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她感興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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蓇蓉草在《山海經》里有記錄,但是人們只聞其名,未曾見過。直到靈氣復蘇之后,人們誤食蓇蓉草,因不育而求醫(yī)問藥,才發(fā)現(xiàn)這種草的蹤跡。 程延之吩咐手下去買蓇蓉草,又怕程錦年不樂意讓梁道卿吃蓇蓉草,便找了個理由將婆子送回程家陪meimei說話。 其實請娘跟meimei說話也行,但娘沒主動說,他不好意思向娘開口。 婆子時常出入大戶人家,是擅長說話的。 她來到程錦年家,程錦年看她滿臉笑,舉止得體,倒是不討厭。 梁道卿在彈琴,程錦年一邊聽曲子,一邊問:“哥哥要你跟你說什么話?” 瞥見梁道卿,婆子霎時明白程延之為什么要問如何避免懷孕且不能傷害女子的身體了。 近來幾十年世道大變,婆子并不覺得程錦年養(yǎng)男人令她驚駭,笑道:“程公子很關心小姐,叫我來,是讓我跟小姐說女子生育之事。” 對于芳齡十五歲的程錦年來說,生育距離她很遙遠。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聽聽沒了解過的東西,程錦年道:“那你開始說吧?!?/br> 婆子說:“我叫張九姑,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養(yǎng)活養(yǎng)大了?!彼衲暌呀浳迨鄽q,“小姐想必是知道女子如何懷孕的,我便跟小姐說說我懷孕時是什么感受……” 從前,程錦年聽過她娘說話。 她娘說她及笄后要找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去,說她最好要給夫家生兩個兒子。程錦年記得清清楚楚,在娘口中,生孩子是一件輕松容易的事。 就像母雞下蛋,一天一個,毫無痛苦。 但張九姑說,生孩子不是這樣的,懷孕也不是輕松的。 “女子懷孕了會害喜,像聞到飯菜味時心生反感,嘴一張就吐出來,什么也吃不下。小姐生過病吧?生病時沒胃口,又餓得慌,看見吃的就跟看見仇人一樣,硬逼著自己吃下去也會嘴里泛酸水,惡心得吐出來……” “懷孕后一直害喜,胃口不會好?”程錦年曉得害怕了,她是會生病的。 病一兩日無妨,長期病著她是受不了的。 張九姑道:“這要看各個人的體質,有的一直害喜,被肚子里的孩子折騰得不成人樣,有的胃口大開。但,不管怎樣,懷孕絕不輕松。尤其是年紀小的時候懷孕,懷著孩子難受,生孩子困難,甚至會一腳踏進鬼門關,再也回不來。” 生孩子是會死的,懷孩子也有可能死。 張九姑見過不少死人了,因生育喪命的女子比病死的、意外死的都多。 作為過來人,她勸程錦年謹慎,不要隨便懷孕,也不要隨便生育。 琴聲叮叮咚咚。 梁道卿撥弄琴弦,換了一首曲子,聽到程錦年像個受驚的普通小姑娘那樣顫聲問張九姑:“你沒故意恐嚇我?” 她身邊的丫鬟們也是一副被生育嚇到的樣子。 誰能想到程錦年昨夜從茶杯里拔出一條人舌頭呢?誰能想到她的丫鬟能面不改色地把人舌頭處理掉呢? 張九姑喝了一口蜜茶潤喉,嘆氣道:“老身何必恐嚇小姐?小姐不信老身,去親眼瞧瞧臨盆的女人怎么把孩子生出來,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br> “既然生孩子這么痛苦,為何有人說容易?她騙了我?”程錦年捏住了拳頭,上齒咬住下唇。 “先前我說過,害喜的癥狀每人不同,生孩子也是。有人生得輕松,一下子孩子就出來了;有人疼了一整天,孩子還在肚子里?!睆埦殴谜f道,“原先我也覺得生孩子輕松,明明我生孩子時那么疼……可能是太疼了,我不想回憶,覺得自己孩子都生了好幾個,生孩子不難。” 她的神色變得恍惚:“我跟我大女兒是這樣說的,生孩子時疼一陣子就不會再疼,她抓著我的手,說好疼好疼。我勸她忍,結果她疼得暈過去,我永遠也叫不醒她了?!?/br> 程錦年沒見過因生育而死的女人。 但她聽說過某家的女人生孩子時死掉了,而且聽說過很多次。 所以,張九姑說的大概是真的:生育是極其危險的事。 除了琴聲,屋里沒有人說話。 程錦年起身,去更衣,順便換月事帶。 回來后,張九姑的情緒好轉了一些,程錦年問:“九姑,除了月事帶,經期有沒有別的東西用?我覺得月事帶很不好用,濕乎乎,血糊糊的,老是要換。” 張九姑作為醫(yī)婆,知道的比程錦年等人多,猶豫道:“有是有,但是我沒試過,我認識的人也沒試過。” “是什么東西?”程錦年興致勃勃。 “是一種喝血的奇怪rou蟲,活的,要塞進流出經血的經道?!睆埦殴玫脑捲俅误@呆眾人。 有個丫鬟想象著把rou蟲放進經道的畫面,干嘔了一下,跑出門去漱口了。 甄言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看了一眼處之泰然的程錦年,說:“rou蟲不會咬人?” 張九姑道:“rou蟲無牙,其粗細如小尾指,長約小尾指的兩個指節(jié),是靈氣復蘇后出現(xiàn)的一種異蟲,原本用于拔除淤血?!?/br> 別的丫鬟都覺得rou蟲惡心,就算比月事帶好用,也難以接受。 程錦年的興致仍在,說:“我曾在書上看過醫(yī)者用蛆蟲處理腐爛的外傷。如果rou蟲能及時喝掉流出來的經血,拿它替代月事帶大概可行?!彼辛藙e的主意,“棉花可以塞進經道里代替月事帶嗎?” 張九姑想說可以,卻見程錦年頭上的蛇簪掉下來,如活物一般纏住她的手指,橢圓的頭嘶嘶吐信。 “啊!蛇!”張九姑怕蛇。 “勿驚,蛇是我養(yǎng)的,不咬人?!毙『谏叩纳碥|涼絲絲,干燥而光滑,程錦年隨便摸了摸它,忽然想起這條蛇仿佛很饞經血。 可她不太想把它塞進經道內,盡管她能完美地控制它。 抖直了小蛇,程錦年將它插在頭上。 張九姑畏懼地看了看蛇,借口尿急出去了。 她要緩解一下心情。 經期每月來一次,甄言也不喜歡使用月事帶,說道:“小姐,棉花做成條狀,是能放進經道的。我懂針線,也許能把棉花縫起來……” “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做吧,去取棉花和針線來。”程錦年吩咐道。 等到張九姑如廁回來,她說:“那種經期用的rou蟲你給我弄一些來,我要試一下?!?/br> 張九姑看到一籃子雪白的棉花,問:“小姐這是要做月事帶?拿來做月事帶的棉花要用熱水煮過并烘干,針線也要煮過,而且摸針線棉花的手必須洗干凈,不然做成的月事帶用了會生病?!?/br> “煮過晾干的更加干凈?”程錦年不太懂。 “對,煮過烘干的更干凈?!睆埦殴谜f起一件事,“我是跟我娘學的醫(yī)術,她接生前一定要用燒開的水燙一遍產鉗、剪刀等接生要用到的工具,經過她手的產婦和孩子更容易活下來。她說沒有熱水,用烈酒擦拭工具也行,反正工具一定要干凈,否則用了會生病?!?/br> 甄言續(xù)道:“小姐,我小時候娘也教過我,沒煮開的水不能喝,喝了容易生病。” 程錦年好奇:“為什么煮過的水更干凈?沒煮開的水里難道有臟東西?” 張九姑和甄言都說不出原因。 張九姑要去找活的rou蟲給程錦年,向她告辭了。 甄言忙著做月事帶,程錦年叫人取來未燒開的井水,在亮處細細地觀察井水。 水盛在杯子里,杯是白瓷,一眼看去,井水十分干凈,但第二眼看去,會看到井水里混著少許細小的異物。 程錦年看著井水,想起雨停后,葉片上有大水珠,透過水珠能看到葉片上的細小絨毛。 水珠使得絨毛清晰可見,是水珠的特殊結構放大了絨毛之故。 她盯住井水,眼珠微微轉動。 視野變得更加清晰,原本看不清的水中異物她能看清了。 異物是土。 除了土,水里還有什么? 程錦年再次調整視野,除了比針尖還小的土,井水里還有許多雜質。但空氣中的雜質更多,有灰塵,有絨毛。 她揉了揉眼睛,湊近井水,第叁次調整視野看去。 井水里的雜質她看到了,有的像是石頭,有的辨不出是何物,有的是活蟲,長著腿,在井水里游來游去,有的像植物。 總之,看起來干凈的井水非常臟。 程錦年閉眼,丫鬟遞來一杯燒開的水,她朝杯中看去,水里依然有石頭和雜物,但是活蟲和植物沒了。 兩相比較,確實是開水更干凈。 乍然見識縮小的世界,程錦年感到了震撼,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和興趣。 她伸手指著開水,念頭一動,開水中的雜質統(tǒng)統(tǒng)消失一空。開水從杯中浮起,變成一顆圓圓的水球,她捏著形狀被固定的水球,把水球放在眼前。 出乎她的意料,世界沒有被放大,而是被水球模糊。 程錦年改變水球的形狀,用水球看看這、看看那,玩得不亦樂乎。美少年梁道卿也好,rou蟲、月事帶、生育也罷,她全拋在腦后。 轉眼間經期結束了,程錦年帶著兩個打扮成丫鬟的少年,在甄言等隨從的陪同下,去芳園參加陸芳允舉辦的賞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