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頁
書迷正在閱讀:靈植培育手冊、理性迷戀、《Red Rose》(限)、憐花錄(古風R18預警)、迷途之中、冰與清酒(1v1 H)、危險的男人(H NTR)、治愈那個偏執(zhí)萬人迷、五體不滿足(BL)、逆轉(zhuǎn)世界[快穿]
無非是發(fā)跡之后的男人拋卻糟糠妻,又要對外做些面子工夫,于是將人鎖在邊角院落里。 這樣數(shù)年、乃至十年下來,誰心中能不怨? 楚慎行將畫面時間調(diào)整到一個月之前,然后加快回蹤陣中場景流逝速度。 若有煉氣修士在此處旁觀,恐怕看上一時三刻,就要頭痛欲裂、口鼻流血。但秦子游和莫浪愁同為筑基后期,楚慎行修為還要再高一些。在調(diào)整陣法的同時,楚慎行額外考慮過道侶可否接受。莫浪愁算是順帶,此刻一樣可以聚精會神,去分辨陣中場面。 如今是盛夏,往前便是六月。寒山府雖不似云夢那般匯有百澤,可一樣多水多蚊蟲,另加天氣潮熱。 年邁、肥碩的員外終日靠在搖椅上,手邊擺著冰盆。這還不夠,還得要喝一碗冰粥。 年輕的夫人來了,再離開。又一次過來的時候,女子附身在員外老爺耳邊說,元配的兒子要回來一趟。 員外便擺一擺手,說:“那便讓慧娘先出來一些時日。” 楚慎行三人聽著,心知,“慧娘”恐怕就是那位元配。 后面來看,果真如此。 有一面容黝黑、身材健壯的男人回來。與“夫人”站在一起時,依年紀看,倒像是一對夫妻。 男人將夫人喚作“母親”,夫人也坦然接受。兩邊講話時,男人猶豫著問,不知“慧娘親”如何。 夫人就笑一笑,說:“還是老樣子。眼睛上的毛病總不好,不過近來身子康健許多,像是要好好過這一夏呢?!?/br> 男人聽了,稍稍放心。再往后,婢女攙著慧娘出來,后者換上整潔衣裝,雖在楚慎行三人看來,明顯面容憔悴,但那中年男人仿佛并未察覺。 莫浪愁最先嘀咕,說:“興許是因為凡間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再者說,慧娘畢竟算是老嫗,有些消瘦,實屬尋?!?/br> 所以中年男子沒有看出。 她的話音很快靜了下去。 楚慎行不以為意,秦子游面色凝重,莫浪愁目瞪口呆。 只見眼前畫面迅速來到晚間。 因年老,員外大多時候都是獨自睡下。而夫人睡在側(cè)間,聽到里面有什么動靜,再前去伺候。 臨睡前,員外和往常一樣,在墻邊供奉的那尊塑像前悉心拜了拜,嘴巴里念念叨叨,說著生意上的事情,也在祈求長壽。 楚慎行這會兒有心思仔細看那塑像。 他問秦、莫二人:“這算是供了個什么?” 秦子游擰眉。 他是楚國人,家鄉(xiāng)與云夢相隔千里,并不知曉此地風俗。 莫浪愁則猶豫一會兒,說:“看不出來。” 秦子游看她,莫浪愁想一想,解釋:“我夫君家住蘭曲,我亦在蘭曲住過許多年。蘭曲與寒山府雖遠,但到底同屬一國。此前在姑蘇,我亦看到些蘭曲供奉的神像。這么說來,這員外家中擺著的,興許的確是什么稀罕法相?!?/br> 秦子游聽到這話,說:“地上的碎片中間是空的。” 莫浪愁一愣。 楚慎行道:“是空的,也尋常?!?/br> 秦子游說:“那或許是我多想?!?/br> 楚慎行:“這倒不一定?!?/br> 秦子游:“……”他帶著點納悶,去看楚慎行。 楚慎行只微笑。 幾人說話期間,員外上了床。后半夜,卻有人從側(cè)屋窗子翻進門來。 莫浪愁起先心中一驚,但看那身影并不似樂生。再轉(zhuǎn)念想想,這個時間,樂生不過剛與自己和楚慎行分開,不至于這樣快趕來。 她心緒微微一定,抬眼去看。 外間人不能更改回蹤陣中圖景。這夜屋中闃黑,外間月色黯淡,很難看清來人。 楚慎行忽而笑道:“莫非是這位夫人的jian夫不成?” 莫浪愁心說:還挺有可能。 秦子游照舊抿著唇,嚴陣以待。 楚慎行看他,嘆口氣,心想,難道道侶從前也是這般性子?不是說不有趣,但總想要多逗弄一下,最好看他惱羞成怒,又被自己全盤鎮(zhèn)壓。 他心里轉(zhuǎn)著這些念頭,前方情境還在發(fā)展。黑暗之中,有了窸窸窣窣的解衣裳響動,兩人很快交纏在一起。到此刻,男人粗喘之中,額外多了句“娘親”。 秦子游冷靜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絲裂痕。 莫浪愁照舊目瞪口呆,而楚慎行望著秦子游,無聲大笑。 秦子游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口中默念歸元心法,強迫自己平心靜氣。 好在夜晚很快過去。 天光再照進來時,年輕夫人面上多了一絲不同風情,只是年邁的員外不曾留意。 他仍然是先拜塑像,過了好一陣,終于出了房子。 無人的角落中,夫人和繼子竊竊私語,談論何時才能到“老東西”的死期。 期間,那中年男子還頗為感懷地握住繼母的手,柔聲說:“我不在的時候,多虧你幫忙照看慧娘親?!?/br> 夫人的眼神閃動一下,只是笑,沒有過多言語。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 很快到了中年男子又要離家的時候。 這日早晨,餐桌上,員外咳嗽一聲,難得肅容,對長子教導一番。看中年男子的神情,楚慎行三人皆能猜出,此人耳朵都要起繭子。 幾人百無聊賴,秦子游甚至開始考慮,看完這二十余天中回蹤陣的圖景,是否太過浪費時間、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