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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門聲停了下來。那東西窸窸窣窣地爬走了,不一會兒,不遠處再次響起了它的歌聲,似乎是停在了另一間房門邊。 “它去別的房間了,應(yīng)該沒事了?!鼻爻铀砷_程陌的手,解釋道,“你體質(zhì)偏弱,剛剛怕你在它唱完歌之前就睡著了,就握了你的手?!?/br> 程陌搖搖頭,他不介意被秦楚河握著手,相反他甚至覺得秦楚河的手十分溫暖,被抓握的時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心。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朝秦楚河笑了笑,說: “被你握著感覺挺好的,剛才謝謝你,我太弱了,沒有你帶著都活不過第一關(guān)?!?/br> 秦楚河被他突如其來的坦誠逗樂了,但這個人似乎有著異乎尋常的表情管理能力,只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道: “你不弱的。” 程陌只當(dāng)他在安慰自己,并沒有放在心上,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對了,之前不是說哭臉的房間一般不會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今晚還是出了狀況?” 秦楚河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有人換走了我們的哭臉門牌?!?/br> ltltlt 伴隨清早第一縷晨光而來的,是茜茜的尖叫聲。 程陌和秦楚河走出房門,發(fā)現(xiàn)茜茜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門邊,雪白的棉質(zhì)睡衣上全是斑駁的血跡。一看見他們,茜茜宛如見到救命稻草般囁喏著: “倩倩……倩倩沒了……倩倩沒了?!?/br> “我們過去看看吧。”看茜茜這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什么了,程陌征詢了一下秦楚河的意見,決定直接去房間里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人一起走近茜茜和倩倩的房間,剛走到門口,一股鋪天蓋地的血腥氣就直沖腦門。 屋子里唯一的一張大床像是被血泡了一遍似的,飽浸血液的床單兜不住滿溢的血滴,粘稠的血水沿著床沿緩慢滑下,而床腳處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在地板上留下一大片發(fā)黑的污漬。床中央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裹在層層疊疊的血色布料里看不清晰,等程陌從刺鼻的血腥氣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 床中央躺著的,居然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人。 這個“人”全身皮rou翻卷,青黑的血管在它身上縱橫交錯,五官早已血rou模糊。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樣一個明顯無法存活的怪物,胸口居然還在輕微地上下起伏,遠遠看去,竟像是還有著呼吸一般。 聯(lián)想到茜茜剛剛說過的話,程陌倒抽一口涼氣:“是……倩倩?” “是?!鼻爻痈纱嗟匾稽c頭。 倩倩這個小姑娘雖然脾氣暴了點,可心直口快的,一丁點兒事都得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全說出來,這性格倒挺討程陌喜歡。雖然跟這姑娘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可程陌卻是實打?qū)嵉夭幌M鍪裁匆馔狻?/br> 其余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出了房間,見到倩倩變成這樣大家都委實被嚇得不輕,就連程陌這種一貫不喜形于色的人這回臉色都微微發(fā)了白。 徐清率先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他扶起癱坐在地上丟了魂似的茜茜,對眾人說道: “對著這個我們還沒討論出來個什么東西,自己的魂倒是先丟了一半。我房間離得近,諸位還是先去我房間吧。” 一行人來到徐清的房間,劉惠給茜茜倒了杯熱水,茜茜喝了幾口終于緩過神來,嘴角一撇就要嚎啕大哭,卻被秦楚河冷冷地打斷了。 “把事說清楚了再哭。”秦楚河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的樣子。 程陌本以為茜茜會因為他的眼神更加止不住眼淚,沒想到茜茜卻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秦楚河,居然真的止住了眼淚。 程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是了,哭臉門牌。一定是茜茜她們換走了哭臉門牌。 按照秦楚河的說法,唱搖籃曲的怪物只能讓宿主陷入永眠,而倩倩死狀如此凄慘,只能是因為哭臉門牌出了變故。早上他們出門檢查的時候,門牌已經(jīng)被人換回來了。這個換門牌的人打得一手好算盤——如果他們倆不幸死在了前夜,那么門牌的事情也就死無對證;如果清晨大家都相安無事,那么他們也無從確定到底是誰下的手。 只是壞就壞在,這門牌本身出了問題,這才導(dǎo)致了倩倩的不幸慘死,而對這件事一定知情的茜茜,此刻的眼淚說不定只是在賺取同情。 茜茜吸了吸鼻子:“我睡到半夜,聽見走廊里那個東西在唱搖籃曲,倩倩睡得很熟,那東西就只對我唱了歌。我想到了百合玫瑰的破題語,說完破題語之后那東西就消失了,我又爬上床,重新睡了過去?!?/br> “清早睡到一半覺得全身都涼涼的,在夢里總是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就醒了,醒了之后就看見……就看見……” 茜茜再也繃不住,“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在場的幾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就連一貫刻薄的鄒箐箐都嘆了口氣,說道: “你那個朋友應(yīng)該在你醒之前就已經(jīng)回答過那個謎語了,只是沒答對而已。這東西的能力是讓人永眠,你半夜醒來的時候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永眠狀態(tài)了,否則不可能在這東西經(jīng)過的時候還在熟睡。你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分明是永眠之后才被另一個東西剝了皮。由于永眠狀態(tài)不可解,她才會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保持著呼吸?!?/br> “不過這東西應(yīng)該只能讓人永眠才對???這一屋子兇案現(xiàn)場是什么東西弄的?”魏國強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