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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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正文完結(jié) 大晚上的,章枕睡不著出來巡邏,他巡到五樓,一出電梯就看見三哥坐在走廊的沙發(fā)上面吸煙。 章枕的第一反應(yīng)是, 兩口子吵架了。 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明天一早就能好。先前都是這個模式。 戚以潦靠在沙發(fā)里,兩條長腿架在矮桌上,襯衣領(lǐng)扣解開,露出一小片健康色的胸膛。他后仰頭, 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眼眸闔在一起, 唇間銜著煙霧裊裊的香煙, 姿態(tài)里的老貴族氣度剝離開來, 顯現(xiàn)出很少見的隨意性感。 章枕先是看了眼不遠處房門緊閉的臥室, 之后才說, “三哥,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 “明知故問?!逼菀粤拭奸g堆積著幾?分陰云。 章枕:“……”他看到三哥喉結(jié)上的牙印, 鎖骨的吻痕, 登時尷尬得往上看天花板,就不該來五樓。 “咳, 三哥,你明天要上班,白白要上學(xué),你們有什么不痛快,明天中午我?去把白白從學(xué)校接到公司,讓你們好好……”章枕勸和的話?聲一停,他瞧見了三哥腿部另一側(cè)的戒尺, 還是斷裂的,斷成了兩截。 白白誦經(jīng)的時候出了多少錯,三哥懲罰他的時候連戒尺都揮斷? 章枕腦子充血,拳頭發(fā)硬,正當(dāng)他忍不住地想要撲扇老父親的大翅膀時,他的表情徒然就變了。 狐疑,不敢置信,吃驚,微妙,恨不得原地消失……諸多情?緒都在瞬息間輪番上場,那叫一個精彩。 這層樓和底下幾?層一樣,沒有哪個角落是陰暗的,放眼望去燈火通明。 章枕的視力很不錯,所以,他發(fā)現(xiàn)斷尺上面有一些粘液。 在燈光下散發(fā)著淺淡的瑩光。 章枕用手擋在額頭,視線穿過指縫偷瞄三哥,這是不是,太能玩了?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三哥哪會稀奇古怪的花樣。 章枕前一秒這樣想,下一秒,臥室的門從里面打開,裹著毯子的茭白探出頭。 戚以潦還坐在沙發(fā)里,他沒起來,唇邊的煙積了些許煙灰,目光隔著青煙和臥室門口的茭白對視。 茭白沒過去,他在床上把?ppt看完了才出來的,不看完降不下來火。 幾?個小時前,茭白摸了摸老變態(tài),然后呢,保險柜都開了!他趕緊去阻止,又是親又是rua的,試圖轉(zhuǎn)移老變態(tài)的注意力,結(jié)果就被壓在了保險柜上面,咬住了后頸。 怎么說也算是沒動用保險柜里的鎮(zhèn)宅之寶吧。 但是, 上戒尺了,呵呵呵。 還他媽不是以前的那種扁的,而是圓頭,不算長,用起來很靈活。 茭白毯子下的腿抖了抖,下意識地收縮,隱約還無聲地“咕嘰”了一下,他瞪了眼被他趕出去的老變態(tài)。 青煙散了又有,戚以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蘭墨府的暖氣開得不高也不低,茭白只穿了條內(nèi)褲,這才裹的毯子,不是保暖用的,是為了遮戚以潦含著“克制”把?他從頭到腳吃了個透的痕跡。 見戚以潦還那死樣子,茭白嗤了聲,看向?傻掉的章枕:“你不睡覺,跑五樓干什么?“ 章枕就跟擼起袖子要給孩子討公道,卻發(fā)覺孩子好像占上風(fēng)的家長似的,怔怔道:“巡邏?!?/br> “睡覺去?!避渍f。 “噢,晚安。”章枕稀里糊涂地乘電梯下去了。 五樓寂靜無聲。有一股怪異的氣氛從臥室門口彌漫開來,涌向?走廊的沙發(fā)那里。 茭白假模假樣地打了個噴嚏。 戚以潦齒間的煙輕抖,那撮煙灰掉了下來,落在他身前的襯衣上面,他的唇線略繃,像是在忍耐什么情?緒。 茭白又打了一個噴嚏,簡直是用生命演戲,頭發(fā)絲都在使勁,戚以潦沒忍住,笑出了聲。 “砰” 臥室的門被甩上。 戚以潦的額角一抽:“真是個小祖宗?!?/br> 他徐徐吸煙,耳邊隱隱響起年輕人的聲那句——我?的世界不就是你的? 口腔里的尼古丁瞬間就失去了味道,沒了半點意思,戚以潦將架在矮桌上的腿放下來,他掐了小半截?zé)?,摁進?煙灰缸里,起身拿起兩截斷尺走到臥室門口,屈指敲兩下門。 “小白,開門,讓我進?去?!?/br> 臥室里面,茭白盤腿坐在客廳的墻邊,背后是一副巨大的“愛神”壁畫,他聽到門外的聲音,臉都黑了,裝什么,他就沒反鎖。 即便他反鎖了,最高權(quán)限指紋驗證一下也能進來。 “寶寶?!遍T外突然傳來喊聲。 茭白劇烈一抖,他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打開門,站在了戚以潦面前,帶著卡到嗓子眼的一口老血。 “你剛才叫我什么?我?沒聽錯吧?”茭白五官都皺一起了,真可怕,他竟然在有生之年聽到了這兩個字,對他說的,“老戚,你以后千萬別那么叫了,真的,你看看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br> 戚以潦彈了彈伸到他眼皮底下的手臂,指尖刮一下,隔著毯子抱住年輕人:“不喜歡?” 茭白死魚臉。 “你看的漫畫書里,不就有這叫法,”戚以潦做出疑惑苦惱的神情?,“你看的時候,夾著被角笑得像太陽下打滾的貓,我?以為你喜歡?!?/br> 茭白捂臉,他幾?年沒追過漫了,這不近期考試壓力大,就想忙里偷閑地讓大腦放松一下。 受到任務(wù)的影響,茭白的口味變了,他對be渣賤生理性反胃,只想嘗試小清新he。 戚以潦指的,是他昨晚剛找到的一本高人氣腐漫,作者說甜過初戀,他好奇那得多甜就全訂了,還沒看幾?話?。 漫畫中的1叫0寶寶。 “寶寶,你你在干什么”“寶寶,你有沒有想我”“寶寶……” 寶寶長寶寶短,仿佛一話?里的每個分鏡都是寶寶。 不過茭白看漫畫的時候,觀感方面還湊合,不會太膩歪。 可是有些情?節(jié)吧,在漫畫里可以萌得哇哇叫,放到現(xiàn)實中真的拜拜。 茭白一言難盡地看著戚以潦。 “好,不叫了。”戚以潦剝了他身上的毯子,一把?抱起他。 茭白被戚以潦還拿在手上的斷尺碰到,那涼意讓他吸口氣:“尺子扔掉?!?/br> 戚以潦隨手就將兩截戒尺扔了垃圾簍,他抱著茭白往房間方向走:“這件事是叔叔不對,不該逗你?!?/br> 茭白趴在戚以潦肩頭,眼睛往垃圾簍方向瞥,那戒尺剛進?他嘴里,他就飆出一道黃,那畫面真的,沒法說,畢生難忘。 所以他惱羞成怒了,當(dāng)場拽出戒尺丟出去。 誰知它不經(jīng)丟,直接就斷了。 茭白被放到床上,他垂眼看戚以潦把?他的腳放在掌中,輕撫他腳心。 “原諒叔叔?”戚以潦撫摸他腳踝的紋身,“嗯?” 茭白默了默,舌尖舔了舔腮,無聲地輕嘖:“戚老師,你想玩角色扮演游戲的話?,也不是不行,得等我?放寒假?!?/br> 戚以潦的目光從年輕人遍布齒痕的腳背和腳踝上挪開,慢慢上移,他湊近些,輕笑:“哄叔叔玩?” 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眼眸卻是深熱得發(fā)紅。 如角斗場的獸,小心翼翼地拱了一下獵物,背后是血腥鋒銳的利刃。 茭白有一秒的后悔,但輸人不輸陣,他不輕不重?地踢開戚以潦,抓了被子把?自己一蒙:“誰跟你玩,睡覺!” 戚以潦坐在床邊,垂眸看自己被踢的腹部,神情?模糊地牽唇:“你啊,要往我?頭上騎了?!?/br> 被子里的人吼:“你睡不睡?” “睡?!逼菀粤赎P(guān)了燈,撈出茭白摟在臂彎里,低頭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明天我?送你去學(xué)校。” “都幾點了,我?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得來?!避讻]好氣地咕噥一句,腿往戚以潦身上一擱,呼吸很快就變得悠長。 戚以潦吃飽喝足沒什么睡意,他在懷里人細瘦的腰背上寫字,寫的“克制”。 ——每一筆都是從他留下的紅痕上劃過的的。 戚以潦的指尖劃到年輕人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肩胛骨,摩挲幾下,抱緊了些,嘆息著笑笑。往他頭上騎也行,還能吃幾?口鮮嫩多汁的小桃子。 . 慈善晚宴那天,茭白考完這學(xué)期的最后一門,一出學(xué)校就被章枕接走,迎接他的是八點檔偶像劇的劇情。 洗剪吹,買買買,走出更衣室,驚艷所有人。 茭白經(jīng)歷一堆事走到今天,頭一次穿正裝,頭發(fā)也是首次打蠟,他坐上去晚宴的車,全程不自在。 不是擔(dān)心西褲皺掉,皮鞋踢到哪沾到灰,就是怕價值昂貴的袖扣劃花。 茭白這初體驗讓他明白一件事,他不適合裝量身定制的西裝,還是休閑服適合他。 “白白,你考得怎么樣?”章枕開著車,問道。 “績點拿不到太高,但也不會掛科。”茭白翻班里的微信群,好多紅包,他快速點點點,一通點完,也發(fā)了幾?個。 章枕看路況:“那就挺好的了,咱又不需要拿獎學(xué)金。” 茭白輕飄飄道:“需要?!?/br> “啊?” “我?明年往后都要爭取拿到獎學(xué)金。”茭白嘴一扯,“我?之前買得房子一直在收租,收益挺好的,我?打算攢攢錢再買一套,經(jīng)濟獨立?!?/br> 章枕有點跟不上他弟的節(jié)奏:“戚家的財產(chǎn)不都是你的?” “那不算?!避捉o戚以潦發(fā)信息。 章枕說笑:“不算就不算吧,我?有積蓄,給你投資?!?/br> “別了,你的錢要留著娶媳婦?!避椎绕菀粤驶?信的功夫,收到了沈而銨的信息,他愣了下,回?一個字:在。 章枕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他減速停在路口:“還是給你吧,你拿去投資。” 茭白聽出章枕的嚴肅語氣,驚愕地抬頭,透過后視鏡跟他四目相視:“……你說真的?” 章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