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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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眸沉了沉:“行兒,自那日萬壽寺接你回來時,我便感覺到你心中對我生了嫌隙。我一直在等你想通這一切,原以為你今日要與我和好……”他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愿意接納我么?” 蘇亦行撇過頭,紅著耳朵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我本來是想好好給你過生辰的,可是…可是傍晚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 “我…我葵水來了?!彼f完便用力蒙住了頭。 凌鉉初哭笑不得,拉下被子戳了戳她的腦門:“你自己何時來葵水都不知道么?”他頓了頓,“我怎么記得不是今日?這是推遲了?” “大約是此前心情郁結(jié),所以遲了?!?/br> “那近日心情可好些了?” 她拉起他的手覆在心口上:“還是有些難受的。只是今日見了你,又好些了?!?/br> 他的手掌覆在那一處柔軟之上,明明一股子邪火蹭蹭往上冒,可對上她一雙毫無邪念的眼眸,凌鉉初又覺得自己此刻滿腦子里的想法都很下作。 “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br> “你怎么會這么想?”蘇亦行有些驚訝。 “難道你不是因為不想見我,所以才一直不來尋我么?” “當然不是。我以為陛下近來國事繁忙,千頭萬緒忙不過來??晌易约盒那橛植缓?,身子骨又不好,見了你總是會忍不住傷春悲秋。那時你又要分神哄我,豈不是給陛下平添煩擾?” 他深瞧著她,滿眼心疼:“見不到你,我才會煩心?!?/br> 她嘴角輕輕揚起,高興地摟住了他:“那我自明日起,每天去陪你用膳?” “只用膳怎么夠,不如搬來我宮中同吃同住,還似從前一般?!?/br> “那可不行。黎國的祖制,嬪妃是不能留在皇上宮中過夜的?!?/br> “嬪妃不行,皇后可以?!?/br> “祖制——” “朕說可以便可以!” “可我又不是皇后。” “明日冊封。” 蘇亦行張了張嘴,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凌鉉初想了想,又道:“只是要冊封你為皇后,東宮的舊人免不得也要一同冊封。你…可愿意?”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么,歷來也沒有過冊封嬪妃需要皇后愿意的說法呀?!?/br> 凌鉉初捏住了她的臉蛋:“你是真希望我以后做幾個綠頭牌,每日輪換著翻牌子么?” 蘇亦行總算上道了,摟住了他的腰:“不許!” 他嘴角揚起:“哦?你有何立場不許朕召幸嬪妃?朕可有親口應允過你什么?” 蘇亦行仔細想了想,忽然哼哼道:“明明是你不想召幸嬪妃,卻要我當河東獅,這么傻的事兒,我才不干!” 他揉了揉眉心:“該聰明的時候犯傻,這會兒又聰明起來了?!?/br> 她得意地挑起嘴角:“我一向都是深明大義,賢良淑德的,怎么會恃寵生嬌,做出這等有違婦德之事呢?” “你連朕的玉牌都敢刻,還有什么不敢的?”他揉了揉她的頭,好言哄道,“你把此前我給你寫的那誓言書拿出來?!?/br> “我…找不著了?!?/br> 凌鉉初瞧著她一臉無賴的模樣,實在是拿她沒辦法,惱火地起了身,轉(zhuǎn)身要走。 蘇亦行也直起身來問他:“你去哪兒?” “回宮就寢?!?/br> 蘇亦行見他是真的生了氣,張了張嘴,還是沒叫住他。 凌鉉初走到門口,又硬邦邦撂下一句:“以后來陪我一同用膳——”他一腳跨出去,又補充了一句,“一日三餐,不許躲懶!” 他說罷才氣沖沖地走了。 云朵和司南都看傻了眼,不知道這兩人又是鬧得哪一出。 只是此事很快傳遍了宮中,人人都知道太子妃使了法子引陛下臨幸。又是親自洗手作羹湯,又是跳舞取悅圣心。結(jié)果還是沒能留住皇上,還把皇上氣走了。 宮中議論紛紛,朝中不少人也有了異動,尤其是家中尚有未出閣女子的,更是早早盤算了起來。 果然,沒過一個月,一本折子擺在了凌鉉初的案頭。這黎國局勢剛剛穩(wěn)定了一些,竟然有大臣進言,要他選秀女了! 他頓時覺得頭疼,后宮這一群礙事的還沒安置好,這就逼著他再選秀女了!而且理由還是,蘇氏成婚一年有余還未能誕下龍嗣,為皇室血脈綿延,必須再選新人。 他正煩惱間,瞧見蘇亦行心情愉悅地走了進來,頓時計上心頭。 第147章 番外(3) 蘇亦行今日如常備好了晚膳送來。 凌鉉初故意沉了臉,指了指沙漏:“今日遲了半盞茶的功夫?!?/br> 蘇亦行覺察到他的不悅,便拉著他的手低聲解釋道:“方才在路上遇見了東宮里的一個meimei,與她閑聊了幾句,耽擱了時辰?!?/br> “你同她們有什么好閑聊的?” 蘇亦行將碗筷擺放好,拉著皇上坐下:“她說許久未見家中親人了,有些想念。我想著過些時日便是她生辰了,陛下可以允她出宮省親么?” “這些事由你做主便好?!?/br> 這一段時間,她每日來陪他用膳,按理說天天見面已經(jīng)足夠。可他早就習慣了朝夕相對,晚上身邊沒有人蜷在他懷中,他只覺得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有時候睜著眼睛到深夜,很想爬起來再來一把火燒了紫宸殿,這樣她就只能搬來和他同住。 用完了晚膳,她正要命人將碗筷收拾好便離開。凌鉉初忽然道:“你誤了晚膳的時辰,要罰?!?/br> 蘇亦行一頓,正要瞪他,余光瞥見宮女太監(jiān)們都在,只好老老實實耷拉著耳朵道:“妾身知錯?!?/br> “罰你整理好書桌上的奏折,搬到那邊?!绷桡C初指了指榻上。 榻上還有一個書案,有時候蘇亦行會送些點心來,便和他在哪小榻上一起喝茶吃點心。 蘇亦行走過去一本本收拾,他剛巧將那本提議選秀女的折子攤開擺在了最上面。 誰承想,她看也不看就闔上了,然后將重重的一大摞折子分了好幾批運過去。搬完抹著汗道:“陛下可還滿意?” “滿意?!?/br> 蘇亦行剛要告退,又聽他道:“你事情辦得好,朕要獎勵你?!?/br> 蘇亦行皺起了眉頭,他今日怎么這般奇怪,一會兒罰她,一會兒獎勵她。 “為陛下辦事,乃是臣妾的本分?!?/br> “朕賞罰分明,說要賞便一定要賞。” “妾身謝陛下賞賜?!?/br> “賞你今晚侍寢?!?/br> 蘇亦行氣結(jié),這叫賞賜么?這比搬奏折可辛苦多了! 奈何眾目睽睽,她也不能揪他的耳朵,便只好咬牙應了。 “不過朕公務繁忙,還辛苦你獨守空閨了?!?/br> 蘇亦行哼哼了一聲:“巧了,我公務也很繁忙?!彼f著便讓云朵將六宮的賬冊都搬了來,和凌鉉初的奏折堆在了一處。 蘇亦行得意道:“瞧,比你的奏折還要高?!?/br> 凌鉉初咋舌道:“你身體剛恢復些,這六宮的事務能打理便打理,怎么事事都要你來管?下面的人都不做事么?” “六宮的事務現(xiàn)在就是一筆糊涂賬,要一樣樣清算。強公公這些時日忙得一天沒得閑,都瘦了十多斤了。我這里還算是少的。前日四哥入宮來探望,聽說爹爹也忙得昏天黑地,五禽戲都不練了?!碧K亦行從袖中取出一包點心來,“這是宮外的點心,陛下累的時候就吃一塊。” 他揉了揉她的頭:“朕不累,你也別太辛苦。” “我不辛苦?!彼f著翻開了一本賬冊看了起來。 燭火搖曳,凌鉉初批閱著奏折,卻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手每每觸碰到那本奏折,都止不住抬頭看她一眼。 蘇亦行倒是全神貫注,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翻完了一本賬本。 他拿筆敲了敲她的額頭:“怎么翻得這么快,囫圇吞棗,不會出岔子么?” 蘇亦行捂著頭哼哼道:“我可認真了,核對了兩遍才翻過去的。不信你看!” 凌鉉初接過來翻了翻,這一筆一劃標注得果然認真,隨意翻開幾頁也都能對得上。他心中暗自驚嘆,她這腦瓜子還真是靈光。 “行兒,你若是男子,怕是都能去參加科考了?!?/br> 蘇亦行聽得夸獎,止不住咧嘴笑了起來:“我娘親也這么說過,不過話說回來,今年原本是該有科考的,因著此前的事情耽擱了。我聽說年初的時候便有許多學子來京城備考,如今都翹首盼著不知今年是否還有機會參加科考呢?!?/br> “今年……” 蘇亦行見凌鉉初猶疑,忙道:“我還聽說,許多寒門子弟為了科考都是耗盡了家中積蓄湊夠了盤纏。若是這一次不能參加科考,只怕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再來京城了。倘若這其中有治國之才,陛下若是錯過了,豈不是很可惜?!?/br>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此事朕心中已經(jīng)有定論,考自然是要考的。只是要從春闈改成了秋闈,至于那些考生,朝廷也自有安排?!?/br> “陛下圣明!” 凌鉉初聽著只覺得比吃了點心還要甜。蘇亦行說話間又翻了半本賬冊,原本她的賬冊比他的奏折還多,如今看來,她只怕是早早就要看完了。 于是他故意將那本選秀女的折子放到了她還沒看完的一摞賬目中。 蘇亦行果然沒有察覺,一筆一劃寫得十分認真。他瞧著她的筆跡,倒是與他頗有幾分相似。 她翻過余下的賬目,將它們整整齊齊放好,伸手拿起了那奏折翻了開來。打開來一瞧,赫然是大臣們上奏要皇上選秀女的折子。 蘇亦行愣住了,抬頭看著凌鉉初。他正低垂著眼眸批閱其余的奏折,似乎渾然未覺自己將折子放錯了地方。 她癟了癟嘴,將折子遞到他眼前:“陛下的折子放錯地方了?!?/br> 他接了過來,翻開來瞧了一眼。一抬頭,便見她正緊張地看著自己。 “這些個大臣,平日里自己家的事情還管不好,還來管朕的家事。你說煩不煩?” “皇家子嗣綿延是國事?!碧K亦行委屈地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們說的…也沒錯……” “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往日里也是朕寵幸你少了。” 蘇亦行想了想:“也不少?!彼醽砹送?,“這個我都有記著呢,起初它才這么薄薄的一冊,如今已經(jīng)這么厚了?!碧K亦行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