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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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夫君方才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聽錯了。 以后住在這里? 幸福來的太突然,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只要能待在夫君身邊,每日都見到他,別說是沒床睡,便是睡地上她也愿意。 當然,她現(xiàn)在還不能太過高興,眼下最嚴峻的問題便是,今晚她要睡哪里。 - 沈徹睡得極淺,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醒。 可奇怪的是,昨夜睡得格外安寧,一夜無夢,醒來時天已大亮。 枕下的匕首位置未曾偏移分毫,屋內(nèi)也與以往一般無二,靜的讓他險些忘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難道是迷香? 她是何時走的,他居然毫無察覺。 沈徹冷厲的眼里閃過一絲陰鷙。 聽著外頭的動靜,今日該是又落雨了,很好,下雨了,又該殺人了。 沈徹不喜歡有人在旁伺候,自行更衣坐上輪椅,寒著臉準備出門。 就在輪椅繞過屏風后,他的視線被炕上一小團身影給吸引了。 原本的小炕桌被移到腳下,她的腦袋枕在靠枕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圓圓小小的,若不是他眼尖可能都要略過了。 竟然沒走。 沈徹的目光微凝,蓋在她身上的是他那件染滿血的大氅。 林夢秋呼吸輕柔綿長,露在外頭的肌膚白皙似雪,干凈又純澈,毫無戒備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 看見她被那濃郁的鮮血包裹著的瞬間,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想把她也拖下地獄,將她撕裂弄臟,染上他的血。 但這樣的想法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在他心里留下波瀾。 沈徹收回目光,沒有再看她一眼,轉(zhuǎn)動著輪椅,漠然的從她身前路過。 一個女人,更是不會例外。 - 而此刻的正院房內(nèi),陳氏正坐在妝臺前由丫頭梳著發(fā),準備一會去春熙堂伺候老太妃。 剛喝了參湯漱口,外頭的她的貼身mama便快步進屋,到她耳畔輕聲說了句什么。 陳氏臉色微變,揮了揮手,等所有下人都退到了屋外,她才皺著眉問道:“你說她昨夜歇在世子的屋里?” “千真萬確,小院那頭的丫鬟醒來見不著世子妃,都急瘋了,一問才知道,昨夜世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將人擄了去。” 這會陳氏臉上的神色也繃不住了,“先前倒是沒瞧出來,咱們這位新世子妃是個不一般的人物,看來是時候會一會她了?!?/br> 第11章 一覺醒來,世子妃不知所蹤,守夜的紅杏在屋內(nèi)昏迷不醒。 東小院眾人亂成了一團,林家?guī)淼难诀叽丝谈腔艁y無措,早知王府是龍?zhí)痘ue,竟不知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之地。 還好綠拂是個能主事的,趕緊安撫住眾人,“jiejie們先別急著哭,王府守衛(wèi)森嚴,世子妃或許是自愿離開的?!?/br> 此次從沈家一道來的還有一個二等丫鬟和三個小丫鬟,二等丫鬟名叫雨晴。 雨晴和紅杏是同時到林夢秋身邊伺候的,但雨晴不如紅杏忠心,有些好高騖遠,一直對這個不受寵的二姑娘不太上心,平時還與宋氏身邊的大丫鬟走得近。 從前世起,林夢秋就最信任紅杏。 之所以這次會把雨晴也帶來王府,是為了消除宋氏的疑心,再者就算她不帶雨晴,宋氏也會在她身邊埋別的眼線,與其如此,還不如防著一個雨晴。 誰都知道王府危險,雨晴自然也不愿意來,若不是宋氏以她家人威逼利誘,二姑娘又指了名要她跟著,她是說什么都不會跟來的。 誰成想,剛進府第一夜就出事了,還說世子妃是自愿離開的,這才是最可怕的。除了那位,有什么人能讓二姑娘深夜自愿離開的。 “我們姑娘雖是嫁入了王府,但也是林家的姑娘,這好端端的就不見了蹤影,定是你們王府的過失,不行,我得回府將此事告知老爺夫人,沒得讓你們平白欺負了我們姑娘。” 雨晴也是個腦子轉(zhuǎn)得快的,她才不想管林夢秋的死活,她只想找個機會回府去,再不待這鬼地方。 綠拂聞言當然是要攔的,這還沒定論的事情,怎么能讓她回林家亂說,到時候豈不是又要鬧得滿城風雨。 “雨晴jiejie且等等……”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時,有人快步的進屋道:“綠拂jiejie,夫人身邊的邱mama來了,說是世子妃在世子那,讓jiejie趕緊帶著人去伺候。” 聽說林夢秋的下落,屋內(nèi)兩人神態(tài)各異,綠拂是驚喜,而雨晴是訝異和懊惱。這人要是再晚點來就好了,她就能趁機回林家了。 “多謝邱mama,我這便帶人趕去小院?!?/br> 正好這會小丫鬟來說,紅杏醒了,屋內(nèi)壓抑的氣氛也松快了許多,知道世子妃安然無恙,綠拂就連要去那可怖的后院,也不覺得害怕了。 綠拂和剛醒的紅杏急匆匆要往小院去,雨晴卻心生退意,一想到那殺人不眨眼的沈徹她就害怕。 她可不想為了一個林夢秋,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便以無人留守東小院為由自請留下。 紅杏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想說什么又想起林夢秋的交代,最后什么也沒說,點了點頭,跟著綠拂出了東小院。 等她們都離去后,一個陌生的小丫鬟,不知何時悄悄的到了雨晴的身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jiejie這是為何發(fā)愁?或許我能為jiejie出出主意。” - 林夢秋的作息一貫很好,但昨夜睡夢被打斷,重新睡下時已近天明,今日便難得的睡過了頭。 陽光透過窗牖落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被曬得暖洋洋的。 林夢秋舒服的伸長了蜷縮著的雙腿,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正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 下意識的環(huán)顧四周,才確信她昨夜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見到了沈徹。 她昨夜原本只是打算在炕上坐一夜,可后來實在是太困了,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記得了。 至于這條大氅,一開始她是恭敬的放在旁邊,這可是沈徹的衣服,她都恨不得供起來焚香,就算給她十個膽也不敢把他的衣服拿來當被子用。 但后半夜實在是太冷了,她又睡得迷迷糊糊的,才會做出如此鬼迷心竅,狗膽包天的事情來。 也不知道沈徹有沒有醒,光想著昨夜睡在他的房中,林夢秋就覺得跟做夢一樣的美好,抱著大氅坐在炕上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只要能看到他,離他近一點點,她都覺得滿足。 好開心哦。 林夢秋腦袋埋在大氅的毛領(lǐng)上蹭了蹭,才從炕上小心翼翼的爬了下來,像是要做壞事的小孩,按照昨夜的記憶,輕手輕腳的繞過了屏風。 等看到空蕩蕩齊整的床鋪,林夢秋松了口氣的同時,還是有些許的失望。 都這個時辰了,夫君果然不在房中,正當她要原路返回時,身后傳來了聲響。 “奴才給世子妃請安?!?/br> 突然有人出現(xiàn),把林夢秋嚇的渾身一僵,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錯覺,等穩(wěn)住表情她才緩緩轉(zhuǎn)過身。 這才看清來人,是那日拖著尸體的小廝阿四。 想要偷偷看看沈徹有沒有醒的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了,林夢秋的耳朵尖有點紅,但還是很快的鎮(zhèn)定下來,掛上了習慣性的笑容。 恬靜又溫和。 在阿四沒反應過來之前,輕柔的開口道:“我本想伺候世子起身,沒想到世子卻不在房中,小哥可知世子去了哪兒?” 這是林夢秋在林家時自學的本事,只要比對方先開口先發(fā)問,就能面不紅心不跳的搶占先機。 果然,阿四正打算要質(zhì)問她為何鬼鬼祟祟的進世子的臥房,被她將了一手,只得將話又咽了回去。 “回世子妃,爺今早有事,已經(jīng)出府去了?!蹦┝讼肫鹚哪锹曅「纾旨恿艘痪洌骸笆雷渝芭虐⑺木托??!?/br> 林夢秋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還適時羞愧的紅了紅臉,一副內(nèi)疚非常的模樣:“多謝阿四,是我今日起得晚,沒趕上伺候世子梳洗更衣,叫世子看笑話了?!?/br> 阿四從小在沈徹身邊伺候,對付再難纏再兇狠的對手都得心應手,更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法,先前那幾位世子妃,還是他親手將尸首拖出去的。 可不知為何,今日對上這位新世子妃,他卻有種一拳打進棉花里的感覺。 尤其是看她露出如此愧疚的神色,讓阿四有些摸不清頭腦,她怎么和別人不太一樣,好像一點都不怕? 還想伺候世子梳洗更衣,她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她知道自己會死很慘嗎? 阿四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不僅是傻子,還是那種禮教女誡讀傻了的‘大家閨秀’。 阿四呵呵的笑了兩聲,“世子妃身份尊貴,這些事不必您親自動手,此處是爺?shù)呐P房,爺最是不喜有人亂走動,您還是隨奴才到西室稍作歇息的好?!?/br> 正廳兩側(cè)為東西二室,往里分別是明間和梢間,明間可做書房,梢間便是臥房。 她昨夜便是睡在明間的炕上,現(xiàn)在讓她去西室,擺明了就是疑心于她,說她不配待在此處。 可林夢秋像是聽不出他話里的戒備和輕視,認真的點頭說記住了,半點看不出被趕出臥房的難堪。 等到了西室,就彎著眼客氣的對阿四道:“不知可否勞煩阿四,替我喊丫鬟進來,我想梳洗換身衣服?!?/br> 阿四想起世子出府前吩咐的話,“若是她踏出院門半步,便打斷雙腿?!?/br> 只說不讓她逃走,但好像沒有說不能讓她梳洗。 阿四頓了頓道:“是奴才的疏忽,還請世子妃在此稍后,奴才這便去喊人?!?/br> 林夢秋其實就單純的想要換身衣服,她怕沈徹回來看到自己未梳洗的邋遢樣,并沒想要自己的丫鬟。 故而綠拂和紅杏進來時,她還有些訝異。 “你們怎么來了?” 紅杏昨夜被迷暈,今早醒來林夢秋就不見了,擔驚受怕了一路,此刻看到她安然無恙,喜極而泣,就連綠拂也忍不住的紅了眼。 反倒是被擄走的人在這安慰她們兩,“怎么還哭上了,我能見到世子是件好事,難不成你們希望我一直與世子分房睡不成?!?/br> 林夢秋故意的逗她們笑,紅杏聞言果然破涕為笑,她雖然不知道姑娘為何會代嫁到王府,但既然都嫁了,自然是希望他們夫妻可以和和美美。 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時候,趕緊的抹了淚,招了丫頭打水伺候著她穿戴梳洗。 林夢秋換了一身海棠紅的褙子,搭配紅寶石的發(fā)飾,看著端莊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