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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場景中,莫浪愁反倒能鎮(zhèn)定。她仍有很多胡思亂想,最多的,是楚慎行要對那秦姓小仙師做什么。那顆變異天地蓮煉成的洗髓丹,如今是否已經(jīng)被秦子游服下?這倒是說得通,昨夜楚慎行讓秦子游醉靈,之后喂他洗髓丹。如今,正要去看看這顆洗髓丹有何功效。 但仍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一言蔽之,楚慎行對紫霄院究竟是何態(tài)度?此人亦正亦邪,實在難以捉摸。 諸人心思百轉(zhuǎn),昭陽殿內(nèi),秦子游終究嘗試著抬手,從自己領口扯出一截藤枝。 他嗓音發(fā)悶,說:“楚道友,你便是要我信你,也不必如此……如此作態(tài)?!?/br> 隨著他的話,那截藤枝在他掌心摩挲一下,又朝秦子游面頰蹭去。 秦子游眼神復雜。 楚慎行看他片刻,從善如流:“好?!?/br> 他有種直覺。過往,自己與道侶相處,這些藤枝定然是一刻不落地纏在道侶身上。 可如今,秦子游不記得,楚慎行也不打算勉強。 青藤又緩緩游走。 秦子游面色變換,猶立在原處,而楚慎行已經(jīng)從他身側(cè)走過。 秦子游心有所感,抬眼,望著楚慎行的背影。 此人一身雪色道袍,如今走在身前,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有飄逸若仙的風度。 秦子游眼神又有變化,須臾后,到底嘆口氣,跟上前去。 而在他身前,楚慎行無聲地彎了彎唇角。 …… …… 此次東行,因路途頗遠,歸元弟子乘上一艘靈梭。除去劍峰弟子外,樂峰弟子同樣加入。 樂峰的帶隊弟子是一名女修,名叫凌音,據(jù)聞是樂峰峰主凌玉家中小輩,慣常用的靈器是一把琵琶。 到了靈梭上,諸人圍坐在一起,用水鏡與儒風弟子溝通。 楚慎行與莫浪愁一樣在列。 水鏡之中,露出一張清俊面孔。楚慎行聽了片刻,知道此人姓江,全名叫做江且歌,如今在筑基后期,算是儒風弟子中的佼佼者。 江且歌神色嚴肅,與秦子游等人分說妖獸那邊是何狀況。 原來妖獸出現(xiàn)之地,是云夢郡最東面的一府。如今趕路,哪怕有靈梭日夜兼程,仍要花上四五日工夫。 江且歌說:“此妖來無影、去無蹤,短短時間便傷及諸多百姓,也有我門中弟子遭逢禍事?!闭Z畢,他稍稍停頓一下,平復呼吸,“也有弟子幸存,卻不能記事。如今已經(jīng)幾日過去,仍舊怔怔愣愣。唐師妹看過,也說不知如何是好?!?/br> 顧春風挪到楚慎行身側(cè),和他低聲說:“楚仙師,這位江道友所說的‘唐師妹’,正是儒風寺北長老門下首徒,名喚‘唐遲棠’,是一名醫(yī)修,兼通藥理。此前曾研制出一方藥膏,由此引動天雷,因之突破……” 楚慎行認真聽著,微微笑一下,“原來如此。” 他話音未落,便覺得一道視線凝聚在自己臉上。 楚慎行循著那道視線望過去,與秦子游對視。 楚慎行又是一笑。 他手腕一翻,此刻掌心出現(xiàn)一柄扇子。扇面綻開,在面前扇動。 一派風流郎君的架勢。 秦子游皺眉,倒是水鏡中的江且歌,因察覺秦子游分神,江且歌轉(zhuǎn)向楚慎行所在方向。 雙方對視。 楚慎行從江且歌目光中看出種種情緒。 最先是驚訝,很快變成激動、欣喜。 楚慎行略有遲疑,只見江且歌露出一張笑臉,“我當是誰,原來是楚道友!楚道友,你既在此地,我便能安心許多。我?guī)熥痖]關已久,整個吳國,都再難找一個你這般的劍修?!?/br> 楚慎行拿扇子的手一頓。 這倒是奇了。 從南地離開之后,仿佛他無論去哪,都能遇到故人。 眼前江且歌顯然輕松下來,眉眼之間都是對楚慎行的信任,加上對他實力的篤定。秦子游的眉尖一點點攏起,隨后又松開。 他輕咳一聲,重新拉回話頭。只是這回再講話,就總繞不開楚慎行。 秦子游聽著,按照江且歌的意思,有楚道友在,他們的思路能開闊許多,不必縮手縮腳、畏首畏尾。 因江且歌這般態(tài)度,靈梭上,其他人看楚慎行的目光逐漸變化。 莫浪愁已經(jīng)有些麻木。 她細細回想過往,捫心自問,自己到底為什么會覺得楚慎行“亦正亦邪”? 此人可曾作惡? 并無。 此人可曾行善? 出來一路,她似乎已經(jīng)看得分明。 唯一的問題,也是楚慎行不愿意放過她。但若說楚慎行是正道之人,這便理所應當。她是紫霄掌門門下大弟子,如今楚慎行只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而非嚴加看管,已是十分仁慈。 莫浪愁想通此節(jié),只眼觀鼻、鼻觀心,小心做人,生怕被楚慎行發(fā)難。 只是楚慎行的心思似乎都在秦小仙師身上,只要莫浪愁不逃,他便無心理會。 待結(jié)束與儒風弟子的溝通,諸歸元弟子屏息望向秦子游。白皎如今修為雖低,卻是秦子游的親傳師弟,此刻開口,問:“師兄,往后幾日,我們……” 秦子游聞言回神,沉吟:“既在靈梭上,也做不了太多。若有心,便勤于修行吧。” 白皎應一聲。 諸人散去,秦子游也回到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