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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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準(zhǔn)備推辭的上官淳寧想起了自己的肚子,不再推辭了。她這個時候再大方,那就是假大方了,明明她也很需要一個孩子的,也需要和爺相處的機會。 而映真這邊就不必要考慮那么多了,因為李湛只有她一個女人,出去不帶她還帶誰呢?那么這段時日最好就不能懷上孕了,否則懷孕了,哪兒都去不了。 只是這話她不好意思跟李湛開口,世人皆重子嗣,恐怕李湛也不意外,她怕說出來引起爭議就不好了。 誰知道李湛居然主動想到這一點,親自過來跟她說,“真真,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有別的不好的想法,就是過兩個月咱們要去秋狝,我是肯定要去的,母妃跟我說也帶你去,我是極高興的。但是咱們夫妻倆感情太好了,我就怕你有了身子,這樣在路上萬一如何就不好了,故而我打算這些時日喝些避孕的湯水,咱們先暫時不要孩子,你待如何?” 他是說他自己喝嗎? 映真驚了,“你這么喝,不怕……” 非是映真驚奇,前世她那個有龍陽之癖的丈夫都拼命要子嗣,他萬一喝個好歹出來可不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算了,咱們誰都不喝,不做不就行了,你娶我之前都做了那么多年的童子雞也沒怎么樣???” 李湛也驚呆了,“你開什么玩笑?” 他撇嘴:“我雖然之前沒做,但是也不是沒夢到過你,否則我為何見了你那次就拼命跑了呀。真是的,你可別這么想,咱們是夫妻,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再說了,除了湯水,還有羊腸呢。” 小哥,你懂的有點多呀。 他可是做過功課的,見映真臉?biāo)蓜恿诵?,他又賤兮兮湊上去:“好真真,你趕緊可憐可憐你夫君吧?!?/br> “什么可憐?又說什么胡話呢?” “我可憐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真真大人,什么時候能賜我一次七回,哎,我離那花白鶴差的可太遠了。” 李湛蹦了起來:“花白鶴你也不認(rèn)得?哎呦,你這個孤陋寡聞的家伙?!?/br> 他趕緊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本書遞給映真,映真隨意翻了幾頁,臉一紅,“好啊,你居然看這種不正經(jīng)的書,這是什么邪魔外道的東西,全篇都是講這男的那什么的,你倒是看的津津有味?!?/br> “哎呀,這不就是看他的一些經(jīng)驗嗎?真真大人,你看他,七次呢。” 映真把書扔給他,一直搖頭:“從今兒開始,咱們倆分床睡?!?/br> “別呀?!?/br> “我才不和你這個色魔睡呢?!?/br> 李湛只好道歉:“好吧好吧,是我不該學(xué)花白鶴。” 這下映真才愿意理他,但想起秋狝一事,她又想起了之前擔(dān)心的事情,安慰李湛:“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鼻笆览钫恳膊皇峭耆珱]有坎坷,就譬如這次秋狝他會被關(guān)在京畿莊子幾年,后來皇子們互相殘殺,他才穩(wěn)當(dāng)做上帝位。 也許就是在這次了,她早已放平了心態(tài),他怎么樣她都會陪著,但爭取也是一定要爭取。 李湛卻不明所以,還笑嘻嘻的:“我能發(fā)生什么事兒啊?我現(xiàn)在就想和花白鶴一樣,來七次就夠了。” 第59章 守護小仙子 守護小仙子 羽林軍的馬蹄滴滴噠噠的傳來, 映真坐在馬車?yán)镟骸斑@是又在交接了。” 她們這次是隨駕去木蘭秋狝,由羽林軍、大內(nèi)侍衛(wèi)以及巡城司三班輪守,每次換防映真都能準(zhǔn)確無誤的猜出來是誰。 李湛懶洋洋的道:“正常, 羽林軍還是可以的, 但是比較以前差遠了。” “為何這么說?”映真歪頭看他。 李湛笑道:“如今奢靡成風(fēng),子弟多是權(quán)貴出身, 從底層上升的人越來越少,不得不說選擇的范圍小了, 當(dāng)然歪瓜裂棗就多了, 而且還沒的選。” 齊朝重文輕武, 即便是個秀才, 都比上陣殺敵的將軍要來的讓人尊重,這怎能讓人不痛心?這就和她們平章侯府一樣, 即便平章侯府是行伍出身,但子弟大部分不大認(rèn)同走行伍的路子,已故的大伯整日詩文唱和, 三叔怎么也不聽祖父的,執(zhí)意科考。 下一代中, 堂哥蘇端也是好文, 除了自家之外, 幾乎都是走文官的路子。 學(xué)武的人少了, 自然挑選的范圍也就小了。 映真深以為然:“我爹也這么說?!?/br> 提起她爹, 李湛又?jǐn)n起眉頭:“你爹的處境其實不算很妙, 他是個聰明人, 但你們家別的人卻不甚聰明。你大伯母同孟家牽連太深了,孟家遲早會倒,早晚的事情, 你爹可不能再有幾分猶豫,反正他馬上就是侯爺了?!?/br> “倒不是我爹真的想管他們,可你也知道父母在不分家,此事只能我祖父做,可我大伯父過世,三伯父此人最會裝可憐,又投機,我爹又能如何?” 李湛搖頭:“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罷了,此事我去說吧?!?/br> 映真自然感激了一番,李湛倒也老實:“我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你爹也是個人才,他又正值壯年,這樣的人但凡有一絲良心,老百姓的日子就能好過點?!?/br> 此時映真還認(rèn)為他有點夸大其詞,不免道:“何至于此?”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br> 好在李湛又嬉皮笑臉起來,“不是說在小廚房跟我做了什么奶皮糕的,快拿出來我吃點,今日早課都沒做?!?/br> 提起這奶皮糕,映真可就有話說了,她自然沒資格有小廚房,但是婆婆有,她在婆婆那兒蹭了個小廚房,要來新鮮牛乳,早早的做完拿過來的,用冰在周圍鎮(zhèn)著,就是指望能多吃幾天。 現(xiàn)在聽聞他要吃,映真挑眉:“小祖宗,你可真會找吃的,等會兒,等到了下榻之處,我讓素馨端過來。” 李湛高興的搓搓手,“好勒。” 中途在行宮暫時停過來一次,素馨熱了糕點送過來,恰好李湛不在,她便對映真道:“姑娘,奴婢方才在那兒熱糕點的時候看到五姑娘了,她被一個侍妾奚落了幾句,也沒理會,奴婢還以為她不至于這樣的?!?/br> 映真剝了橘子,正在擦手,她的笑意達不到眼底,“那你也太小看她了,她是在厚積薄發(fā)呢?你等著看吧,最后倒霉的一定都是這個侍妾?!?/br> “您倒是很看好她?!彼剀安幻靼住?/br> “我的確是很看好她,八皇子后院沒一個能夠斗的過她的,好了不說她了,王爺馬上要過來了,你們催一下飯菜,這些日子王爺胃不舒服,讓廚房端些清淡點的過來。” 素馨道是,又笑:“王妃對咱們王爺可是上心的很?!?/br> 用完膳休息了一晚,又繼續(xù)上路。 秋狝之地沒有行宮,都是扎營,李湛是皇帝心愛的孫子,又是親王爵位,他的營地在六皇子旁邊,映真剛換好衣服出去就看到了也出來的映蘭。 映蘭看起來旅程中沒有瘦,反而變得氣色好了些,她這樣的人無論在什么處境都會讓自己過的更好的。 她主動上前請安,映真笑道:“起來吧,自家姐妹何必拘禮?!?/br> “三jiejie如今是親王妃,身份有別,咱們還是先國禮再家禮?!庇程m含笑,絲毫沒有被排擠的困難。 “明日才開始秋狝,此時我要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咱們就此別過吧?!焙吞K映蘭說話不代表她就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她沒功夫和她虛情假意。 誰知道剛帶人出去走了走,就迎面遇到一人,他身著羽林軍盔甲,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映真以為是哪位不識相的小兵,遂對莫嬤嬤使了個眼神,她好歹帶著五六個人出來的呢。 莫嬤嬤微微往她前面擋了擋,一行人準(zhǔn)備越過他往前走。 櫻桃更是道:“你是哪兒來的將士?這是咱們怡親王妃,還不快快退下。” 卻聽那人只身上前:“怡親王妃?我道是誰呢?!?/br> 他脫下盔甲,映真才發(fā)現(xiàn)這是張堯,她素知此人為人大膽,于是道:“咱們快走,王爺就在前面等著我們?!?/br> 一聽說李湛在前,他又縮了一下,趁他猶豫的這個階段,映真趕緊帶著人走了。 看她們走遠,張堯“呸”了一聲,“小娘皮,別落在老子手里,否則老子讓你知道生不如死,讓你知道在老子胯下是個什么滋味兒?!?/br> 上次被李湛掐住脖子的滋味兒他還不敢忘記,本來想揩油,反正女人嘛,這種事情不敢出聲,就是李湛又能耐自己何?他出去躲幾天就是了,難不成李湛還能殺了他。 可是,李湛就在前面,他到底不敢造次。 又走了走,他遇到了映蘭,這下總能得手了吧,八皇子做回活王八也不是不成,那孫子可是早就對他家釋放善意了,饞他爹手上的權(quán)柄呢,那蘇映蘭娘家就更不必怕,她庶兄可是娶的她親meimei,都巴結(jié)的很。 映蘭卻嚇了一跳,此次她婆婆陳昭媛過來伴駕,她是去請安的,卻不想碰到了張堯,她得尋求個法子解套便是。 卻聽張堯道:“你這是去哪兒呀?” 她愣住了,正想好話擺脫他,卻見張堯又沒興致了,他也不是完全葷素不忌的,就像蘇映真那樣豐乳肥臀,臉還漂亮的,夠味兒,這種干巴巴瘦唧唧的,風(fēng)一吹就倒,他背著手便走了。 映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沒事了?!?/br> 金盞也開心:“您沒事了,下次咱們還是多帶些人出來,這個時候到處都在扎營,咱們還是回去吧?!?/br> 以她的身份真的怕張堯嗎?當(dāng)然不怕,但是沾染上一層腥,有什么好的。 映真是去莊妃那里請安的,上官氏不肯過來,要陪太后,讓她們夫妻過來,現(xiàn)在伴駕來的主位里莊妃地位最高,她便去莊妃那里去。 請安出來,便看到李湛懶洋洋的站在帳篷外,她提著裙子跑了過去,李湛立馬站直了,小聲提醒她:“這里人來人往的,你千萬別這樣,被人家看到了不好,說你不矜持?!?/br> 映真撇嘴:“我才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呢,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來接我?!?/br> “我聽說你碰到張堯,怕你害怕,這不就來了嗎?”本來他被皇上召見去了,此次有附屬國來,皇祖父多囑咐了他們幾句。 但是聽小福子說莫嬤嬤傳話過來,他便直接過來了。 “他真是膽大包天?!庇痴姘櫭?。 李湛遂道:“北境還得靠他家,老爺子都特意厚待他,他的尾巴自然翹在天上去了。” 映真有點擔(dān)心:“那以后我還是別出來了。”即便張堯真的被就地正法或者懲罰了,她的傷害卻依舊造成了。 沒曾想李湛卻道:“怕什么?哪有正經(jīng)人怕流氓的道理。明明打歪主意的是流氓,你生的美又不是你的錯,千萬別怕他,你堂堂正正的走,我日日守著你便是。” 這話讓人心暖暖的,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說過呢?是啊,她有什么錯呢,錯的都是那些自己是歪心思的人。 “寶寶,你真好?!?/br> 李湛耳朵倏地一下紅了,又故作正經(jīng)的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映真亦步亦趨的跟上。 他看著地上的小身影,一直跟著他,他想,他怎么能對她不好呢?她可是他的小仙子啊,只有可愛的小仙子才被壞人惦記。 回到帳篷內(nèi),映真同李湛隨意洗漱了一下,二人便到了床上,李湛卻并未休息,他在桌子上敲了幾下,暗格跳了出來,里有不少小紙卷著,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看完了,在她的注視下又全部燒成灰燼。 映真心想這些莫不都是消息,只不過在宮中他有書房,也在宮外有宅子處理的隱蔽一些,現(xiàn)在在這里,只能在這個地方了。 見她看向這兒,李湛笑道:“放心吧,明天這里不會放了?!?/br> “嗯。”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覺得還是挺厲害的。 “真真,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漠北那個公主正要勾引我皇祖父,怕是這個時候正在野戰(zhàn),我得去嚇嚇?biāo)麄??!?/br> 映真差點叫出來,又拉著他,“可這壞了皇上的事兒,不大好吧?還有,不是說漠北的公主最是高傲,怎么會勾引皇祖父?” “什么最是高傲,那是干柴烈火,一碰就燃。我跟你說,皇祖父你別看他年紀(jì)大了,還當(dāng)自己是風(fēng)流天子呢?!?/br> “那也和我們做晚輩的沒關(guān)系啊?你不要以為好玩?” 李湛認(rèn)真道:“怎么會沒關(guān)系,我剛剛收到消息,公主的姘頭侍衛(wèi)阿丹氣的七竅冒煙,別著火/槍準(zhǔn)備出氣呢!雖說皇祖父身邊守衛(wèi)森嚴(yán),但是出一點差錯可萬萬不成的啊,所以我得去看看那把火/槍是什么樣的?聽說和咱們齊朝的不同,漠北人找羅剎國買的好東西呢!” 映真無語:“你就是為了那把火/槍去的?”你他娘的可真是個人才。 那還能為了什么? 李湛莫名其妙:“我不為了比咱齊朝厲害的火/槍,難道還為了看皇祖父這個和花白鶴一樣的人野戰(zhàn)一夜不成?要是咱們也有那么厲害的小火統(tǒng),到時候打仗就不怕了?!?/br> 說完他還安撫映真,“放心,明天我還要守護好我的小仙子真真大人,否則被壞人覬覦就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