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莫逾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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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殊 有人敲門,我下床來汲著鞋開了門。他的腳步聲算是特別,既輕又緩,每一步都踩得很穩(wěn)。開了門,他進來握到我的胳膊,又到了腰,這人上手越來越老練。 他在我唇上廝磨的一刻鐘我想的是:窗牖上那個洞怎么還沒補呢?花盆殘缺的一角什么時候打碎的,能不能補?說到補,女媧補天是在造人之前還是造人之后…… 偏頭撞到他的鼻梁,他不輕不重在側(cè)頸咬了一下。宮燈燭光倒映在他眼中,忽明忽暗,我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算了,別說了。他的手慢慢捻開小衣系帶,伸進衣服。 微弱火光里,我低下頭,只看到他的發(fā)頂,他的手抓揉另一邊rufang,那團軟rou被他揉成我不敢想象的形狀,又痛又刺激。抬手摸到他的耳廓:“覃翡玉,魏子緘找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彼局逼鹕?,修長手指勾扯衣帶解開,內(nèi)層單薄中衣既松又散,有股好聞的松木香。本想問他洗過沒,轉(zhuǎn)念一想他比我更潔癖。 “你別碰我覃翡玉?!蔽艺f,“叫你別碰我你能不碰嗎?” 他放開我,退開一步,淡淡冷色的眼眸低頭看我:“曲頤殊,你上次那么主動,難不成是被奪舍,今天又正常了?” 我說:“得到了就沒什么意思?!?/br> 他問:“那什么有意思?” 我想了想,什么都沒意思。 我說:“要不你把張靈誨殺了吧?!?/br> 他無聲地笑:“你利用我?” 我立刻道:“那還是別殺了?!?/br> 免得殺了他又說是因為我,好賴都怪我。 “你不高興?”他摟我的腰,“是要我烽火戲諸侯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推攘他,卻被他半拖半抱到床邊,半個時辰之前,他還裝作跟我不認識,刻意疏遠對方距離,現(xiàn)在他就來上下其手,這不討厭嗎。想起青樓里那些剛來的姑娘,被客人拖到床上,又喊又叫,難道男人以為這就很霸氣? 他側(cè)抱著我,我掙扎著想下地,他突然道:“魏子緘與張靈誨在朝堂上勢不兩立,我曾經(jīng)幫過他,他覺得我好用,又來找到我。不是我故意不來,是他拖著我?!?/br> “你別跟我膩膩歪歪的,”好好說話,貼那么近,“放開我?!?/br> “誰想跟你膩歪?”他也蹙眉,“你就是好話聽不得,非要說得直白是嗎?” 我坐直身子來看他,“覃翡玉,你跟尹輾說了什么,他派人保護你?你又跟魏子緘說些什么,他非找你幫他辦事不可?陸均天天在我面前夸你,寧諸蔣昭為了你把我一個人晾在后院。你來跟我說哄鬼的話,你說我惡不惡心?” 他眼眸沉過幾番:“是你太不屑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是說殺了崇任東,跟陸均在那悲其所悲,焚芝惠嘆,轉(zhuǎn)頭成了重情重義之人。或者說寧諸蔣昭緊張他的事,他卻來找我廝混,還是說立場視情況而變化,可以對人忽冷忽熱,反正都是幾句話哄誘過去,人人都愛慕垂青于他? 他傾過身將我壓在床上,“珗薛的事情你怎么那么草率,下迷藥放倒就可以了嗎?壓下這件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 我沒說話。他把最后一件小衣從我上身除去。 “魏子緘為什么覺得你能幫到他?”我換了話題。 覃翡玉已經(jīng)把手伸進襲褲,帶出嘰嚀水聲,他好急。他把濕透的手在外唇撫摸,為他即將要進的地方做準備。我勾著他的頸,艱難地在唇齒磋磨間找呼吸。 “他可能覺得我能請動尹輾?!?/br> 他的身體卡進我的雙腿間,那里濕成一片,他慢慢解褲子,因為解得太慢,襠部也被我的水弄濕一塊。他沒立刻進來,rou與rou的摩擦粘膩濕滑,潮乎乎地酥癢。 眼前是他的鎖骨,不平穩(wěn)的鼻息都落到他的肩窩處:“那你能請動嗎?” 他同樣沉重地半喘半勻息,蹭磨私密處:“我為什么要請?” 什么語氣?“你別碰我!你給我滾下去??!” “我不會向尹輾開口。”他似是無奈,“即使要我自己想辦法,也不會找他。” “我知道,但是,你得去請?!?/br> 他問我什么意思。 “你跟尹輾說這個事情,然后告訴魏子緘尹輾不管,他不就可以放心做事了嗎?” 他注視我半晌,拾起一縷頭發(fā)別到我的耳后,“原來這就叫吹枕邊風?!?/br> - 還有個問題,剛才桃花宴上那個人。他說他現(xiàn)在自稱付箬,其實就是付若生。 “他如果真是付若生,怎么還敢出來?”我心里一沉,怪不得是那樣的眼神。 他漫不經(jīng)心:“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了他們幾張面具?!?/br> 什么? 我一下翻身把他壓在下面,“還有別的面具?” 他好笑:“尹輾一直有,不然你以為檀鳶惠妃怎么復活的?” 我震驚不已:“你做出來了?你真的做出來了?” “我做出來的成功率很低,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尹輾成功率高,但保存時間短,一個月左右就會開始腐爛?!?/br> “……所以復活的檀鳶惠妃一個月不到又意外身亡?!?/br> 竟是這樣,謎底竟是人皮面具。 但是,有一個很難堪的事情。 “你們都犯了個錯誤?!?/br> 他用眼神示意我說。 “他一眼就能看出面具?!?/br> 那年桃花節(jié),僅僅是在桃花宴上擦身而過,他就說出改變我命運翻天覆地的一句話。因為那句話,才有了后來的一切,像從一個端點射出的無數(shù)根蛛絲,在后端越來越繞,越纏越緊,纏繞成了一個打不開的結(jié)。 他仰躺著,沉眸看著我,像在腦海里讀一本書,只雙手捏著我的腰,靈魂不在。 片刻之后他醒過來,又把我翻身壓在身下。 不是,那件事明顯更要命得多吧?但他分開我的腿,就想入進來。 “覃翡玉……”我話還沒說完,他一下頂?shù)降?,害我沒有準備,吃緊一瞬。 行,什么都打斷不了你的進程,干擾不了你要做的事。 但是第二張臉,想想就好心動,也有平凡但不丑的臉欸! 我哀求:“覃翡玉,你能不能給我張面具,我也想體驗別人的人生?!?/br> 他低頭看我:“平常那張臉示人,這張臉侍寢,不很好嗎?” 混蛋?。?/br> 我一把推開他,再想踹一腳,他捉住我的腳踝,抬手擋枕頭攻擊。 他手上一拽,我身體不受控地躺倒,他道:“我可以不碰你,但面具別想了。” 我一陣氣血上涌,憤怒直沖天靈蓋,我說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他是可以捂我的嘴,除非明天讓我再也開不了口,否則我就策反陸均讓他再也進不了陸府門,好,就算他跟陸均的連結(jié)強到可以忽略我的感受,他不能次次捂我的嘴吧。 他俯身看我,像是在考慮如何對待我的怒意,我說得冷靜,但是抗拒是真的。 “你會叫嗎,你比我還怕死?!彼皖^,“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說?” 我緊閉雙腿,就是不打開,他兩手按在我膝蓋頭上,想強行分開。他把我雙腿往肩上一扛,整個人對折起來,下面暴露無遺,他入得順暢,而且毫不遲疑地送進最深處。 我抬腿就要踹,他趁機抓住腳踝,向兩邊大大分開,進得更深。 好難受。但也不是真的難受,那是一種渾身酥軟只有腹腔里在盤桓蠕動的強烈感覺。我沒法反抗,他已經(jīng)將我的身體占為己有,全部感官都被占據(jù),除了思想。 突然想到,尹輾朝崇任東臉上潑酒。 是看出他臉上有面具?可他明明沒有。 “覃翡玉,崇任東他……嗯……”他用力頂入,我說疼,他不再動。 他很快意識到我在故意喊疼,索性沉下腰把最脆弱的地方用蠻力頂撞開,宮胞開了,這下是真的有點疼,我嗚嗚哭泣。又在一陣急沖猛撞后拔出少許,輕緩徐疾地進出。 ……還挺舒服。 - 覃隱 她躺在我的臂彎,還在問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想干大事。你比我有野心多了。 我決定送個禮物給她。我說:“我把崇任東的情報網(wǎng)給你?!?/br> 她很震驚,磕磕絆絆講這不好吧,她拿來也沒用。 “沒事,你喜歡蜘蛛,蜘蛛就該有網(wǎng)?!?/br> 做下這個決定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付箬,但他平時行動詭譎,藏得極深,為了釣出他還得另想辦法。這樣的人沒有父母、妻子、兒女,無從下手,但我手上還有個晏諳。 目前我的手上只有三張人皮面具,一張崇任東的,一張諶辛炆的,一張不知名宮人的。但諶辛炆身高九尺,一般人很難扮演他。崇任東才被處死,再無用處。依照計劃放走晏諳,他用著剩下那張?zhí)O(jiān)的臉,混出城區(qū),這邊再派人跟著。 給他那張面具是保命符,如果他從我這里完好無損地逃出,崇任東從前的暗部必定懷疑有詐,若要不出錯,就是殺掉他。但他若能找到真正值得信任的人,重新獲得信任,就能以原本的面目示人。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清理暗部中的雜草。 餌已經(jīng)放出去了,接下來就是等著收線。 - 坐在異人閣內(nèi),底下雜??吹脽o趣,但現(xiàn)在江湖怪奇難找,還是那老三樣,雜耍,猴戲和幻術(shù)。蔣昭為招攬客人,讓人妖表演重新開張,但有個原則,就是堅決不碰皮rou生意。 異人閣從前有人妖選秀,仿照青樓花魁選出妖魁。提到花魁,蔣昭意難平:“才見一面,只陪酒,又不能做別的,這是不是獅子大開口?” “其實還好。”寧諸道,“只見一面,就驚為天人,她要這價,出得起就不過分?!?/br> “你要這么說,跟傾十座城池比起來,這還算少的了?!?/br>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睂幹T沉吟片刻,“珗薛為什么沒進宮?” “不想進唄,一年才出來一次,足夠小心謹慎?!笔Y昭搖著扇子,“要我說,我也不愿被鎖在深宮院墻之中,這在醉美樓一年見一次客,一次就賺得盆滿缽滿,剩下的日子拿去瀟灑,縱情山水?!蹦┝诉€加一句,“再做點小生意,豈不快哉!” “誰說珗薛沒做呢,指不定哪座樓宇幕后的老板就是她。” “我還是覺得只見一次喝杯小酒太虧了,至少可以拉拉小手吧!” 我喝著茶,默默轉(zhuǎn)向戲臺那邊。昨夜我跟她做的事可不止是“拉拉小手”。 “睿頊王對珗薛姑娘也很有興趣,他說他與醉美樓老鴇認識,可以請到珗薛去王府表演,還要請我們一道……” 砰地一聲,很響。 是我的茶杯,我沒控制好。 我問:“他什么時候說的?” 蔣昭答:“昨天桃花宴上,我跟他遇見,閑聊時談起。怎么了?” 蔣昭跟寧諸都滿臉疑問。 該死。 諶辛煥如果請到真的珗薛,頤殊就會暴露,他們又不傻怎么會想不到。如果只有他一人,加上蔣昭寧諸我,我們四人,或許可以再一次瞞過去。 鎮(zhèn)定片刻,我說:“我來安排?!?/br> 諶辛煥是懂風月自由之人,他不會見過她一次后就要把她送進宮。 所以僅僅只是再亮一次相就好了。 “諶辛煥那邊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來安排一切,醉美樓我去談,你們倆都不準插手?!?/br> 蔣昭說“得令!”,寧諸瘋狂搖頭,“沒救,沒救?!?/br> - 這種事我沒法跟頤殊開口,她只會想殺掉我。短時間內(nèi)我跟她見不著面,她一定是拒而不見,很絕情的一個人。我只好讓陸均給她帶個消息,陸均說她很生氣。 “王爺請珗薛到府上表演,受邀是很好的事,頤殊不愛看,就免了吧。”陸均替她回絕,“她容貌不佳,本就登不上大雅之堂,好在愛學,就別再拿這種事奚落她了?!?/br> 走在末心湖上石棧路,我道:“珗薛一個姑娘家,想著有別的姑娘作陪會更放心,打的不是別的心思?!?/br> “是在下思想狹隘,覃公子怎會如此?!彼敢獾匦π?,“說到睿頊王府,他在朝政之事上真沒什么立場,張靈誨又有一大筆銀子從國庫流出去,據(jù)說一大半流到諶辛煥府上。諶辛煥不管那些,他只說代為保管,叫人查也不好查,追也不好追,而且這諶辛煥是分文不取,又原原本本地從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國庫查銀子確實沒少,但張靈誨拿去開錢莊,投資賭場,賺得滿盆。若是國家要銀兩的時候剛好沒有,這可怎么辦?” “陸大人誤會王爺了,現(xiàn)下沒有人管得到張靈誨,誰不是受他驅(qū)使,睿頊王本就是個不好爭斗之人,與各位大人關(guān)系又尚可,陛下喜怒無常,對宗親揮刀殺伐果決,因著他這樣的處事態(tài)度,才幸得朝堂老臣聯(lián)手保他。他要是惹了張靈誨,張靈誨底下的人跟著翻臉,他不就岌岌可危了嗎,與其這樣,不如就先接著,等他要的時候再把燙手山芋扔回去。既然是燙手山芋了,他當然不會取其一分?!?/br> “其他人迫于張靈誨yin威,我陸某人堅決不與其為伍,魏子緘勸我仕途要想走得順就得會能屈能伸,憑什么,憑什么要慣著他?”他一拂袖袍,“我跟他斗爭到底!” 暗自嘆氣。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道:“聽聞公子家中正在翻新土木,是有什么喜事?” 我答:“無他,就是裝鈿老舊,修繕一下?!?/br> 他又說:“既然公子家中在動土,必然到處都是灰,搬出來住否?” 我便回:“修繕不出幾日就可完工,住著無礙?!?/br> 他最后說:“若不介意常來敝府,夫人對公子喜歡得緊,說要給你介紹良人?!?/br> 我只好應下來:“好。 - 我跟付箬談好,如果晏諳十日之內(nèi)沒去找他,他盡可以來提我人頭,但是敢動我身邊的人,不管晏諳能不能活,有沒有活著回去,我都會去提他的人頭。 他沒提人頭來見我,提了一筐令牌,又長又寬的羊皮卷在桌面上展開,每個令牌放在該放的位置,就是一張部署了十年的龐大關(guān)系網(wǎng)鋪陳在紙上。 每張令牌上都刻有一個人的名字,有些我認得,有些我不認得。他把其中幾張令牌翻過來,語氣低沉地說,“這幾個,都不在了?!?/br> 化為一捧黃沙涼土,灑在將軍墳上,為將軍墓又添一寸。 我在陸府,她并不想見我,神情冷淡地退出我跟陸均談事的書房。她走過我身邊,只當面前的人透明,眼神都不給半分。我摸了摸袖中的令牌。 陸均被他夫人叫走,她走進來,“你給我下道圣旨吧?!?/br> “什么圣旨?”我跪坐在地上,面前的茶剛好沸開。 “把我賜給睿頊王。他地位擺在那兒,到時候我是往他懷里坐呢,還是往你懷里坐?” 我愣了一下,扶額。 “頤殊,這不是青樓,你不能賣笑,要唱歌跳舞?!?/br> “唱歌跳舞,不如你扮成女子去?” “我……” “你都不會的東西怎么能要求別人會呢?” 她看起來真的很生氣。我該怎么辦? 她占理,但事情到這一步,也不能令行禁止,隨意取消撤回。 我移開眼睛,看向側(cè)邊的地面,不自覺握緊雙手。 陸均回來了,頤殊挪開一些,給他讓出位置。 “頤殊,你來有什么話對覃公子講嗎,不是教導過你不得無禮?!彼Z氣嚴厲,目光斥責,我想幫她講句話,但又怕說了害得她更被責罵,落井下石,張了張嘴只好閉口不言。 “我沒有無禮,是他無禮?!?/br> “胡說!” 我持杯的手因為他這一聲震天響的怒吼,抖了抖。 “覃公子矜持顯貴,出塵脫俗,氣質(zhì)高雅,非凡人所及,豈容你這滿嘴胡言,顛三倒四的無知小女信口污蔑,無中生有的?” 說罷狠狠瞪了她一眼。 “長舌婦人,不知禮數(shù)!” 頤殊低著頭跪在那里。 雖知道他是有要我?guī)兔Φ氖虏胚@么說,怕事不成,但還是過了一點。 “陸……”我剛要開口,她側(cè)過頭警告我,這時候我越為她說話,她越會被罵。 我心里一涼,完了。 照她的性子,最少兩個月不會見我。 陸均喝了口茶,平復了心情,對她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跟覃公子好好道歉,晚一點罰抄文章!” 他出去了,我心里過意不去,正想說不用道歉了,她突然跳到我身上,照著嘴皮狠狠啃下去,親得我暈頭轉(zhuǎn)向,太過突然我也就條件反射地摟住她的腰。 “講什么禮?講什么禮?!” 她完全帶著報復性質(zhì),惡狠狠地,還回頭看一眼陸均回來了沒。 好像,我是被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