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他要上吊?隨他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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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年的朋友很少,梁道卿并不是她朋友。 “嘩啦——” 被程錦年用力地一扯,梁道卿猝不及防,低呼一聲墜入浴池里,濺起水花無數(shù)。 襲向程錦年的水花在半空中落下來,未濺到她一分一毫。 她抓住梁道卿的手臂把他撈起來。 他估計不會游泳,漂亮的眼睛里盛滿了慌張,條件反射地用雙手雙腳纏住她。程錦年泰然自若,順著他繃緊的窄腰向下摸索,隔著濕透的布料,她在他的胯部摸到堅硬的鐵皮。 這是什么東西? 莫非他穿著鋼鐵做的衣物? 程錦年見過用一片片鋼鐵縫制的鎧甲,鎧甲是穿在衣服外的。 她用指尖敲了敲鐵衣:“這是何物?” 梁道卿已經(jīng)松開纏緊她的手腳,答:“貞cao褲,上了鎖的,我沒有鑰匙。”看見她臉上的不解,他進一步解釋,“這是禁止我自瀆、禁止我交合的褲子?!?/br> “還有這種用途的褲子?”程錦年長見識了。 她眼皮一眨,目光透過梁道卿的濕衣裳,看到鋼鐵打造的貞cao褲。 它的造型奇奇怪怪,像一個籠子,束縛住他的陽具。不過,他能排泄也能清洗身體,只是不能輕易脫下貞cao褲。 梁道卿不知程錦年能透視,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br> 他在浴池中站起,解開衣裳,光明正大地給程錦年看貞cao褲是何種模樣。 他不怕羞,程錦年坦蕩,把鐵片和鐵絲做的貞cao褲仔細看一遍,手指在內(nèi)嵌的小巧鎖孔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喀嚓一聲輕響,緊閉的鎖被她打開。 梁道卿當著她的面脫下貞cao褲,凝視著程錦年,道:“我是屬于小姐的。小姐若不嫌麻煩,請找鐵匠打一件新褲子鎖住我?!?/br> 他的皮膚上有長期穿戴貞cao褲留下的痕跡,痕跡不深,卻有些刺眼。 程錦年伸手抹了抹,沒能抹掉痕跡。 她想,穿戴貞cao褲大概率不舒服,指不定還難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程錦年認為梁道卿沒必要穿戴貞cao褲。 隨后她想起他似乎想伺候,腿不由得軟了軟,被他舔得高潮連連的記憶涌來??伤那橛呀?jīng)得到滿足,現(xiàn)在不想要。 少女掩飾性地撩起水往身上澆,正色說:“你可以走開了,不要弄臟我的洗澡水,也別杵在這里妨礙我洗澡。陸jiejie送了我?guī)妆井媰?,你去拿來給我看?!?/br> 梁道卿上岸,下身赤裸裸的,上身的衣服和頭發(fā)濕噠噠滴著水。 不穿貞cao褲他渾身舒坦,可是光溜溜地走出去是會被打死的,他撿起地上的貞cao褲和其它的衣物,垂眸看向?qū)P闹轮鞠丛璧某体\年。 她從茶杯里拔起血淋淋人舌頭的畫面他不曾忘,然而她對劉璃的態(tài)度還算友好,她還幫助他脫掉了貞cao褲……她是個怎樣的人? 梁道卿感到迷惑。 穿著濕衣,梁道卿離開浴室,叫了個丫鬟給程錦年送畫冊。 相較他,她更樂意丫鬟送。 他回房間換了衣服,還在擦頭發(fā),“砰砰砰”,紅月把他的房門敲得震天響: “不好了梁兄!跟我一起住的紅雨要懸梁自盡了,我拉不住他,他想見小姐!” “小姐不肯見紅雨嗎?” 梁道卿頭大。 他能瞧出紅月和紅雨都是男子,可紅雨上吊關(guān)他何事? “我不敢去找小姐……”紅月膽怯,“梁兄,你勸勸紅雨吧,我說的話他不愿意聽?!?/br> 梁道卿打開門,道:“你與紅雨熟識,我與他不熟,我如何勸他聽話?”見到紅月慌里慌張,他思忖,“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見小姐,你跟她說。” 畫冊上畫著彩色的春宮圖,一張圖一個男女交合的姿勢。 程錦年草草地翻完畫冊,認為畫師的畫功太糟糕,把人畫成丑八怪不說,肢體還扭曲,找不到一絲美感。 她扔掉畫冊,甚是不滿地道:“陸jiejie與我那些大家閨秀朋友不同,我還以為她送我的畫冊比yin書好看呢,沒想到畫冊難看到我嫌它弄臟了我的眼睛!惡心死了!” 朋友也好,姐妹也罷,她們的推薦都不靠譜。 想看好看的yin書、好看的春宮,大概要自己來寫自己來畫?程錦年摸下巴,她有錢,她能出錢要求別人寫別人畫。 “甄言?!彼醒诀叩拿罢l會畫畫?” 像程家這等大家族,有些丫鬟是會琴棋書畫的,程錦年也學過。 “我畫畫還行,小姐從前夸過我?!闭缪宰运],“小姐想看什么畫?”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畫得不錯?!背体\年開心地擊掌,指著地上的春宮畫冊,“你會不會畫這種?這幾本畫冊畫得太差了……” 聽著她抱怨,甄言隨意翻開一本畫冊,畫上的背景是可以的,但人丑,再好的畫功也拯救不了。 程錦年看到泡得發(fā)皺的手指,從浴池里出來,說:“照著梁道卿畫人可以嗎?” 甄言放下畫冊,把大毛巾披在她身上擦去水珠,回道:“他是小姐的人。我照著我今天看中的那個少年畫吧?!?/br> “也好,你看中的少年不算丑?!背体\年扭過頭來,險些撞到甄言。 甄言比她年長叁歲,個子和她齊平,鵝蛋臉,唇色粉紅,眉毛長得不濃也不淡。她搭著甄言的肩,道:“他伺候得怎樣?” 房中事難以啟齒,甄言的臉紅了,避開她的目光,輕聲說:“不愉快。我想,他大約是比普通男子好一點點的,就一點點,沒好到哪里去?!?/br> 程錦年說:“你愉快了才是最重要的?!?/br> 她挑了一套桃紅色的衣服,穿上身,梁道卿敲門進浴室,告訴她:“小姐,紅月在門外?!?/br> “他又有什么事找我?”程錦年看了梁道卿一眼,他俊俏,相貌氣質(zhì)都討她喜歡,可她沒有忘記他自作主張把她舔得腰軟腿軟,“你在芳園讓我不高興,我要懲罰你!” “請小姐懲罰。”梁道卿順從地說。 如何罰? 程錦年喜歡以牙還牙。 梁道卿如實敘述紅雨鬧上吊。 程錦年覺得稀奇:“我只聽過女子上吊,沒聽過男子上吊。他要上吊,隨他吊唄,我可管不著他去死?!?/br> 紅月沒能跟程錦年說上話。 程錦年的話太冷漠,他回到屋里,見了紅雨,委婉說道:“小姐不想見你。” 紅雨本就陰沉的臉變得更陰沉,喃喃自語:“她為什么那樣討厭我?我只是說錯了幾句話,只是幾句話,她為什么不原諒我?我費盡心機討她歡心,她也曾待我好,為什么她不肯念舊情?” “你到底說錯了什么話?”紅月一直不知道紅雨失寵的具體原因。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奔t雨擦淚,“人人都會胡思亂想,誰沒胡思亂想過?胡思亂想難道有錯?小姐高貴貌美,哪個男人見了她會沒有幻想?我只是把我的幻想講出來,她就怒了,不理睬我了,把我打得屁股都爛了……” 他盯住紅月:“你對小姐難道沒有幻想?她高高在上,不可能嫁給你,但你這個卑賤的奴仆可以扒開她的大腿舔她的屄。我舔她的時候我爽得不行,你舔她難道你不覺得shuangma?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猜得到你在想什么。你看起來比我清高,實際上我爛,你也爛!都是爛人,憑什么我被小姐厭棄,你卻能爬上小姐的床?我不服!” 紅月知道程錦年為何厭棄紅雨了。 沒錯,他對小姐也有幻想,可他只是幻想,不會說出來。 紅月道:“我沒有你爛。我知道哪些想法是錯的,我想了,我會厭惡我自己,會控制自己不去想不該想的東西。你跟我不同。你明知你的幻想是褻瀆,你不會自責也不會停止幻想,一旦你有機會實現(xiàn)你那些齷齪的想法,你很有可能會實現(xiàn)?!?/br> “說得真好聽!”紅雨不信他,啐了一口道,“你是個偽君子!” “偽君子起碼會裝?!奔t月皺著眉頭道,“偽君子能用道德約束,真小人沒有道德,我厭惡真小人更甚于厭惡偽君子。” “哈哈哈哈……”紅雨大笑,指著他,“你厭惡你自己,何不速速自盡了去投胎?” “性命是我爹娘給的,我不會輕易舍棄性命,更不會拿自盡開玩笑!”紅月關(guān)上房門去干活,他不是來程家白吃白喝蹭地方睡覺的。 程錦年在房間里吃晚飯。 自從她去年給爹娘種念頭,改的第一條家規(guī)就是一日叁餐各自吃各自的,能不在一起吃盡量不在一起吃。 她愛吃的菜式,爹娘不一定愛吃,可爹娘習慣掌控她的一切。飯吃少了會說她,不吃青菜會說她,把筷子插在飯上也要說她…… 爹娘的嘴怎么那么喜歡管她呢? 不止是她,爹娘也管哥哥。 但哥哥有樣學樣,管不了爹娘便來管她。 一個人吃飯就舒服多了,誰也管不著她吃什么、怎么吃。 廚娘做了鹵水鳳爪,程錦年不怕手臟,用手拿著吃。她一邊吃一邊吐骨頭,順便聽了一耳朵紅月和紅雨說話——這程家沒有什么是瞞得過她的。 她總結(jié)了下: 紅雨認為幻想沒有錯,認為她應該體諒他說錯話; 他氣憤她厭棄他,他知道他是錯的,但是他認為他的錯輕得不值一提,他不會嚴格要求自己改正錯誤。 啊,知錯不改的人有什么用? 程錦年招招手叫來甄言:“送紅雨去做苦力,不要對他太好了,他讓我厭惡?!?/br> 甄言立即照做。 程家是沒有苦力的,但程家有一些商鋪需要搬運貨物的苦力,程家還有一些荒山荒野需要苦力開墾出良田。反正紅雨沒法憑皮相混飯吃,他得賣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