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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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吧。” 林毓昭把碎發(fā)別到耳后,耳邊的鉆石耳釘熠熠生輝,眉宇間英氣十足,姿態(tài)灑脫:“人活一世幾十年,扭扭捏捏做什么?在外頭和那群牛鬼蛇神打交道就算了,咱們是家里人,又何必說話繞十個(gè)八個(gè)彎呢?阿幽總和我提起你,說你性格灑脫、恣意曠達(dá),說你天賦極佳修為上等,說你手腕強(qiáng)勢處事厲害,你是剛見到我,我可知道你很久了。” 和儀有一瞬間的愣神:“她總提起我嗎?” “當(dāng)然了?!绷重拐严纫烟裘?,然后輕笑著道:“阿幽她性格孤僻,朋友不多,卻總把你掛在嘴里,看得出來她很看重你?!?/br> 和儀一笑,沒說什么。 林毓昭見她手里拿著書,仔細(xì)一看,赫然是一本《昆蟲記》。 她疑惑地問:“怎么想起看這個(gè)來了?”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焙蛢x慢條斯理地合上書放在一旁,又輕嘆了口氣:“不過也沒什么用,消遣消遣罷了。” “你說話的口吻總能讓我想起我爸爸那商場上那群老狐貍?!绷重拐焉焓衷谒~上一敲,笑吟吟道:“還有阿幽,你們兩個(gè)說話的口吻像極了?!?/br> “是嗎?” 第22章 . 他meimei不是死了嗎 和儀瞇瞇眼,覺得事…… 港城一向是兜里票子富裕的人的天堂,但凡是個(gè)女人,能抗拒逛街購物的魅力的又有幾個(gè)? 和儀眼睜睜看著杜鵑一進(jìn)商場整個(gè)人都精神了,不由咂舌。 林毓中在一旁小聲道:“看見了吧,等會悠著點(diǎn),累了咱們就停下。以咱媽的戰(zhàn)斗力,逛上一整天不是什么大問題?!?/br> 和儀發(fā)出深沉地嘆息:“早有準(zhǔn)備?!?/br> 林毓中轉(zhuǎn)頭看來,和儀指指星及背著的雙肩包:“今天哪家店獨(dú)得老佛爺青眼在那停留得久,我就在那扎窩了?!?/br> “妹啊,帶哥一個(gè)?!绷重怪信c和儀執(zhí)手相望,深覺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毓晴姐,她是真的能跟著媽一整天逛下來還興致勃勃精神煥發(fā)的,咱們比不了??!” “你們倆說什么呢?快跟上!”杜鵑催促了一句,又說:“晏晏啊,這邊來,咱們先去看晚禮服,明天是正日子開祠堂登族譜,晚上有宴會的!” 和儀“唉”了一聲跟上,就此成為了試衣服的工具人。 杜鵑興致勃勃地一件一件交給和儀試,林毓晴和林毓昭在旁提意見,又時(shí)不時(shí)夸夸杜鵑的眼光和和儀的長相身材。 有人捧著,杜鵑更有興致了,店員在旁邊也不停地說好話,一副要把杜鵑的錢包掏空的架勢。 林毓昭連接了兩個(gè)電話,杜鵑道:“昭昭啊,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公司吧,我們在這邊逛沒問題的!” “不是什么大事兒。”林毓昭笑瞇瞇道:“等會再去選首飾,樓上有一家最近來了不少新款,咱們?nèi)タ纯??!?/br> 買單的時(shí)候林毓昭和林毓中爭著刷卡,杜鵑心里清楚今天林毓昭不買一回單過不去,這家店還好,只選了兩件衣裳,等會去選首飾就沒邊了,讓林毓昭付款她也不好意思,不如就在這兒了了,等會再給林毓昭買兩樣首飾,有來有往,做長輩的心意林毓昭總不能推卻。 心里想定了,杜鵑看著林毓昭的背影嘆了口氣,和儀歪頭看她一眼:“怎么了?” 杜鵑看看自家女兒,坐在沙發(fā)上抱著保溫杯喝著藥茶,滿臉都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忍不住笑了,問:“累了吧?” “還好,您怎么嘆氣了?有什么不順心的?” 和儀確實(shí)是累了,坐在沙發(fā)上感覺自己和沙發(fā)是上輩子分離的戀人,此時(shí)是那么舍不得分開。 杜鵑愈發(fā)好笑,伸手揉了揉和儀的頭,然后低聲道:“你毓昭姐最近也不容易,我聽你爸爸說,就這一兩個(gè)月,你毓成哥上進(jìn)了,你大伯母連同娘家人帶著公司里反對你毓昭姐的老人鬧起來,要更換繼承人?!?/br> 和儀睜大了眼睛,瞬間不累也不困了。 杜鵑以為她是擔(dān)心林毓昭,直接道:“沒想到你和你毓昭姐還挺好!放心吧,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你大伯多看重你毓昭姐,她在公司里這么多年也不是白經(jīng)營的,就幾個(gè)老不修的加上你大伯母娘家那群歪瓜裂棗,不能拿你毓昭姐怎么樣?!?/br> 和儀哪好意思說自己是關(guān)心八卦,只能笑笑,藥茶是星及預(yù)備的,提氣補(bǔ)血,入口倒是酸酸甜甜,和儀很喜歡,一邊小口小口啜著,一邊問杜鵑:“毓成哥是忽然才上進(jìn)起來的嗎?” “可不是嗎,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cuò)了,還是真上進(jìn)?!倍霹N擰擰眉:“以前聽爽朗討喜個(gè)孩子,雖然有點(diǎn)紈绔子弟的毛病,愛個(gè)沾花惹草的,但咱們先說性格好,家里和睦,就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了。現(xiàn)在呢,倒是有精英范兒的,看起來怎么那么——油膩!對,油膩呢?” 和儀瞇瞇眼,看了林毓中一眼,說:“可能是mama你身邊的精英都太精英了,所以看別人就感覺油膩?!?/br> “哈哈,那倒也是?!倍霹N眉飛色舞、神采飛揚(yáng):“你不知道你大伯母有多羨慕我有你哥哥,那些年明里暗里說了多少酸話!要不是她大事兒上過得去,心地也不壞,我早就不搭理她了?!?/br> 和儀忍不住想笑,那邊林毓昭買單回來,仍然是走路帶風(fēng)的樣子,颯爽極了。 “走吧,咱們?nèi)巧夏羌屹u首飾的。”林毓昭笑瞇瞇摟著和儀,“多叫兩聲jiejie,要什么jiejie都給你買?!?/br> 和儀冷靜地扒拉下來她的胳膊,然后換自己摟她的肩膀:“叫姐,把這商場給你買下來!” “妹?。∵@是港城最大的商場??!”林毓中仿佛被命運(yùn)扼住了喉嚨,感覺自己要破產(chǎn)了。 林毓昭笑著打趣道:“和師您這是要為我散盡家財(cái)???小女子三生有幸!聽說和師有未婚夫了,踹了他,jiejie給你洗衣做飯?jiān)趺礃???/br> “想得美!”和儀白眼一翻,走到杜鵑身邊挽住她的手臂,一邊拍了拍林毓中:“哥哥你放心,我還不想成為我們?nèi)?nèi)最大的敗家子兒,從此野史留名。祖宗留下的那些東西,我要是拿來變現(xiàn),嘖嘖嘖,我耳朵還要不要了?” 大家說說笑笑著往樓上走,林毓昭儼然是這商場里所有導(dǎo)購對著照片記過人的,一看到她就有導(dǎo)購層層圍了上來。 林毓昭擺擺手:“散了散了,留兩個(gè)就可以了。送點(diǎn)適合小姑娘的首飾,也別太嫩了,我這meimei不喜歡那些俏的,選優(yōu)雅沉靜的來。你們店不是來了新的一系列的珍珠首飾嗎?拿來看看。” 導(dǎo)購很快把東西送了上來,一群人圍著一看就是做主樣子的杜鵑請她挑選。 林毓中喝了口咖啡,難得打趣了一句:“倒是少見毓昭姐你這紈绔子弟的風(fēng)范?!?/br> “笑話,jiejie年少輕狂的時(shí)候是你沒見過。比起做紈绔子弟的資本來,整個(gè)港城,有幾個(gè)比得過jiejie的?”林毓昭輕笑一聲,又感慨道:“老啦,不與傻瓜論短長。” 這話上句不接下句,林毓中和杜鵑卻都聽明白了,杜鵑笑笑剛要說話,忽然有一道尖利的女聲傳過來:“喲,這不是二嫂嫂嗎?您好雅興啊,到的第二天就出來逛街了。這就是咱們林家‘真’二小姐吧?這才是我們林家千金該有的樣子……哎喲喲,毓晴也在?。俊?/br> “矯揉……”林毓中默默推了推眼睛,在他旁邊的林毓昭淡定接話:“做作?!?/br> 倆人私下一擊掌,很好,默契。 剛從另一家店過來的林毓望看到走過來的兩個(gè)女人,一瞬間臉上寫滿了嫌棄,低聲嘟囔:“她們怎么在這?!?/br> “商場又不是咱家的,總不能擋著不讓人進(jìn)來?!绷重拐训ǖ貙χ鴣砣舜蛘泻簦骸肮霉?、三嬸?!?/br> “毓昭啊。”林毓昭口中的三嬸,也就是林正允三弟林正麒的太太,按理說年紀(jì)應(yīng)該比杜鵑小,臉上皺紋卻比杜鵑多,長得很富態(tài),說話聲音卻有點(diǎn)尖細(xì),面色紅潤、中氣十足。 一旁那位應(yīng)該就是林家姑奶奶林亦婉了,很瘦,看得出年輕時(shí)是個(gè)大美人,眼睛很漂亮,但神情略顯刻薄,穿著熨得服服帖帖的蒼青色洋裝,頭發(fā)燙著卷兒,妝容精致、打扮得體。 杜鵑看向林叔母,笑了:“恕我眼拙,原來是弟妹?。∵@回見,你比上回老了不少啊?這些日子沒少cao心吧,我聽說了毓龍的事兒,哎呦喂,好好的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植物人呢?是不是做父母的把他逼得太緊、壓力太大了?你說現(xiàn)在的孩子喲,一個(gè)個(gè)都脆弱的??!” “你說你也是,傷心吧,出來逛逛也是好的,可也得去醫(yī)院看看兒子?。∵@商場里人多,唉,人聲嘈雜的,別再惹你傷心。弟妹你可千萬別太傷心,咱們上了年紀(jì),最得好好保養(yǎng),天可憐見兒,瞧你這瘦的……哎喲弟妹你這衣服怎么緊了?家里都那么緊張了嗎?別是為了毓龍治病苦難的,說出來,我們哥哥嫂嫂的也能幫幫忙。不過弟妹你這面色不錯(cuò)?。∧鞘秦过堄辛撕孟??也說給我,讓我這個(gè)做二伯母的高興高興?!?/br> “嬸嬸高啊!”林毓昭輕聲給杜鵑點(diǎn)贊。 這一通話連消帶打的說林叔母不關(guān)心孩子,兒子躺在病床上,自己出來逛街,面色紅潤還胖了,明里暗里說林叔母不慈。 林毓中同樣面帶崇敬地看向杜鵑:“我就知道,是上京那群都太弱了,激不起我媽的戰(zhàn)斗欲,只有在這里,她才能找到自己的快樂?!?/br> 林亦婉冷冷看向杜鵑:“二嫂說得好聽,也沒見你去醫(yī)院看看毓龍。” “唉,我倒是想去,也讓我們家丫頭見見她三哥,可惜了,昨天剛到,本來打算后兒個(gè)沒什么事了再去了,今天這就碰上了。”杜鵑笑著拉過和儀與林毓晴,一手握一個(gè):“晏晏啊,這是三嬸、這是姑姑?!?/br> “弟妹,剛才是你喊我家兩個(gè)孩子吧?來,這是晏晏,以后論序齒排輩,就是咱們林家的三小姐了,可憐了小毓望,得往下降一個(gè)?!倍霹N道。 和儀對二人見過禮,林亦婉輕描淡寫地看了看她,又瞥了林毓晴一眼,神情倨傲:“不錯(cuò),這個(gè)還有點(diǎn)咱們林家千金的樣子,毓晴就太小家子氣了?!?/br> “小姑教訓(xùn)得是!您指出哪里不對來,我讓毓晴改!可這上京圈里的人啊,各個(gè)都說我這兩個(gè)女兒一等一的出挑!以前還說阿晴是什么……第一名媛!都說這忠言逆耳利于行,今天小姑你的話,我和毓晴都記住了!”杜鵑笑瞇瞇的模樣,活生生一副上世紀(jì)需要奉承小姑子的新媳婦的模樣,讓人挑不出錯(cuò)處來。 “這是選首飾呢?”林叔母看了一眼杜鵑前頭的茶幾,回頭呵斥導(dǎo)購:“有這樣的好貨不拿出來,就讓我在歪瓜裂棗里選,你們是什么意思?” 導(dǎo)購連道不敢,林叔母目光從林毓望到杜鵑一一掃過,忽然一笑,眉眼中透出幾分倨傲來:“算了,不買了,不如回頭捐兩所希望小學(xué),給我兒積福?!?/br> 那導(dǎo)購年輕,剛才冷汗差點(diǎn)下來了,聽到林叔母這樣說,顧不得損失業(yè)績的惋惜,連聲奉承林叔母善心。 直把林叔母夸得眉開眼笑,和儀在旁邊看著,卻覺得林叔母實(shí)在不像一個(gè)兒子重病在床之人,而且……她落在人身上,那帶著貪婪與得意的目光實(shí)在是令人不喜。 正兀自沉思著,林叔母和林亦婉忽然動(dòng)了,只聽林叔母帶著十足驚喜的聲音:“云大師!您也來這邊買東西呀。” 和儀猛地回神,轉(zhuǎn)頭正看到那天在余慶堂見過的云鶴霄打扮得仙風(fēng)道骨地往這邊走來,身邊還跟著個(gè)手上拿了一個(gè)條形首飾盒的導(dǎo)購,以和儀的耳力,能聽到導(dǎo)購所說:“這一款項(xiàng)鏈?zhǔn)切」媚飩冏钕矚g的,先生您的meimei也一定會喜歡。能有您這樣的哥哥,令妹可真幸運(yùn)!” 送給meimei的?他meimei不是死了嗎?! 第23章 . 冥思苦想的和師 和師心有戚戚地握著自…… 和儀腦袋里各種想法亂飛, 杜鵑看著林叔母和林亦婉見到那位“云先生”分外熱情,不由咂舌——林叔母還好,林亦婉這樣熱情恭敬甚至隱隱帶著討好的神情可不多見啊。 當(dāng)年林家大小姐性格倨傲不恭驕矜自持在港城那是出了名的, 她第一次跟著林正允來港城的時(shí)候, 受了林亦婉多少白眼排擠啊,有生之年, 還能看到林大小姐討好別人?真是活久見。 常年沖浪的杜鵑女士大為驚嘆,云鶴霄已經(jīng)闊步走了過來。 林叔母笑著開口:“大師您今天也來逛街啊, 看上哪一件了, 我送給您——” “和師。” 話音在云鶴霄駐足于和儀身前的時(shí)候猛地頓住,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云鶴霄對著和儀輕輕一點(diǎn)頭, 詫異驚奇寫了滿臉,愣在那里能當(dāng)表情包用了。 其余人也十分驚訝, 杜鵑下意識地要將和儀拉到自己身后,畢竟林叔母看不出來,她可是能看出來, 這云鶴霄看向自家女兒的目光中,帶著多少的輕佻挑釁。 “云先生?!焙蛢x按住了杜鵑, 拉住了她的手, 似笑非笑地看向云鶴霄:“云先生好興致啊, 這是……買給令妹的?” 云鶴霄面色一冷, 復(fù)又笑了, 拿過導(dǎo)購手里的首飾盒慢慢摩挲, 深情溫柔。 正當(dāng)大多數(shù)人感慨于他與meimei的感情時(shí), 云鶴霄猛地一抬頭,盯著和儀:“正是,不知和師可有性致與家妹打個(gè)招呼?” 他目光冷得瘆人, 給人一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和儀冷冷回視:“若是云先生需要,和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與令妹相見。” “不勞和師了。”云鶴霄甚是惋惜地嘆一聲:“久聞蜀中和儀大名,聽聞也是少年英才,根骨清奇,資質(zhì)上佳,不想如今當(dāng)面,不過平常。且,昨日見和師氣血虛浮,可不是長壽之相?!?/br> 和儀心知他是看出自己身上沒有靈氣浮動(dòng),于是按住怒氣勃勃的杜鵑,冷笑一聲:“惠泉寺方丈曾言長壽之福,云先生今日如此說法,是對惠泉寺方丈的佛法有疑?” 云鶴霄見她避而不談,嗤笑一聲:“蜀中和儀,不過如此?!?/br> 他說著,轉(zhuǎn)身離開,目光輕描淡寫地落在林毓昭和林毓望姐妹兩個(gè)身上,又迅速移開,除了和儀和當(dāng)事人,每人有所感覺。 “他是什么意思??!”林毓望摸摸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走之前看我的那一眼好瘆人!” “一個(gè)跳梁小丑罷了?!焙蛢x在沙發(fā)上落座,笑容冷得嚇人,“有意思啊,好幾年沒人這樣挑釁我了。” 杜鵑握著和儀的手,難掩焦急:“晏晏,他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不是長壽之相?” 林毓中也看了過來,和儀笑了:“不過是個(gè)江湖騙子,你們聽他的?” “云先生可不是江湖騙子?!绷质迥缸吡诉^來,故作憐憫地看了和儀一眼,然后趾高氣昂地對杜鵑說:“我說二嫂啊,你還是好好照顧照顧你這可憐的女兒吧!我那還有兩棵野山參,回頭送給這丫頭補(bǔ)補(bǔ)?!?/br> 杜鵑冷著臉反唇相譏,和儀剛要開口,被林毓中拉了一下,“過來說話?!?/br> 和儀無奈跟著林毓中離開戰(zhàn)場,走到一個(gè)比較安靜的角落里,林毓中面帶急色:“剛才那個(gè)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不是氣血虛浮,不是長壽之相……晏晏你今天必須說清楚。你以前做什么我們都是道聽途說,你從來沒有自己對我們說過,包括昨天也是,我昨天只能看出你狀態(tài)不好,可你現(xiàn)在不是好多了嗎?他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沒有,就是來挑釁我的?!焙蛢x按住了哥哥,冷冷道:“自從昨天到了港城,事一波接著一波,傻子都知道是沖著我來的!那云鶴霄不是什么好人,手里不干凈,身上的黑氣能把我淹了!幾次三番在我眼前晃悠,這里頭肯定有事!” 還有港城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