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踐踏他的尊嚴獲取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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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道卿陷入痛苦的泥沼,說不出話,唇角溢出的血像是永遠都流不盡。他知道程錦年能讀心,在心里說:“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有遺憾了?!?/br> 他是真的這樣想。 所以程錦年嘉獎似的吻了吻他豐潤蒼白的唇,慈悲地給予了他新生,消弭了他的痛苦。 至于紅月,程錦年隨便踢了他的尸體一腳,將他復生,說:“你死得太難看了,我給你幾次練習機會,你好好把握。” 紅月的臉白慘慘的,眼神仍處在渙散中,意識似乎還沒恢復過來。 聽懂程錦年的話之后,他哭了,苦苦地哀求道:“饒了我吧,陛下!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殘忍地對我!你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嗎?正常人沒有你這樣的,你是披著人皮的邪惡怪物,是恐怖的妖魔!” “我是怪物?”程錦年失笑,踩住他的右手,就像小孩子折磨抓到的螞蚱一樣,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地踩斷,他的呻吟打動不了她,反而讓她更憤怒、惡意更深,“喜歡歌頌賢妻良母忘我地為了老公兒子無私奉獻的你,是從哪個地獄爬出來的?發(fā)明了易女而食的婚姻,造出‘奴、jian、嫉、妒’這些字抹黑女人的男人,又是什么妖魔?你清白無辜,我出生在這男尊女卑的、女人不是人的時代,你可曾想過我有多痛苦?” 紅月不想聽程錦年說話,摔死的恐怖經(jīng)歷讓他懼怕,手指被踩斷讓他痛苦,他的心防破了,情緒崩潰,不管不顧地號啕大哭。 被程錦年殺了也無所謂了,死了就能解脫,就能遠離人間一切的痛苦。 “你感受的痛苦,不及我和葉悠悠她們感受的萬分之一?!背体\年踩碎紅月的小臂骨,看著他哭得五官扭曲變形的臉,發(fā)出哈哈大笑,“要恨,你就恨這世界的男人吧!為什么他們要創(chuàng)造出男尊女卑,為什么他們這么仇恨女人!” 為什么? 紅月不想思考。 他很痛苦,他不想活了,想死,死了就一了百了。 “你是懦弱的廢物,你也是蒙昧無知的惡人。”程錦年看不起他,將他的臉踩進松軟的泥土里,“你順從男尊女卑的規(guī)矩,從未想過這規(guī)矩為何產(chǎn)生,為何維持。你是女人生的,卻惦記著你的爹,蔑視你的娘。你不會思考,沒有自己的想法,和渺小的螞蟻有何區(qū)別?哦,區(qū)別是有的,至少雄螞蟻不會殘害雌螞蟻?!?/br> 世上很多男人都這樣,包括了程延之和梁道卿。 男尊女卑是對他們有利的,他們享受著壓迫女人的好處,看不到男尊女卑,有意無意地維護男尊女卑的規(guī)矩。 腳下的紅月在吃力掙扎。 他的鼻子和嘴被泥土掩埋了,難以呼吸,感到窒息,拼命地揮動著四肢,試圖拯救即將憋死的自己。 泥土進入鼻腔和口腔,他發(fā)出嗚咽聲,想咳嗽卻咳嗽不了,身體蜷縮成蝦米的形狀,淚水鼻涕不住地流淌,狼狽至極。 梁道卿理好衣冠,輕輕地擁住程錦年的肩,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地上的紅月。 程錦年踩著紅月在勞作中變得皮膚粗糙的臉,好像踩著一條蟲子。 她松開腳,紅月總算逃離了窒息。 他吐出嘴里的泥土,不斷咳嗽,臉上有鞋印有泥,木炭寫的“自知之明”四字變糊了,像烙印,深入他的皮膚。 程錦年看膩了紅月的狼狽,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反正你想死,不想活了,索性死在這里吧?!?/br> “嗚嗚……”紅月本能地伸出完好的手,牽住她的裙擺,哭得絕望,“陛下,饒命!我不想死!我要從天上跳下來給陛下看!我跳!陛下讓我做什么都行……” 程錦年樂了,譏笑道:“你剛才不是想死嗎?這會兒又不想死了?” 紅月只是嗚嗚哭,不時咳嗽一聲,目露懇求之色。 “行,我允許你跳?!背体\年大度地滿足紅月,“要是你跳得丑,死得難看,我不會復活你?!?/br> 她不滿意就不復活摔死的他? 恐懼情緒再一次席卷了紅月的身與心。 他想反悔,又想到在泥土里窒息的痛苦,表情似哭似笑,各種臟污之物亂七八糟地掛在他的臉蛋上,他仿佛戴著一張栩栩如生的小丑面具。 程錦年討厭臟:“你搞得太臟了?!?/br> 附近有半流動半結(jié)冰的河,她看向河,說:“去洗干凈?!?/br> 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紅月認命地來到河邊,小心翼翼地踩著石頭,將雙手浸入流動的河水里。 手很快變得僵硬,他搓掉手上的泥,刮掉指甲縫里的污跡,聽到梁道卿溫聲軟語地和程錦年討論男德,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他是男寵,梁道卿也是。 梁道卿從云上跳下來,他也跳了。 然而,程錦年偏愛梁道卿,對待他猶如河面吹來的寒風一樣冷酷。 明明他才是最先認識程錦年的,她允許他留在身邊,多多少少是喜歡他的吧? 天上的烏云降于地,程錦年回到寶座上,左手從家里拿來了《千字文》,右手伸進葉悠悠的腦內(nèi)圖書館,將小學語文一年級教材取出,兩兩對比。 后世人學習文字,要從漢語拼音學起。 程錦年不懂漢語拼音,看了一眼彩色的封面。四個孩子正在秋日的田野上放風箏,估計挺冷的,兩個男孩穿著長袖毛衣和長褲,兩個女孩一個穿短裙和連褲襪,一個穿連衣裙和露出腳踝的褲子。 她覺得女孩穿的短裙是累贅,缺乏保暖的能力,也不利于穿它的女孩蹦蹦跳跳,唯一作用也許是遮擋屁股? 連衣裙的下擺也很多余,除了好看一無是處,而露出腳踝的褲子……程錦年指著封面的女孩,問梁道卿:“她的爹娘是不是沒錢給她買遮得住腳踝的褲子?” 撰寫《男德》的梁道卿抬起頭,黃綠色的眼睛映著陽光,眼底的一點淚痣尤其動人。 他有幸進過葉悠悠的腦內(nèi)圖書館,對后世有幾分了解,說:“陛下,在秋冬季露腳踝是后世女人的時尚?!?/br> “會冷的吧?”程錦年挽起衣袖,將露出手腕的手伸到烏云的擋風屏障外。 風吹過,平等地奪走她的熱量,讓她冷得縮回了手。 她說:“冬天露腳踝的人有病。” 桌子上出現(xiàn)了畫畫的工具,程錦年也畫了一幅秋游放風箏圖,將女孩的裙子改成褲子,又把男孩的褲子改成裙子,說道:“這么穿很丑,不要男孩,都畫女孩吧!” 她用神通抹去男孩,畫了四個活潑的女孩,心滿意足。 “陛下?!奔t月回來了。 程錦年看到他臟兮兮的衣服、藏著泥土的頭發(fā),嫌棄道:“這就洗干凈了?衣服沒洗,頭發(fā)也沒洗。梁道卿,給他掌嘴二十,讓他去洗干凈?!?/br> 紅月囁嚅著,說不出話。 梁道卿走到他面前,抬起了手,一巴掌打下,說:“得罪了?!?/br> “啪!” 紅月被這一巴掌打得歪了頭,臉上出現(xiàn)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梁道卿很用力。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臉上,疼得紅月眼角冒出淚花,心中生怨。 他并不知道,梁道卿若是用盡力氣,沒有玄功也沒有神通的他會被一巴掌打死。 默默地忍耐著掌嘴,紅月的臉被打得通紅,像發(fā)面饅頭一樣高高腫起,仿佛失去痛覺,懲罰才結(jié)束。 他含著淚,委屈地去河邊清洗。 天寒地凍,他脫下粗布縫制的外衣,將溫暖干燥的外衣浸入河水中。風刮著他的臉,吹得淚痕又濕又疼,他滿心怨憤。 不巧,程錦年聽到了他的心聲。 她的話傳過來,輕描淡寫的語氣:“衣服脫掉,我要看你光著身子蹲在河邊洗衣服?!?/br> 紅月將話聽得清楚,羞憤欲絕地道:“陛下!” 程錦年彎唇,被他的屈辱取悅:“我數(shù)叁聲,你不聽從命令,后果很嚴重?!?/br> “一。”她念道。 才體驗過窒息的紅月毫不懷疑她的手段,顧不得羞恥心,慌忙脫衣服,唯恐受到懲罰。 開闊的冬日荒野,天光稀薄,樹木掉光了葉子,看不到任何綠意。 程錦年拿著一支畫筆,看紅月脫衣服,說:“衣服不是這樣脫的,你要看著我,想盡一切辦法展示你的優(yōu)點,讓我對你產(chǎn)生興趣?!?/br> 紅月想起他是她的男寵,也想起了如何伺候女人、勾引女人的技巧,他抿住嘴唇,望向安然坐著的她。 觀看和被觀看,是一種權力關系。 他的自尊在被觀看中碎了一地,然而他沒有閑暇感傷,他必須取悅她。 解開了衣裳的帶子,紅月生澀地扭胯擺臀,對程錦年拋媚眼。 透過紅月,她看到今年年初為了美麗受凍的陸芳允,喃喃自語:“為了好看,在冬天穿裙子、露腳踝的女人,賞了誰的心?悅了誰的目?” 程錦年撕下小學語文教科書的封面,瞧著搔首弄姿的紅月,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打扮漂亮的女人享受大家的注目,得意洋洋。邋里邋遢的男人看著漂亮女人流口水,在腦海里撕破她的衣服,強jian她,幻想她是蕩婦,風sao饑渴地跪下來舔他的rou。這叫什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這不是女人的錯?!绷旱狼淦沉艘谎奂t月,“男人更應該把自己收拾得干凈漂亮,就像雞群里羽毛鮮麗的公雞?!?/br> “男人不配和公雞比較,女人也比不上母雞。”程錦年變出一面鏡子,以全新的目光打量鏡中纖纖弱質(zhì)的美麗少女,自嘲一笑,“即使我是天下最強的女帝,我也逃不掉男人傲慢齷齪的審視。因為我出生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我見到的、聽到的一切人造之物,無論是文字還是畫作,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審美觀念,都被男人侵蝕了、污染了。” 滅世的危險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中,程錦年搖搖頭。 她看向紅月,剝奪了他看到色彩的能力:“你的目光猥瑣下流,冒犯了我?!?/br> 世界變成單調(diào)的黑白灰叁色,衣服脫到一半的紅月僵住了。 他只是幻想她脫掉衣服的樣子而已! 難道他不能幻想嗎? “不能,你只能跳掉你的衣服給我看。”程錦年苛刻地說,她行使觀看者的權力,極盡嘲弄地作出評價,“紅月,你努力賣弄姿色的樣子很惡心,還下賤。似乎隨便一個人丟一文錢給你,你就會諂媚地脫掉衣服,如獲至寶地舔她的鞋?!?/br> 紅月凍得打了個噴嚏,梗著脖子說:“我惡心,我不脫衣服了!” “不行?!背体\年任性又冷酷地說,“繼續(xù)脫,我喜歡看你委屈心酸,喜歡看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這讓我愉快?!?/br> 他的貧薄姿色無法取悅她。 命令他脫光衣服,盡情踐踏他的尊嚴,她能獲取快樂。 一種以牙還牙的報復性快樂。 迫不得已,紅月哆哆嗦嗦地脫衣服,露出了結(jié)實的軀體。 干粗重活必須賣力氣,他身上有薄薄的一層肌rou,在冷風中冒起了雞皮疙瘩,整個人畏畏縮縮的,像是行竊時被抓住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