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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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哈哈大笑。 笑完了就哭了,他嘴里“哎喲”“哎喲”個不停。 陽臺那邊,沈寄拍掉不小心掉落在身前的煙灰,罵:“該?!?/br> 看見兒子扶著小狗的手臂,兩人腦袋挨著腦袋,他頓時就黑了臉。 沈寄腳都抬起來了,還是放了回去。 再看看。 房門口,沈而銨拿紙巾給茭白擦眼淚,輕聲問:“那筆記,你看嗎?” “不看?!避讚u頭,一個人一種學(xué)習(xí)方法,沈而銨的不適合他。 沈而銨失落地“哦”了一聲,學(xué)校有很多人都想要看他的筆記,他送到茭白手上,茭白不要。 “我呢,并不想進全校前五或前十,”茭白說笑,“我只要確保,我的成績能穩(wěn)定在理想學(xué)校五年來的錄取分數(shù)線以內(nèi)就行?!?/br> 沈而銨拿走茭白手上的臟紙巾,習(xí)慣性地折了起來,他似是隨意一問:“那你的理想學(xué)校,在哪?” “西城?!避渍f。 沈而銨把紙巾折成了菱形,茭白還是沒說出學(xué)校名,他微微抬眼。 茭白在拽自己的衛(wèi)衣抽繩,想兩邊對稱。 沈而銨繼續(xù)折紙巾,等他將菱形拆開,折出一只小兔子,依舊沒聽到茭白的答案。 不會告訴他了。 沈而銨將小兔子捏爛在掌中。 茭白裝作沒看見沈而銨的失望,他不說,是要看到時候是什么情況。 要是明年填志愿那會,他已經(jīng)把沈少爺送進賬號上的某個分組里,而沈少爺也受到蝴蝶效應(yīng)的影響提前變渣,那就沒有再聯(lián)系的必要了。 作為一話不漏追下來的《斷翅》粉,他實在是對這部漫的正牌渣攻倒胃口。 “我的手機在出租屋嗎?”茭白忽然問。 沈而銨把捏爛的紙巾扔垃圾簍:“在的。” “在就行。”茭白別的沒問。也不知道章枕有沒有在微信上找他,找不到又會不會直接調(diào)查他的資料。 “對了,你打電話給你老子的時候,他讓你來這兒,說你知道地址,你怎么知道的?”茭白有個猜測,不太希望是那么回事。 然而沈而銨的回答驗證了他的猜想。 “跟蹤?!鄙蚨@說。 茭白的眼皮跳了跳,跟蹤還被發(fā)現(xiàn)了,這才是完整的結(jié)果。 茭白在醫(yī)院那時候,沈而銨說他有人可以用。 當時茭白沒深想,這會他細細咀嚼《斷翅》的劇情,原著里沈而銨有一支強大恐怖的黑科技團隊,他用它對付他的父親并橫掃商界,手段骯臟不講道義,現(xiàn)在他才高三,那團隊應(yīng)該沒成立。 即便成立了,也還是個沒多大用的小雛形。 沈而銨能用的人十有八九就只有是…… 茭白想到了一個人,那人是團隊成員,一直跟著沈而銨,是他最信得過的下屬,也是他母親的娘家人。 是了,采茶女身為狗血bl漫里的渣攻母親,身份也狗血。 采茶女是東城岑家的私生女,母女倆被岑夫人害慘了,她為了復(fù)仇才借沈寄的種,把自己的孩子送進沈家。 她想讓孩子做了沈氏繼承人以后,搞垮岑家。 豪門啊,狗血啊,嗨呀。 茭白凝了凝神,在漫畫里,王初秋這個工具人早就死了。 所以“締夜”那晚之后的一切發(fā)展,都是由茭白來牽引的。 很多劇情都變了。 茭白深呼吸,少年篇里沒有沈而銨讓人跟蹤他老子這一茬。沈而銨的人脈不該在這時候暴露。哪怕還稱不上人脈二字。 “以后別干跟蹤這種事了,類似的都不行?!避子檬治婺槪蛔岅柵_的沈寄看到他的表情,他的聲音從指縫里流出來,“你父親不當回事,不代表你就一定安全。你即將成年,悠著點吧。” 茭白話里有話,他就算不明說,沈少爺也能懂。 沈而銨怪異又復(fù)雜地看了眼茭白。 茭白能明白沈而銨的驚訝,他不是多聰慧多有城府,而是因為,狗血漫里有九成都是豪門世家背景,他雖然沒吃過豬rou,卻見過成群的豬跑。 沈寄往客廳走,電話又響,打過來的還是先前那位,他接通就罵:“你是完事了,還是要我聽現(xiàn)場?” 楮東汕:“……” 完了,老沈真的餓壞了。床伴隨便挑的人,竟然還能餓著。 有情況。 楮東汕按耐住八卦的心說正事:“老沈,我剛給小章打電話,他一手下接的,說他住院了?!?/br> 沈寄的眉頭一皺:“住院?” “是啊?!辫鷸|汕說,“人還昏迷著,我明兒就回國一趟。老戚的左膀右臂躺下了,他那指不定多亂呢?!?/br> 沈寄不以為然,戚家的局勢早就穩(wěn)了,能翻什么浪。 盡管這樣想,沈寄還是在跟楮東汕結(jié)束通話后,撥了個號碼:“阿潦,小章的事我聽東汕說了,他怎么受傷的?” 另一頭,戚以潦剛從醫(yī)院離開,他在車里接的電話,語氣里的疲意很重:“護了個跑到馬路上的小孩子?!?/br> 沈寄:“……” 他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事一樣,笑出聲,嗓音冷酷:“小章的善心,你該幫他剔除掉了?!?/br> 戚以潦降下車窗吹風(fēng),眼中的溫和被冬夜的冷氣捂住,一絲都瞧不見:“那是他骨子里的東西,怎么剔,留著吧?!?/br> 沈寄沒在這件事上發(fā)表更多的看法,畢竟小章是阿潦的刀,不是他的:“醫(yī)院怎么說?” 戚以潦捏幾下鼻根:“傷到頭了,在好轉(zhuǎn)。” 沈寄道:“東汕明天回國,我這邊,”他掃一眼房門口的小狗,“明晚過去?!?/br> “別給我安排人?!鄙蚣挠终f,“我會帶一個。” 沈寄把手機放進西褲口袋,他闊步穿過客廳,朝著北邊那房間方向走去。 雖然他不在乎外界的聲音,無所謂世俗的眼光,但他并不喜歡自己兒子夾在他和他的小狗之間。 礙眼。 現(xiàn)在確認過了,沒有他思慮的那部分東西混在里面,就省了他一寸寸挖掉,碾碎。 既然只是單純的好朋友,那就好著吧。 多難得。 沈寄撈起地上的小狗:“我安排下去了,明天上午你去醫(yī)院復(fù)查?!?/br> 末了對他兒子道:“你跟著?!?/br> 氣氛十分怪異。 茭白的心里有很不好的預(yù)感,那種老東西想要用沈而銨拖住他的驚悚感又出來了。 還比前一次強烈?guī)妆丁?/br> . 茭白連沈而銨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蓋著暖和的被子,鼻子里是…… 濃郁的煙草味。 茭白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買煙抽,他對煙是有一點渴求的,可老東西抽的煙他不愛聞,太霸道。 “你不能去別的地方睡嗎?”茭白拽被子。 “別的地方?”沈寄在黑暗中冷笑,“你身體里?” 茭白翻白眼,皮卡丘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伏地起身,他什么都不想再說了。 但是, “你為什么不洗澡就上床?”茭白忍無可忍。 “等你睡著洗。床被明天換掉?!鄙蚣牡木圃缧蚜?,他不困,就是不想動彈,暫時只想在這躺著:“再多說一個字,就滾去大門外睡覺?!?/br> 茭白:“……” 這都后半夜了,茭白沒精神斗,困得很,他更大力扯被子,全扯到自己身上。 沈寄也沒幼稚地扯回來,就把手放在腦后,平躺在小狗身邊,合上眼。 . 茭白一覺醒來,床邊沒了沈寄的身影,阿姨對他笑,就像是宮廷里的老嬤嬤恭喜主子終于被翻牌子。 “先生是六點左右走的?!卑⒁痰溶灼饋恚蛯⒈惶讋兂鰜?,發(fā)現(xiàn)沒臟,她又檢查床單跟垃圾簍,之后就露出了“主子怎么沒伺候成功”的惆悵。 茭白無語地去洗漱,一早上都沒理阿姨的欲言又止。 快八點的時候,沈而銨過來了,阿姨看到他那過于出眾的長相,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心想白白那孩子還是比其他人要厲害,竟然能跟他金主的孩子交好。 茭白跟沈而銨在阿姨送孩子上學(xué)的目光中出門,陳一銘在樓下等著,一見到他們就拉開了車門。 沈寄人沒來,他最聽話最全能的走狗來了。 茭白一路上都沒精神,他不是懷疑沈寄趁他睡著偷親他。那不至于,老家伙閱盡千帆,壓根不是青澀的毛頭小子,他也不是那什么真愛。 茭白狀態(tài)不好,是因為心神不寧。他感覺有什么變故要出現(xiàn)了,可他把漫畫劇情翻來覆去地回憶,依舊想不出一點線索。 到了醫(yī)院,陳一銘沒進去,他就在車里等。 茭白被沈而銨扶著走進大樓,他們還沒到電梯那里,就有一陣咕嚕嚕的聲音由遠及近。 停在了沈而銨的腳前。 那是個保溫桶。 茭白的心跳猛一下停漏了一拍,這熟悉的土里土氣畫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