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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要是真去了西北,到時整個瑞王府都要牽扯進(jìn)來,就更加理不清了。 冷靜下來的謝辭也明白過來,可江景昀對他來說又非常重要,思來想去,只有謝諳了。 跟謝廷遠(yuǎn)再三保證下他總算是恢復(fù)了自由,一天好幾趟往謝諳這里跑,對著他又哭又罵的,哭得眼睛通紅回去。 聽王管家說那幾天路過的百姓看安王府的眼神都不對勁。 聽到謝諳提自家兒子,謝廷遠(yuǎn)眉宇間涌起幾分無奈。以謝辭這性子,知道謝諳要去西北,怕是又要鬧上好一陣子。 召謝諳來就是為了宣傳旨意,現(xiàn)在謝諳都接了旨,也就沒什么事了。如今父子二人的關(guān)系如履薄冰,謝諳更是連表面上都客氣都懶得維護(hù)了。 泰安帝深知其理,只適當(dāng)說了些行軍事宜后便散了朝。 散朝之后,謝諳繼續(xù)攬著謝廷遠(yuǎn)的肩膀,端著一副哥倆好的神情,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聽聞四叔前陣子一直在忙活鶼鰈村的事?一切可已妥當(dāng)?” 謝廷遠(yuǎn)點點頭:“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如此便好。”謝諳笑了笑,又道,“四叔忙活了這么久,想來四嬸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br> “四叔可得好好陪陪她了。” 謝廷遠(yuǎn)腳步一頓,擰了擰眉,偏過頭看著謝諳。 謝諳見他明白過來,繼續(xù)說道:“如今四叔正有空閑,加之嬌嬌也不用去荻花宮,四叔一家何不去外面四處逛逛?” 謝廷遠(yuǎn)無奈失笑,拍了拍謝諳的手,道:“小六,還不至于?!?/br> 謝諳嘿嘿一笑:“四叔,去外面看看吧。等你們回來了我們也就回來了,到時候可以去四叔那聽聽新奇事?!?/br> 謝諳刻意把“我們”二字給咬得更重些。 這段時間,民間議論最多的除了西北就是謝廷遠(yuǎn)。每每提起謝廷遠(yuǎn),大家眼里滿是崇敬之色,話里話外俱是欽佩,更有甚者直接把謝廷遠(yuǎn)這些年的事跡刊印成冊販賣,深受世人追捧。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倒也沒什么,可謝廷遠(yuǎn)就不行了。 加之謝廷遠(yuǎn)干了幾十年的好事,類似于鶼鰈村這樣的修屋施粥不下百件,以前也從未聽到如現(xiàn)在這般贊不絕口的。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就目前泰安帝這副喪心病狂的模樣,謝諳不得不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 謝廷遠(yuǎn)眼睫輕顫,斂去眸里地復(fù)雜,往前走了一步,轉(zhuǎn)過身看著謝諳,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別有深意道:“小六長大了?!?/br> “行了,不說了,跟四叔回家喝酒去。” “四叔得保證嬌嬌不會罵我?!敝x諳見謝廷遠(yuǎn)已然知曉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言,轉(zhuǎn)移話題道,裝作一副膽戰(zhàn)心驚的模樣,“說實話,我這哥哥當(dāng)?shù)靡膊蝗菀祝羧钗寰偷帽坏艿芰R,罵了我還不敢回嘴,一回嘴他罵得就更兇了?!?/br> 謝廷遠(yuǎn)聞言,忍俊不禁:“不怕,有四叔在,他不敢。” “那他要是對著我哭呢?”謝諳又問,“我要給他擦眼淚嗎?給他擦的話,帕子是不是還得熏得香香的?萬一他嫌帕子臭估計又得罵我?!?/br> “再或者,我給他買朵花吧?四叔,你有錢嗎?借我一點,我給嬌嬌買朵花好了,拿了我的東西,應(yīng)該不好再罵我了。” “也有道理,走吧?!?/br> …… 叔侄倆你一言我一語,慢慢悠悠走出宮。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前往西北倒計時! 謝辭:罵狗倒計時! 沈晴鶴:出場倒計時! 顧行止:發(fā)瘋倒計時! 泰安帝:領(lǐng)盒飯倒計時! 謝廷遠(yuǎn):樓上說這話怕是有些牽強(qiáng)了。 第160章 錢渡有緣人 待謝諳從瑞王府出來時已經(jīng)臨近傍晚。 西沉的金烏如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琵琶女,躲在巍峨山巒間,含羞帶怯地掖著云彩,戀戀不舍地收斂著自己的風(fēng)華。 屋頂上,樹冠上,連帶著哪家未合攏的門窗間里鉆進(jìn)的金光,無不受到感召,端著一步三回頭的陣勢黯然離去。 謝諳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過往的人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遇到熟人便停下腳步攀談一二。 謝諳不由得想到遠(yuǎn)在西北的江景昀,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 肯定是沒有的。 謝諳嘆了口氣,一旦遇上大事,江景昀就跟個不知疲倦的機(jī)械似的連軸轉(zhuǎn),哪里知道歇下來。 對于江景昀弄暈自己離開的事情,謝諳又氣又心疼。 他當(dāng)時想到的辦法是假意刺傷江景昀,然后入宮刺殺泰安帝,借此便能把西北的事攬到自己身上,目的便是為了奪位。 這法子雖然激進(jìn),但卻是為江景昀洗脫罪名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他想到的辦法,江景昀定是也猜到了,所以才沒有繼續(xù)待下去,而是選擇離開。 他明知道這一走便是萬劫不復(fù),可他還是走了。 謝諳耳邊適時回想起之前江景昀說的話:“玄虎營是我的責(zé)任,祖父把它交到我的手里,我不能讓它在我手里沒落?!?/br> 江景昀回去擔(dān)起了他的責(zé)任,卻也是再次拿自己的命給謝諳鋪路。 思及此,謝諳唇邊揚(yáng)起一抹苦澀的笑,為什么別的有情人就能和和美美共度一生譜寫佳話,緣何到了他和江景昀這里就不得片刻安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