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尋女一事帶來熱度,導致生意火爆,惹人嫉妒?像李懷民夫婦,也可能和殺害劉琴的兇手是兩個人。” 伍飛和林杰邊往停車場走邊聊案情,這時余野已經坐上車,他按下車窗,手臂搭窗沿上,漫無目的地看著院內等隊友。 吳宇州走林杰和伍飛身后,絲絲縷縷的晨光照他身上,發(fā)梢染上一層細碎的光,眉尾疤痕為精致的五官,添上一絲頹廢感,他身高腿長,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肌rou,行走的衣架,走在院中格外顯眼,余野自然地被他吸引去目光。 吳宇州手里握著半個三明治,大口啃著,余野想起那天晚上去他家,購物袋子里除盒飯外,全是面包、餅干這類食物,他不會做飯?不愿做飯?不愿把時間浪費在做飯上? 余野邊看人邊胡思亂想,直到林杰肥碩的肚子擋他面前,“眼睛快長人家身上了,余隊咱不能注意點?” 余野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手背朝林杰突出的肚腩拍了拍,“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林亦看了眼吳宇州平坦的腹部,急了,“老魚……你什么意思?想當年我可是咱們宿舍的顏值擔當。” 余野笑笑:“少吃點吧,小心你媳婦移情別戀?!?/br>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先把你那一塊腹肌,變成八塊再說?!?/br> 林杰:“……” 余野的車昨天清洗過,換了嶄新的座椅套,車內淡淡的木香氣中帶有少許清甜,程曉璐朝空氣中聞了聞,“老大,這什么牌子的香水?好好聞?!?/br> 沒等余野回答,林杰搶先說:“你是女警察,不是社交名媛,有打聽香水的時間,不如學學怎么破案。” 程曉璐撇撇嘴,“知道啦,師父。” 余野聽了二人對話一笑,一腳油門駛出警局,路上眾人議論起張喜來的死亡。 程曉璐:“我想來想去,沒找到張喜來和劉琴的共同點,兇手肯定不是同一人。” 伍飛:“兩人在十二年前都丟過孩子,孩子丟失的位置也都在京川市內,這是我想到的共同點。” 程曉璐:“以前拐賣兒童案常有發(fā)生,十二年前全市丟孩子的家庭,可不止他們倆,你說的這點……有點勉強,或許純屬巧合罷了,而且丟孩子是件惹人同情的事,沒有誰對這類人下手吧?” 伍飛:“說不準,等你工作久了,自然會發(fā)現(xiàn)兇手殺人的理由千奇百怪,遠遠超出正常人思維范疇?!?/br> 余野坐直身體靠后,后座聊天內容清晰地傳入耳朵,但始終沒見到吳宇州發(fā)言,他撇眼后視鏡,吳宇州坐伍飛身邊,偏頭看向車窗外,似乎沒聽他們聊天,淡漠的神色,好像對案子并不感興趣,余野仔細地回想一遍,吳宇州來隊里這些天,對案子基本是問就開口,不問絕不主動說的狀態(tài),既然對案子沒興趣,為什么要來市局?那天中午他不去吃飯,在電腦前查什么?還有吳生夫婦遇害時,他為什么在現(xiàn)場?諸多疑問連續(xù)蹦出,他究竟有多少秘密? 林杰悄悄湊近余野耳邊,“用不用我和吳宇州換位置,讓你看個夠?老魚,別怪我沒提醒你,他不是粥粥?!?/br> 十幾年的好友,余野對周祁正的感情,林杰比誰都清楚,當年兩人正熱戀,前一天全宿舍為余野慶祝十九歲生日,第二天周祁正全家被滅門,活生生一個人,一夜之間變成面目全非的焦尸,巨大的落差,換誰也難以接受。 看余野這些年一直追查周家滅門案,林杰就知道他還沒打開那個心結,沒徹底放下周祁正,或許再過幾年,余野會放下過去,迎接新生活,誰知又突然冒出個跟周祁正非常像的吳宇州。 自從吳宇州來隊里,林杰快成老媽子了,每天提醒余野,他不是周祁正,即便不耐其煩的提醒,也阻擋不了余野的目光。 林杰的用意,余野清楚,他也時常提醒自己那不是周祁正,但沒用,或許因為職業(yè)病,他總忍不住懷疑,更忍不住接近。 余野長吐一口氣,目視前方專注開車。 林杰這才坐回去,沒一會兒,他回頭問:“吳隊,你怎么知道張喜來那天出去嫖|娼了?” 吳宇州轉過臉,不疾不徐地開口說:“十幾年來,他們夫妻關系早名存實亡,早年他四處漂泊,一心找女兒,其他事情不會多想,回京川后小生意做得不錯,還有了一些存款,雖然仍惦記找女兒的事,但被時間磨得遠沒有早年那么迫切,生活穩(wěn)定了,長期壓抑的生理需求自然會冒出來,不然三個月前,他不會和精神失常的妻子發(fā)生關系。 長期壓抑,一旦爆發(fā),便接二連三想要更多,從張喜來對劉琴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他對妻子的埋怨,沒有隨著時間減少,反而把尋女過程中受到的傷害,歸結到妻子身上,所以本質上他不愿與妻子發(fā)生關系,但欲望越來越大,這種情況找相關從業(yè)人員解決需求,是最快捷簡便的方法。” 林杰:“回想老魚身上那味,我就想張喜來怎么下得去手?現(xiàn)在我明白了?!?/br> 余野忽然插嘴:“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現(xiàn)在花開得正艷,去掉老字,叫魚哥。” 杰身子沒動,目光緩緩轉到余野身上,直勾勾地看他一會兒,無比淡定地說:“嗯,以后叫sao魚。 余野:“……” 都單身多少年了,sao你妹。 程曉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又馬上故作嚴肅道:“師父別燒了,清蒸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