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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惟有光陰不可輕(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如今,我成全他的夢。劉維亦用同樣的方式,表達懺悔,成全了我。

    可我知,從這刻起,世上再無名叫“愛信不信”的樂團。也不會還有誰,在半夜三更冒風頂雨,只為陪我出門吃三份小龍蝦,再挨上一頓打。

    那晚,腳底磨出繭子,我才懵懵懂懂走回自己的小公寓。

    推門進去,竟發(fā)現葉慎尋,我愣,“你怎么在這兒?慎星……”

    “觀察中,可能醒,可能就這樣,你經常寫的情節(jié),比我懂?!?/br>
    至少沒立刻宣布死亡,上帝已對我足夠仁慈。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神色疲倦極了,卻朝我招招手。我猶豫片刻才挪步過去,忘記了前幾日還冷戰(zhàn)當中,活像一只被馴服的小貓,老老實實鉆進已然熟悉的懷抱。這擁抱無關情愛,只是兩個受傷至深卻無法言說的人,相互療傷。

    葉慎尋專屬的烈性煙草味,令我醺醺欲醉,好半晌,頭頂才有聲音傳來,有一招兒沒一招兒的,“之前記得你說,望城的海特別美,氣候特別宜人,要不要再去看看?”

    他撫著我頭頂,溫柔得像我兩剛初到拉薩時,什么意外都不曾發(fā)生。

    “你還可以走嗎?”

    “離了兩天沒問題。”片刻又笑,“你忘了,現在有錢買機票?!?/br>
    我佯裝噗一聲,卻無聲無息雙眼濕潤,“哦,這樣啊,好?!?/br>
    這次去望城,依舊剝削了何淵,住在他的咖啡屋。

    我喜歡那間房子面海的方向,能看見一彎島嶼形成的月亮。

    因為是春節(jié)前后,咖啡屋人很少,那斯文干凈的小帥哥幾乎成了我和葉慎尋的御用咖啡師。聽說小伙還在讀研,商科方向,葉慎尋也沒叫他吃虧,給了自己的名片。

    他們這圈子,名片都有價格,這張值多少,不言而喻。

    為此,小帥哥徹底淪為葉慎尋的忠實粉絲,他指東,對方絕不打西。

    那幾天,我變得很喜歡唱歌。興許受了劉大壯影響,心里還期待著,萬一“愛信不信”樂團有重組之日,那我不得把歌喉練好囖?于是我睜眼就用黃鸝般的歌聲叫葉慎尋起床。

    先是中文,“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然后英文,“you were everything everything that i wanted……”

    不出一分鐘,肯定開門。

    第一日,我們去逛當地的海鮮市場,他挑了兩只帝王蟹回來自己做。我說一只足夠,他非梗著脖子要兩只。畢竟拉薩一行后,他的終極愿望居然只是回來吃海鮮大餐。吃一桌,倒一桌。

    不得不講,葉慎尋不止有商業(yè)頭腦,學習做菜也很有天賦,食譜一放,手到擒來。我和小帥哥享用了他的大餐,自然得付出回報,一個調咖啡,一個敲背捏腿。

    看他這幅二世祖模樣,我靈感爆發(fā),“喂,我又想到個小說梗。”“說來聽聽。”

    “女主角遇見一個成天只知道花錢的二世祖,二世祖對她一見鐘情……”

    話沒完,他故意幫我補充,“后來二世祖將她追到手,兩人去逛海鮮市場。女主角想買一只帝王蟹,二世祖卻想買兩只。沒辦法,兩人意見分歧,二世祖只好拋棄了她?!?/br>
    看看!看看這三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吃飽喝足馬殺雞結束,我與葉慎尋一人一張?zhí)僖翁芍?,看不遠處黑云壓境,遮住月亮的光華。

    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我開口問:“喂,要是那天在布達拉宮前,我直接回答你我愿意,你會怎么辦?”

    葉慎尋表情略一滯,“還能怎么辦?娶了你唄?!甭牭梦倚目谝凰?。

    “怎么,后悔了?此生唯一可以暴富的機會,被你親口拒絕,嘖嘖。”

    “呸!婚姻是神圣的,你這么不正經,誰要嫁?!”

    那人扁了扁嘴表示不贊同,“還神圣?哪兒這么玄乎。對我來講,婚姻不過是想留住一個人的手段罷了?!蔽椅⒄按嗽捲踔v?”他稍稍坐直身,靈魂講師般。

    “你看啊,兩個人談戀愛,稍微吵吵鬧鬧,就容易把分手掛在嘴邊。那結婚呢,畢竟走了國家法定程序,你就算想分手,我倆也得約個天清氣朗的日子一起去離啊!等那時,氣早消了大半,估計連氣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凈。不知不覺拉拉扯扯,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br>
    這貨天生有女人緣的,因為這張嘴。

    葉慎尋明明什么情話也沒說,卻真正讓我開始后悔,沒在拉薩的時候答應他。因為他所描述的所有平凡,我曾不止一次在夢中見到過。粗茶淡飯煙酒架,一樣不落。

    可惜,晚了。

    在望城的最后一晚,青年小帥哥沒來,準備復習考研。

    夕陽余光消失時,葉慎尋邀我去海邊散步。

    海風將將從這時候開始狠,沒走兩步,他心中像積壓了萬千煩惱,又開始抽煙。我去搶,沒搶過,上跳下竄地,卻見他將剩余煙蒂往某個方向一彈,刷地燒起一朵煙花,打燃視線。

    接著,我才注意到埋在海灘下的細線,正滋滋滋地隨著軌跡竄。不多會兒,整條海岸線就像立了筆直的一行路燈般,挨著亮了起來,形成綿延起伏的煙火浪。巨浪中央,還有擺桌,蠟燭,海鮮大餐。

    我被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卻突然被人從背后擁抱,“吶,煙花蠟燭美食一樣不少,再給你最后機會……要不要享有繼承權?!?/br>
    咸濕空氣撲面而來,卻被煙火氣稀釋了,頓時熏得我暈暈乎乎,只好掐著大腿轉過身,盡量保持理智,“葉、葉公子,您情場老手,就別逗我這初學者好嗎?你根本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去控制自己不動心?!?/br>
    他雙手依舊將我偎著,俯頭凝視我,發(fā)梢被風撩起,“那你成功了嗎?”

    “嗯?”

    “控制自己?!?/br>
    突然,我臉色也跟著煙火燒了起來。

    葉慎尋注視著我的沉默,爾后傾了傾嘴角,“好吧,換個方式問?!?/br>
    對啊趕緊換,下一題。

    “如果我現在吻你,你會不會抽我?”

    ……

    “還是回到上一題……!”

    零零碎碎的話封在嘴里,因為冰涼已準確覆下。

    葉慎尋的吻與他的懷抱一樣,都有微甘煙草氣,卻不惹人反感。只我仰著頭,瞧著那過于近的眉眼,挺直鼻梁與長睫毛,嗓子眼兒就跟有無數小腳在踹,吼著要出來,于是猛地將他推開。

    估計索吻從未遭拒的葉公子被我傷到了自尊,當即鬢角都上揚了些。

    灼灼視線中,我一退再退,退到男子溫柔的神色逐漸冷卻,才翻身搬來一塊足以墊腳的小石頭,獻寶似地送到他面前,站上去,身高懸殊終于不那么大。

    “啊,這樣脖子不會累?!?/br>
    這種時候,身高絕對是硬傷,不服來辯。

    可葉慎尋不想與我爭辯了,他恨得牙癢癢,眼里滋滋冒著火,仿佛被我戲弄了般,攻勢驟然兇猛,幾近咬了下來。逼得我只能抓住他,才能在巨浪中茍且偷生。

    當日,我親身示范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因為石塊不夠堅硬,承受不了我的重量,導致我重心不穩(wěn)摔在沙灘上,和我一起狼狽跌下的還有葉慎尋。

    按照正常發(fā)展,此處應打上干柴烈火四個字??砂l(fā)生在我與葉慎尋身上,就沒有干柴烈火,只有烈火烹油。

    額頭被撞個包的葉公子,將我從地上拖起來掰平,語氣不善指責,“接吻就接吻,你搞這些多余花樣作甚?”我立刻也急了,“你長太高怪我囖?”

    葉慎尋牙癢癢地扯我臉,“還改改呢,這死不認錯的德性究竟什么時候能改改?!”

    “抱歉,如果你期待我以后會慢慢有所改變,那我們還是不要嘗試靠近得好。我很了解自己,絕不會為任何人折腰?!?/br>
    對面人冷笑,“不為任何人折腰?我看你上趕著找魏光陰的時候,挺九死不悔的?!?/br>
    他直接踩我痛腳,逼我不得不反擊,“那能比嗎?我和他的感情比十年有多無減,和你才多久啊葉公子?!?/br>
    這下,葉慎尋的臉徹底綠了,眼睛直往外面扔飛刀,“呵呵,是啊,我兩十分鐘有嗎?你長得矮,脾氣又怪,成天事兒精附身似地專惹我不痛快,真不知我當初喜歡你哪點?!?/br>
    被這樣指著鼻子戳短,我感覺被人剝了衣服扔在露天廣場,“那您可真夠自信的,十分鐘?有一分鐘您老就改偷笑了好嘛?難道我從頭至尾表現得還不夠明顯?葉慎尋,我真的很討厭你!討厭你自以為是的樣子,討厭你十句話九句假!更討厭你每次對我做出一些讓步,就像給了我天大恩賜似地!”

    “既然這么討厭我,你滾??!”

    “不勞你提醒,我會滾!”

    吼完,我兩都氣勢洶洶掉頭就走。他往北,我往南。

    不知往北的葉慎尋怎么樣。

    可是往南的我,腳下開山鑿路,眼中卻清淚兩行。

    葉慎星送回濱城那晚,醫(yī)院長廊,我曾親眼見葉忻將一個狠烈的耳光甩在那心比天高的男子臉上。

    中年男人毫不留情戳著他的鼻梁,“葉慎尋,你的自由完了!”

    “你當初信誓旦旦同我談條件,只要拿下特區(qū)項目,就要我答應她進葉家門。好,我給你機會,結果呢?項目沒下文,人躺在手術臺上,還割了那么大塊rou給魏氏,全都是那個女人惹出來的亂子!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哪里有半分繼承集團的自覺?起初我以為,你識時務、有分寸,毋庸多言?,F在看來,你是在逼我斬草除根?!闭Z氣倏地更冷。

    聞言,原本安靜聽聆訊的年輕男子忽然正身,“您別動她?!?/br>
    葉忻鷹眼淺瞇,危險氣息更甚,“你再說一遍?”

    葉慎尋抬眼相對,“我說,別動她?!闭Z氣定定。

    “就三天。三天后,我的一生都將屬于葉氏,更不會再同她來往。您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我娶誰,便娶誰。我了解您,大半輩子都沒和誰談過條件的人,但好歹……看在我是您兒子的份上吧。以后不會再心動了,更沒有軟肋,刀槍不入,會成為您希望的那種樣子,只要別為難她,求您?!?/br>
    話到最后,隱有泣音。

    而本該同盛杉離去的我,回來想囑咐他一句,別忘了青豆還在拉薩,卻赫然撞見這幅畫,眼淚陡然在角落決堤,同時原諒了葉慎尋對我的所有欺騙。

    我有什么資格責怪他?如他所言,反倒是我,從來不會為他人做考慮,由著性子怎么高興怎么來。

    從來都是我受他庇佑,被放在心頭,如今能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也不過是佯裝瀟灑放開他的手。尊重他寫的劇本,陪他上演不歡而散,好讓彼此在對方的回憶里都是灰敗的一筆。這樣過幾十年再想起,不至于太遺憾。興許將來,混演藝圈,別人問我參與過什么作品,還有答案可回——

    我曾演過最好的一場戲,是與一個人別離。

    此刻的海岸線,燈火已燒完,黑云壓境。

    我強迫自己別回頭,忽聽背后有人呼喚,“喂!”轉身,正是剛剛決絕往北的男子。

    所幸隔著大段距離,他無法看清我臉上表情,依然抄著手,慣用的防衛(wèi)姿勢,“真要走嗎?!”聲音合著割裂的風,遠遠近近傳來。

    默了默,“是??!”我回。

    “這么晚,能去哪兒?!”

    葉慎尋靠近了些,生怕聽不清目的地,我卻連連往后退,“我去哪兒要你管!”

    “一般說這句話的人都表示她沒去處!”

    “那又怎樣?”

    察覺淚意翻上鼻腔,我的聲音越來越細,“不知道去哪兒,就能留在你身邊嗎?”以為音量很小,卻令葉慎尋向我靠近的腿生生頓住,仿佛有陣風,曾將那陣低語送去耳旁。

    我兩靜靜佇立原地,隔著近十米的距離。借著黝黑,將真心隱藏。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壓低聲音開口,“程改改,別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過我?!?/br>
    立時,我眼淚涌得更瘋狂,卻只能死死捂住不出聲,“你又看不見我,就知道我怎樣看你?”

    “我感覺得到?!?/br>
    “那你說我在干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