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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柔呢喃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于曉愣了秒。

    接替她回答的卻是謝權(quán),剛睡醒,男人聲音低啞,“喜歡誰?”

    溫逢晚的腦子像生了銹的齒輪,嘎吱轉(zhuǎn)動著,她遲鈍抬起頭,對上謝權(quán)略顯迷茫的雙眼。他嘴唇動了動,又重復(fù)一遍:“你喜歡過誰?”

    溫逢晚第一反應(yīng)是,他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這樣的思維一旦形成,他的明知故問,就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羞恥感。

    她在那封信里,明明寫得很清楚了。為什么要,時隔那么久,再讓她親口承認(rèn)一遍。

    溫逢晚不置一詞。

    謝權(quán)默了須臾,扯回原來的話題,“于警官,下次的協(xié)商定在什么時候?”

    于曉苦惱皺起眉:“我再和周落那邊商量一下吧,怕是不太好辦。”

    話音剛落,徐進(jìn)抱著一包外用藥跑進(jìn)咖啡廳,眼見到了該回警局交差的時間,他沒多說,“于曉,我們該走了?!?/br>
    “早就該走了,誰讓你跑那么遠(yuǎn)。”于曉埋怨歸埋怨,接過徐進(jìn)手中的外敷藥,嘴角上揚(yáng),尾音也洋溢著甜。

    雨勢不見轉(zhuǎn)緩的勢頭。

    溫逢晚望向窗外,決定在咖啡廳等到打車app排到她的號。于曉他們離開后,桌上只剩下她和謝權(quán)。

    謝權(quán)抬眼掃過她的手機(jī)界面,“打車回?”

    “今天限號,沒法開車來。”

    謝權(quán)意味不明的哂笑了聲,慢悠悠站起身,“心挺大,連傘也不帶?!?/br>
    溫逢晚倍感窘迫,嘴上逞強(qiáng)道:“沒事,我可以打車?!?/br>
    謝權(quán)走了兩步,回頭發(fā)現(xiàn)溫逢晚氣定神閑坐在原位,似乎從開始就沒打算向他求助。一想到這,他皺起眉頭,冷冰冰丟下兩個字:“跟上?!?/br>
    第5章 想我想得都哭了?(修細(xì)節(jié))……

    咖啡廳門前延伸出的檐頂遮住墜落的雨滴,一陣涼風(fēng)吹過,裹著雨點拂面。

    溫逢晚抬手遮了遮臉,忽然感覺一道陰影壓過來。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謝權(quán)右移一步,寬闊的脊背擋在了她面前。

    好像不會有雨點再飄進(jìn)來了。

    她放下手,溫聲問:“你要送我回去嗎?”

    謝權(quán)淡淡睨她,發(fā)現(xiàn)女人纖長的睫毛上還墜著水珠。他皺緊的眉心一直未松,神情平靜到無波無瀾。

    定格兩秒。

    他面無表情抬起手,高度大概至她的發(fā)頂,距離靠得太近,溫逢晚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抬頭就蹭過男人的掌心,造成一種摸頭的親昵假象。

    謝權(quán)緩緩移動手掌,確定不會有雨點飄到她那,才收回手。

    簡單的動作在溫逢晚眼中仿佛放慢了無數(shù)倍,盯著他落在身側(cè)的那只手,她還沒弄清楚他的意圖。

    雨天濕重的氣息彌漫在各個角落。

    注意到她的目光,謝權(quán)歪頭,眼眸染著光,口吻帶了幾分理所當(dāng)然,“知道我好心送你,但也沒必要感動到落淚吧?!?/br>
    溫逢晚恍然:“嗯?”

    謝權(quán)側(cè)身,伸出根手指,原本指尖朝向她,忽地想起什么,手腕一轉(zhuǎn),指了指自己的睫毛。

    他的眉眼太過精致,少年時未脫稚氣常帶有一股中性化的艷麗,長大后倒變得凌厲不少。

    謝權(quán)扯動唇角,玩世不恭道:“證據(jù)還在呢?!?/br>
    溫逢晚立刻反應(yīng)過來,蹭了兩下睫毛,“別胡說,這是雨水?!?/br>
    “那你還怪有吸引力?!敝x權(quán)收回視線,摸不清情緒說,“我這么長的睫毛,也不見有雨水來找我?!?/br>
    溫逢晚沒對他的話發(fā)表評價,當(dāng)個玩笑一樣,坦然道:“你不信的話,就當(dāng)我感動得哭了吧?!?/br>
    謝權(quán)懶散回應(yīng):“嗯,我不信?!?/br>
    “……”

    一輛白色商務(wù)車停在路邊,車前燈亮起雙閃。

    咖啡廳前不是停車道,謝權(quán)順著檐頂走到離車五米遠(yuǎn)的地方,溫逢晚亦步亦趨跟上,他突然頓住,“你站在這?!?/br>
    溫逢晚眨眨眼,“不過去嗎?門前不讓停車。”

    “我先和助理說一聲?!彼S口掰扯了個理由,“畢竟,隨便帶一個陌生女人上車,有損我的名節(jié)?!?/br>
    溫逢晚差點噎到,“你很介意我剛才說不認(rèn)識你?”

    謝權(quán)冷哼一聲,抬步走進(jìn)雨幕。

    今天的雨滴細(xì)密,不像往常豆大的雨點,謝權(quán)身上沒淋濕太多。他拉開車門坐進(jìn)車廂,沒呆一會兒,撐開傘下車。

    臉上的表情不太滿意,唇線拉的平直。顧及到今天的場合,他沒穿衛(wèi)衣,白襯衫和黑色長褲,襯衫布料被雨水打濕,身前似乎比后背淋濕地嚴(yán)重。

    因為剛才站得太靠前了嗎。

    溫逢晚抿唇,看著他走過來,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主動開口。

    氣氛僵持著,咖啡廳來來往往許多人,耳畔的腳步聲雜亂,混雜著雨水打在屋頂?shù)穆曧憽?/br>
    但他們這,安靜地過分。

    這么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溫逢晚作勢朝商務(wù)車看了眼,“你的助理,同意讓我上車嗎?”

    謝權(quán)言簡意賅:“我是老板?!?/br>
    “噢,那你——”那么顧及會被助理誤會,她想不出個理由,“是決定對員工下手了?”

    聞言,謝權(quán)眉心跳了下,握住傘柄的力道加重,“溫逢晚?!?/br>
    女人靜靜凝視他,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脊背挺直,一套公式化的舉止。

    他以前最見不得溫逢晚這副故作疏離的模樣,非要逗弄得她咬牙切齒,外表的溫柔禮貌全拋光,露出真實的面目才肯罷休。

    謝權(quán)舌頂上顎,越看她這張臉越氣,鬼迷心竅地抬起手,將手中的鴨舌帽蓋上去。

    隨著他的舉動,溫逢晚的視野陷入黑暗。眼睛看不清外界,其他感官變得格外靈敏。

    鴨舌帽上沾染了淡淡的洗發(fā)水味,和女生常用的花香味不同。

    不等她伸手調(diào)整,謝權(quán)的動作更快,他稍傾下身,挑起帽檐。

    距離被一瞬間拉近。

    男人的眼瞳是純粹深邃的黑,像過濾掉一切的玻璃珠,干凈清明。溫逢晚一動不動盯著他,忘記了后退。

    謝權(quán)屈指彈了下帽檐,“別亂說。”

    就,他剛才的眼神,溫逢晚以為下一秒會挨揍。結(jié)果不是,三個字被他咬的很輕,似乎真的怕別人聽了去。

    更像低聲訴說兩人的秘密。

    在這一秒鐘,溫逢晚恍然有種回到五年前的感覺。她用力抿了抿嘴唇,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他的舉動沒有絲毫避嫌的意思。

    面對自己不喜歡卻曾經(jīng)喜歡過自己的異性,不應(yīng)該更為謹(jǐn)慎地保持距離嗎。

    不遠(yuǎn)處的商務(wù)車再次亮起雙閃。刺眼的光線穿透雨幕,拉回溫逢晚綿長的思緒。

    她后退一步,淡聲說:“抱歉。不如先上車吧,讓你的員工久等,也不好?!?/br>
    謝權(quán)揚(yáng)起眉梢,莫名冒出了句:“溫逢晚,我小看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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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走進(jìn)雨幕,溫逢晚仰頭快速掃了眼頭上的傘頂。單人的定制傘,傘柄上刻著logo,傘面很窄,一個人撐剛好,兩個人共撐就略顯擁擠。

    她心里默默估算著角度,傘柄和地面呈六十度夾角,傘面大部分傾斜至她這。

    那謝權(quán)的右半邊肩膀一定暴露在雨中。

    但他一言不發(fā),她也不好多問。

    兩人來到車門前,商務(wù)車后座寬敞,座椅中間擺放著小型飲水機(jī)和折疊置物架。謝權(quán)的外套扔在里側(cè)的椅子上,溫逢晚靠邊讓他先上。

    謝權(quán)不為所動,下巴抬起,“上車。”

    “你不坐里面嗎?”溫逢晚問,“你的衣服和水杯都在那。”

    謝權(quán)的心情因為溫逢晚的刻意疏離被推向最壞的程度。他眼皮掀了下,悠悠道:“整個車都是我的。”言下之意,我愛坐哪坐哪。

    溫逢晚領(lǐng)悟到這層意思,很快爬上車:“好的,您請?!?/br>
    車廂中漂浮著清淡的柑橘味,這款車載香水她正巧也在用。

    清新的香氣驅(qū)散了雨天特有的潮悶,聞著熟悉的氣息,溫逢晚起伏了一下午的情緒得到疏解。

    謝權(quán)坐上車,左腿別扭地抵著前面的椅背,坐得很不舒服。

    這時,溫逢晚才看見副駕駛座底塞著箱子。

    她抬頭,恰好對上助理通過后視鏡打量他們的視線。

    謝權(quán)將車窗稍微落下一道縫隙,對助理說:“小白,開車?!?/br>
    駕駛座的年輕男人訕笑:“少爺,你不是常坐左邊么,你坐這盯著我開車,我太緊張。”

    助理邊說,邊打開前面的置物架,抽出兩塊干凈的毛巾遞到后面,“我他媽就奇怪了,你看人姑娘干干凈凈的,您怎么就像穿著衣服游泳回來呢?!?/br>
    謝權(quán)沒伸手接,小白的手在空中揮了下。

    溫逢晚遲疑兩秒,接過毛巾,轉(zhuǎn)頭認(rèn)真看著他:“擦擦吧,你這里都濕了?!?/br>
    謝權(quán)右半邊肩膀淋得透,幾乎能看清皮膚肌理。他將傘往她那傾斜,不是幻覺,也不是手抖。被小白一提,溫逢晚心中有些許動容。

    動容不出三秒,就聽旁邊的人似笑非笑問:“想銷毀證據(jù)?沒門——”

    溫逢晚愣了下,“什么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