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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哪個不受寵的小王爺吧?都淪落到押運錢財了?混的可真凄慘。 正想著,最前面那輛馬車的車夫,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蠢蠢欲動,便放慢了速度,轉身拉起簾子想和里面的人知會一聲。慕辭月哪會給他這個機會,剩下的斟酌全都省了,一個大步沖上前,把那馬夫直接踹了下去,再猛然勒住韁繩,讓馬匹停了下來。動作與過程熟練得讓人驚駭。 那馬夫慘叫一聲跌下馬,摔的不輕卻也沒受傷。然而馬夫摔下去后,惱怒之下,本能地用鞭子抽向慕辭月,只不過,這胡亂的一抽,慕辭月沒打到,倒是徑直抽向了馬臀。 這力度實在不輕,馬匹被抽得嘶吼一聲,瞬間失了控制,慕辭月剛準備掀開簾子一番愉快的洗劫,卻不料馬車突然失控,重心不穩(wěn),一個跟頭便栽進了車廂。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浪和搶劫。 以及,莫名其妙和人對上眼。 呀,多么美好!多么愜意!多么令人浮想聯翩…… 對眼個屁!浮想個屁! 慕辭月壓在蕭卿執(zhí)的身上抑郁著。 這他媽簡直就是個災難。 第3章 教主失身了? 這一來一去實在突然,任誰都不能立刻反應過來,慕辭月壓在蕭卿執(zhí)身上,腦子有些發(fā)懵。 他想起身,卻突然發(fā)現有些不對勁,恩?好像壓住了什么東西?把手伸下去摸了摸,哎?硬邦邦的,似乎是一個人的身軀?再摸摸,恩,肌rou分明,身材不錯。恩……恩? 恩恩恩恩恩恩?這特么什么東西? “起來?!鄙硐聬瀽瀭鱽砹艘坏缆曇?。 氣息近在咫尺,觸感又極為真實,慕辭月這才發(fā)現自己好像壓住了一個大活人,低頭看了一眼,愣愣道:“你……”你誰啊你? 蕭卿執(zhí)沒回答,只冷冷掃了眼慕辭月,突然一個起身,那架勢大的差點和慕辭月親在了一起。慕辭月被猛地推開,撞到了一旁的車廂內壁上,背部隱隱酸痛,一股怒火頓時涌起。 這特么誰???敢對本教主不敬? 坐任教主近一年,許久沒被人這般待過,慕辭月的目光也逐漸變得陰冷起來,嘴角顯出一種妖異的笑:“怎么?就這么想死嗎?” 深紫色的瞳孔在一瞬間顯得幽深起來,當他真正抬起頭的時候,蕭卿執(zhí)卻似乎愣了一下,繼而淡淡道:“敗月教主?” “恩?認得我?”慕辭月風輕云淡地一歪頭,“那么,你自然知道我的目的,交錢保人,僅此而已,懂?” 彼時的慕辭月并不認識蕭卿執(zhí),只是以為自己劫了個不受寵的小王爺,卻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除了長得不錯,身材不錯,也沒什么其他特別的小白臉,會是當朝的帝王。他這一番作死,完全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而且一輩子也填不上。 眼見蕭卿執(zhí)立在原地并不打算交出錢財,慕辭月微微嘆了口氣,打算動粗,又覺得有些可惜。哎,你說你這么漂亮的小臉蛋,為什么非要和我動手呢?這不是找死嗎?打的滿臉塵土很好看嗎?這年代長得好看的人,都不懂得愛惜自己? 然而,慕辭月的匕首剛拿起來,就被蕭卿執(zhí)一把奪走,還沒緩過神來,頭部似乎被人猛地打了一下,慕辭月愣了愣,尚未還手,便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失去了意識。 倒下前,他的雙眼似乎還緊盯著蕭卿執(zhí),那眼神,充滿了憤怒與懊悔。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不可貌相,輕敵這種東西,是萬萬不可的。 可是他以后還是犯了,而且是犯在同一人身上,哦吼,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 然而,喜事總是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既然上天突然給了你一個驚喜,那就說明還會有更多的驚喜。 … “彭夙,把我衣服拿來?!蹦睫o月迷糊著嘀咕了一聲,感覺身上有些酸痛。 “彭夙”是敗月教左護法的名字,亦是他的一員大將,為敗月教錢財收入主力軍的領導,百姓口中的“第二魔頭”,斂財效率和他不相上下。業(yè)余時間還會充當他的仆人,給他倒水穿衣服什么的樣樣都行,深得他歡心。 然而,沒人搭理他。 “恩?溜出去玩了?”慕辭月緩緩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感覺還是有些困,所以眼睛干脆沒睜,也不知是什么運氣,放在旁邊的茶杯恰好被他順手拿起,很自然地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恩?這茶的味道怎么有些不對,好像沒喝過?真奇怪。 慕辭月睜開了眼,剛打算進一步探究,然而,當看見面前的景象時,再顧不得優(yōu)雅,顧不得儀態(tài),什么也管不了,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這感覺就喝噴了一口老血差不多。 “噗。” 頓時出現了一道美妙的弧線,茶水剛好噴到了面前赤|裸上半身的男子身上,沒錯,赤|裸上半身的男子,男子。 “你你你……咳咳?!北粏芰艘豢?,慕辭月憋的面紅耳赤,然而更讓他氣急敗壞的是,這個場景,究竟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有人在穿衣服?他又為什么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 這場景……他失身了?臥槽? “你做了什么!”慕辭月剛想脫口而出,又覺得不對勁,這句話怎么想怎么別扭,就像一個良家婦女、被人拖到草叢里打暈了以后,醒來時發(fā)現自己衣衫不整所說的話,于是,又硬生生把情緒憋了回去,思考了良久,待心情平復下來嗎,才幽幽問道,“這是哪?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