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頁
書迷正在閱讀:靈植培育手冊、理性迷戀、《Red Rose》(限)、憐花錄(古風(fēng)R18預(yù)警)、迷途之中、冰與清酒(1v1 H)、危險的男人(H NTR)、治愈那個偏執(zhí)萬人迷、五體不滿足(BL)、逆轉(zhuǎn)世界[快穿]
楚慎行面色終于變動。 他提醒:“老祖,紫霄一族,正是南地魔族?!?/br> 逍遙老祖繼續(xù)感受主魂狀況,神色變化更大。 他想到什么,看楚慎行一眼,吩咐:“放開識海,給你看些東西?!?/br> 楚慎行接受了老祖分魂傳遞來的感知。 這一刻,他就是大千世界中的逍遙老祖。天際一片黑云,濃霧遮天,周遭尸山血海。他手中提劍,靈劍正刺入一個面色癲狂的魔修體內(nèi)。而不待靈劍拔出,旁邊又有魔修撲來。前仆后繼,無窮無盡! 第138章 小青 楚慎行只看了短短一瞬。 再下一息, 他的意識落回碧元大陸,炙土之地,千丈地底, 亭中桌邊。面前靈酒仍在, 徒兒尚未從頓悟中醒來, 四下明光耀耀??煽囱矍?,逍遙老祖原先坐著的位置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唯余一枚玉簡。 楚慎行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剛的畫面:紫紅色的天空, 面容猙獰扭曲的魔修, 加上腳下血海。 他分明只共享了一刻感觀, 可眼下回憶, 卻能清晰地勾勒出靈劍刺穿魔修身體時劍柄傳遞在掌心的觸感。 余光之中, 腐敗的污血上冒著一個一個血泡,而后血泡“撲哧”“撲哧”地挨個破裂, 在空氣里留下一點細碎血沫。 更遠的地方, 有被污染的妖獸毛發(fā)完全炸開,身上臟污,唯有眼睛炯炯有神,露出尖銳的牙齒, 警惕地打量四周。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逍遙老祖已經(jīng)飛升萬年! 這樣的劫難, 是剛剛開始, 還是已經(jīng)持續(xù)了許多時候? 想到后一種可能,楚慎行眉尖緊攏。他把自己曾在藏書閣中看到的、對于正邪大戰(zhàn)的記載與方才場景相互照應(yīng), 眸光晦澀不明。過了許久,才緩緩舒出一口氣。 楚慎行告誡自己:不急。 按照自己的記憶, 碧元大陸還會再安穩(wěn)至少八百年。 雖說如此, 楚慎行神色依舊沉沉。 片刻后, 他拿起玉簡, 神識探入,瞳孔微緊。 逍遙老祖雖走,但他竟把宅邸禁制交到了楚慎行手中。玉簡中是詳細的cao控法門,也提到,他離開之后,楚慎行只用落一滴血在玉簡上,就能讓宅邸認(rèn)他為主。雖然此地再無其他機關(guān)偶人,但其中不少逍遙老祖昔日收藏的天材地寶。荏苒千萬年,其中不少化灰化土,但總有些靈植,在此地茁壯成長。 另有一些修行法門,多是逍遙老祖閑暇時對著自己搜集來的偏門法術(shù)改進。楚慎行略翻了翻,看到不少歸元弟子而今修習(xí)之術(shù),只是在靈氣運作上有少許不同,想來是在日消月磨中又有其他師門前輩在其中改良。 楚慎行心情微妙。 他緩緩想:這位老祖,倒是不疑我的話。 若說此前,逍遙老祖待楚慎行、秦子游態(tài)度始終溫和,是因為他篤信這兩人在他面前翻不起波瀾。又是師門小輩,該寬和相待。 那到此刻,逍遙老祖人走了,卻這么干脆、利落地把宅邸交付予他,足以看出其中信任。 楚慎行捫心自問,覺得這不可能僅僅因為自己修習(xí)著歸元心法。他考慮著另一種可能:倘若這回來的是宋安,他告訴逍遙老祖,自己門下出了個孽徒,逍遙老祖會如何決斷? 楚慎行不知答案。 但他認(rèn)為,這當(dāng)中,一定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 …… 秦子游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一天。 他意識到自己前面在老祖與師尊談話時頓悟,便先尷尬。再抬眼一看,自己仍在亭中,師尊就在旁邊,手上拿著一卷書,老祖卻不在了。 秦子游怔了怔,恰好楚慎行留意他蘇醒,視線轉(zhuǎn)來。 楚慎行問:“感覺如何?” ……這是不覺得他“無禮”的意思了。 秦子游想明白,心中微喜,轉(zhuǎn)而依著師尊的話,細細感受。 他神識沉入自己丹田、經(jīng)脈,理過一遍,眼睛越來越亮,最后欣悅道:“師尊,老祖這壺靈酒,果真是好東西!我只抿了半杯,丹田便有融融熱氣。眼下煉化完了,經(jīng)脈竟擴寬了一絲?!?/br> 這一絲說來是小,可須知秦子游而今已經(jīng)是筑基修士。 從煉氣踏入筑基,才算真正踏入道途。 筑起道基,便較凡人多出約莫二百年歲數(shù)。倘若在這二百年中,結(jié)成金丹,歲數(shù)就能達到千余! 一千歲啊,是真正的“仙人”。 往前數(shù)上千年,碧元大陸上新突破的金丹修士屈指可數(shù)。認(rèn)真說來,不過是自在峰、儒風(fēng)寺,再加上穿云樓三小門中的掌門、長老,外加一個歸元宗體峰峰主。再之后,就是他師尊。 秦子游筑基至今,修為緩緩增長,經(jīng)脈的擴寬近乎可以忽略不計。到此刻,卻因逍遙老祖的一杯酒,有了突破。 難怪他喜不自勝。 楚慎行看徒兒對著杯中殘酒躍躍欲試,眼睛明亮,雋逸靈秀的眉眼間透出許多歡喜。 他心底因大千世界景象而有的陰霾散去一些,轉(zhuǎn)而微微笑一下,說:“看這殘酒作甚?” 一天過去,其中靈氣不說散盡,也的確不如原先那樣濃郁。 秦子游起先不解其意,隨后倒是記起什么,左右看看,遲疑:“師尊,老祖他……” 怎么不見了? 楚慎行更是好氣又好笑,說:“你一個劍修,就這樣全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