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人生莫作婦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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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男人! 莫要說叁千金,在她心里,他一文不值! 想到這里,羅詠梅冷笑:“寵愛你?我嫌你身子臟,碰你一下必須洗十次才覺得干凈?!?/br> 懷風君的唇變得蒼白,故作不在意地嘻哈一笑:“真的嗎?我洗九次再碰你,你洗一次不就行了?家主……” “閉嘴,滾。”羅詠梅不耐煩地斥道。 …… …… “這世上多是癡情女子負心漢?!背体\年聽完了梁道卿講的故事,感嘆道。 故事的主角恰恰是羅詠梅和懷風君,梁道卿猜到羅詠梅會來程家索要他,便提前跟程錦年說了。他不是自由身,留或走他自己無法決定,他也不清楚程錦年會如何決定。 沒想到說著說著,便說到羅詠梅的感情史,程錦年的注意力也轉(zhuǎn)移到感情史上。 程錦年認為羅詠梅過于輕信,轉(zhuǎn)念想到新認識的朋友,疑惑地問:“為何女子往往耽于‘情’之一字,而男子不受困擾?” 撐著下巴,她自言自語:“不止羅詠梅,劉璃也是。明知夫君去青樓,她跑來參加賞花會竟然不敢點美男子作陪,我想她來賞花會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報復夫君?報復個屁,要不是我在,她準會挨揍,她夫君毛都不掉一根,頂多打她臉打得巴掌疼?!?/br> 梁道卿思考:“小姐,我想到了一句詩——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他人能追求功名利祿,女子苦樂不由己,只能盼別人對她真心實意。” “嘖,一腔真心輕易交付給別人,就像給別人遞刀,何其愚蠢。”程錦年刻薄地道,“真心實意隨時會變卦,唯有能力和錢財靠得住。羅詠梅要是沒能力沒錢,負心漢害了她依然能逍遙自在,偶爾想到她指不定還要罵她傻呢。” “小姐說得在理,依附他人絕非長久之計?!绷旱狼淙粲兴?。 “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背体\年念著他說過的詩,看他的目光多了一分柔和,“梁道卿,你的回答也是用了心的?!?/br> 她撿了他回家,他不曾辜負她。 只是舊的疑惑得到解答,她產(chǎn)生了新的疑惑:“憑什么女子的苦樂不由己?從開天辟地之后到靈氣復蘇之前,我們?nèi)艘恢笔悄凶鹋暗拿矗俊?/br> 梁道卿道:“我認為不是。” 程錦年問:“依據(jù)?” 梁道卿說:“古時候,寡婦可以當皇后,可見女子再嫁是一件尋常事。現(xiàn)在大家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說女子應當從一而終,說再嫁是守不住寂寞,娶妻不娶再嫁女?!?/br> “折騰女人的破爛規(guī)矩越來越多了?!背体\年面露厭惡之色,“被我聽到這等酸腐之言,我非得整治他一番不可!” 屋子里亮著燈,微微泛黃的光芒柔和極了。 兩人陷入沉默中。 程錦年命梁道卿鋪好文房四寶,道:“今日清晨你起床,是否覺得腰酸腿軟?” 她起床時就有點腰酸腿軟,全是拜他所賜的,他在賞花會上舔她,晚上懲罰他自瀆,他又勾引她! 被問及感受,梁道卿如實說:“我今日的狀態(tài)略虛,腰腿略軟。” “呵呵?!背体\年開心地笑了起來,凝視著他,腦海里滿是惡趣味,“既然還行,那就自瀆吧,明天你可以喝雞湯?!?/br> “呃,小姐饒了我吧!”梁道卿的臉色一陣發(fā)白,曉得怕了,“我再也不敢對小姐不敬了!” 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可以一天爽十次,男人一天爽五次就夠嗆了。 可梁道卿不是尋常男人,程錦年擺了擺手,不想多說:“做錯了就要受罰,沒得商量。你精通此道,便是自瀆一個晚上,想來也虛不到哪里去。” 她拿起畫筆。 梁道卿知道她不會輕易改變主意,嘆息一聲:“我悔恨?!?/br> 言罷,他摸向下身。 忽然甄言來敲門:“小姐,陸小姐送來了禮物?!?/br> 這是何事? 卻道甄言昨夜被程錦年要求畫春宮圖,今日白天去了芳園一趟,將壯實少年帶回來作為畫男人的參照之物。 和少年一起帶回來的,是陸芳允對程錦年的一個請求。 陸芳允前來程家給程錦年送請?zhí)翘?,在離開途中,她救了一個被張老爺丟進水里的可憐女子,邀請那女子去芳園獻藝。 落水女子叫蕓娘。 不料,賞花會辦完了,說好來獻藝的蕓娘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 由于等不到人,陸芳允便派丫鬟找蕓娘,想知道她何故失約。 結(jié)果丫鬟去到蕓娘家里,才知道蕓娘在舉辦賞花會的前一天出了門,一直沒回來。丫鬟知道陸芳允在乎蕓娘,花心思詢問了一番,得知蕓娘如今在張老爺府上。 是蕓娘的相好欺騙了蕓娘,將她捆起來交給張老爺?shù)娜恕?/br> 陸芳允去張家要求張老爺放了蕓娘,張老爺裝聾作啞,反過來問陸芳允蕓娘在哪里,死活不承認蕓娘受困于張家。 張老爺是張家家主的大兒子,陸芳允雖然出身陸家,陸家卻不是她的后盾。她無奈地離開了張家,心中又放不下可憐的蕓娘。 恰好甄言找她要人,她想到程錦年跟張家有隙,完全不怕得罪張家,便冒昧請求程錦年幫忙。 程錦年沒有給陸芳允任何回復。 但陸芳允大方地將紅月和紅雨送給她,又將壯實少年送給甄言,如今陸芳允有事相求,程錦年不可能沒有一點兒表示。 陸芳允同情蕓娘,程錦年其實也是同情的。 張老爺先是在寒冷的白日將蕓娘扔進湖里淹,后來又跟蕓娘的相好狼狽為jian,強行把蕓娘囚禁在張家。程錦年猜測,他這么干不是第一回了,如果她僅僅救一個蕓娘,保不準還會有下一個無辜女子受害。 不如殺了張老爺這禍害,永絕后患。 于是程錦年一邊看甄言照著壯實少年林芝畫男人,一邊喝茶,對倒映在茶湯里的張家家主種下一個念頭,使得張家家主認為囚禁蕓娘對張家沒有好處。 茶湯上畫面變化,張家家主叫來張老爺,要求他放了蕓娘。 張老爺心不甘情不愿。 畫畫的甄言畫出一個男人,程錦年看到茶湯里的張老爺放了蕓娘,怒氣沖沖地去找張家家主吵架了。張家家主正心煩著呢,羅叁爺在安定府喪命,他要找到尸體,要想辦法給羅家交代,沒空搭理兒子。 張老爺來鬧,張家家主直接將他關(guān)了禁閉。 張老爺氣得不得了,留下絕筆信,在房間里懸梁自盡。 他會氣成這樣,是程錦年用神通催化他的情緒,使得他做事不考慮后果。 話說回來,程錦年開門取了甄言拿來的禮物,禮物是一張卷起來的畫。畫中畫著身穿露肩大紅裙的陸芳允,其繪畫技法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畫面用色清新,令人眼前一亮。 “好畫!”她由衷地夸贊道,“唯一的缺點是把腰畫得太細了?!?/br> “小姐,我也想看畫?!绷旱狼湔f。 程錦年將畫拿起來讓他看了一眼,也不畫畫了,專心地觀察這張風格奇特的畫。 良久,她口渴,提起爐子上溫著的茶壺倒了一杯茶。 她想到了張老爺。 自盡的張老爺被發(fā)現(xiàn)了嗎? 茶湯中映出一個未點燈的房間,房梁下,張老爺僵硬的尸體還掛著。他的眼球滿是血絲,像金魚眼般凸出,嘴張著,舌頭伸得老長,下巴的涎水已干涸多時,吊死后失禁的下半身倒是濕著。 還沒被發(fā)現(xiàn)? 程錦年意外地挑眉。 張家家主這爹也不是個好的,孩子不吃晚飯,天黑了屋里沒點燈,竟然也不開門進來看看孩子怎樣了。 嘖。 她散去杯中倒映,喝了半杯茶暖胃,提起畫筆,打算參照《陸芳允畫像》畫一幅畫。 死去的張老爺在第二天被仆人發(fā)現(xiàn)了,彼時張家家主正要陪同羅詠梅去程家。仆人慌里慌張地說張老爺上吊,張家家主頓時傻了,匆匆跟羅詠梅告罪,心急如焚地趕到兒子的房間。 他兒子的尸體都僵硬了。 在桌子上,張家家主看到了兒子的絕筆信。 信寫得亂七八糟的,還有錯別字,大意是張家家主這個爹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沒有習武資質(zhì),又笨又好色,注定是個紈绔子弟。爹的期望他從來沒有完成過,他想混吃等死,爹非要逼他,處處管他,他感到痛苦,索性一死了之。 張家家主揪著絕筆信,看著怎么也救不回來的張老爺,咬牙道:“我兒好端端的怎會自盡?定是那賣藝女子挑撥離間,壞我父子感情!來人,將那女子綁回來!我兒生前她不肯伺候,我要她為我兒陪葬,要她去地府給我兒做暖床丫頭!” 信上沒說蕓娘,張老爺寫的每字每句皆是真心話。 然而張家家主如何愿意承認他逼死了張老爺? 他沒有錯! 他兒子也沒有錯! 都是蕓娘害得他兒子尋短見! 還有他夫人,兒子是她親生的,她根本沒有好好教導兒子! 他兒媳婦也是,明明是用聘禮娶回來的,理應對他兒子千好萬好!哪知那女人看不起他兒子,他兒子心里揣著事,那女人不聞不問! 這叁個女人都該死! 張家家主吩咐仆人為張老爺整理遺容,拿著絕筆信,臉色陰沉地去后院。 另一邊,羅詠梅走進程家的客廳,見到了程禾和程延之兩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