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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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玨一下就醒了:“小,小秋哥哥!” 他激動得又哭又喊:“你這段時間去哪了啊,我打你電話總是打不通,報警也沒下文,我真的……” “小玨,你見過沈而銨嗎?”茭白打斷他。 “最近沒有,他都沒來學(xué)校了,梁棟也沒來?!倍Y玨納悶地嘀咕了聲,不明所以,“怎么了嗎?” 茭白是了解禮玨這個曾經(jīng)的崽崽的,畢竟他是這部漫的主角,大部分都是他的視角,戲份是絕對的第一。 現(xiàn)在茭白通過禮玨的呼吸聲就能確定,他沒撒謊。 “沒事,我就問問。”茭白握著手機(jī)的力道松了松,“我這邊有事,你等我忙完了找你?!?/br> 接著又強(qiáng)調(diào):“等我找你?!?/br> “晚安?!避装咽謾C(jī)放在了一邊。 沈而銨不在禮玨那,其他的可能性就不是一時半會能琢磨出來的了。等他熬過今晚,還有口氣再想。 茭白躺在床上等死,衣服鞋子都沒脫,他怕自己脫了,快死了的時候喊救命,章枕進(jìn)來還要費(fèi)時間給他穿,耽誤他的搶救時間。 當(dāng)茭白的背上徒然一陣劇痛時,他就知道零點(diǎn)到了。懲罰來了。 痛。 太痛了。 茭白自以為能忍,卻沒想到第一下他就忍不了,疼得大聲慘叫:“?。 ?/br> 房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章枕的喊聲:“茭白?” 他聽力好,每天的睡眠時間也短,這會還沒睡,聽到動靜就趕緊過來了。他有點(diǎn)驚到。里面那個受到各種罪,面對強(qiáng)權(quán)都依舊堅強(qiáng)的人怎么突然叫得那么痛苦。 章枕在門口停留了會,房里又沒動靜了,他擰擰眉心,看來是在做噩夢。 有噩夢也正常。 沈太太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br> 沈董的小情還養(yǎng)了幾個,他一直以來都是那么過的,不可能轉(zhuǎn)性送上忠誠,老太太又是個狠角色,還讓沒登記的兒媳下跪。封建又迷信,可怕。 章枕冷不丁地察覺到腳底心的涼意,才發(fā)現(xiàn)自己過來的時候沒穿鞋,他的臉黑了黑。 至今他都沒敢告訴三哥,他被茭白騙了,在網(wǎng)上做了幾個月的“jiejie”。 怪丟人的。 做大哥老哥或者哥哥多好。偏偏是“jiejie”。 這個事他是要長期埋肚子里了,明天還是跟茭白攤牌說開了,讓他不要傳出去吧。 章枕返回隔壁房間,也不知道記憶里那個喊他小哥哥的孩子有沒有活著,如果活在世上的某個角落,又會是什么樣呢。 肯定比茭白要過得輕松吧。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安喜樂。 房里,茭白死死咬住被子,牙關(guān)滲血,渾身痙攣。 他不敢再叫。 要是章枕進(jìn)來了,看到他這樣,他要怎么解釋?還拿中邪那一套出來應(yīng)付? 行不通,章枕不是戚以潦,不會信鬼神之說。 況且,茭白的懲罰還在繼續(xù),章枕的心沒黑,還有一塊紅保存了下來,他不可能在一旁袖手旁觀。 茭白昏沉之際,哆哆嗦嗦地往后摸,觸手只有他打濕衣物的汗液,沒有摸到一絲粘膩。 沒出血? 茭白抽動的眼皮猛一下?lián)伍_,他確定地摸了摸,真沒有。 可他卻能體會到真實(shí)的皮開rou綻。 額頭密集的冷汗往下滾,茭白的眼前既模糊又有血色:“助手,我的肋骨不會二次斷裂吧?” 【精神上的鞭刑之痛,損壞不到骨頭】 茭白扯開血rou模糊的嘴唇:“那就好……” 話落,茭白像是被狠狠抽擊,汗涔涔的肩胛骨抽緊凸起,從脊梁骨到腰部的線條都顫抖得近乎扭曲。他抵著潮濕被子的腳猛蹬,之后又無力地抽搐起來。在沈家老宅祠堂跪出淤青的膝蓋此時被蹭出一片凌亂血痕。 “小助手……多久能結(jié)束……” 【挨夠三十下】 茭白咬在嘴里的被子已經(jīng)被血水浸透,他流著淚笑,你媽的,三十下,那我還有命可活嗎? 算了,不活了,我放棄了。 這么想的時候,茭白卻更用力地咬住被子,兩只手也攥得更緊,青紅的手背上浮起一根根青筋。 【玩家可知錯?】 茭白奄奄一息之際,聽見了這聲電子音,他蠕動了一下血淋淋的嘴角。系統(tǒng)助手都是古早渣屬性。 【玩家可知錯?】 “錯了……我知錯了……我錯了……” “我知錯了……” “mama……我好疼……” “救救我……” 房里的聲音又輕又啞,說話的人已經(jīng)神志不清,漸漸沒了知覺。 . 戚以潦嚴(yán)重恐高,能不坐飛機(jī)就不坐,而且他也惜命,能不跑夜車,也盡量不跑。 這次他是連夜過來的,天蒙蒙亮就到了南城。 半路上,戚以潦打給老友,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聲,很年輕很干凈的聲音,也很沙啞,帶著勾人的欲味。 “是……是戚董嗎?” 那聲音的主人剛說完話,就似乎是被大力踹到了地上,發(fā)出“砰”一聲響的同時也吃痛地哭罵起來。 在那嘈雜聲里夾雜著沈寄冷厲的訓(xùn)斥:“誰讓你亂接電話的?滾出去!” 沈寄讓人滾了,搞根煙抽了兩口,他昨晚在老宅越想越氣,怎么想怎么憋屈,對一個人動心就像是輸了一樣。還是對著一個狼心狗肺的小東西。 沈寄煩躁的離開老宅,駕車去了其中一個長了根不扎手的反骨,伺候了他比較長時間的小情那,舒舒服服了一回,才剛睡。 老友怎么這個時間來電話? “阿潦,你人在哪?”沈寄吞云吐霧。 戚以潦:“南城?!?/br> 沈寄坐起來:“你連夜過來的?” “還不是擔(dān)心我那侄子亂來?!逼菀粤薀o奈地說,“亡命之徒,什么都能干得出來,他是戚家人,我要在他讓戚家顏面丟盡前阻止他?!?/br> 沈寄不置可否,老友太大題小作,不過一個才進(jìn)戚家的私生子,犯不著他這個一家之主親自過來收拾。 “老沈,一起吃早飯?”戚以潦提議道。 “晚飯吧?!鄙蚣穆牭剿穷^的樹葉亂擦聲,“你到我那了?” “還沒?!逼菀粤市πΑ?/br> 老友那邊的風(fēng)聲又沒了。沈寄抽一口煙,突兀地提了一句:“我那小狗昨晚跪過祠堂,對我一肚子怨氣,你沒事別招他?!?/br> 戚以潦揉捻鼻根的動作慢下來:“怎么跪祠堂了?” “老太太的意思。”沈寄將煙灰磕在床頭柜上,“我家的家規(guī)多,不像你家,可以由你全權(quán)做主,我這的董事會吵起來,我都想一個個給崩了?!?/br> 戚以潦笑著打趣了幾句:“先這樣,你補(bǔ)覺,回頭再聊?!?/br> 掛掉電話,他立在小亭子里,睨了一眼不遠(yuǎn)處肆意擦晃的樹木,慢條斯理地走向那邊。 接到消息早早等在門口的章枕老遠(yuǎn)就跑過去,張口就是一股冷氣:“三哥,你怎么來這么早?” “睡不著?!逼菀粤室宦纷撸宦范际邱氲纳成陈?,他泛紅的眼中有一絲不耐,“這熙園的樹太多了?!?/br> 章枕抓著被風(fēng)吹得亂遭的頭發(fā):“綠化做得好,有錢人修身養(yǎng)性的地方?!?/br> 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三哥說了聲,“能養(yǎng)?” 章枕沒反應(yīng)過來,也沒多想就追上了走遠(yuǎn)的三哥。 . 熙園有專門的燒飯阿姨和負(fù)責(zé)衛(wèi)生相關(guān)的下人,這個時間點(diǎn)都在忙碌。 雇主沒回來,倒是他的朋友來了。 還來得這樣早。 下人們?nèi)检饋恚顼垱]燒好,衛(wèi)生也沒搞好,他們怕挨罵的心情寫在了臉上。 戚以潦換了鞋進(jìn)來,很隨和地體諒道:“是我來早了,你們忙你們的,我隨意就行。” 下人們聞言都松口氣。氣氛就這么輕松了起來。 戚以潦解著大衣的扣子:“人呢?” 章枕準(zhǔn)備給三哥泡茶,聽到這問題,他花了幾秒才知道是問的哪個。 “還在房里睡著呢。”章枕聳聳肩,“那小孩在蘭墨府不到八點(diǎn)不起來,現(xiàn)在早得很。” 戚以潦把大衣脫下來,搭在沙發(fā)背上,對要去忙活的章枕道:“別泡茶了,就開水吧。” 末了道:“放點(diǎn)糖?!?/br> 章枕的神色變得凝重,三哥不喜歡喝水,更別說加糖,很多年都沒這樣了。 看來真得加快速度給三哥找到合適的人。 年底真是多事。 章枕拿糖的時候,忍不住打起茭白的主意,實(shí)在不行,讓他先幫幫三哥,找到了人再換下來? 反正在事情解決前,三哥都住在這,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