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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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欲蓋彌彰地說:“這里視角不太好,我去別處拍?!?/br> 陳逾征沒注意到她的不自然,嗯了一聲。 余諾攥著手機,三兩步,跑到后面的臺階上。 手機的攝像網(wǎng)格對準了天邊,拍了幾張。余諾猶豫一下,往下稍微移了移。 焦點模糊一下,重新聚集在某個人的背影上。 海風把他的短發(fā)吹得凌亂,霧霾藍的背景下,陳逾征弓著腰坐在長椅上,微側(cè)著臉,指尖煙火明滅。 咔嚓一下。 這一秒的畫面,就這么定格在她手里。 *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光大亮,余諾低頭,打了個噴嚏。 附近有來晨練的大爺大媽,陳逾征從長椅上站起來,“走吧。” “嗯。”余諾被凍得不行,又打了個噴嚏。 他昨晚沒睡,從這里開回去還需要幾個小時。 余諾不會開車,又怕他疲勞駕駛:“你要不先睡一會?” 陳逾征沒什么精神,想了想,“你定個鬧鐘,等會喊我?!?/br> 兩人換了一個位置,陳逾征拉下遮陽板,用外衣蓋著臉,躺在副駕駛上。 她怕吵到他,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 這會也不困,余諾打開相冊,翻了翻剛剛拍的照片。 放在中控臺的手機亮了亮,有來電顯示,是陳逾征的手機。 余諾看了一眼,是killer的電話。 她怕基有什么急事,又不忍吵醒剛剛睡著的他。余諾拿起陳逾征的手機,輕手輕腳推開車門。 站在不遠處,余諾眼睛看著車那邊,“喂?” 那邊靜了幾秒,嘀咕了一句,“打錯了?怎么是個妹子的聲音?!?/br> 余諾:“是我。” 死一樣的寂靜,killer試探著:“你…余諾?” 她嗯了一聲。 “陳逾征呢?他死了?一晚上沒回基地,手機怎么在你這?!?/br> “不是?!庇嘀Z解釋,“他在旁邊睡覺。” “什么??。。?!”killer宛若被雷劈了,“陳逾征在你旁邊睡覺?你們倆一起過夜了?” “……” “不是?!庇嘀Z面紅耳赤,想著該怎么跟他說,“我昨天喝多了,然后……”killer更加震驚了:“昨天你喝多了,然后跟陳逾征過了個夜???” “不是你想的這樣…” 余諾一急,語言就組織不清楚。她還想說,被killer打斷。 “那沒事了,沒事了,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擾你們了?!?/br> “……” 她啞然,張了張口,killer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 … 余諾回到車上,思考了半天,給killer發(fā)了一條消息: 【你誤會了,我剛剛沒說清楚。我昨天喝多了,陳逾征把我?guī)У剿斫慵遥ㄎ婺槪?/br> 打打刪刪,余諾對著屏幕沉思了半晌,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地咬著手指。 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告訴killer,她和陳逾征來海邊看日出的事情。 余諾從小循規(guī)蹈矩,沒做過出格的舉動。 直到今天,她平淡的人生里,就像突然多出了一個浪漫的小秘密。 可能對陳逾征或者別人都舉無輕重,但是余諾卻覺得很珍貴。 珍貴到…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 車上睡的很不舒服,外面人聲吵鬧。陳逾征皺著眉頭,把眼睛睜開。 衣服已經(jīng)滑到脖子上,他轉(zhuǎn)了一下眼睛。 余諾趴在方向盤上,頭枕在手臂上,對著他的方向,眼也不眨。不知道在發(fā)呆還是在干什么。 意識慢慢回籠,陳逾征挑了挑眉。 他還沒說話,她像嚇了一跳,立刻彈起,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你醒啦?” 陳逾征抓過手機,看了眼時間。開口,剛睡醒的嗓子有些沙啞,“怎么沒喊我?!?/br> 偷看被人抓包,余諾無比心虛:“…你看上去很累,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br> 陳逾征轉(zhuǎn)了轉(zhuǎn)酸痛的脖子,坐起來一點。 他好像剛睡醒,還不是很清醒。 余諾抿了抿唇,心里悄悄松了口氣。她剛剛數(shù)他的睫毛,數(shù)的太入神了…… 陳逾征把她送到學校門口。 已經(jīng)接近下午三點。余諾看他臉色隱隱發(fā)白,有些擔憂,“不然我?guī)闳コ詡€飯?” “不用了?!标愑庹鳑]什么胃口,懨懨地,“我回基地了?!?/br>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到了給我發(fā)個消息?!?/br> 陳逾征嗯了一聲。 車開走后,余諾在原地等了一會。 直到紅色的車尾徹底消失在視線,她才轉(zhuǎn)身,慢吞吞往宿舍走。明明折騰了一晚上,余諾感覺自己可能是回光返照了,她一點困意都沒有。 洗完澡,余諾站在鏡子前,擦干凈霧氣,又把自己打量了幾遍。 吹頭發(fā)的時候,余諾去微博搜了下,最近電競的營銷號全都在發(fā)關(guān)于og在msi的賽況。 這周過去,他們已經(jīng)晉級小組賽,晉級淘汰賽。下周連著兩天打半決賽和總決賽。 吹干頭發(fā),拉上宿舍窗簾,余諾拿著手機爬上床。忍不住,又翻出剛剛在海邊的照片看。一張一張,她看的很仔細。翻著翻著,翻到陳逾征那張。 她停了一下。 拇指輕輕劃過他的側(cè)臉。 把手機關(guān)機,余諾翻了個身,閉上眼,腦子里全是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翻來覆去一會兒,還是睡不著。 她爬下床,蹲下身,拉開一個柜子。翻找了一會兒,找出那個精致的小盒子。 余諾把那條微笑手鏈拿出來。細細的玫瑰金鏈子,在暗處也折射出細碎的光。 在掌心里端詳了一會,她咬了下唇,把它戴到左手腕上。 * 那天之后,徐依童要陳逾征把余諾微信推給她,主動找她聊了幾次天。 余諾感謝她那晚的收留,后來還衣服的時候,特地帶了自己做的蔓越莓餅干,送了幾罐給徐依童。 徐依童嗜甜且饞嘴,吃完后又厚著臉皮找余諾要。甚至還約她出去玩了幾次,就這么一來二去的,兩人熟悉了起來。 … … msi的賽程到了尾聲,韓國隊在半決賽的時候爆冷,被歐洲隊伍淘汰。歷來決賽,lpl在對上歐洲隊伍時候向來勝率驚人,幾乎沒輸過。 得知大洋彼岸og奪冠的消息,微博一片歡天喜地。 徐依童因為陳逾征也關(guān)注了一些電競號。但她沒什么興趣,粗略地掃了一眼就滑過。 點開一個美妝視頻看了會兒,徐依童無聊地長嘆口氣。她最近過的有些寂寞,閨蜜abcd出國各地飛,沒人可以約。 想來想去,徐依童又在微信上滴滴最近的新寵:「meimei,我好無聊,你在哪?我去找你玩?」 隔了一會,余諾回: 「跟我哥哥在一起,準備吃個飯。」 徐依童從小嬌生慣養(yǎng),父母和朋友都無條件寵著她,所以她一點都沒有會不會麻煩到別人的自覺。看到余諾消息的時候,她立刻非常自來熟地問:「那我能來不,我也沒吃飯!跟你們一起唄。」 余諾向來不太會拒絕別人的要求,跟余戈打了個招呼之后,給徐依童發(fā)了地址。 最近og風頭正盛,怕被人認出來。他們吃飯專門找了一個在角落的包間。余諾跟余戈待在一起,話特別多,什么事都想跟他說說。 余戈前兩天才回國,昨天才開始倒時差,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佳。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她。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傳來抱怨的聲音,“哎呀,什么破地兒,找了我好久。” 虛掩的門被推開。 余戈轉(zhuǎn)頭看過去。 徐依童挎著最新款的愛馬仕包包,踩著十厘米的閃亮高跟鞋走進來。 安靜了一下。 余諾站起來,喊她:“童童?!?/br> 徐依童壓根沒注意到坐在陰影處的余戈,略帶嫌棄地掃了一眼房內(nèi)的裝修,“諾諾,你怎么來這種地方吃飯,衛(wèi)生條件看著好差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