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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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有點頭疼,被管家扶著上了車。 在后座,簡晴也裹著外套安靜地坐著,臉蛋血色依舊全無,有點處于麻木恍惚的狀態(tài),當宋夫人看見她這副模樣時,真是恨鐵不成鋼:“紀家那幾個就這么好?一個個的倒貼上去惹人嫌?” 簡晴也眼中含著許些淚花,即便是包裹緊了自己,還是有一股冷意絲絲的從衣服透露到了自己骨頭縫隙里,寒得她整個人是麻木僵硬的,連牽強的唇角笑意都勾不出來。 接下來宋夫人將她放逐的話,沒讓簡晴也感到意外。 她是徹徹底底的輸了,從心動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這個結(jié)局。 宋夫人見她這樣,到底是自己養(yǎng)大的,語氣暖和了幾分:“先去外面避避吧,等過幾年這事被忘記了,我會讓嶼墨把你叫回來。” 簡晴也安靜聽著,僵硬的手指抓緊一片衣角,她被送出宋家,到國外也失去替宋嶼墨管理拍賣行的產(chǎn)業(yè),這跟無業(yè)游民沒什么區(qū)別了。 而宋夫人有意送她去留學,開解道:“這些年你都跟一些生意上銅臭味的男人打交道,找不到合適的良配也正常,出去了開開眼界,去認識幾個飽讀詩書的英年才俊,要是有看上的,就帶回來給姨母把把關?!?/br> 至于紀家老二,宋夫人無情地讓簡晴也死了心。 且不說紀度舟以后繼承不了紀家的產(chǎn)業(yè),就憑借著玩物喪志這點,宋夫人就很是看不上,何況紀度舟對簡晴也的態(tài)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簡晴也卻說:“姨母,有紀棠在,我還能回來嗎?” 宋夫人臉上表情略頓,簡晴也看笑了,是那種心涼的笑:“嶼墨和我自幼一起長大,我是他親表姐,而他明知道我心慕于紀度舟,他為了討好紀棠這對兄妹,卻不幫我……姨母,我這次出去,再也回不來了?!?/br> 有紀棠在的一天,宋家就沒有她的位置。 到底是隔了一層肚皮的親情,倘若她是宋嶼墨的親jiejie,誰還能這樣趕走她? 簡晴也不再多言,眼睛一直紅著。 ** 此刻同一時間,紀棠在車上翻出退燒的藥片和水,算著時間給宋嶼墨吃。 她伸出白皙的手遞給男人,一邊低著眼眸說:“我二哥這次真的是動怒了,從小到大沒見他這么生氣過的?!?/br> 在不善酒力的紀度舟意識恍惚的時候,被女人摸進房,想想都可怕。 宋嶼墨聽從安排吃完藥,習慣去握住她的指尖,口吻仿佛漠不關心著說:“棠棠,你別同情他?!?/br> 紀棠瞪起眼:“我二哥的醋你也要吃?” 宋嶼墨用詞很隱晦道:“你信不信,他絕對會借著今晚的事去博取另一個女人的同情心?!?/br> “……” “不如我們打個賭?” 打賭倒不是很引起紀棠興趣,她重點是有點一點點小八卦的心思。 宋嶼墨薄唇的弧度淡笑著,說:“要是你贏了,我答應你三件事,你輸?shù)脑挕?/br> “我不會答應你三件事的?!奔o棠事先聲明,以免防不勝防的被下套。 宋嶼墨話頓,突然附耳在她旁邊壓低聲說了幾秒鐘。 瞬間紀棠白玉般的耳垂紅的快滴血,有一瞬的怔住,忍不住伸手推開了他的胸膛,轉(zhuǎn)頭看向了車窗外的夜景,再也不理他。 而被宋嶼墨作為賭注的紀度舟,此刻也離開了公司。 夜色濃郁到了最深處,時值凌晨一點,科室里里外外都很安靜,善歌闌靠著窗戶的方向坐著,頭頂?shù)陌迭S色燈光輕灑下,從她純黑的發(fā)色暈開,沿著一路下來,穿著白大褂的曲線被襯得格外出塵,還有一絲讓人心生好感的暖意。 與她一同值班的同事潘苗剛跟家里的母親打完電話,掛斷后,松了口氣說:“我媽也夠了,一個月給我安排了二十九場相親活動,剩下一天給我休息,現(xiàn)在搞得我都分不清微信好友里的那些相親對象是哪個?!?/br> 吐槽完,又好奇像善歌闌美得像一個迷的女人,有沒有這方面煩惱。 “小善啊,我們科室和隔壁幾個科室的男醫(yī)生,都暗地里向我打聽你的感情情況呢,你就不考慮選一個約會?” 善歌闌靜了片刻,柔柔的聲音聽不出起伏:“不考慮?!?/br> 潘苗哎呀了聲:“也是,精神科的李醫(yī)生還是很優(yōu)秀的。” 善歌闌的家世在醫(yī)院里一直是個迷,傳言她是老院長的外孫女,不過觀察下來,她來醫(yī)院工作也沒有得到特殊待遇,該夜班的時候還是值夜班,偶爾還會無償替同事值班,性格不爭不搶的,有點與世隔絕的小孤僻,而且那張臉都美到整個醫(yī)院的男醫(yī)生蠢蠢欲動了,也沒見恃寵而驕過。 潘苗是真心誠意地想給善歌闌介紹李醫(yī)生,奈何怎么說,善歌闌都沒有松口同意吃個飯。 她安靜地坐著,過了會,才將手機拿出來。 指尖點開屏幕,無意間滑動,相冊里有一張生活照,地點是在公園的湖邊,她散步時隨手拍的,而入境的男人溫和淡雅,側(cè)著臉,眼中略浮了點笑意。 有那么一瞬,善歌闌失神了。直到手機快暗下的屏幕重新亮起,剛想到他,便適時的打來了電話。 紀度舟三個字,清晰地映在了眼底。 善歌闌纖白的手指握緊手機,卻遲遲沒有接聽。 第99章 (頂配) 潘苗看到善歌闌將手機拿起又放下, 反反復復的三次不止。 于是好奇地探著腦袋,打量她秀麗的臉龐表情,問道:“誰呀?追求者嗎?” 善歌闌將手機的屏幕往桌子上一壓, 語氣靜到聽不出半絲的情緒:“sao擾電話?!?/br> 潘苗皺了皺眉頭,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她一邊倒了杯水喝,一邊絮絮叨叨的說:“哎呀, 現(xiàn)在的sao擾電話都沒有底線的, 上次我也接到過,對方稱是我的老公, 哈哈哈哈笑死了,說他被車撞了, 叫我趕緊匯五萬塊過去給他動手術,我就說那讓他等死吧?!?/br> 善歌闌微抿著唇, 低垂著眼睫,看了下沒有繼續(xù)震動的手機。 潘苗的玩笑話還清晰地響在耳邊,心中想的卻是紀度舟,已經(jīng)記不清上次和他見面是什么時候了, 以為結(jié)束完租約關系就再也沒有必要聯(lián)系。 可是紀度舟這通電話打來, 輕易就擾亂了她的心房。 在此同時善歌闌也越發(fā)心知肚明不該放任自己繼續(xù)這樣下去, 他和簡晴也更般配吧,兩人都是從事拍賣行的工作, 有數(shù)不完道不盡的共同話題,不像和她,只能干巴巴的說一些中藥, 還要辛苦他去背藥名。 善歌闌這樣一想,她重新拿起手機, 心中哪怕是留有了許些猶豫,也沒有妨礙到動作,白皙的指尖秀氣輕點,將紀度舟和簡晴也的微信一并拉入黑名單。 - 值班至凌晨五點半,換班的同事來了后,善歌闌收拾了一下東西也準備回家休息。 潘苗拿出手機約車,同時看向善歌闌問:“你怎么走???” “我走回家?!?/br> 早春季節(jié)依舊是天亮的晚,現(xiàn)在霧蒙蒙的,四處點著路燈也看不真切,萬一來個跟蹤狂的話,單身女性走路回家多不安全,于是潘苗熱情的邀請她:“我稍你一段路吧,別客氣,下次你請我喝奶茶。” 善歌闌的住處就在附近街道,五分鐘的路程就能走到。 不過想到剛來中醫(yī)院報道上班時,就因為值夜班這樣拒絕過一次同事,第二天整個科室的人都知道了她拂同事的面子。 而且,回家還被外公教訓了一番這事,說她不知人情世故,對人太有距離感了。 善歌闌有了前車之鑒,這次點點頭應下,又說:“喝兩杯?!?/br> “哈哈哈小善你怎么這么可愛呀!”潘苗伸手抱了抱她,一抬頭就看見遠處的車緩緩駛來,只是遙遙的一眼,就再也移不開了。 她興奮的叫起來,晃著善歌闌的手臂說:“臥槽!今晚是什么好運氣,隨便網(wǎng)約一輛車,竟然是個價值百萬的豪車,小善,賺了賺了!” 善歌闌轉(zhuǎn)身,視線也順著她看過去,隔著黑色的車玻璃,看不清楚坐在駕駛座上的黑色身影,而身邊的潘苗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拉著她上車,口中還要念念有詞的說:“媽呀,希望別是司機,是個高富帥出來跑車體驗生活了!” 一進去,車內(nèi)還彌漫著股淡淡的清冽氣息,很熟悉,不難聞。 善歌闌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潘苗把地址報了出來,說:“帥哥,麻煩你了啊?!?/br> 她抬起頭,眼神愣怔地看著坐在駕駛座上氣質(zhì)非常好的男人,因為隔著距離的緣故,車內(nèi)也沒開燈,隱隱約約只能看清他的側(cè)臉輪廓,下一秒,燈光被打開,暖色的光暈不偏不倚的灑在了他干凈斯文的五官上,清晰到立刻被認出來。 善歌闌心尖驀然跳了下,等她想開口下去時,車子已經(jīng)提前一步啟動了。 車內(nèi)安靜的氣氛不到三秒,就被潘苗湊過來的低聲念叨給打斷:“小善,這男的也太帥了吧,好有找他要聯(lián)系方式的沖動!” 善歌闌安靜閉了閉眼,忍不住將頭轉(zhuǎn)向了車玻璃的方向,不說話。 不過沒關系,潘苗已經(jīng)興奮的能自言自語了:“比我們科室的男醫(yī)生都要帥一萬倍啊,豪車美男的配置哪個女人能受到了,不行了不行了,小善……我突然覺得李醫(yī)生跟你不般配了,這個才是頂配!” 善歌闌皺著眉:“潘苗。” “???” “他聽到了?!?/br> 潘苗愣了一秒,卻完全沒有羞澀的意思,還大膽地朝駕駛座上的男人搭話:“帥哥,你有女朋友嗎?” 車內(nèi)的燈關了,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不過配合著窗外的朦朧景色,那嗓音格外的溫潤好聽,帶著絲絲纏繞心尖的磁性:“有。” 潘苗眼睛里熱情的小火苗瞬間被熄滅的徹徹底底,下一刻,她又說:“啊,有女朋友這時候還在外面接單賺錢啊?!?/br> 駕駛座一陣安靜。 善歌闌在親耳聽見紀度舟說有女朋友的時候,指尖無聲地捏緊了,心中微微酸澀的情緒在告訴她,原來她也是會在意的。 只是到底遲了一步,紀度舟是簡晴也的男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駕駛座上突然傳來了他好聽的嗓音:“女朋友生氣了?!?/br> 潘苗自然的接過話,沒察覺到身旁這一位的心情,笑了起來:“女孩子生氣哪幾個是真生氣啊,都是想讓人哄,帥哥,就憑著你這張臉,在說幾句好話準沒能哄好?!?/br> 本來想加上這輛豪車,又怕不是他的。 畢竟接客這行,也挺不容易的。 車子緩緩地停下,外面的環(huán)境很熟悉,是到了善歌闌居住的地方了。 潘苗轉(zhuǎn)過頭,說:“小善,你到家了!” 善歌闌低頭解開安全帶,全程她的話很少,眼神也沒有再看駕駛座的方向。 而這時,潘苗被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嗎?三點水的潘,草字頭的苗?!?/br> “我姓紀。” 這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紹,讓潘苗懵了下,而接下來的話,更讓她發(fā)懵:“潘小姐,麻煩你下車。” “這位紀……司機我還沒到地方。” “我到了。”紀度舟熄火,緩緩地轉(zhuǎn)過清晰的臉廓來,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善歌闌的身上,薄唇吐出的嗓音低緩又格外的專情般:“鶯鶯,你不跟同事介紹一下我?” 在那一兩秒的時間里,潘苗都是看下這個,又看下那個的。 她沒想到這兩人還能是認識的,虧她叭叭叭了一路! 善歌闌表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眼睫毛輕抬,情緒平穩(wěn)到很傷紀度舟的心,好在他忍住了,露出有史以來最好看的溫潤笑容:“不介紹也沒關系,以后有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