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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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事情哪里急的來? 便是映真本人也是這么認為的,甚至她現(xiàn)在都不想這么早生孩子,生孩子對女人的傷害實在是太大,尤其是前兩年為了學規(guī)矩,日日心神都緊繃著,她很清楚,這次得病并非偶然,實在是長期以來精神緊繃,現(xiàn)在忽然放松了,自然什么問題都出來了。 晚膳照常喝粥,喝的是燉的軟爛的青菜瘦rou粥,粥里放了些松茸粒,越發(fā)增加了口感。 頭還是痛的,吃完粥,李湛問她:“稍微好點了嗎?” “還是痛,尤其是坐下之后又站起來,痛的很,頭上像有根筋扯著疼,不過我覺著今日休息的不錯?!?/br> 她又很高興:“這樣你又能守著我,我們好像都沒有相處過很長時日呢?!?/br> 原來她這么需要人陪?。?/br> 李湛記在心間,嘴上卻開玩笑:“原來你這么想我呀?!?/br> 映真認真道:“也不是想吧,其實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把你當小孩子看,覺得你不像是個能娶媳婦的人,現(xiàn)在我居然成了你的媳婦,而且你幫了我好幾次,我們既然成了夫妻,總不能當陌生人相處吧。” 原來她這么認真呀,李湛也不由自主的點頭:“我也這么想的,真真?!?/br> 他比映真還動情,“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幫你?有時候見你一面就很高興,其實我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彼麧撛谒镆煌砩暇蜑榱艘娞K映真一面,連他自己都搞不定自己是為什么? “嗯,那你就是喜歡我,對不對?”映真好笑的看著他。 他卻倏地覺得有什么不對,跑了出去,映真不由得皺眉,她真的不明白為何他從來不說喜歡她?難道他其實不喜歡她? 一直到晚上,李湛從外面回來,二人又若無其事的說些其他的話,這事兒才過去。 子啊映真生病這段期間,八皇子府又進了新人,李湛同六皇子幾人一同去祝賀,六皇子罕見的問了他一句:“侄兒媳婦可大好了?我們王妃倒是一直惦記著?!?/br> 李湛搖頭:“還未好。”他可不想又有人去打擾真真。 六皇子未再說其他的,四皇子一個人陰陰沉沉的坐在一旁,原本這個側妃是母妃為他求的,方家可非一般人家,雖然是寒門出身,可子弟個個都是兩榜進士,在朝中占據不少分量,父皇居然把她賜給了老八。 “四叔,在這兒喝悶酒啊?”李湛笑瞇瞇的走過來。 對這個廢太子的兒子,四皇子還是很樂意展現(xiàn)慈愛的,反正這小子的爹都死了,老爺子雖然愛他,但他自己個兒不爭氣,這個皇位是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 他笑道:“是四叔這幾日家里你侄兒有些不舒服,四叔想著這事兒,倒是四叔的不對了?!?/br> 李湛卻道:“四叔這是一片慈愛之心,這有什么不對的,就是侄兒有件事情求您?!?/br> “喲,你有何事,只管說來,我若能幫,自然幫?” “四叔你也是知道的,我最好修道,偏皇祖父不愿意,那天還罵了我一頓,四叔要是能幫我在皇祖跟前說幾句話就好了。” 四皇子巴不得他去修道去,但此刻還得保持長輩的范兒,“父皇說的也沒錯,湛兒,你可是成了婚的人,不能再和往常一樣?!?/br> 李湛立馬站起來,“不聽不聽,我要走了,四叔如今越發(fā)道學了,皇祖父成日催我辦差,沒想到您和皇祖一樣。” 他還真的溜走了,眾人是哭笑不得。 在幾位皇子眼中,早已習慣他這等行徑,尤其是六皇子和七皇子同他年齡相仿,這二人天天被他傳教,防不勝防。 可在場的臣子們又有另一番思量,他們有的是上次李湛成婚時跟過李湛的,那個時候的李湛可謂是龍章鳳姿,無人可以比擬,在這些人心里自然認為他是裝瘋賣傻,故意讓幾位皇子松懈,如此,他們又動了心思。 這些人私底下派人過來示好,李湛則直接甩掉開元帝面前,大喇喇道“祖父,這些人居然還看上孫兒了,孫兒真是煩不勝煩,我一個修道之人,哪里管得了凡塵俗世。” 開元帝恨鐵不成鋼道:“你呀,你胡鬧的那些事兒我都怕傳出去呢,你媳婦兒生了病,你在那兒只顧自己念經,還說人家上門的人吵著你了,大夫也不讓看。現(xiàn)下好了,人家有大臣只不過是欣賞你罷了,你又怕麻煩?!?/br> 說到最后,老皇帝還是覺得他不愧為太子的血脈,就是什么都不做,居然還有人甘冒大不諱來助他。 李湛擺手,“祖父,您既然已經決定好了,孫兒以后就潛心修煉好了。旁人怎么看好我,孫兒是真的不在乎,您什么時候讓孫兒走,孫兒都等不及了?!?/br> “你這小子……”開元帝是真的沒脾氣了。 自從意識到他的兒子們好似都容不下李湛,尤其是上次李湛辦差回來,便事情不斷,他便下了決心,要在京畿附近建一所別莊,讓廢太子一脈全部遷過去,當閑散宗室養(yǎng)著。 可聽這小子迫不及待,他又故意道:“難不成你就不想在祖父身邊盡孝,既然如此,別莊莫去了,就在宮里住著吧?!?/br> 李湛撇嘴,“我又不是皇帝,天天待在宮里做什么?” “放肆?!遍_元帝指著他又罵了他幾句,無非是口無遮攔云云。 李湛捂住耳朵,“哎呀,皇祖父,不要這么認真嗎?” “你豈能妄議朝政,再者,天下要是交給你就都完蛋了?!?/br> 李湛不服氣道:“皇祖父,雖說孫兒是沒啥興趣,只想修道,可是您也太小看我了吧?您說說我有什么做不到的?” 他往地下一賴,徹底不起來。 他不說此話,開元帝還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他這么一說,還真的提醒他了,是啊,李湛到底哪里不好呢? 這個想法倒是打開了他的一扇大門一樣,他故意道:“那你說咱們齊朝如今做棘手的是什么事情?” 李湛提了個條件:“若孫兒提出來了,可以再去云州待三個月嗎?您也知道有位大師要去云州講道,我想去聽呢。” 開元帝不置可否,他是腦子混沌了,才信他的大話。 只見李湛在堪輿圖上道:“祖父最擔心的地方有三,一是此處——”他指了指最北邊的大月國,大月國是齊朝附屬國,年年上貢,尊敬非常。 開元帝攤手:“誰都知道大月國視齊朝為上國,處處尊敬,你是癡兒說夢嗎?” 李湛卻道:“今年咱們齊朝的茶從大月國通向漠北等地極為順暢,聽聞他們崇尚漢學,國力漸增,祖父,誰愿意真心做旁人的附屬?更何況漠北等地原本年年進逼,這幾年卻毫無動靜,非是他們發(fā)了善心,恐怕早就被大月國收服了。” 他又把冰棋往南,“此處是江南。” “江南富庶,又有何處?” “皇上,江南是富庶,士大夫也多,土地兼并多,如今國庫上繳之數,孫兒前些日子去官房隨便看了看邸報,居然比開國處少了十之五六,要改變此處,須鐵腕才行。只不過……” 他笑著看開元帝:“祖父有仁之名,又想博得一個好名聲,得罪了江南士林,怕文人的筆,所以故作不知。” 開元帝感嘆:“你這孩子是什么都敢說?” 看他不生氣,李湛又道:“最后一個便是吏治,那就更不容易了,祖父如今有心無力,一味圖名,除非繼任者是個不在意名聲的鐵腕之人,否則哪里對付得了那些文痞子。” 這文痞子一事,開元帝深有同感,這些文人不怕死,巴不得皇上罵他們打他們,這樣這些人就可以說自己是諍臣,留名青史,皇帝倒成了昏君。 他說完了,也不管開元帝在想什么,賤兮兮的湊過去,“祖父,這下您該同意我去云州聽道了吧?” 誰知道開元帝卻重重的拍了一下他,“哪兒也別想去,才剛成婚沒幾日,留下來陪你媳婦?!?/br> 在老皇帝拍他的時候,李湛忽然叫出聲,“ 不好啦,皇帝打人啦?!?/br> 開元帝這樣老成的人都被他氣的吹胡子瞪眼,要抓住他打他,李湛自然溜的飛快,回來的時候還在映真跟前吹噓,“看到沒有,皇上都追不上我?!?/br> 映真知道皇帝不會跟他生氣,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打趣他:“你年輕的很,祖父年紀不小了,自然追不上你,你倒是跟他老人家比這個。” 李湛拱手作怪:“好的,真真大人,日后我一定尊老愛幼,不跟老年人玩?!?/br> 夫妻二人笑作一團。 第58章 花白鶴 花白鶴 春暖花開的時候映真身體終于大好了, 她扎扎實實的養(yǎng)了一個月,再出來時,皮膚白里透紅, 連頭發(fā)都好似密了不少。 每天不必請安, 睡覺想什么時候醒就什么時候醒,還有個李湛每天幫她守著房門, 讓她踏踏實實睡覺,比在娘家過的還滋潤。 今日大好了, 自然要去各處請安盡孝, 一襲盛裝更是襯出她眉目如畫。 “母妃, 這些日子沒來給您請安, 是兒媳不孝?!?/br> 上官氏拉著她上上下下的看,見她果真好了, 才笑道:“你把身子骨養(yǎng)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了?!闭f罷,還有些愧疚,自己兒子攔著不讓別人探病, 也不讓大夫進去看病,全靠兒媳婦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 現(xiàn)在兒媳婦好了, 反而最先跟自己請安, 她哪里敢說什么。 “我把您當我親娘一樣。”映真高高興興的坐下, 又同她說:“昨兒王爺說是從西番之地得來一串念珠, 讓兒媳今日過來送給您?!?/br> 既然是兒子送的, 上官氏連忙讓人收好, “難得讓他也記掛著我,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br> 閑聊幾句,婆媳二人便一道去了皇太后那里, 上官氏一路上同她提到秋狝,“秋狝狩獵是咱們齊朝傳統(tǒng),再有還有附屬國和周邊國家參與,過了五月差不多就要啟程,你們夫妻肯定是要去的?!?/br> 這個映真聽過,她娘家人也是要去的,尤其是前世她還記得這次秋狝發(fā)生了一次重要的事情,幾乎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到了皇太后那里,今日人來的是十分齊整的,甚至太后還召見了宮外誥命過來,有東平郡王妃和西寧王妃進來,還有孟相的兒媳婦,大學士孟槐之妻方氏,開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等等。 老太后原本神游太虛,一見上官氏過來,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長串話,上官氏只微笑道:“老祖宗,湛兒媳婦已然大好了,我?guī)^來了,您放心吧?!表槃萦肿層痴娉鰜?,映真笑瞇瞇的上前跟老太太請安。 中間有婆婆這個翻譯,省事太多了,上官氏還不欲兒媳婦這般出頭,讓她坐下后,便同皇太后打岔說起在場的每一個人,堪稱周到萬分。 這個功力,映真都自愧不如。 像六皇子妃上官淳寧,她婆婆和昭儀那兒就提到快要添新孫了,七皇子妃的女兒三歲半十分可愛,八皇子妃范文君正大著肚子,眾人祝福。 甚至連東平郡王的兒媳婦映湄也被拉出來賞賜了東西,映湄眼睛亮晶晶的,她還頭一次這樣受到重視,看上官氏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上官氏真是個天生具有母儀天下的女人,映真心中忍不住為婆婆叫好。 然而,該是別人的舞臺,她也從不搶,就像莊妃此次已經定了她伴駕去秋狝,莊妃同諸人說起秋狝的準備,上官氏便默默退下來,坐在映真上首。 “這秋狝啊,男人都射獵有經驗,咱們女人家可不同,除了多帶些騎服去,正裝也要帶,你們是不知道啊,這次啊,大月國的王妃和漠北佐伊王的王妃都要來,更不用提倭國公主等,她們是來見識咱們□□上邦的恢弘氣象的,咱們也不能讓她們小看?!?/br> 這莊妃說話直白,人也爽利,映真想難怪皇上喜歡她,就是自己也喜歡這樣性子的人。 賀貴妃曾經也伴駕過,當年她兒子可是爭過大位的,但她兒子被圈禁,她還能活的好好的,和她會做人不無關系,現(xiàn)在莊妃在說,她還幫著著補,甚至還跟映真這等小輩提點:“你們最好是學會騎馬,不要走太遠,雖說咱們守衛(wèi)多,但人一多也容易亂?!?/br> 映真當然領情,“貴妃說的話,妾身記下了?!?/br> 要是不知道她們背后的恩怨,都認為賀貴妃和上官氏映真的關系不知道多好呢! 東平郡王妃倒是難得眼觀鼻鼻觀心,這種場合哪里有她說話的份兒,甚至范文君都不開口,她主要是因為婆婆陳昭媛要求,原本陳昭媛爬到這個位置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蘭妃的事情讓八皇子被禁足,差事給了六皇子了,她現(xiàn)在也不求其他,就求兒子安全,自然讓兒媳婦也少做讓別人眼紅的事情。 但此次秋狝是個大露臉的機會,范文君不能去,她心里也慌。 果然從皇太后這里出來,范文君就同束嬤嬤道:“蘇側妃和方側妃二人我都不想讓她們去?!?/br> 蘇側妃被爺討嫌了幾個月,現(xiàn)在大病初愈,如今是越發(fā)小心,但范文君知道她是在蟄伏,就跟狼一樣,隨時上來準備咬你一口,況且,她在八爺那兒還是有些分量的,更不必提方氏了,方氏生的年輕貌美,秉性又孱弱,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家世也好,這倆人誰去,她都不放心。 但是她也知道她必須要選一個出來,誰讓她懷孕了呢? 束嬤嬤也知道范文君的心思,但不可能不讓側室跟著去,只好道:“依奴婢看,不如選蘇側妃,她病懨懨了好些天,早就不受爺待見,咱們讓明霞也跟著去,分她的寵,可比方氏強,方側妃如今也是爺放在心尖上的人,萬一讓方側妃有了身孕也不好呀?!?/br> 這倒也是,蘇映蘭算什么,聽聞平章侯府準備要分家了,她們三房一分出去,更算不上什么。 方側妃若是懷個兒子,那可非同凡響。 “那就讓明霞同蘇映蘭去吧?!?/br> 只不過現(xiàn)在還早,范文君也不會這么傻現(xiàn)在就說出來。 上官淳寧那邊也同樣難選,江側妃是老資格,早年就伺候六皇子,人家還有兩個兒子,地位穩(wěn)固的很,李側妃年紀大了點,六皇子這幾年已經很少去他屋子里了,多是寵年輕些的侍妾,再有杜嬌娘大著肚子不能去。 好在六皇子直接指定了人,“王妃同我一起去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