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那時的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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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年的夏天格外熱,北方少有這樣炙盛悶燥的熱感。 日子仍舊兵荒馬亂地過著,高考前那些艱深繁重的課業(yè)壓得初語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來。 考前一個月,學(xué)校組織了一次動員會。 黑壓壓的大禮堂,人心都浮躁著。 那一天初語坐在人群最末的角落里,借著人群和燈色的掩蔽,靠在座位里補覺。 儀式進(jìn)行到最后,周遭忽然發(fā)出陣陣類似驚嘆與艷羨的竊語聲。 初語在一片嘈亂中睜開眼,肢體卻還未返醒,僵麻得如同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氣。眼前先是一片模糊的斑斕,而后視線慢慢聚焦,她看見主講臺上的那個人。 穿著夏日的白襯衣,沿著肩背舒展挺直的骨骼走向落下來。濃睫在鼻骨灑下一片側(cè)影,微低著頭,在看稿子。 十八歲的少年啊,耀眼得就像盛夏里的明亮天光。 穿云破霧般,往人心底刺去。 其實從春末開始,顧千禾就已經(jīng)不常來學(xué)校了。 偶爾來,也是為了初語。 幫糊涂的女孩送去落在家里的課本,試卷。 然而說實話,在高考倒計時只有一個月的時候請顧千禾來做學(xué)生代表發(fā)言,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因為這個人從始至終在走的那條路,就與普通人全然不同。 當(dāng)大家埋身在復(fù)習(xí)題海中奮力苦學(xué)的時候,他在參加物理競賽國家隊的集訓(xùn)。 當(dāng)所有人對未來一片茫然無措的時候,他在中外兩所頂尖學(xué)府中猶疑不決。 所以當(dāng)他站在主講臺上,面無表情地念完稿子。 就只帶給臺下的學(xué)生一種無端而來的喪氣。 他所擁有的人生,是旁人遙不可及的夢。 初語前排座椅里的男生在顧千禾結(jié)束發(fā)言時抱怨:“請這人回來不擺明了是在打擊咱們的自信心么?!?/br> “發(fā)言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問題是他又不用參加高考啊。” 然而周圍的女生卻有完全不同的反饋:“真是帥啊,我這高中叁年也算是值了?!?/br> “靠,怎么我們班的男生穿校服襯衫系領(lǐng)帶一個個都像是煤堆里挖出來的垃圾,他穿著就那么齊整好看呢?!?/br> “哎……畢業(yè)了就再也沒有大帥比看了,真不想畢業(yè)啊……” 初語的視線始終追隨著他,見他冷著臉從主講臺上下來。走到昏黑的角落里,將發(fā)言稿隨手丟進(jìn)垃圾桶,解開襯衣領(lǐng)帶。 往人群中走來。 理科一班的座位被安排在學(xué)生禮堂的最前排。 他經(jīng)過時,連眼都沒抬一下。 徑自往角落里走。 找到初語,在她身旁坐下。 校服所配的襯衣領(lǐng)帶被他繞在手中。 昏暗之中,顧千禾握住初語的手背。 將領(lǐng)帶放進(jìn)她掌心- 顧千禾最終,還是選擇去美國讀書。 記憶中那是個沒有落雨的傍晚。 那天復(fù)習(xí)完功課,初語正望著窗外出神。 恍惚之中,聽見他叫了聲自己的名字。 可能是早有預(yù)感,所以在那一息間,初語感覺到心臟在逐漸收緊。 “我想了很久,已經(jīng)有了決定?!彼穆曇暨^了很久才傳來,像窗外那陣悶而輕的晚風(fēng)。 “因為有更好的選擇,所以,我不想辜負(fù)自己?!?/br> 更好的選擇…… 初語在心里默默念。 她并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半垂著眼,低低地說:“應(yīng)該的。” 昏聵天光之下,萬物無跡可尋。 顧千禾去握她的手,輕聲問:“你會等我么?” 伶細(xì)纖弱的手骨硌著他的掌心,像是長成心底的刺。 而初語說:“我不知道。”要等多久。 當(dāng)時的未來于他們而言,是遠(yuǎn)隔萬水千山的一片昏漠- 知道他要走,連貓貓都開始舍不得。 隨著時間的迫近,初語反倒變得平和起來。 她照常去學(xué)校讀書,照常復(fù)習(xí)。 直至高考結(jié)束。 那時夏天熱得惱人,陽光灼熱,風(fēng)從濃暗不定的樹影中吹過。 街角那棵黃色闊葉樹下,顧千禾對初語說:“我下個月走?!?/br> 過耳的風(fēng)聲輕緩,走到陽光下的初語沉默了片刻,輕輕嗯一聲。 那天他們沉默走了一路,在庭院外碰見許久未見的千禾父親。 他不知是正準(zhǔn)備出門,還是剛回家。 看見兩個小孩回來,表情愣了一瞬。 初語同他問好,乖乖叫他:“顧叔叔。” 他沖初語點點頭,向來冷厲的面孔在那一刻有些許松動。 “今天高考結(jié)束了吧。”然后他又對著顧千禾問:“你小子考得怎么樣?” 顧千禾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情薄冰似的冷在臉上,偏過身,往庭院里走。 留下初語有些尷尬地對顧勇說:“叔叔,千禾不參加高考的?!?/br> 二樓客廳被嘉允弄得一團(tuán)糟。 游戲手柄與光盤散了一地,東側(cè)的單人沙發(fā)上,漫畫與雜志堆積如山,小姑娘穿著無比清涼的吊帶衫,熱褲短得不像話,正單腳翹在茶幾上涂指甲油。 顧千禾走過去,將攔路的游戲手柄踢開。 往自己臥室走。 嘉允見他回來,什么也顧不上了,光著腳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哥哥,陪我打游戲吧。就一把,就一把,求求你了?!?/br> “滾開,別煩我?!?/br> 初語上來時看見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場景,愣頓了幾秒,走過去默默收拾起來。 嘉允看見她,原本就很不高興的神情,霎時之間,變得更加明晰。 初語仍是靜默不語的,收拾到嘉允面前的茶幾上時,小姑娘別別扭扭地撇開臉。 過了小半會兒,又像克制不住似的轉(zhuǎn)目看回去。 嘉允看到她薄瘦平直的肩骨輪廓,又看向她腳踝凹陷的伶美弧度,最后目光移至她的側(cè)臉,覺得她比春日里的和風(fēng)還要溫柔幾分。 許是初語感觸到她的目光,抬頭望向嘉允。只需片刻的對視,那柔和的笑意便從她眼中漾開來。 嘉允當(dāng)即撇開臉,小聲嘟囔著:“看什么看。” 初語也不惱,收拾完便起身,想往千禾房間走去。 “喂?!奔卧屎鋈辉诒澈蠼兴?,等她回過頭,小姑娘又別開視線,語氣生硬地問:“你會不會打游戲?” 初語看向那花花綠綠的電視屏幕,只覺得腦袋痛。 便說:“我不會?!?/br> 沒想過會被她拒絕,嘉允耷拉下腦袋,嘴巴也負(fù)氣似的撅著。 一副不肯跟她說話的模樣。 可見著初語真要走,她又極小聲地說:“你過來……我教你?!?/br> 初語斂目思頓了片刻,依舊是溫和道:“我不會呢,小允你自己玩一會兒好么,我要去陪你哥哥?!?/br> 嬌橫跋扈的小姑娘頓時現(xiàn)露原形:“哼!誰要你陪,我才不要你陪,討厭你們?!?/br> “……” 嘉允知道。 世上沒有比沉初語還狠心的人。 她的溫柔讓人無端想靠近,讓人想伸手碰觸那軟風(fēng)般的柔情。 可接近了才知道,風(fēng)是捉不住的。 顧千禾的臥室有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對著庭院東隅的外墻,舊時的蔓藤爬滿青鐵圍欄,淡白色的球蘭花在夏季開得格外茂盛。 光影錯落著涌入房內(nèi),有只蟬飛累了停在窗臺。 他躺在床上,抬手遮住眼。初語進(jìn)來時,也不曾挪動。 貓貓最近被他帶回家,慵惰地窩在床腳打瞌睡。 初語走近,去碰他的手。 沿著修長分明的指骨輕輕撫挲。 女孩細(xì)柔的指尖,向下觸到他的鼻梁。 似有若無地觸碰,哄著他的怪脾氣。 “阿仔,別生氣了?!背跽Z坐到他身旁,俯身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 甜熱的聲息拂在他臉側(cè),初語笑著說:“小朋友總生氣是會變丑的?!?/br> 話聲剛落,顧千禾一下?lián)ё∷难?,將人按倒在床上,整個身子壓上來,怒意未散地逼問她:“誰是小朋友?你說誰是小朋友?” 初語笑得胸口輕顫,抬頭吻他下巴,說:“誰總愛生氣,誰就是小朋友。” “我才沒有?!?/br> 他說完,尋著她的嘴唇吻下來。 氣息炙熱逼人,又有些藏不住的委屈。 少年的手掌很熱,沿著她上衣的下擺探進(jìn)去,輕輕撫上女孩纖白的腰腹。 初語在熱吻的間隙中輕喘,低聲道:“阿仔,不要鬧,嘉允在外面?!?/br> 他不聽勸,隔著夏日薄薄的衣衫,將側(cè)臉埋在那對綿軟的奶子上,胡亂碾磨一氣。 “她知道你在,不會隨便進(jìn)來的。”他的手從初語腰際向上,掌心攏住那嫩白乳rou的下緣,重重一握,在她耳邊控訴:“你好久都沒給我吃奶,好久都沒有……” “哪里有好久,你上周才弄過?!蹦且淮嗡l(fā)了瘋似的,將初語乳尖都吮到紅腫,害得她這一整周穿胸衣的時候都會痛。 “你之前每晚都會喂奶給我吃的。”少年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揉握著那云團(tuán)兒樣的雙乳,“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初語的喘息有些急促,雙手抱住他的肩背,柔聲道:“不是呀……你輕點……” 他動作粗魯?shù)貙⒊跽Z上衣推到胸前,埋頭狠狠咬住她乳側(cè)的細(xì)rou,語氣蠻橫:“都怪你?!?/br> 怪她縱出他這壞毛病,一日不含著她的奶尖入睡,就會覺得委屈氣悶。 唇舌柔韌濕熱,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將那軟嫩的乳尖含吮著,一點點地舔弄。 勃熱的性器隔著褲子抵在她腿心,他悶哼著,將手伸進(jìn)去。 灼欲翻涌難抑,十八歲的少年此刻正莽撞生澀地taonong著身下的陽具。 吃夠了奶,他又從初語的腰腹一路親下去。 最后紅著臉,輕輕用手去碰她裙底那不經(jīng)事的幼軟xuerou。 語氣有些笨拙地低聲哀求:“可以親親這里么?” 年少情動,天真而蓬勃。 他們在愛欲中淪陷,將炙烈埋于胸口。 男生跪在她身下舔xue,軟韌的舌尖破開xue縫,品嘗深處的甜軟。 青澀的身體很快便感知到情動之下的歡愉,初語伸手按住他的肩臂,從喉間漫出細(xì)弱微小的呻吟。 顧千禾激烈地吮咬著那嬌靡的裸xue,舌尖卷起往微翕的xue口中探去。 很快,那xue絞緊著泄出一汩清液。 他也跪直在初語身邊,用jingye射滿她白軟的奶子。 窗外暮色深濃,落日沉沒,入夜前的天幕漫上層層云靄,在視線范圍內(nèi)緩緩浮動著。 晚風(fēng)輕輕吹入窗臺,顧千禾輕壓在她身上,沉沉喘息。 好一會兒之后,少年悶弱聲音從初語頸窩間傳來。 “我不是生氣,初語,我好難受……” 想到要分離,顧千禾便感覺全世界的晦暗都壓在了心上,那種幾乎要將他撕裂般的痛楚不斷往胸腔肺腑中灌去。 痛得快死掉。 初語將他緊緊抱住,輕輕地哄:“阿仔,我會等你的,你不要難過好不好,我等你……” “不許騙我?!?/br> “嗯?!?/br> “你發(fā)誓。” “我發(fā)誓?!?/br> 八歲遇見,至今十年。 人這一生最好的辰光。 一夕之間,仿佛就散去了。 房內(nèi)一片昏寂。 他們靜靜相擁,直到許久之后,房門被敲響,門外的人過了片刻才開口:“哥哥,吃飯?!?/br> 落日西沉了,云靄消散。 那時的辰光啊。 終是要結(jié)束的。 追-更:po18sf.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