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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很多,他們收拾了一天才弄好。 路越溪把那些東西搬到自己的房間去。人癱在床尾一封封的把信拆開,仔細(xì)閱讀著每一封信的內(nèi)容。 通信的內(nèi)容很幼稚,頂多是在來回的講述著自己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每封信的背后都rou麻的添了一句,我好想你啊什么之類的。 那時候自己的年紀(jì)小,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第18章 叮叮咚咚 路越溪被書信中的一些童言童語弄得捧腹大笑。 從這些書信中可以判斷出,寄信人是一個少年老成的人,從篇幅不多的字眼里,路越溪可以得出這個少年也比不了當(dāng)時的自己大不了多少歲。 他可以想象出一本正經(jīng)的少年,在燈光下竭力的想看懂這些書信,可無奈于字跡太潦草而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到有些較為端莊大氣的字跡,出現(xiàn)在自己署名的信封里面,想著應(yīng)該是由母親代筆的。 看得無聊了,路越溪睡在床上舉起手機(jī)在打著游戲。 有人的信息隨著隊友的語音一起響起,屏幕上方出現(xiàn)了來信人的名字——李耀文。 還伴隨著叮叮咚咚的視頻聲。路越溪手一抖,“啪”的一下手機(jī)摔在了臉上。 鼻梁那里頓時紅了一大塊,明亮大眸里幾乎要氤氳出朦朧的水汽。 路越溪委屈巴巴摸著鼻子,不斷的在床上打滾哀嚎。 手機(jī)視頻那頭出現(xiàn)了李耀文那張略顯妖艷的臉蛋,一雙瞥向人的時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看著路越溪這實在不雅的動作,眉眼一皺語氣里透出深深的疑惑,“你這是在干嘛?” 路越溪摸著通紅的鼻子,把手機(jī)舉起來,兩個人通過視頻大眼瞪小眼。 李耀文憋笑:“你這是咋了?” “你說呢?!” “手機(jī)砸臉上了?” 路越溪不悅的瞪著他:“有事快說,我們正在團(tuán)戰(zhàn)!你這么一攪和,八成要輸了?!?/br> 李耀文道:“跟你商量點事,我能去你那里住幾天嗎?” 路越溪一愣:“為什么?你不是和朋友出去旅游了嗎?” 旅游個鬼??!李耀文在心里唾棄,“沒有,我們半路回來了?!边€是被人攔回來的! “那為什么不在學(xué)校里面?。俊?/br> “你這不是不方便嗎?” 路越溪狐疑的看著他,見他一臉正經(jīng)無比的樣子:“有什么不方便的?躲情債?” 李耀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半闔的艷麗的桃花眼角染上一抹緋紅,精致的五官又似在惱怒,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的惑人羞怯籠罩其上。 路越溪“哦”了一聲,頓時明了。 “啪”的一聲把手機(jī)向下掛斷。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電話那頭李耀文氣急敗壞的聲音。 . 路越溪的父親是在路母生下他之后,因病去世。一個孩子剛出生沒多久的女人,丈夫就去世了,這可少不了他們那條街上婦女們的閑言碎語。 路越溪記得特別清楚的是,每次上學(xué)回來,鄰居站在門口攔著他帶著滿腔惡意的詢問他,為什么沒有爸爸?他們站在逆光之下,興許只是為了一時好玩,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什么后果。 幼小的孩童雖然不懂得什么,但心思敏感至極,他能分得清楚別人對他是惡意還是好意。 他因為那些閑言碎語自閉了好一陣時間,幸好路母注意到他的不同,及時帶他搬離了那里,盡管過了很長一頓時間的苦日子。 周日早晨,路母帶著他去了城郊的墓園,墓園臨海而立。 初秋的清晨是披在城市上的輕薄的霧衣,被東升的日光一照映頓時顯得暗淡無光。 濕漉漉的鵝卵石小路像鋼片一樣閃光。路母手里捧著最艷麗的紅玫瑰花,它像紅火一樣燃燒著熾熱的愛情。 海邊的公墓,寸土寸金。路母特地在家境好轉(zhuǎn)后給愛人選了個他最喜歡的位置。 站在崖上還能感覺到那股咸咸的海風(fēng)迎面撲來的腥味,蔚藍(lán)的大海,煙波浩渺,一望無際,一層一層的波浪洶涌而來,氣勢磅礴。 路越溪看著母親顯然陷入回憶的漩渦里,也就識趣的不去打擾。 愛情是什么? 人類史上亙古不變的話題。 他一直想找個和母親一樣的善良的女孩子在一起安然的度過一生。 可一直沒遇到想要的人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種想法也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迫切。 . 假期最后一天的時候路越溪被高中同學(xué)從家里叫了出來。 高中同學(xué)名叫陳敘,外號陳大頭——宋東東取的外號。 所幸人家體型和心胸成正比,宰相肚子能撐船,也沒和宋東東計較,陳大頭的人緣是他們班級乃至全年級最好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與他家有錢,是學(xué)校最大的贊助商之一有關(guān)。這也是為什么他成績處于年紀(jì)中游還在全校最好的重點班的原因。 陳大頭長年駐扎在與路越溪和宋東東的前后左右美名其曰為利用資源,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老師也對他的那些小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違法亂紀(jì)即可。 陳大頭至高中畢業(yè)后,高考破天荒的考上了高三一年中最好的成績,他爸一開心大手一揮就把人流放到國外去了。 陳大頭被他爸感動得痛哭流涕,百般不情愿之后還是被乖乖的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