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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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及搖頭:“沒看出什么,也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倒是靈氣濃郁生機盎然,是一塊福地,當(dāng)年應(yīng)該有大先生看過,后院花園里還有個陣法,能庇佑后人,別的我就看不出來了?!?/br> “你本來也不擅長這些,我也沒指望你看出什么,沒什么不對勁就好?!焙蛢x嘆了口氣,往床頭靠了靠:“我累了,睡吧?!?/br> 星及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和儀躺在床上總覺得心里不安,思慮再三,還是喚了靈娘出來:“趁黑,你查一查這林家房子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還有,今天下午見的那個云鶴霄,查查他?!?/br> “是。” 同一時間,主臥中夫妻兩個也不安寧。 林伯母坐在梳妝臺前往臉上擦著護膚品,念叨著:“毓望那丫頭說話難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才第一次來咱們家呢,什么樣的事兒值得出去?多失禮啊?!?/br> 林正華坐在沙發(fā)上翻著報紙,隨口說:“上次你娘家那個遠(yuǎn)方表親帶著兒子來,她兒子不也是沒多久就有事出去了嗎?怎么沒見你說他?” 林伯母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能一樣?你別看李家剛回來,但他家那小子現(xiàn)在可是港城有名的青年才??!他在美國時候就在華爾街工作了,還是什么基金的經(jīng)理!人家那是有正事的,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林正華十分淡定:“要我說,李家那小子還不如晏晏呢。不說遠(yuǎn)近親疏,來了伯父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朋友托的事,去辦也是應(yīng)該的,你沒聽毓昭都說了嗎?而且你以為,誰都能在余慶堂大放厥詞然后被少東家請進去,周老先生親自送了見面禮,平平安安地出來?正允也是,沒和我細(xì)說,要不是老周和我說,我還不知道這侄女的厲害呢!” “有什么不尋常的?!绷植膏洁斓溃骸安痪褪切┫戮帕鞯耐鶃怼!?/br> “都二十一世紀(jì)了,你思想怎么還是這么老牌?當(dāng)年也是進步青年,怎么現(xiàn)在就這樣了?!绷终A皺眉:“你可別小瞧了他們!現(xiàn)在那些有能耐的先生,哪個不是豪門的座上賓,人家攪風(fēng)攪雨厲害著呢!” 林伯母無力反駁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令自己不滿的事情來。 “那可是整套的粉鉆,現(xiàn)在那樣純度的粉鉆很難求了!那一套加起來多少克拉呢,在媽留下那些壓箱底的首飾里也是很好的了!”林伯母面色難看,難掩不滿:“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值得你這樣闊綽的出手,那東西我本來還打算留給……毓昭呢!” “你別有什么就拿毓昭說事,我們毓昭好好的!以后整個林家都是她的,她要什么沒有?不差這一套首飾。你還是反省反省自己吧!心都偏得沒邊了!但凡你把在毓成身上的心分給毓望一點!毓望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林正華冷聲道。 提起這個,林伯母可有話說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柳眉倒豎對著林正華:“你也別說我偏心,你就不偏心了嗎?自古家業(yè)哪個不是給兒子的?就你林家,還不是你拿了大頭,林亦婉的嫁妝再豐厚,和林家能比嗎?疼女兒也要有個限度!以前是毓成不成器,現(xiàn)在我們毓成成器了,你還是偏心林毓昭!” 林正華徹底冷下了臉:“是,我承認(rèn)我偏心,可我為什么偏心?當(dāng)年毓昭小小年紀(jì)被我連累遭人綁架,回來那么重的傷,哭都沒哭還安慰我!后來跟著我去非洲考察,多艱苦的環(huán)境,一聲抱怨都沒有,帶著安全帽跟著我走!毓成呢?他的表現(xiàn)我都羞于啟齒! 要不是那一次考察,我怎么會把毓昭定為繼承人?而且這么多年,毓昭什么樣的表現(xiàn)咱們都看在心里!林氏集團在她的帶領(lǐng)下穩(wěn)步向上!這樣的繼承人,別家求都求不來,我怎么可能換?繼承人無大錯處任意更換,本來就是商場里的大忌諱! 你當(dāng)年也是進步青年,在國外讀過書的!怎么越老思想越老舊陳腐了呢?還有,你說毓成現(xiàn)在成器了,可他的成器也只是相對而言的!和毓昭比,他什么都不是!看著是個精英,其實錯處不少!你怎么讓我放心把集團交給他?” 林伯母一梗脖子:“還不是你以前沒教過毓成?要是你像教林毓昭一樣教我們毓成,毓成還能不成嗎?” 林正華冷笑道:“他們的起點一開始是一樣的,后來走到什么樣的地步,都是他們自己選的路!現(xiàn)在毓成有了樣子,你怎么知道我沒教他?在公司里,哪一樣不是我引導(dǎo)著他?毓昭藏私了嗎?給毓成使絆子了嗎?憑借毓昭在公司的多年經(jīng)營,她很要給毓成好看,我都未必知道!” 林伯母聽到這個又有點氣短,語氣也沒那么硬邦邦的了:“那你倒是教他啊?!?/br> “我本來計劃今天就要退下來的,你以為為什么我又頂上了?”林正華抖抖報紙:“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能在集團里更進一步!掌權(quán)人的兒子和掌權(quán)人的弟弟,區(qū)別有多大你不知道嗎?” 林伯母聽了,氣消了不少,走到林正華身邊,挽住他的手說:“咱們兒子還嫩著呢,你好好教教他,也別讓毓昭欺負(fù)了他?!?/br> “毓昭不是會欺負(fù)弟弟的人!”林正華聞言更加失望,冷冰冰回了一句。 林伯母瞪圓了眼睛看著林正華,一跺腳轉(zhuǎn)身走了。 第21章 . 和師沉迷昆蟲記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br> 清晨的霧氣籠罩著富麗堂皇的林家大宅,和儀倚在床頭閉目調(diào)息,面色較之昨日好了些許。 靈娘悄無聲息地從窗子鉆進來,低聲道:“查過了,確實沒什么問題?;▓@里生氣、靈氣都很足,是陣法的功效,那法陣有些像是聚靈加庇佑家宅子孫的,仿佛又有些改動,沒看看出是什么功效來。樓梯轉(zhuǎn)角那邊掛著的椿萱在堂圖應(yīng)該是佛家的路子,金光太濃,屬下不敢靠近?!?/br> “還有那個云鶴霄,練的不是什么道家佛家的功法,而是湘西那邊的趕尸,和活死人打交道的,在港城揚名就是這四五年內(nèi)的事兒。他還有個meimei,聽說從小和他相依為命,感情深厚。但早前他meimei好像是談了個豪門子弟的男朋友,被人玩弄感情,分手之后自殺了。還有,他最近打出了‘為鬼解憂’的招牌,聽說搞得很不錯,服務(wù)周到,但也鬼說,好幾個生前有功德的善魂進了他的店鋪就不知所蹤了。這都是四處打聽來的,真真假假的,太詳細(xì)的也不知道。” “嗯,這就夠了。”和儀點點頭,睜開眼睛看過來:“我暫時不能動用靈力的事不要讓星及知道?!?/br> 靈娘抿著唇答應(yīng)了,還是忍不住道:“您的身體真沒問題嗎?” “沒大問題。”和儀一手掩著丹田處,閉目感受,隨口說:“昨天的陣法牽動靈氣太大,又牽動了氣血之脈,為免氣血繼續(xù)虧虛,我只能先把靈力封了,等身體再好些,靈力自然沖開了?!?/br> “那就好?!膘`娘回到鈴鐺里繼續(xù)修煉,和儀重新凝神靜氣,安心調(diào)息。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敲門聲來得猝不及防,和儀猛地睜開眼睛,寒芒一閃而過,問:“誰?” “……是我,……你起了嗎?”聽聲音是林毓望。 和儀吐出一口濁氣,收斂凌厲,下地開門:“怎么,有事嗎?” “我……我來叫你吃早餐?!绷重雇粗蛢x,見她臉色不大好看,猶豫了一下,道:“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嗎?咱們要不要去看醫(yī)生?” 哦? 和儀挑挑眉,想到昨晚林毓晴說的,隨意笑了:“沒什么大事兒,進來吧?!?/br> 林毓望在門口躊躇一下,最后抿抿唇下定了決心,一腔孤勇地沖了起來。 和儀看著她好像要炸碉堡一樣的神情,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一點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我……對不起!”林毓望把門一關(guān),靠在門口低著頭,像小受氣包一樣:“我聽mama說了毓晴姐和周家的事……我以為,你給毓晴姐氣受了,所以我昨天才、才……” “才給我甩臉子?”和儀套上一件上衣,絲綢面料順滑,很寬松的款式,素面無紋,只有右腹處一個小口袋上帶著兩尾錦鯉繡紋,垂著紅色的流蘇穗子,典雅不凡。 林毓望仍然低著頭:“是!我知道我錯了,你說我吧,你打我也行,jiejie和毓晴姐都說過了,對不起!” 她說著,話里帶上了哭腔,和儀一驚:“哎呦喂,你哭什么啊,我又沒說你!” 林毓望抬起頭,大眼睛里淚珠兒也在打轉(zhuǎn):“我都聽jiejie和毓晴姐說了,你些年受了好多苦,回到家,以后叔叔嬸嬸、哥哥jiejie還有我都會對你好的!你放心!” “她們到底和你說了什么呀?!焙蛢x對漂亮小姑娘最沒有抵抗力了,何況是這樣委委屈屈看著自己的小姑娘,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隨口笑道:“你不知道,我可厲害了!好多人怕我呢!你jiejie怎么和你說的?她也是聽別人說的,我告訴你,就給她講故事那個,最怕我了!看到了腿都軟了!” “你胡說,蘭幽姐才不會怕你呢!”林毓望道。 和儀眨眨眼,仰頭看了看天花板,憂郁地嘆了口氣,見小姑娘眼淚還沒收,認(rèn)命地道:“好了,別哭了,我自己身體還沒好呢,倒來哄你,什么道理?。俊?/br> 林毓望聽了連忙收了眼淚,又要扶著她往下走。 “得得得?!焙蛢x連忙拒絕,林毓望手被推開,又有點傷心,和儀無奈:“你先出去,我換條褲子,洗漱一下就下來吃早飯。” “好吧,我就在門口等你?!?/br> 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哄出去了,和儀微怔在門口,又忍不住想笑:“還小呢,還是個孩子呢?!?/br> 鈴鐺里的靈娘對外界是有感知的,此時抿抿唇,忍不住想說:您也還是個孩子啊。 到底沒說出口,和儀已經(jīng)走進衛(wèi)生間,靈娘連忙屏蔽了感官,繼續(xù)打坐修煉。 林毓望蹲在墻角等著和儀,和儀臥室的門一開,她立馬走過來。 和儀探出身子,衣裳倒是穿得好好的,下身是一條闊腿褲,一身打扮寬松復(fù)古,很有韻味,然而頭發(fā)挽得就略為凌亂了。 “幫我叫個人唄,我覺得我需要一個星及來拯救我的頭發(fā)?!睂Τ诵g(shù)法以外的事都手殘十級的和師如是請求道。 林毓望忍不住想笑,點點頭,又嘟囔一句:“還說不是照顧你的。” “我視她如親人?!焙蛢x聽到,正色道:“她對我而言的意義是不一樣的?!?/br> “好吧?!绷重雇D(zhuǎn)身剛要走,星及卻捧著個小托盤娉娉婷婷地上來了,先對她微微點頭,然后看向和儀,眼角眉梢浸潤出笑意來:“好了,今早的藥是要空腹喝的,快和藥,我給你梳頭。頭發(fā)好像又長了些,手軟沒盤住吧?” 和師嘆氣:“本來是盤住了的。” 那就是沒盤住了。 星及非常享受這種被和儀需要的感覺,其實平時和儀自己盤頭發(fā)也勉強能盤住,簡簡單單的還是能做到,不大美觀就是了。 但今天要去逛街,和師就想搞個大的,先編了兩綹辮子,到底“出師未捷身先死”。 林毓望睜大了眼睛看著二人,忽然感覺自己這個林家千金白當(dāng)了。 她都沒有人專門照顧飲食起居好伐? 然而人家梳頭去了,林毓望糾結(jié)一小下之后立馬跟上,看著星及慢條斯理地為和儀挽發(fā)。 和儀的頭發(fā)很長,幾乎及腰,但卻從頭到尾烏黑油亮,又十分光滑,發(fā)質(zhì)極好,實在不像久病之人的頭發(fā)。 星及打理起來是十分得心應(yīng)手的,如和儀的愿,先編了兩綹辮子,然后盤到挽在腦后的頭發(fā)里,用簪子固定住,加了兩個小夾子,確保不會散亂。 林毓望看得眼睛發(fā)亮,說:“我也要留長發(fā),這樣的發(fā)髻好好看啊。” “這可不算發(fā)髻?!焙蛢x有一瞬間面帶苦色:“等你真見識過了就不會這樣想了,那種發(fā)髻盤起來,立在腦袋上一天,感覺脖子都僵了。” 星及站在她身后整理著碎發(fā),聽了忍不住笑了一下。 和儀收拾好了,當(dāng)然就下樓了,路過樓梯轉(zhuǎn)角的時候,和儀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那一幅畫。 林毓望略為自豪地說:“這是我哥帶回來的,拍賣會上花了大價錢買下的,專門送給mama的生日禮物!聽說是一位很有名氣的古代畫家畫的?!?/br> 和儀一笑:“毓成哥很孝順啊?!?/br> “當(dāng)然,我哥最孝順mama了!對我和jiejie也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我?!绷重雇敛贿t疑地說,然后又有些失落:“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xiàn)在哥哥每天去公司,好忙,還和jiejie針鋒相對的,mama說是哥哥長進了,我倒覺得不如以前?!?/br>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焙蛢x看著她,溫聲道:“你哥哥上進了,對你也是好事兒啊?!?/br> “是好事兒,出去也沒人奚落我了。不過哥哥也沒沒時間陪我了?!绷重雇麌@著氣,往下走著,臉上是不符合年紀(jì)的憂愁。 樓下桌前已經(jīng)坐滿了人,和儀連忙告罪,林正華笑道:“沒什么,我們也沒坐多久,快坐下吧。我聽說可是毓望自告奮勇去找你的。” “是,我們相處的很愉快?!焙蛢x笑著說,又左右看了看,問:“大伯母呢?怎么沒來吃早餐?!?/br> 林正華:“她有點不舒服,在樓上休息。今天讓你jiejiemeimei陪你們?nèi)ス浣职桑拐炎罱龀闪艘粋€大單子,小錢包豐富不少,弟妹,你們可不要特意給她省錢啊。” 杜鵑笑了:“哪有讓小輩花錢的道理。毓中,你跟著去拎包聽到?jīng)]有?” 在外一呼百應(yīng),在家低三下四的林毓中先生連忙點頭答應(yīng),林正華哈哈大笑:“那就弟妹你和小輩們?nèi)ス浣?,我和正允去打球去!毓成你——?/br> 林毓成連忙道:“我跟著爸爸和叔叔?!?/br> “也好,我們也缺個撿球的?!绷重怪行χf。 一桌子人其樂融融,和儀慢慢舀著銀耳羹,被各種宅斗經(jīng)驗打通了任督六脈的小腦袋瓜子忽然覺得林伯母這病只怕是氣上得的了。 飯后,林正華他們?nèi)齻€先走了,杜鵑上樓慢慢化妝選首飾,林毓晴看和儀素面朝天的,知道她不習(xí)慣化妝,蹬蹬蹬上樓,沒一會兒又下來,手里拿著瓶防曬把和儀的臉、脖子、手挨個噴了一遍。 和儀閉著眼睛被迫接受來自林毓晴小姐的愛意,即便她已經(jīng)解釋過n次她的皮膚是不會曬黑的,林毓晴小姐仍然堅信防曬是不可或缺的。 眼看著和儀就差齜牙咧嘴了,林毓晴忍不住一笑,隨手把防曬的蓋子扣上,拍拍手說:“好了,我上去化妝換衣服,你在底下待會吧?!?/br> 和儀乖巧答應(yīng)了,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著,等林毓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見和儀抱著本書倚在落地窗邊的貴妃榻上,身上裹著披肩,下身搭著線毯,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林毓昭不由道:“這大夏天的不熱嗎?” 和儀抬頭看她一眼,悄悄向星及的方向努努嘴,然后問:“咱們什么時候走?” “再等等,嬸嬸的妝沒畫完呢?!绷重拐研Σ[瞇打趣和儀:“早聽蘭幽說你被身邊一個叫星及的管得死死的,今天算是見識了。” 和儀擺擺手:“嗐,習(xí)慣就好。大伯母怎么樣了,我是不是得去探望一下?” “算了吧,她老人家這會除了她寶貝兒子誰都不想見?!绷重拐押敛槐苤M地說著,又撇了撇嘴:“可惜人家根本沒想起她來?!?/br> 和儀一時有些詫異,林毓昭看著她,笑了:“吃驚?是驚你大伯母,還是驚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