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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命談情說愛,反而樂在其中。 待西北一事解決后,他定要找根繩子把自己捆在江景昀身上,這樣就不會被甩下了。 謝諳心下打定主意,余光倏地瞥見左后方有個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跟著他。 謝諳步子一頓,繼續(xù)往前走,待行至三岔路口時(shí),身后那人再無可以藏身之處。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把拽住那人衣領(lǐng),把人往上一提,還不待說話那人便抱著他的手臂,哆哆嗦嗦地開口道:“敢問可是安王殿下?” 謝諳愣了愣,這人看起來四十左右的樣子,衣著破爛,臉上跟抹了鍋灰似的黑漆漆的。眉眼周正,瞧著模樣不像是偷jian?;健?/br> 謝諳看著這人愈發(fā)急促的呼吸,意識到自己的手勁太大,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那人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見謝諳承認(rèn)了,眼圈瞬間紅了,作勢欲給他跪下磕頭,好在謝諳眼疾手快及時(shí)給攔住了,帶著他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巷子。 “小的沈祿見過殿下?!鄙虻撋钗豢跉猓χ毖鼦U,恭恭敬敬地朝謝諳行禮。 “沈祿?!敝x諳反復(fù)呢喃著沈祿的名字,腦海里白光一閃,“你是沈府管家沈海福之子?” 沈祿沒想到謝諳竟知道自己名諱,喉嚨一堵,哽咽道:“回殿下,正的小的?!?/br> 沈家自沈霄遇害之后,那些族里的宗親猶如聞見屎香的狗,費(fèi)勁心思把沈晴鶴送進(jìn)大牢后便惦記著分割財(cái)產(chǎn),至于沈霄夫婦的入殮也是草草了事。 沈霄夫婦入土不過短短三日,墳便被盜墓賊刨開,曝尸荒野,任由野狗分食。分完財(cái)產(chǎn)的宗親們置若罔聞,對此更是置之不理。住著沈霄的宅子,花著沈霄的銀子,杖打沈家老奴。 沈霄曾對江景昀有傳道受業(yè)之恩,在得知恩師尸骨未寒之際沈家宗親如此作為,當(dāng)即怒不可遏。因著那幾人是沈霄的叔伯,是血親。青虬律法規(guī)定,人死之后,父母妻兒,兄弟姊妹不在,財(cái)產(chǎn)當(dāng)由族親分配。 沈晴鶴被他們找借口送進(jìn)了大牢,財(cái)產(chǎn)自是落到了他們手里。 江景昀自知拿回錢財(cái)是不可能的,可氣還是得出。那時(shí)的老王爺還在,江景昀也還未弱冠,尚未承爵。有些事做起來也比較方便。 于是,他帶著數(shù)十個家將到了沈家,當(dāng)場便道:“外界皆傳先生死了,我實(shí)在不信,三個月前先生還贈了我一本古籍,許諾待我書看完之后要帶去我最貴的酒樓里喝酒?!?/br> “如今書我已經(jīng)看完,卻說先生不在了,我自是不信,想來定是先生為了躲我故意藏起來的。今兒個我?guī)Я诵┤藖?,自己搜,你們該干嘛就干嘛吧?!?/br> 沈家那幾個宗親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說話。雖說此時(shí)的江景昀還未承爵,但好歹也是景王府的小王爺,老王爺更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這些都是白身,也就只能窩里橫橫,真的碰上貴人,那就是遇到貓的耗子,大氣也不敢喘。 更何況的是,江景昀手里此刻正握著霜雪,那如同放煙火般噼里啪啦不斷閃爍的銀光看得他們心驚膽跳,可還是不敢吱聲。 語罷,江景昀手一揮,讓家江門把沈家搜了個底朝天。 找人嘛,肯定得事無巨細(xì)地翻,所以那些精貴的古董玉器,綾羅綢緞都沒沒能保住。 有位宗親看著一地的古董碎片,心里疼得直抽抽,忍不住開口道:“小王爺,草民那侄兒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就葬在幽州老家祖墳。前段時(shí)間剛?cè)朐?,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shí)?!?/br> 江景昀鳳目一凜,冷冷道:“我又沒看見。” 宗親嚇得心里咯噔一聲,哆哆嗦嗦道:“外面的百姓知道,小王爺?!?/br>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問百姓?”江景昀聲音又驟然冷了幾個度,“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小王爺!”宗親面色血色陡然褪去,腿一軟,一下沒站穩(wěn),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其他幾位宗親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外面的傳聞我也聽說了,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苯瓣赖?,“諸位放心,我就是隨便找找?!?/br> 江景昀都說這話了,宗親們也不好再開口,跟鵪鶉似的縮著腦袋站在一旁,淚眼婆娑地看著摔得稀巴爛的古董玉器。 最后人肯定是搜不到的,江景昀敷衍的道了聲歉,又詢問沈霄夫婦下葬的位置,由宗親們親自帶路前往。 宗親們無法,也只能硬著頭皮帶江景昀,一入墓園自是看見了沈霄與夫人那尚未處理的尸骨。 江景昀怒不可遏,發(fā)作了宗親們,嚇得宗親們含淚安葬完沈霄夫婦。 江景昀又道:“偌大一個墓園竟無守墓人看管,實(shí)在不成體統(tǒng)。不若這樣,就把之前伺候先生的仆從全部過來守墓園吧。先生生前由他們伺候,死了也自是由他們守著最為合適?!?/br> 宗親們又累又怕,哪里敢說一個不字,連連贊同。 自此,沈家的仆從全部去了墓園守墓,而宗親們藏著的錢財(cái)也不翼而飛。他們懷疑是江景昀手底下的家將所為,可又沒人敢聲張,畢竟江景昀身后是景王府。于是乎,大家就吃了這個啞巴虧。 大家本還想著沒了錢好歹還能拿些古董去當(dāng),可那些昂貴的古董都被砸了,剩下的根本不值幾個錢。宗親們的富貴日子沒過幾日,便銷聲匿跡了。 對于沈祿,謝諳其實(shí)是不認(rèn)識的,畢竟當(dāng)年沈家出事的時(shí)候他尚在民間??捎羞^一次在江景昀書房隨意一瞥,看見了一本厚重的冊子,里面記錄著沈家仆從的名字以及每月支付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