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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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挺煩什么婚不婚的,他陰陽怪氣:“結(jié)婚離婚我都不知情,挺搞笑的?!?/br> 戚以潦弓了弓腰:“搞笑?” “就是一種形容詞?!避椎谋窍⒗锒嗔顺聊疚?。 戚以潦不置可否:“不要亂用詞。” 茭白一臉“受教了”的表情。確實(shí)不搞笑。 “這房間是我的,”戚以潦的手伸過去,碰到年輕人睡衣最上面的扣子,他用兩指捏著,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平整,“我晚上會過來睡?!?/br> 茭白立馬道:“那來幾個人把我抬走?!?/br> 別的傷還好說,他就怕?lián)Q地兒的時候,肚子上的傷口裂開。 真的是,救他上來的時候,怎么不隨便選個房間安置他,干嘛把他放這里。 戚以潦好似沒感受到年輕人的不知好歹,他捏了捏鼻根,小指的指腹搭在鼻梁一側(cè)的小朱砂痣上面:“晚上我睡旁邊,你……” “幫忙是吧,沒問題!”茭白趕緊表態(tài)。 戚以潦笑了起來,他獎勵一般撫過年輕人青青紫紫的下巴,將那上面的一點(diǎn)水跡擦掉。 “乖孩子?!?/br> . 茭白的注意力都在白貓上面。 這會兒,貓兩只爪子扯在細(xì)鐵絲上面,像是在說, ——扯斷它,求你。 茭白回神的時候,戚以潦已經(jīng)出去了,桌上的文件跟筆電也一并帶走了,這是換了個辦公地。 大家族的掌權(quán)人不容易啊,壓力都大。 就連順風(fēng)順?biāo)衔?,有mama保駕護(hù)航的沈寄都需要通過年輕身體解壓,更別說家里人躺了一個墳場的戚以潦。 茭白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有好友上線了,不是戚以潦,是章枕。 那家伙卻沒進(jìn)來,就在門外。 章枕是沖動之下過來的,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整情緒。他從三哥那了解到茭白在貨船上的遭遇,一怒之下把健身房的沙袋打爆了。 在章枕的印象里,齊子摯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會這么懦弱,不去和沈家斗,就只欺負(fù)好不容易才養(yǎng)好骨頭的小孩子,還做出豬狗不如的事。 齊子摯還不如梁棟那個沒出社會的高中生。起碼那小子敢從舅舅的庇護(hù)之下走出來,勇于面對事實(shí),積極配合調(diào)查,并期望查個水落石出。兇手是誰,誰就要付出代價。 “誰在外面?” 房里傳來喊聲,章枕的面皮一緊,不愧是他弟弟,這敏感度多強(qiáng)。 章枕懷揣著復(fù)雜的心情敲門進(jìn)去,他和床上的人四目相視的時候,情緒又不好了。 控制半天,白忙活一場。 茭白開玩笑:“你怎么這表情?難不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章枕的神情很古怪。 茭白不笑了,狗血不會這么密集吧? 章枕誤以為茭白是在反感,他把手塞皮衣的口袋里,摸到一張紙,上面是他瞎涂的彩虹。 “我是孤兒。”章枕說。 茭白“哦”了一聲:“我也是啊?!?/br> “沒什么大不了的,”他隨口問道,“船還有多久上岸?” 章枕組織好的語言被攔截,他又沒了說出一切的勇氣:“順利的話,三五天?!?/br> 茭白嘀咕:“那能趕在開學(xué)的時候回去。” 章枕一愣,他快速偏頭,沒讓茭白看到他眼中的自責(zé)與仇恨。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章枕啞聲問。 “還好?!避状蚬?。 章枕瞪他:“這叫還好?” 茭白看著章枕老父親的樣子哭笑不得,其實(shí)真的還好,他因?yàn)樯陷呑拥纳姹尘昂徒?jīng)歷,崩潰點(diǎn)跟常人不一樣。 章枕轉(zhuǎn)身去到沙發(fā)邊的地毯上坐下來,拔了根煙在指間把玩,不知在想什么,挺憂傷的。 茭白不忍心看清純大美人憂傷,他找了個話題:“沈老太太怎么樣?” 章枕指間的滑入他掌中,被他捏?。骸皼]死?!?/br> 茭白差點(diǎn)爆粗口。 沒死?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他推測的是,齊子摯抓到他以后,猖狂地給沈寄發(fā)信息,還挑明是老太太幫了他。 沈寄回老宅跟他媽對峙,一通無差別攻擊的霸總?cè)蛲?,他媽被誤傷氣死。 結(jié)果呢,竟然沒死,還活著。 茭白瞇眼,老太太那口氣在等他親自去斷?他不至于連齊霜在《斷翅》里的這一大偉績都要搶吧? 不至于。 沈寄的官配,以及岑景末精心安排的替身,誰都能讓老太太斷氣。 茭白隨意一瞥帳號上的列表,驚訝地眨眨眼。 章枕的繽紛色塊拼起來了。 是一幅畫。 那是什么?彩虹?茭白嫌棄得臉都皺了起來,好丑。 說起來,齊子摯的頭像框沒變白,說明他還活著,沒死,可他的活躍度怎么還沒破50? 等什么呢? 茭白吐著槽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章枕卷起他的睡衣袖子跟褲腿,看他小臂和腿上的淤痕掐印看了多久。 . 當(dāng)天深夜,載滿不法之徒的黑船探測到了一艘中國遠(yuǎn)洋船,就在西邊的其中一條航道上面停著,大胡子副手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貝卡。 貝卡興沖沖地去找齊藺:“齊,你弟弟也許是被那船上的人救了!” 齊藺激動得往外走,腳下踉蹌了一下:“向他們發(fā)送登船信號?!?/br> 很快的,信號發(fā)了過去。黑船在等遠(yuǎn)洋船的答復(fù)。 時間很磨人。齊藺握著手機(jī)的手抵住額頭,根據(jù)他掌握到的信息來看,那十有八九是戚家的船,來尋找茭白的。 茭白在不在船上,是生是死,走一趟試探一下就能知道。 但他不能露面。 齊藺去找禮玨,將他從床上抓起來,不由分說地塞給了他一套說詞。 禮玨不敢多問,只不停點(diǎn)頭,表示他記住了,真的記住了:“我上船以后,就說我和齊總,以及茭白在海上分散了,被這艘船無意間救了上去,我很擔(dān)心同行朋友的安危,想知道他們有沒有獲救。我堅決不讓他們知道我是齊家人?!?/br> 齊藺冷笑一聲:“你本來就不是?!?/br> 禮玨懵了。 “小玨,你二弟開玩笑?!饼R子摯坐在輪椅上被推過來,他小幅度地動了動輸液的那只手,沒了半條命,剩下半條命還在吊著,隨時都能沒了,“過來?!?/br> 禮玨撲過去,抱著齊子摯的脖子輕輕抽噎,很小聲地說:“大哥,二哥不喜歡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他不這么討厭我?” 齊子摯沒回答,只說:“待會能上那艘船,就照他說的做。” 禮玨乖巧地應(yīng)聲:“嗯……我知道的……” . 遠(yuǎn)洋船上,茭白聽章枕說有船在向他們丟信號,他就知道齊子摯跟禮玨在那船上。絕對是。上船的是禮玨,被不方便現(xiàn)身的齊子摯,或者已經(jīng)和他們會合的齊藺派來打探他的消息,還要抓他。 海上行吃了這么多苦頭,肚子上多了個洞,50還不破說得過去嗎?再說了,誰他媽還有功夫再和齊子摯周旋。 “同意他們派一個人上來吧?!?/br> 茭白就著章枕的手吃一口面條:“假設(shè)啊,假設(shè)是來打聽我的消息,” 他聲音模糊,嘴角上揚(yáng),惡意地笑:“就說我死了?!?/br> 第58章 國籍不明的大船上過來一人, 身高不到170,頭發(fā)軟趴趴的別在耳朵,很乖很小只, 一雙小鹿般的眼睛不安地四處掃動,他穿不合身的舊寬大皮草, 衣擺拖到腿根處,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章枕的眉心蹙了一下。 是那孩子。 票初他在路上順手救的…… “哥哥?!” 禮玨在甲板上的一排陌生男性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熟悉面孔,他驚喜地叫喊,“哥哥——” 伴隨著那聲喊, 是他激動地跑過去的瘦小身影。 甲板上亮著多盞燈, 光線可以稱得上亮堂。章枕后退一步,這是很明顯的抵觸行為。 禮玨一下剎住車,無措地握緊了雙手。 這會兒出來的都是戚家的演技派,領(lǐng)了劇本的,他們在維持情緒飽滿的同時,還對登船的角色進(jìn)行了一番打量。 年齡不大, 長得怪精致漂亮的, 一張小臉憔悴得猶如易碎的上等玉器,皮膚比他們枕哥還嫩, 這很少見。就是眼淚也太能掉了吧, 一句“恩人”喊出來, 嘩啦嘩啦。 看到枕哥退一步,那更是不得了,哭得小身板都在輕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