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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宴會上很快就恢復(fù)了熱鬧,沒人聽見。 孫鳶一直在觀察著沈廉。 沈廉喝完那杯酒之后,就一直把玩著手中小巧的酒杯,眼神有些渙散。 沈廉喝酒不上臉。但孫鳶很快就看出來他醉了。 就算是好幾年沒碰過酒,酒量也不至于這么差吧? 孫鳶招來春嵐,悄聲吩咐了幾句,春嵐便領(lǐng)命下去了。 過了會兒有人悄悄將沈廉扶了下去,送到了宴會偏殿的床上。 過了一個時辰這場宴會才結(jié)束了。 孫鳶不緊不慢地出了去,但繞過僅有一人高的樹叢之后,她才讓秋景和春嵐先行回去,自己避開宮人,火急火燎地往偏殿走去。 沈廉醉酒,她有些放心不下。 但剛進(jìn)偏殿,孫鳶就聽里面神志不清的人說道:阿鳶,我是不會讓你像前世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頭疼,質(zhì)量不行。明天天亮之后再改改。 忙了一天,終于有時間來改了 不頭疼,改頭暈了 ☆、第十一章 前世? 孫鳶停了下來,站在屏風(fēng)后面,透過它模模糊糊地看著里邊想再聽聽沈廉繼續(xù)說了什么,但是沈廉口齒不清地說完之后再沒開口。 沈廉為何說前世?難不成他是 在這一瞬間,孫鳶腦中浮現(xiàn)出重生兩個字。 既然她能夠穿到這里,那沈廉重生又有什么不可能? 原著中這個孫鳶背叛了沈廉,就連他被處死也有原主的一份助力。 孫鳶下巴緊繃,臉部線條變得有些僵硬。 沈廉是重生的,那么他一定知道原主曾做過什么事。 他現(xiàn)在回來是要做什么? 想報復(fù)她,要她命? 以前在山谷里情投意合全是虛情假意? 想到有這個可能,孫鳶不再停留,繃著臉出去了。 管他的沈廉,醉死在這里最好。 * 夜已深,宵禁時間早就過了,因來進(jìn)貢的使者到了京城,京城的侍衛(wèi)加派了好幾隊巡邏。 有道黑影避開這些侍衛(wèi),踩著房頂?shù)臑跬?,如雷電一般快速奔往宮里。 走廊沒有人把守,他輕而易舉地就進(jìn)了門。 來了?屋里的人聽見動靜開口道,但這道低沉的聲音并不是從床那邊傳來的。 刺啦 火柴擦過的聲音頓然響起,一點火光在黑暗中猶為顯眼,不一會兒蠟燭燃起來了。 跳躍的燭光照在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臉上。 赫然就是在宴會上挑釁的夏爭。 夏爭道:找到他了? 只找到了薛懷重。這個人嗓音有些喑啞。 夏爭皺了皺眉,問道:你聲音怎么了?感冒了? 多謝殿下關(guān)心,屬下無事。 夏爭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并不打算再說下去,他說道:早日找到他。夏羣那偽君子就快到縉朝京城了。我們得在他到來之前解決了他。 黑衣人抱拳,低下頭干凈利落地應(yīng)了句:是。 黑衣人很快就走了。 夏爭吹滅蠟燭,站在原地良久也不挪動一步。 黑暗中,他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夏羣來了也好,到時候這兩個人一起死在這里,就沒人反對他,敢搶他的皇位了。 剛好也能有借口正大光明地攻上縉朝,省得他再費心思去想借口。這正巧遂了他的意。 * 沈廉宿醉醒來,天已大亮。 他在床上坐起來,頭疼欲裂,一抽一抽地疼。 昨晚他本可以推辭,但是看到孫鳶將擔(dān)憂藏進(jìn)眼底深處的時候,腦門一熱,竟喝了夏爭的酒。 但愿他沒說什么不好的話。 沈廉沒再留在宮里,清醒了之后趁宮人不注意溜走了。 回到端和王府,門口停著冉大人家的馬車。 冉大人怎么又來了? 沈廉心道,他還以為他說的改日再來只是客氣話。 守衛(wèi)見到他,齊刷刷地跪了下去:王爺。 嗯。沈廉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跨過門檻進(jìn)去了。 管家小跑過來,急匆匆道:王爺,冉大人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昨晚沈廉在宮里喝醉了,管家也是有所耳聞。 王爺留宿宮里向來正常得很,誰知一大早他們沒等到王爺回來,反而迎來了一尊大佛。 本王知道了。沈廉點頭說道,冷淡的眸子看著管家。 管家兩股一緊:他做錯什么了?王爺怎么這么看他? 沈廉感覺腦袋都快炸了,只想倒床上再睡一覺,誰去管這個冉大人是來做什么的。 千算萬算沒算到還有盡職盡責(zé)的管家守在門口等著他。 沈廉健步如飛,管家跟在他身后幾乎要小跑起來。 這幾日的天氣流金鑠石,盡管還是早晨,管家這么跑還是出了點細(xì)汗。 謝天謝地,沒有多久就到了大廳。 管家用綢帕擦了擦額間,松了口氣。 沈廉幾步走進(jìn)去,坐在主位上,大刀金馬。 冉大人。 冉大人捻著胡須,臉色頗為不滿,但礙于對方是端和親王,不敢發(fā)作,只好說:王爺可真是個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