韞猝不及防看見他笑了下,有些愣住,跪坐在榻上,竟直接問他: “爺在笑什么?” 她那軟榻留了些空地,傅昀剛好坐上,順勢摟住了她的腰,指尖輕輕捏著,沒回答她的話,只低低地問:“疼了?” 疼自是疼的,她身子嬌氣,早上醒來時,就看見腰窩處印著兩處青色。 但這姿勢,太過親近了些,周韞身子繃得緊緊的,臉頰羞紅一片,那抹燒熱直至耳根,才回過神,伏在他懷里,將頭靠在他肩上,軟軟噥了聲: “疼。” 周韞只覺得,或許這世間男子都和娘親說的一樣,對榻上的女子很少有能冷著臉的。 即使這男子是賢王,也是如此。 半晌后,周韞暗暗地瞅了他一眼,別看傅昀按得認(rèn)真,但倒底是第一次做這事,周韞沒覺得多舒服,只是心里多些虛榮罷了。 她昨日初嘗那事,還沒嘗出什么滋味來,就暈暈乎乎睡了過去,如今那敏感處落在旁人手里,叫她脖頸都泛起了些潮紅。 下人不知何時退了出去,屋子力只剩周韞和傅昀兩人,靜悄悄地,旖旎四起。 周韞忍得難受,埋在傅昀脖頸處低低呼著氣,濕漉漉地喊了聲:“爺……” 這一聲出來,周韞就狠狠地闔上了眸子,昨夜的情形又浮上腦海。 傅昀也停了手,喉間滾動了下,拍了拍懷里人的后背,低沉開口:“起來。” 周韞仰頭,眼尾紅紅的,皆是春意和風(fēng)情,有些茫然地看他。 但心底生了狐疑。 他那動作,不就是想要做那事? 她給臺階讓他下,他怎得還停了下來? 周韞生了羞惱,坐起身后就背對著他,覺得他有些不識好歹。 傅昀不知她惱了,他只是顧及她昨夜剛經(jīng)人事,畢竟她剛還口口聲聲說疼,如今見她背過身,也只當(dāng)她是羞了,待沖動下去后,他才獨(dú)自起身,平靜問她: “餓了嗎?” 周韞惱得不想理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悶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傅昀倏地沉了眉,察覺出些許不對勁。 他按住人的肩膀,將人轉(zhuǎn)過身,就見她眸子淚濕濕的,如何也不像羞的,反倒像是委屈。 傅昀沉默了會兒,才問: “怎么了?” 周韞偏過頭,作勢推開他的手,實(shí)話羞于和人說,只能悶悶道: “妾身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br> 這話沒叫傅昀相信,若不委屈,怎昨日剛進(jìn)府,今日就想家了? 她這小性子太過突然,傅昀眸子中原本那點(diǎn)子溫情淡了下來:“是今日徐氏等人叫你不高興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短短時間內(nèi),她還能因何委屈上。 周韞那口氣頓時xiele,和榆木腦袋說什么? 她斜嗔了傅昀一眼,手上動作沒好氣地擦著眼角,聲音卻是軟了下來:“爺莫問了,妾身有些餓了。” 她那記眼神,反倒是叫傅昀猜出了什么,他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眸子。 倒是他猜錯了她的心思,以為她是疼得厲害,才會出聲推辭不愿。 但氣氛斷了,他那點(diǎn)心思也散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直接吩咐人傳膳。 待用完膳后,傅昀就沒久待,畢竟前院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忙。 出了錦和苑,傅昀想起她剛用膳的模樣,捏了捏眉心,吩咐了一句: “日后叫徐氏她們晚些去請安。” 免得她又沒時間用早膳。 張崇微愣,才遲疑地出聲提醒:“爺,按規(guī)矩,除了第一日,許良娣她們無需去給側(cè)妃請安?!?/br> 那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傅昀一頓,良久才淡淡地“嗯”了聲。 張崇噤聲,其實(shí)隱隱有些后悔,什么規(guī)不規(guī)矩的,這王府,主子爺不就是規(guī)矩? 主子爺說什么,他照做就是,何必去多提醒那句。 只是他真心琢磨不透主子爺對側(cè)妃的想法,說是喜歡,倒也不盡然,若是沒看上,這態(tài)度又比對徐良娣等人好上不知多少。 但細(xì)想了想,他又覺得依著主子爺對側(cè)妃的看重,他這句提醒倒也沒錯,不然日后正妃進(jìn)了府,側(cè)妃豈不是招了正妃的眼? —— 傅昀離開后,周韞終于有時間見見這滿院子的人。 錦和苑的下人都是張崇親自安排的,知曉她會帶兩人進(jìn)府,就給安排了六個婢女,兩個守門的嬤嬤和四個小太監(jiān)。 十?dāng)?shù)個下人跪了一地,周韞單瞧著,也瞧不出什么來,她只倚在榻上,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既進(jìn)了本妃這院子,就該知曉自己的身份,生而為人,都不容易,仔細(xì)著別牽累了家人?!?/br> 她說話聲音很輕,似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但底下的人即使昨日就知曉這位側(cè)妃不是個好性子的,現(xiàn)在也都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正如她所說,這人在世上,哪能沒有個牽掛。 她張口就是叫別牽累家人,比任何威脅的話都有用。 周韞也知曉,這恩威并施才是長久之計,給時春使了個眼色,幾個荷包就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