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最毒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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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道卿跟上去,拍了拍烏云,說:“做一張桌子?!?/br> 烏云聽話地長出了桌子,緩緩升到空中,飛向瓊花州。它隔絕了冷風和寒意,寶座上的程錦年猶如置身家中,沒有一點兒不適。 梁道卿跪坐在桌子旁,取出茶壺茶杯,又取出糕點瓜果,望向程錦年。 她打開了《神通者名錄》,名錄嘩啦啦地翻動,增加武人的資料。能上榜的武人,實力皆不弱于未失去玄功的程延之。有趣的是,男武人只有五分之叁,余者性別女。 這讓程錦年驚訝,隨后她發(fā)出大聲的嗤笑。 “男人說他們比女子擅長習武,原來是假的!”程錦年隨便翻閱了幾個武人的資料,表情越發(fā)不屑,“習武的男人那么多,得到玄功修煉秘籍的男人那么多,我還以為優(yōu)秀的男武人比女武人多很多,結(jié)果竟是我錯了!哈哈哈,真好笑!” 輕撫著名錄,程錦年想到很多東西:“男人比女人擅長習武是假的。那么,男人比女人聰明冷靜是不是編造的呢?男人比女人更寬容更正義,比女人更有才華,比女人更擅長謀略、戰(zhàn)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既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發(fā)問。 梁道卿謹慎地回答道:“陛下,男人比女人更寬容是假的,男人之間的勾心斗角非常多。比如紅雨和紅月,再如兄弟、父子為了爭奪家產(chǎn)反目成仇。” “的確,男人爭家產(chǎn)爭得頭破血流的事情很多?!背体\年蹙眉,“可我經(jīng)常聽說的是女人善妒,妻和妾爭寵,兩姐妹為了婚事互相陷害。為什么會這樣?” 她很快想到原因,聲音染上嫉恨和憤怒:“因為寫字的筆握在男人手里,會寫字的女人少得可憐;高聲說話的也是男人,能當眾表達觀點的女人屈指可數(shù)。所以,男人臭不要臉地美化自己,丑化女人,貶低女人?!?/br> “現(xiàn)在和從前不一樣了,陛下。”梁道卿說,“這個世界會被你改變?!?/br> “可我不開心。”程錦年說,“我應(yīng)該出生在友好對待我的世界,不應(yīng)該在這里糾正男人的錯誤,收拾男人搞的爛攤子?!?/br> 她不開心,弄得她不開心的人休想開心。 程錦年看向了名錄,眼珠一轉(zhuǎn),心里便有了主意。 將攤開的名錄放在桌子上,程錦年把盤子里的水果放回籃子里面,留下空盤。然后她朝名錄伸手一抓,抓到一男一女兩個兩個小人,丟到空盤子上,并將盤中場景投影天空。 霎時,安定府及附近幾個州郡的人,都看到天上出現(xiàn)一個像極了盤子的圓形場地,中間平,邊緣翹,上面還有彩色的花紋。兩個人站在場地中,警惕地對視。 下一刻,無論是站在地上仰望天空的人們,還是盤子里的兩人,都聽到來自少女的、冷酷中帶著一絲趣味的聲音:“開始戰(zhàn)斗吧。你們兩個,只有一個能活著離開?!?/br> 盤子里的男武人看不到程錦年,聽得出她的聲音從上空傳來,馬上對天空說道:“我乃旭陽郡的郡守——” 程錦年彈指。 在無數(shù)人的目睹下,男武人被天外襲來的一股風吹翻,狼狽地摔在地上,張嘴吐出一顆鮮紅的心,儼然活不成了。 女武人面色發(fā)白,抽出大刀護住自己,身軀因恐懼而顫抖。 輕描淡寫地殺了男武人,程錦年從名錄中撈起了第二個男武人,扔進盤子。 這家伙和死掉的家伙一樣,都嫖過。 她宣布道:“開戰(zhàn)?!?/br> 沒有人愿意死,女武人沖出去。 男武人上一刻還在地面上當觀眾,惋惜郡守的死,下一刻到了天上,變成被無數(shù)人觀看的戰(zhàn)斗參與者,受到的驚嚇可想而知。 到底是練過玄功的人,他反應(yīng)不慢,就地一滾躲開女武人的大刀,胳膊卻被刀鋒割傷,撒出鮮血。 無聊的程錦年支著頭觀戰(zhàn),笑道:“常言道,男人天生比女人擅長戰(zhàn)斗,我覺得這句話有問題,很想知道這場戰(zhàn)斗的勝利者是誰?!?/br> 若是女武人勝利,男武人死在盤子里,皆大歡喜。 若是男武人勝利,她會借力量給女武人,讓女武人殺了男武人,同樣皆大歡喜。 就像盤子上的畫面一樣,程錦年的聲音被無數(shù)人知曉。 人們恐懼她的力量,害怕自己出現(xiàn)在天上,試圖躲藏起來,不想被她抓住。一部分人討論她的身份,認為她是神通者,覺得她可能有好幾個同伴。猜出她是誰的陸芳允處之泰然,葉悠悠心生不忍,甄言、劉璃、邵蕓雖然不理解但是支持程錦年。 身為程錦年的親哥哥,程延之怎會聽不出來meimei的聲音?遙望著天空投影的戰(zhàn)斗,他心里滿是苦澀與壓抑。 殘忍無情的她,是真正的她。 他和她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包括了爹娘在內(nèi),沒有人能比他更親近她。何以他直到她揚言做女帝,才意識到當年乖巧可愛的meimei已經(jīng)長成了陌生的模樣? 是他不夠關(guān)心她?是他忽略她的想法?還是他低估她的志氣? 戰(zhàn)斗發(fā)展得越來越慘烈,兩個武人將彼此視作仇敵,一心殺死對方。 終于,戰(zhàn)斗走向結(jié)束。 女武人狠狠咬斷男武人的喉嚨,喝他的血,將他殺死。 “啪啪啪!” 她贏得了程錦年給予的掌聲,程錦年說:“你贏了,可以活著離開這里了。你也可以留下,做我的屬下,我挺喜歡你的?!?/br> 一道光落下,女武人的傷勢消失了,精神飽滿,狀態(tài)極佳。 面對程錦年的招攬,她猶豫了下,慎重地答應(yīng)。 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她,得到玄功是偶然。她修煉到當前的境界,已用去大半潛力,不如冒險賭一把,也許能突破。 程錦年把女武人送到了安定府,揮一揮手,盤子上的兩具尸體跌落天際,摔成rou泥。 “下一個挑誰呢?”她問。 人們聽到嘩啦啦翻書聲,她選中了兩個女人,投入盤中,并投入了兩件寶物:“持有寶物超過一刻鐘,就能帶著寶物離開?!?/br> 摔進盤里的兩個人,實力相仿且認識。寶物落在二人身邊,她們一人拿了一件,互相拉開距離,靜靜地戒備。 一刻鐘后,二人離場,兩個男人落入場中,聽到同樣的規(guī)矩:“持有寶物超過一刻鐘就能帶著寶物離開?!?/br> 兩個男人一個實力稍強,臉頰長著黑痣;一個實力略弱,打扮得像個富家公子哥。不知程錦年是故意還是無意,兩件寶物都在較弱的公子哥身邊,一件是劍柄鑲嵌寶石的寶劍,一件是普普通通的披風。 公子哥毫不猶豫地抓起寶劍,避開臉上有黑痣的武人。 武人撿了披風,不甘心地看著公子哥的寶劍,道:“換不換?” 傻子才換呢! 拿著劍的公子哥搖頭,一臉戒備之色,隨時防著武人動手。 “小白臉要什么劍,當心一劍刺死你自己?!蔽淙税盗R了一句,撿起披風,隨手往身上一披,臉色卻在驟然間變得欣喜。 看似普通的披風,其實不普通,它能讓他身輕如燕。 武人走了幾步,如獲至寶,看向公子哥的眼神隨之添了猙獰惡意。 俯視這場戰(zhàn)斗的程錦年,愉快地對世人說道:“這兩人什么時候打起來?” 二人很快就打起來了,仗著較強的玄功,武人幾拳頭砸死了公子哥,奪走寶劍。殊不知寶劍的珍貴之處在于能被亡魂附身,公子哥成為寶劍中的靈,在武人拔劍鑒賞時割下他的頭顱。 “這叫最毒男人心,兩人死有余辜。”程錦年評價,隨手抓起幾個小人丟進盤子里,充滿惡意地說出規(guī)矩,“持有寶物超過一刻鐘,就能帶著寶物離開,余者死?!?/br> 盤中有五個男人,其中一個抬起頭問:“你是誰?” 程錦年:“程錦年。” 一個疑惑解開,又一個疑惑產(chǎn)生了:程錦年是誰? 盤中男子沒有機會表達疑惑。 寶物只有兩件,拿不到就會死,他們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zhàn),以鮮血、痛苦、憤怒作祭品,努力取悅掌控著他們的性命的程錦年。 廝殺結(jié)束,五個人死掉四個。僅剩的一個茍延殘喘,在下一局遇到四個兇惡的、狀態(tài)完好的男對手。他流著淚,向程錦年獻上他的絕望,乞求她憐憫。 程錦年毫無憐憫之心,萬事如意的神通令她看到了他的過去:“你逼迫你大嫂為你大哥殉情之際,你大嫂比你此時此刻絕望百倍,而你只是背過身去,看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上天將你留到今日,讓你遇到我,死在這里就是你的命運?!?/br> 又一輪廝殺結(jié)束,沒有一個人活下來,盤子里全是尸體。 “真遺憾,這些人太弱了,沒能通過我的考驗?!背体\年朝盤子吹了一口氣,煌煌烈火燒光橫七豎八的尸體,盤子潔凈如新地盛著guntang的骨灰,被梁道卿拿去處理干凈。 映于天空的畫面消失了,地上的人松了口氣,但程錦年的聲音沒有消失:“我喜歡看男人們勾心斗角,打得頭破血流。怎么辦是好呢?”她有點苦惱地自問,語速輕快起來,“不如請瘟神娘娘為我挑選嫖過倡伎的男人,讓他們互相殘殺給我看。” 說著,程錦年張開的五指放在名錄上方。 名錄中所有嫖過倡伎的男子被她抓走,并失去了意識,出現(xiàn)在安定府的監(jiān)牢之中。他們暫時不會死,盤子做的舞臺等著他們登上去,等著他們用精彩的表演換取瘟神娘娘的寬恕。 * 作者反思了一下,劉璃請程錦年拿掉孩子那段劇情,有迎合男人的變態(tài)審美之嫌,男性向色情制品我沒怎么看過,但我想,他們那么惡毒,什么都能色情化,孕婦終止妊娠也逃不掉毒手。 邵蕓被男人背叛才知道男人不是好東西,這種俗套狗血梗其實相當惡心。以及,這一章的可憐大嫂……可能,不,絕對是作者懶惰,才會在描寫反派男時習慣性增加女性受害者,以此勾起讀者的憤怒情緒……明明都寫反派女主了,還在計較“正義”,過分諷刺。 這一章的大嫂不改了,我以后寫文盡量減少女性受害者,增加犯我者必誅之的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