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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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到戚氏的時候,手里只拿著一支玫瑰。 后面的戚二牙疼似的捂臉,白少蹲超市門口挑了半天花,最后就買走了一支。他回想老板的表情,嘴抽了抽。 戚以潦在開會,茭白輕車熟路地驗證了身份進他辦公室,第一眼就看見了辦公桌上多出來的花瓶。 茭白:“……” 花瓶的身材十分苗條,適合放一支花,搭配起來很有情調(diào)。 幾十秒后,一支玫瑰就被丟了進去。 茭白把口罩跟帽子拿下來,防曬衣脫掉,他閉眼,往有點癢的眼周那里噴了一點藥。 “白少,董事長讓我?guī)h室?!倍啬弥锤蓛舻奶易舆M來。 茭白接過潮濕的桃子啃一口:“我就不去了吧?!?/br> 二秘是戚家旁支里的青年才俊,戚淮,他前不久才回國,有張高級臉,單眼皮,眼型偏長,身材比例不輸雜志上的模特。這會兒他沒有長篇大論地勸說,也不離開,態(tài)度堅決刻板。 茭白看了二秘一眼,想到了陳一銘,他還在距離商場十萬八千里的小地方避風頭呢。 近期沈而銨那支黑科技團隊的人有兩個在沈寄那進進出出,原因是沈氏這五年的賬目被查出了問題,有筆資金下落不明。 搞不好沈寄真的不知情,資金是被陳一銘給順走的。畢竟他可不像他主子那么自大膨脹吊炸天。 主子深陷泥潭,陳一銘一個下屬卻能脫身,那審時度勢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戚淮聽見一聲嘆氣,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不自覺地抬了下頭,對上一道靈動而明艷的目光。 茭白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動著,泛著藥味的純良無害眉眼一揚:“你這皮相,適合在時尚圈發(fā)展,進金融圈實在是浪費?!?/br> 戚淮白凈而有辨識度的面部微紅。 茭白快速啃掉剩下的桃子,夠到辦公桌上的紙巾盒,抽一張擦擦嘴,丟掉,換一張擦指縫里的桃汁:“走吧,帶我去會議室?!?/br> 戚淮鏡片后的眼里露出詫異。 “我不去,你能交差?”茭白隨意說完,發(fā)覺眼前的高級臉紅成了他剛吃完的桃子,他沾著甜香的舌尖抵著牙齒發(fā)出嘖聲,老變態(tài)從哪找的秘書,跟小娘子一樣。 . 茭白進會了議室,他在高層們見怪不怪的眼神注視下,走到會議桌前的空椅子上面坐下來,對上方的戚以潦露了個笑臉。 這段時間戚以潦辦公都叫上他,他無聊期間翻了戚氏的很多文件,也在視頻會議里現(xiàn)過身跟聲,不知不覺就跟高層們都熟悉上了。 “繼續(xù)?!逼菀粤式化B著的雙手磕一下桌面。 寬大顯示屏前的高管應(yīng)聲,他清清嗓子,整了整一身西服,接著滔滔不絕。 戚以潦聽得投入,沒有往茭白那看。 然而茭白一旦刷手機,上方就投來充滿威嚴的視線,他只好在上課的感覺里……開小差。 桌底的腳被碰,茭白扭頭看旁邊的高管。 那高管是個胖大叔,他對茭白擠眉弄眼。茭白半天才讀懂他的意思,眼神往下一瞟。 胖大叔的紙條已經(jīng)遞了半天。茭白的兩只手都在桌上,沒有要伸過去的想法,他用口型說:上課不傳紙條。 周圍翻文件的高管們機敏地把視線一轉(zhuǎn),全朝那邊偷瞄。 戚以潦指間的鋼筆在紙上留下一個黑點,他抬眼:“怎么回事?” 胖大叔見董事長看過來,他只好舉著紙條起身:“董事長,我女兒很喜歡白少,她總跟我說,我剛才沒忍住,沖動地寫下我女兒的微信,想讓白少加她。” 沒等戚以潦開口,茭白就憋不住地發(fā)問:“你女兒知道我是哪個?” 胖大叔誠實點頭:“她是你的粉絲?!?/br> 茭白滿臉的不敢置信,我還有粉絲?我?就我? 胖大叔難為情地咳一聲:“她在微博上看到了你的個人事跡報道,覺得你活得很勵志,是她的榜樣?!?/br> 茭白:“…………” 察覺戚以潦揶揄的目光,茭白瞇眼瞪過去,笑個屁笑! . 會議室的小插曲引發(fā)的后續(xù)是,茭白坐在露天餐廳的時候,還在刷微博。 個人事跡報道最早是半個月前出現(xiàn)的,由風評很不錯的博主發(fā)布,內(nèi)容半真半假,夸張地講他如何在豪門斗智斗勇,更是塞了他沒參與的商戰(zhàn)環(huán)節(jié),傳頌小人物的堅強不息。 還真的讓他成了積極向上的人物代表,收獲了外界的大量好評跟支持。 貧民翻身,自帶正能量。 戚以潦坐在白灰色紋理的沙發(fā)里,疊著腿,屈指扣幾下復(fù)古色木桌:“別刷了?!?/br> 茭白就不刷了,他環(huán)顧四周,這餐廳頂樓的家具幾乎都是木頭的,包括頭頂?shù)恼谂睢?/br> 每張餐桌上都有盆花,玻璃罩中亮著的蠟燭,周圍有很多植物。左邊不遠處還有一整面置物架,一排排地放置著翠綠茂密的常春藤。 在這兒吃飯,吃的是舒坦。 吊燈下,茭白雙手托腮,看戚以潦擺動酒器里的白葡萄酒,飄出來的冰氣被風吹得撲向他,化成白霧融進了他的毛孔里。 “又是一年夏天,時間過得真快。”茭白拋出毫無營養(yǎng)的話題,“我都二十一了,還沒上大學,急死我了?!辈粚?,我跟齊霜是異卵雙胞胎,那我的真實年齡應(yīng)該比我現(xiàn)在小一歲,二十。 二十還沒上大學,照樣急啊。 “大學你九月就能去。”章枕長起來些rou的臉上盡是無奈,“問題是你學醫(yī),本碩八年打底,再往上讀的話……” 茭白說:“我不讀博?!?/br> “那你碩士念完了要規(guī)培專陪打雜,”章枕說著他查出來的資料,“考試值班,考試值班,就那么循環(huán)下去?!?/br> “……”茭白伸脖子喊,“菜呢,怎么還不上?” 章枕拍他弟腦袋,話是問的戚以潦:“三哥,白白學醫(yī)畢業(yè)了,西城有他能進的醫(yī)院嗎?” 茭白剛想說他不能走后門,就聽戚以潦來一句:“學成了再說?!?/br> “各行有各行的苦,”戚以潦拿消毒濕巾擦拭手指,“我當老總,一個月下來也睡不成幾個好覺?!?/br> 茭白瞥他:“可你賺的多啊?!?/br> 戚以潦擦干凈手,從果盤里拿了個圣女果吃掉,神情苦惱:“我對錢沒有概念。” 茭白黑著臉喊:“菜呢?到底上不上了?!” 第91章 菜上桌不久,章枕拉開椅子站起來。 茭白不解地叫住他,口齒不清:“哥,你去哪?” 章枕把椅子推回去:“下樓?!?/br> 茭白咽下嘴里的食物:“你不在這吃?” “我去找弟兄們說點事?!闭抡泶掖彝鋈肟谧? 電燈泡越來越不好做。 樓下,戚家一伙保鏢坐在高高的檸檬上面, 喝酒吃菜,看電視。 大家聽到下樓聲,齊刷刷地看過去,然后毫無意外地伸出手, 招啊招:“來來來, 枕哥,位置早給你留了。” 章枕坐過去,一杯冰啤就塞了他手里,他丟一邊:“我要開車,不喝?!?/br> “喝唄,外面有不碰酒精的, 讓他開就是?!逼荻蛷d大門口方向努努嘴。 章枕的視線挪過去, 站在門口看車水馬龍的戚淮回頭。 兩人打了個照面,都收回了視線。他們一個走文, 學成歸來, 一肚子墨水, 被家主器重,一個走武,學沒上過幾年, 跟在家主身邊長大,沒有共同話題。 “枕哥,戚爺讓你訂房間了沒?”有兄弟打著酒嗝冒出一聲。 章枕的腦子沒轉(zhuǎn)過來:“訂什么房間?” 弟兄們曖昧地擠眼睛。 章枕筷子上的花生米一抖, 滾到了桌上:“滾,我家白白還小?!?/br> 他受到他弟感染,偶爾也來兩句粗口,調(diào)調(diào)都差不多。 戚二講白少為戚爺挑花的場面,糅雜了很多他的腦補,他講完,拍拍老大的肩膀:“兒大不中留啊,枕哥。” “是啊是啊?!弊郎弦换锶艘呀?jīng)在想自己卡里有多少存款,能包多少紅包了。 章枕眼一瞪:“吃你們的?!?/br> 大家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不做事的時候都是半大孩子。 “那個,”章枕夾花生米吃掉,“你們有沒有上網(wǎng)看岑家那位太子爺?shù)幕橛???/br> 桌上的嘈雜聲很細微地滯了一下,弟兄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怎么沒看,今天各種推送?!?/br> “我也是,手機一打開就有,想看不見都難?!?/br> “聲勢浩大啊?!?/br> “太子爺喜歡智商不太高的小蘿莉,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 “我是覺得,岑家那準夫人,好像在哪見過。”章枕的語速慢下來,“你們有那感覺嗎?” 大家集體搖頭,沒有。 章枕還要說,戚二搶先給他撈了一勺燉牛rou:“枕哥,吃菜吃菜?!?/br> . 頂樓一整層就茭白跟戚以潦兩人,侍者都退下了。 茭白頭一回在露天餐廳就餐,他的心思一會在漫天星光上面,一會在成群的大廈光點上,一會又移像燭火對面的戚以潦,根本靜不下來。 “三哥,禮玨雖然做了王玉,可他只是打扮成女的,臉還是那張臉,沒有整容。”茭白在過于美好的氛圍里找話題,“我哥要是見到人,那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