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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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實也不必。他哪會主持。 章枕看到三哥捋額發(fā),無名指上也有戒指,他擰擰眉心,正常的嫁娶流程是求婚,領證,婚戒,還有下一?步。 “那你們什么時候辦婚禮?”章枕加快腳步,走到戚以潦前面,擋住他的視線,嚴肅道。 戚以潦越過章枕,不快不慢地吐出兩字:“不辦?!?/br> “不辦?”章枕的眉心擰得更緊,他快步跟上,呼吸有點急促,“為什么?這是多重要多神圣的一?個步驟啊?!?/br> 戚以潦步伐散漫地走著,燈影投下來,攏住他的高眉弓跟深眼窩,他沒言語,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沉默,身?上還隱隱散發(fā)出了一?股子疑似委委屈屈小?媳婦的氣息。 章枕看了眼神情不明的三哥,他立刻意識到,只低調(diào)領證不辦婚禮是他弟的意思?,于是他默默改換立場:“其實那就一?儀式,不重要?!?/br> 戚以潦的面部頓時變得漆黑。 章枕嘀嘀咕咕:“你什么都讓他自己做決定,他決定的事你不滿意,也只能受著?!?/br> 戚以潦揉著額頭走了。 . 廚房的扇形臺面前,茭白趴在那喝湯,章枕從臺子的出入口?繞進去,“白白,你和?三哥的婚禮真不辦了?” 茭白咬著湯里的菌菇,婚禮不婚禮的,他無所謂,可老變態(tài)想?要。 一?旦他點頭說辦,那不得了,絕對會大辦特辦。 就那種,告訴全世界。 土里土氣,豪里豪氣,年長?十幾歲的配偶兼長?輩心態(tài)。 “等他不像現(xiàn)?在這么忙,有時間休養(yǎng)身?體了再說。我這話你別告訴他?!避缀瓤?熱湯,精氣神起來了,不困了,嘴皮子都利索了很多。 章枕瞥他弟:“原來你不同意辦婚禮,是心疼三哥?!?/br> “不然呢。”茭白嘖嘖。 章枕想?了想?三哥的情緒變化:“他好像沒懂你的心思??!?/br> “你當他傻啊,他是既想?被我心疼,又想?把婚禮辦大,對我撒嬌,對你賣慘,”茭白一?言難盡,“精著呢?!?/br> 章枕想?象不出三哥撒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艱難地控制表情管理:“不如把婚禮辦的簡單點?” “簡單不了,只有兩種可能,先不辦,大辦。”茭白嘆口?氣。 章枕:“……”你們夫妻兩的事,我不管了。 他去鍋里盛了一?勺湯出來,“白白,我就一?句話,等補辦婚禮的時候,我要當見?證人?!?/br> “知道了知道了?!避追畔驴胀?,抽紙巾擦嘴,“哥,這兩天沒什么事吧?!?/br> “沒。”章枕吹著湯,又改口?,“對了,今天上午姜焉來過蘭墨府,他捎了幾本經(jīng)書?,還有幾株花草。書?在一?樓的書?架面,花草在前院的小?屋里放著?!?/br> 茭白見?章枕欲言又止,他問?道:“還有別的?” 章枕語出驚人:“姜焉剃了個光頭?!?/br> 茭白:“……” 這事放到風風火火熱情奔放的小?辣椒身?上,他竟然不是很意外。 茭白把臟紙巾丟進垃圾簍,當他死了又活著回?來,做回?茭白,他就發(fā)了朋友圈,姜焉是第一?個給他打電話的,爆哭。 完了就以每月八千八的數(shù)額把這一?年的補上,繼續(xù)按月還錢。 “白白,你那朋友不會是出家了吧?”章枕生出了點兒八卦的意味。 茭白的手機響了,五樓那位叫他上去,他回?了個“吸貓”的表情,繼續(xù)和?章枕閑聊:“姜焉今天來蘭墨府穿的什么衣服?” “老樣子,”章枕說,“一?身?紅裙?!?/br> 茭白斜眼:“你見?過穿紅裙子的和?尚?” 章枕啞然。 “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活法?!避着囊?下章枕的肩膀,視線落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在他眼瞳里閃耀。 章枕也看過去,弟弟終究還是成了嫂子,稱呼上怎么搞?要不要改?他糾結(jié)的時候,耳邊響起他弟的聲音,“還按照原來的吧,各叫各的?!?/br> “只能這樣了?!闭抡硪?他弟又瞄手機,他看不下去地擺擺手,“你趕緊上去吧?!?/br> 茭白走幾步回?頭,觀察他腰腿靈活度的章枕沒來得及掩蓋眼神,被他逮了個正著,十分尷尬。 “白白,那個,”章枕半天憋出幾個字,“你們出去玩的這兩天,三哥節(jié)制嗎?” 茭白頂著衣物下的密集紅痕說:“節(jié)制?!?/br> 去年他“死了”,剛剛解放的老變態(tài)又戴上了金屬籠,掛著他的鑰匙扣。 今年的同一?個季節(jié),他回?來了,老變態(tài)起初還很收斂,抱著他睡覺期間不干別的事,頂多就是親親他的臉頰,嘴都不碰。 過了幾天,茭白半夢半醒之際,手里被塞了把小?鑰匙,老變態(tài)大晚上的不睡,跪在床上讓他開鎖。 當晚他差點被送進床頭柜里。 如今地下二樓書?桌上的字跡還在增多,但都是老變態(tài)從后面抓著他的手刻。 “克制” 抵一?下。 “克制” 抵一?下。 …… 克制個屁啊克制! . 茭白希望戚以潦能縮短辦他的時間,減少頻率。 戚以潦不答應,因為他答應了也做不到,索性不給承諾。畢竟他這個年紀,要zuoai人的表率與引導,不能食言而肥。 兩人為此發(fā)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爭吵。 那次的結(jié)果是,茭白搬去了自己在一?樓的房間,戚以潦要出差。 然后呢, 然后大早上的,保鏢們看見?他們戚爺從白少房間出來,帶著白少去出差。 . 茭白太忙了,英語這塊他費的心思?不多,都是戚以潦給他找醫(yī)學上的英文書?籍,教他詞綴,記不住就上戒尺,抽他屁股。 要是戒尺還不行,那就戚以潦親自上。 茭白時常在朋友圈打卡學習計劃,章枕,姜焉等人都問?過他后不后悔學醫(yī),他說不。 因為這他媽才?大一?,上學期!要是大一?就后悔,那剩下的好幾年怎么過? 茭白每天的日?常就是預習課本,死記硬背一?番,啃一?啃權威性的圖譜,一?到實驗課他就不吃東西,因為吃了犯懶,影響注意力。他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大體老師記結(jié)構,回?來還照鏡子看自己,就連戚以燎的洗澡的時候,他都站旁邊。 戚以潦一?個澡洗多久,取決于茭白多長?時間能找到想?找的部位,記下來。 茭白記住了就把高高舉著手的戚以潦丟在浴室,自個急匆匆地跑出去,拿了筆在紙上畫圖。 浴室里再次響起水聲,冷水。 . 蘭墨府輕輕松松地迎來了這一?年的尾巴。 兩位主子已?經(jīng)結(jié)婚,保鏢們的話題圍繞著“白少今天考試”“不是才?考完嗎”“又一?門”之類,他們總覺得白少不是在考試,就是去考試的路上。 他們擔心他禿,一?見?到他就注意他的發(fā)際線變化。廚師們也為此費心費力,研究了各種藥膳。 茭白目前的發(fā)量還算撐得住,往后不好說。 五樓的辦公室里,戚以潦在書?桌一?端處理忙公務,茭白在另一?端看視頻課ppt,偶爾摸到果盤里的叉子,叉一?塊水果吃掉,叉到什么就吃什么,不挑。 戚以潦忙完公務了,茭白還在看視頻。 偌大的書?房,只待著兩個人,卻不冷清。戚以潦合上筆電,捏了捏酸痛的肩周,他邁步走過去,彎腰去嗅年輕人的發(fā)絲:“年底的慈善晚宴,你陪叔叔去?” 茭白一?心兩用,看著視頻回?憶白天背的東西,唇齒間冒出碎碎念,夾雜著一?股香甜。 臉被捏住,茭白轉(zhuǎn)過頭,口?齒不清:“干嘛?” 戚以潦的指腹按在他唇瓣上,緩慢摩挲:“叔叔在和?你講話。” 茭白用眼神示意戚以潦重復一?遍。 戚以潦沒重復,他只是撫摸年輕人白皙光滑的脖頸,指尖粘著年輕蓬勃的生命熱度,嘆息一?聲:“小?白,你有沒有覺得,你的世界越來越大,叔叔的世界越來越小??!?/br> 茭白想?也不想?道:“我的世界不就是你的?” 戚以潦一?愣。 “是嗎?” 他直起身?,似乎想?繃住面部,卻又難以克制地把腰背彎得更厲害,目光灼熱地凝視椅子上的人,半晌輕笑:“你這么認為啊?!?/br> 茭白在心里搖頭,事業(yè)上再成功的企業(yè)家也是血rou之軀,只有一?顆心臟。年紀大了,多少都會患得患失。 自己選的老男人,還能怎么辦。 茭白把沒看完的視頻關了,穿著襪子的腳踩在地毯上面,他仰起臉,笑得自信又明揚:“嗯,我就是那么想?的?!?/br> 下一?句是,“放心吧,等你老了,我養(yǎng)你?!?/br> 戚以潦:“……” “是不是很感動?”茭白湊過去,被一?只手掌擋開,他抓住那只手咬一?口?。 “是啊,叔叔感動的都哭了?!逼菀粤试谒吅菤猓澳忝?。” 茭白翻了個白眼:“不摸?!?/br> “乖,摸一?摸叔叔。”戚以潦無奈地皺著眉,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