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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闌回到蘇行辦公室,看著那幾乎就沒動過的飯菜無聲地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回到樓下。 蘇幕遮:【別浪費糧食,幫我把飯吃了?!?/br> 晏闌:【不管】 蘇幕遮:【……】 晏闌:【喂貓了】 蘇幕遮:【喵?】 晏闌拿著手機笑出聲來,他直接發(fā)了語音過去:“別cao心了,到家給我發(fā)個消息?!?/br> 【好~】 “大傻子,別yin笑了!”喬晨推門進屋,直接說道,“曹金寶的老婆死了。” “你他媽才yin笑呢!” 喬晨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說,曹金寶的老婆死了。” “我聽見了?!标剃@把飯盒推到喬晨面前,“幫我吃一份?!?/br> 喬晨按住晏闌的飯盒,嚴(yán)肅地說:“曹金寶的老婆死了,要!尸!檢!” “尸檢就尸檢吧,去請王老。蘇行已經(jīng)回家了?!标剃@打開飯盒,“趕緊幫我吃一份,要不浪費了?!?/br> “王老去省廳開會了。現(xiàn)在法醫(yī)室剩下那三個沒有主檢資格。” “……”晏闌抬起頭看向喬晨,“什么叫沒有主檢資格?” “你傻?。∧憧催^他們上手嗎?哪次不是跟在王老后面做記錄打下手?那三個今年升法醫(yī)師的職稱考核都沒過!要不然你以為王老為什么這么著急把蘇行從鑒定中心調(diào)過來?之前的法醫(yī)辭職之后法醫(yī)室沒人干活了!” “我去接他!”晏闌快速地扒拉兩口飯,走出了辦公室。 晏闌在中途的地鐵站接到了蘇行,看他上車之后直接說:“杯架上有咖啡?!?/br> “剝削啊……”蘇行喝了口咖啡,“連家都不讓回?!?/br> 晏闌沒有接話,而是問道:“為什么騙我?” “我騙你什么了?” “你搬到二層去也一樣跟著我們處理案子,其他法醫(yī)根本沒資格主檢。昨天孫銘睿也說你們一起工作,你就是為了氣我故意那么說的?!?/br> 蘇行摳著手里的杯子,輕聲問:“你生氣了?” “我很生氣。”晏闌說道,“你這是公私不分,搬辦公室是那么容易的事嗎?你鬧脾氣就要刑科所的其他人陪著你一起折騰,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對不起……“ “你應(yīng)該跟王老和孫銘睿道歉。個人情感不影響工作,這是最基本的職業(yè)道德。” “你別生氣,我回去就跟他們說。” 晏闌拍了一下蘇行:“看著我?!?/br> 蘇行小心翼翼地看向晏闌,在還沒品出晏闌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就被按在了座椅上,接著大腦就宕機了。 …… 足足過了有五分鐘,晏闌才放開蘇行,說道:“這就是你騙我的下場?!?/br> 蘇行捂著嘴,半天才回過神來:“領(lǐng)導(dǎo),你吃我豆腐……” “煩死了!”晏闌啟動了車子,“折騰我一個禮拜,結(jié)果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什么搬辦公室、什么跟著緝毒干活、什么要考研復(fù)習(xí)!全都是騙人的!我問過孫銘睿了!根本就是因為孫銘睿和郭俊杰都要搬到一層來,怕收拾屋子的時候土太大你過敏難受才讓你先上去待著的!直到剛才你還不跟我說實話!你氣死我了!蘇行!你真的氣死我了!” 蘇行輕輕拽了一下晏闌的袖子:“真生氣了?” “你說呢?!”晏闌抬了下手臂,躲開了蘇行的手。 “領(lǐng)導(dǎo)……” “別叫我!”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蘇行說。 “不接受!”晏闌沒好氣地說,“你知不知道我這一禮拜過的是什么日子?!我根本就不能停下來,我一停下來滿腦子就都是你跟我說過的話!不喜歡活人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那我算什么?!死人嗎?!” “你是閻王……” “你還頂嘴!閻王怎么了?!閻王就不是人了?!我跟個傻子似的,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是不是騙我特別好玩???!看我被你騙得團團轉(zhuǎn),你特別開心是不是?!” “你別這樣……”蘇行低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就已經(jīng)把我騙成這樣了,你要是故意的,我是不是得被你騙得傾家蕩產(chǎn)???!” 蘇行把頭扭向窗外:“領(lǐng)導(dǎo),我已經(jīng)很難受了,你別再說我了。” “你難受?我還難受呢!” 蘇行把頭抵在車窗上,輕聲說:“我真的很難受?!?/br> “你……”晏闌用余光瞄了一眼蘇行,連忙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手怎么這么涼?!蘇行?!” “你太吵了……”蘇行掙脫晏闌的手,從車門的儲物盒里拿出礦泉水喝了一口,“讓我安靜一會兒……” “你到底怎么了?” “閉嘴!” “……”晏闌噤了聲。 車快開到市局的時候蘇行才慢慢坐直身子,他把咖啡舉到晏闌面前,說:“喝一口?!?/br> “???” “讓你喝一口?!碧K行還貼心地把吸管的位置擺好。 晏闌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吸了一口咖啡,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蘇行問:“苦嗎?” “不……不苦啊……” 蘇行把杯子放回到杯架上,說道:“知道為什么不苦嗎?因為這杯叫拿鐵咖啡。給你講一個冷知識,拿鐵是音譯自意大利語的Latte,意思是牛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