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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句,寧祺眼淚流得更兇,他不喜歡哭,從小就知道哭沒有用,只會讓人看笑話。上輩子在駱向端手里受盡折辱,那么久,他都沒哭過,卻為了駱玄策一句沒資格哭成了淚人,這男人的深情,從來都默不作聲,埋得那么深,連苗頭都瞧不到,這是對自己多狠啊。 “從今以后就有了……我許的?!睂庫鲪灺暤馈?/br> 駱玄策瞧著懷里毛茸茸的發(fā)頂,忽然就笑了,他問:“多久?” “永遠?!睂庫骱敛华q豫,深怕慢了一瞬就會使駱玄策多等待一分。 “一言既出?” “嗯。” “天亮了?!?/br> “亮就亮吧?!?/br> 沉默片刻,駱玄策才嘆息一聲:“稍后林穆會過來。” “哦,我見不得人唄?!?/br> 終于,忍無可忍,駱玄策一把抓起懷里哭過去的花貓,狠狠吻了下去,直到嘗到一抹苦澀,才堪堪停下來,一言不發(fā)下了榻,掀開營帳走出去。外頭果然是清晨,霧蒙蒙的一片,像極了駱玄策內(nèi)心。 他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更分不清寧祺是真是假,一切都像夢境,也許走出這片迷霧,所有美好將盡數(shù)淹沒在身后。 寧祺還沉在自己的情緒里沒緩過神來,直到身邊空了,營帳空了,外頭陸續(xù)有晨起的人在忙碌,他還是沒見駱玄策回來。 該不會是自己使得劑量有些大,把駱玄策藥傻了? 罪過罪過,情緒上頭,誰還顧得上東南西北啊。 正胡思亂想間,營帳被拉開,是駱玄策回來了,還帶了個木盆,盆邊搭了一塊布。面無表情向?qū)庫髯邅?,把水盆子放在榻邊,布浸了水再擰干,遞給寧祺。 寧祺也不接,閉上眼睛把臉湊過去,意圖明顯。 真是奇怪,上輩子因為身體原因,總想事事親力親為,不想讓駱玄策替他去做,這讓他總活在自己是個廢人的陰影中。而現(xiàn)在,他身體健全,卻總不自覺想要駱玄策做這些。 這讓他滿足,這人把他捧在心上呢。 駱玄策見湊到跟前的臉,無聲擦起來。 寧祺臉上堆滿了不知怎么弄出來的斑,皮膚也蠟黃了不少,見不到那張絕艷的臉,駱玄策不自覺收緊了力度,寧祺好笑:“這是六兒的易容術(shù),別給我搓沒了,還要留著抓賊呢?!?/br> “嗯?” “沒什么,幾只小老鼠,等抓到了再告訴你?!睂庫飨肓讼胗值溃骸皩α耍仪屏俗蛉盏匦?,要人去開鑿是拿人家性命冒險,我曾僥幸得過一個來自邊夷的火器,這火器著實了得,遇了火就會產(chǎn)生巨大震力,或許可以派上用場?!?/br> 駱玄策有些詫異:“在哪兒?” “相府。” “這事有誰知道?” 寧祺微微一怔,也想到了什么,“就我知道?!?/br> 火器之事事關(guān)重大,他連寧丞相也沒告訴,深怕一不小心就泄露出去,那寧丞相可保不住他。 “嗯,這事以后跟誰都不準提,火器我也有存,回頭差人去取,對外可傳自邊夷收繳而來,先前倒是并未想到這一層??捎浿??” 寧祺點點頭,他亦知道其中利害。 景鴻帝昏庸無能,猜忌倒是一等一的厲害,若是被他注意到端倪,各種麻煩必然會隨之而來,讓人防不勝防。 夜談 林穆帶著圖紙來尋駱玄策,見到寧祺時,夸張瞪大了眼睛,像是瞧什么珍惜物種。 眾所周知,玄王殿下休息時,從不允許人進入營帳,更別說同榻一宿。 當然,也別問為何他知道兩人同榻,因為營帳就一張床。 唉,造孽呀。 好好的玄王,怎么說彎就彎了? 或許一直是彎的? 近幾日無雨,不過天一直陰沉著,堆積著一層又一層不見天日的黑云,它在醞釀一場風暴,在它來臨之前,必須解決離江水患,否則積水匯聚,又是一場災(zāi)難。 從錦州緊急調(diào)遣的人也只在千余左右,亦不敢大肆行動,人多眼雜,萬一傳達景鴻帝耳朵里,自然會多心。 為何駱玄策能調(diào)動錦州人?一旦有心人往圖謀不軌上引導,事情必定一發(fā)不可收拾。 鎮(zhèn)北軍與皇城軍兵分兩路,半數(shù)人在一天之內(nèi)抵達斷崖口,分批開鑿石壁,半數(shù)留在離江堤壩搬運木料沙袋,來來回回,不過一天就堆積起一座小山,甚至搭建起木橋,只待上游破開崖壁,江水右引,再一鼓作氣填筑大壩。 如此,就能徹底斷了流入西城的洪水。 寧祺原本被駱玄策勒令留在山上,但寧祺瞞著他悄悄過江之后,許是怕了,不敢再將人單獨放著。 寧祺在害怕,他知道,但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入夜時抓著他不放,夜里也睡不安穩(wěn),總有噩夢侵擾,夜晚驚醒時會拉著他說許多話,駱玄策瞧得清楚,寧祺根本就沒有徹底清醒。 這是魘在夢里了。 他絮絮叨叨叮囑自己不要淋雨,有日頭正好,被子該翻曬一下,也有院子里的桃花開了,記得釀一壺酒…… 駱玄策越聽越覺怪異,只因現(xiàn)下連日陰沉,沒有院子,更沒有桃花,而他,也根本不會釀酒,可寧祺又真真切切喊著他的名字。 好像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就是一個人在自說自話,也不在乎夢里的駱玄策會不會回應(yīng)。 直覺告訴他,寧祺性情大變與這個夢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