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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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著七點十分的點兒,顧盛科技的人到了。排面不小,非得拖到最后壓軸出場。 溫寒聲拿起香檳,自然彎臂,“走吧,和我一起去打聲招呼?!?/br> 顧況看起來精神不錯,一點也不像剛出院的病人。溫逢晚盯著他那顆腦袋看了許久,“哥,你那一板子不夠用力啊,你看,他都不用剃光頭。” 溫寒聲:“……” 到了跟前,溫寒聲向顧老禮貌問了好,顧老爺子也是識大局的人,“我聽阿況說,你們年輕人之前鬧了不愉快,別放心上?!?/br> 溫寒聲做涉外工作多年,多少唇槍舌劍沒見識過。 這幾年也學會了不少暗戳戳諷刺人的話,“顧先生比我年長快二十歲,頭上受傷,應該好好休養(yǎng)才對?!?/br> 溫逢晚忍笑,快四十歲的人了,身體能力自然比不上二十多的年輕人。 顧況和溫寒聲碰了碰杯,“希望過幾天,溫部長還能如此清閑。” 頓了秒,顧況施施然笑了笑,“噢,已經(jīng)不能稱呼‘溫部長’了,那就——溫少。” 溫逢晚也舉杯,笑意吟吟看向顧況,“祝您也是?!?/br> 輕描淡寫四個字,聽起來格外意味深長。顧況瞇起眼打量眼前的女人,雪膚黑發(fā),眉眼精致,的確是不可多見的美人。 拿捏人心思的手段也是厲害。 第61章 他垂眸看著她胳膊上的紅痕…… 顧況的眼神令人不適, 像是被一頭狼盯上。 溫寒聲把顧老先生親自迎進大廳,不少聽說溫部長被停職消息的人伸長脖子想看熱鬧。 但溫部長顯然不想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和顧況計較,該有的風度做派一樣不差。 謝權(quán)走到溫逢晚身邊, “看出什么了嗎?” 溫逢晚牽住他的手, 無奈搖頭,“哪有這么容易?!?/br> 謝權(quán)從桌上拿了塊小蛋糕, 用叉子捻起一小塊遞到她嘴邊, 為了穿禮服好看,溫逢晚今天只吃了早餐,早就餓得饑腸轆轆了。 身上的禮服設計貼身, 腰部的束縛最是緊繃, 溫逢晚不太敢吃, “會不會把裙子撐開?” 謝權(quán)怕她撐不住犯低血糖, 半是哄騙道:“一小口, 吃點奶油不撐胃?!?/br> 模特對身材管理比較在行, 溫逢晚也沒懷疑他的話,就著他的手把小半塊蛋糕吃掉。 謝權(quán)看她那么好騙, 沒忍住笑出聲。 低低沉沉的笑聲繚繞在耳畔, 溫逢晚舌尖上的甜膩味還沒消散完全, 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 謝權(quán)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腰, 輕聲說:“吃的東西在胃里,暫時到不了這。” 溫逢晚拍開他的手,瞧見不遠處謝爺爺被幾個做生意的年輕人纏住, “你快去幫幫謝爺爺,那幾個人看起來太像粉絲見到偶像了?!?/br> 謝權(quán)回頭看了眼,慢條斯理來了句:“我怎么覺得他還挺享受呢?!?/br> 溫逢晚笑著推了他一把, “你快去,我去衛(wèi)生間補個妝。” 剛才吃蛋糕的時候把嘴上的妝也一并吃掉了。 宴會上來來往往的人溫逢晚不太認得,家里的實業(yè)如今還是爺爺在管理。父親從醫(yī),哥哥從政,出國時溫父有意讓她學金融,但被爺爺一口回絕了。 爺爺覺得女孩子應該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而不是委曲求全幫家里打工、賣命。 也好在有爺爺?shù)闹С郑拍苋缭笇W了心理。 溫逢晚走進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補妝??諝庵衅≈难?,好聞卻不刺鼻。 左側(cè)的男衛(wèi)走出來一個男人。她沒注意看,直到那人開口,“溫小姐,尹醫(yī)生現(xiàn)在還好嗎?” 男人走近,身上的煙味撲鼻。 溫逢晚瞬間清醒,轉(zhuǎn)頭看向顧況,他輕輕抖落指尖沾染的煙灰,笑道:“別緊張,我就隨口一問?!?/br> 溫逢晚被他的態(tài)度氣笑了,“隨口一問?仗著有病就能為非作歹了?” 顧況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可沒有為非作歹,你比我清楚,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很難控制住自己?!?/br> 溫逢晚很想問一句,那你把身患絕癥的親生骨rou扔在窮鄉(xiāng)僻壤,也是因為心理疾??? 一般良心不喂狗的人干不出來這種事。 不過現(xiàn)在不宜打草驚蛇,她咬了咬牙,硬擠出個笑,“抱歉,失陪?!?/br> 溫逢晚轉(zhuǎn)身的那刻,纖細的背影落進顧況眼中。他盯著女人半遮半露的蝴蝶骨,饒有興味笑了聲。然而,不等笑容收斂起,他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 顧況扶住琉璃臺,另只手緊緊捂住胸口,難以忍受地弓著腰。 溫逢晚聽見身后的動靜,蹙眉望過去。只見男人臉色煞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這是,發(fā)病了? 溫逢晚剛往前邁了一步,手臂突然被捉住,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抵在臺沿上。臺沿棱角分明,她的腰直接撞在上面。 疼痛感襲來,溫逢晚所剩無幾的耐性盡數(shù)消失,“顧先生,請您自重!” 顧況的力氣很大,他的手緊緊攥著溫逢晚的胳膊,用一種近乎祈求的口吻說:“你不是醫(yī)生嗎?救我啊,救救我?!?/br> 溫逢晚不為所動,試圖掰開他鉗制的手。 顧況說:“你也不想我死在你爺爺?shù)膲垩缟习???/br> 溫逢晚冷聲說:“你要我怎么救你?” 男人低著頭,肩膀rou眼可見地顫抖。攥住她胳膊的力道緩慢松懈了幾分,正當溫逢晚以為他要松手之際,男人猛地拽住她,大步往一側(cè)的衛(wèi)生間走。 溫逢晚預感不妙,用渾身的力氣去掙扎。 偏偏在這個時候,虛乏感襲來,她根本沒有力氣去和一個男人抗衡。 溫逢晚拔高音量,試圖引來走廊經(jīng)過的人的注意。 顧況捂住她的嘴,狠狠將她抵在冰冷的墻壁上,一改幾分鐘前的虛弱,臉色猙獰可怖,“叫啊,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br> 男人的情緒起伏格外劇烈,他的不安、瑟縮,在這一秒鐘內(nèi),轉(zhuǎn)變?yōu)榭衽?,將積壓的不滿和怨氣全部通過性來宣泄。 隔著一層薄薄的禮服,溫逢晚感受到男人的手在游走。 顧況壓抑不住聲音中的狂喜,“你和那小子,做過嗎?做過幾次——” 溫逢晚勉強找回幾絲理智,“顧況,我勸你下次來診療所時,先認清自己的病癥?!?/br> 顧況貪婪地嗅著女人身上的香氣,“溫醫(yī)生,你說我有什么病?” 溫逢晚試探地動了下被鎖住的胳膊,顧況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她趁他不注意,掙脫開他的手,用手中的包狠狠砸向他的后頸。 一陣暈眩感傳來,顧況往后退了兩步,差點跌在地上。 溫逢晚迅速換了個武器,脫下腳上八厘米的高跟鞋,砰砰兩下,敲在男人的頭上。 顧況眼前發(fā)黑,直接跪在地上。他懵了秒,愣愣地抬手去摸頭—— 溫熱的液體沾染在指腹。 溫逢晚喘息急促,扶住墻踉踉蹌蹌往外跑。顧況發(fā)了狠一般,沖上前拖住她,“真他媽是親兄妹,砸的地方都不換樣?!?/br> 男人拽住她的腳腕,眼見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衛(wèi)生間的門被人推開。 溫逢晚看到謝權(quán),他身后還有兩個女服務生,沒料到男廁里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女服務生“啊”了聲,“快去叫人?!?/br> 謝權(quán)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徑直走進去。 溫逢晚靠在墻上,清秀的臉泛白,剛補好的妝又凌亂了,她看到是他,緊繃的神情松懈下來,“謝權(quán)……” 謝權(quán)親眼看到這一幕時,整顆心是被揪起來的。如果他再晚一步,再晚一步的話。 顧況,他怎么敢?! 謝權(quán)抬腿踢在始作俑者的肩膀上,他力道重,受了傷的顧況無力招架,身子后仰倒在地上。 謝權(quán)用衣服將溫逢晚裹起來,漆黑的眼瞳中滿是戾氣,“他碰你哪了?” 溫逢晚像被人抽空了力氣,無力地往下倒,謝權(quán)抱住她,攥成拳的手松開,因為自責、內(nèi)疚,不敢去碰她。 張開的手在空中聽了許久,最后緩慢落在女人的發(fā)頂上,“別怕,我在。” 溫寒聲聞聲趕過來,看見躺在地上的顧況,又看向被謝權(quán)抱在懷里的人。 一向斯文溫和的男人再一次被同一個人挑起了怒火。 溫逢晚恢復了點力氣,靠著謝權(quán)站直身,“哥,你別動他?!?/br> 如果再來一次,溫寒聲可能再也回不到原來的位置上了。 謝權(quán)回頭看了眼衛(wèi)生間外面的服務員和安保,“你們先出去。” 一行人不太放心地退出去幾步,衛(wèi)生間的門被砰然關(guān)上。 顧況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從地上爬起來,有血流到他的眼睛里,格外駭人。 謝權(quán)上前兩步,拎住顧況的衣領(lǐng),又將人放倒在地,皮鞋堅硬的鞋尖踩著他的手,力道越來越重,顧況哀嚎出聲。 謝權(quán)俯身,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他戾氣深重的眼。 他摁著顧況的頭,聲音像夾雜著冰渣,“誰給你的膽子?” 顧況咧嘴大笑起來,“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就把人上了?!?/br> 污言穢語徹底將謝權(quán)惹怒,他拉起顧況的頭發(fā)將額頭往地面上一磕,又拽著頭發(fā)把人拉起來,狠硬的一拳招呼在顧況的臉上。 顧況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迷離了。 溫逢晚用很輕的力道拉了拉謝權(quán)的衣擺,“別打了,再打就出事了?!?/br> 門外的安保也不放心,敲門道:“溫先生,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這邊的事兒了,恐怕瞞不住了?!?/br> 溫寒聲按了按發(fā)脹的眉心,“我去出穩(wěn)一下場?!?/br> 謝權(quán)拽住顧況頭發(fā)的手松開,顧況軟趴趴癱在了地上。溫逢晚拉著他的衣擺,仰起頭看他,“他也沒討到好,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br> 謝權(quán)薄唇翕動,漆黑的眼睛中情緒紛雜,“不好,妝都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