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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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個情況?!” “還真是?!” 眾人張大嘴巴,看向方才一語成真的沈精羽。 沈精羽一拍手掌:“送去京兆府!” 只是說完, 她自己也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莫非她最近還增加了什么好運連連、福運加身的能力不成?!真是巧到她自己都有些懷疑。 這廂的動亂, 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眾位公子與小姐紛紛派人打聽,待聽得懷疑是細作, 要轉(zhuǎn)移到京兆府時,又紛紛縮回腦袋。 原先京城還說,沈崴被調(diào)入京兆府后, 這仕途是到頭了。 哪里想到, 沈家先是自家老太爺回京,平地高升;又是沈崴案案順遂, 無甚坎坷。 現(xiàn)在就連一個敢對他們不敬的小丫鬟,都能以是細作的名字打發(fā)進京兆府,真是越來越牛氣,惹不起啊惹不起! 一直在后院女眷更衣廂房附近守著的毛子黔, 左等右等沒等來人。 剛想派人到前面去打聽看看, 就看到有小廝小跑過來:“不好了, 公子,那丫頭被沈家人直接扭送到京兆府去了,說是疑似細作。” “什么?不就是稍微灑點涼茶嗎?”沈家人氣性這么大?! 小廝這時也察覺出不對:“不是涼茶啊,是燙水,那丫頭直接拎了一壺燙水進去……” 兩人面面相覷,后知后覺這事情有些不對。 “那丫頭不會真是細作吧?!?/br> “是其他勢力的,還是敵國的?” 如果是其他勢力的還好,若是敵國的……毛子黔感覺自己這新開業(yè)的戲園子怕是要涼涼。 他深呼吸一口氣,起身就要帶著小廝回前院,去安撫一下客人并與沈家人道歉,卻不想在走過一處回廊拐角,他突然眼前一黑,從空中落下來兩個大麻袋,將他和小廝分別罩了進去。 毛子黔大驚,還不待開口,就有熟悉的拳打腳踹襲來。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cao作,熟悉得他現(xiàn)在還有些臉疼。 “好漢饒、饒命……小生若有哪里得罪,還請明示,小生一定能改……” 外面的人全程沒有說話,悶著頭砰砰砰揍完后,便趕著腳步聲遠遠靠近前,迅速地消失不見。 等戲園的仆從尋到在被套在麻袋里面、疼得嗷嗷直叫的毛子黔主仆時,均是驚了。 主人在自家產(chǎn)業(yè)里被人套了麻袋,這事兒找誰說理去?! “公子,小的這便去為您尋大夫?!?/br> “公子,您現(xiàn)在這樣,還能出去待客嗎?” 毛子黔摸了兩把自己的臉,直覺剛消下去一點腫的臉,現(xiàn)在又加倍腫了起來。 且不論其上色澤變化,只他現(xiàn)在用手摸著,都覺得火.辣辣的脹疼,疼得幾乎張不開嘴。 他勉強扯了扯嘴角:“先去拿冰塊,至于待客……” 如果他今天敢全程不露面,估計他之前好容易結(jié)下的那堆人脈就真都廢了。 “再給我去尋個帷帽來。” 當日,戲園子的開業(yè)戲曲看過后,眾位公子與小姐均憋笑離開。 沈精羽幾人等到上了馬車以后,也沒忍住哈哈大笑。 “那個毛子黔,剛剛風吹過的時候我看到了,不僅臉上又變了個色,頭也比一開始露面時,又脹了一圈?!?/br> “怎么整的,這是又摔到了,還是又被人揍了!哈哈哈哈……” “原先我還以為會是個多難纏的玩意兒,結(jié)果就這?!簡直浪費了我們早晨的那一番準備?!?/br> “就是,連手都沒有出?!?/br> 沈精羽笑夠了,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想著今日這一連串的事,她眼底越發(fā)興奮。 她感覺應該是自己的法力晉階了,所以才能隔空傷人、福運連連。 保持著這樣的想法,當天回去后,沈精羽就特意試了試。 比如說,在練武時與曾經(jīng)怎么都打不敗的父親的老兵對戰(zhàn),結(jié)果該敗還是敗的。 在做飯時,嘗試做她以前從來做不成功的千層酥芯脆,結(jié)果該做不成還是做不成的。 就連她在刺繡沒有完成時,暗搓搓期待母親不要檢查作業(yè)時,結(jié)果該檢查還是要檢查的。 沈精羽:…… 至此,沈精羽終于確認,自己先前的都是錯覺。 什么好運連連、福運加身,那根本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她現(xiàn)在唯一擁有的,就是她這身在無人處大聲訴愿,能夠出口成真的許愿法力。 不過,“人要知足!”沈精羽無力地趴在床榻上,任由婢女往自己身上揉著藥油,挫著今天與老兵對戰(zhàn)造成的淤青。 能有一身法力就不錯了,還要什么福運連連?! 當晚,接到沈精羽今日消息資料的聞胤瑾,沒有忍住地在書房笑了很長時間。 確認小未婚妻今日沒有許愿,他便將資料放到一旁的暗箱,取過另一封信件仔細觀看。 半晌,他微微瞇起眼簾。 幾日后朝中御使參奏,皇后的娘家承恩公府不僅在京都郊外大肆斂財,還坑害百姓,逼迫良家子女賣身為奴,害死對方父母、征收高利貸、強征土地……諸多種種,不一而足,害得京郊百姓怨聲載道。 他們不僅貪財,行事猖狂,還在做事時放出了乾泰帝的名。 這一條條罪狀羅列下來,全部證據(jù)充足,乾泰帝當場大發(fā)雷霆。 對此,了解內(nèi)情的人也只能說,無論哪家都有蠢人。 御使所奏之事基本屬實,并沒有瞎編亂造,只是做出這些行事的,不是繼皇后的娘家本家,而是旁支罷了。 但即便如此,也將乾泰帝氣得夠嗆。 每位皇帝都是越到年紀大時,越會注意自己的名聲,希望能夠留名青史,獲得史官的一直夸贊。 現(xiàn)在,他還在這兢兢業(yè)業(yè)呢,繼后娘家就這樣給他拖后腿,這乾泰帝能忍?! 即使乾泰帝與繼后再感情再篤,那也只是私情,事關(guān)國家社稷,百年名聲,所有的兒女情長都該靠邊站。 他大發(fā)完雷霆后,就將折子甩給了沈崴,著京兆尹馬上詳查。 沈崴當即領(lǐng)命,沒過兩天,就將全部的案件資料都上交給了乾泰帝。 同一時間,暗衛(wèi)也給乾泰帝遞上來一份關(guān)于繼后娘家的背地資料。 當乾泰帝看到這些繼后的子侄叔伯們,所斂得的大部分錢財都不是自己收著,而是都給了他那位年齡才剛剛十二的五皇子,被氣得差點就笑了。 或許,五皇子本人并不知曉這些錢財?shù)木唧w出處,但君子用財,取之有道。 他現(xiàn)在接受了這筆財富,就代表著他對于對方取得這筆財富的方式是持支持態(tài)度。 子不教,母之過! 乾泰帝隨后就去了繼后宮內(nèi),對其嚴厲斥責,順便著五皇子親去京兆府,一起幫忙處理后續(xù)民怨,并上交一份萬字請罪書。 如此連番的訓斥與動作下,讓晉紹瓊不得不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夾著尾巴低調(diào)做人。 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但是想必除了是他那幾個兄弟,也不會有旁人。他將此事暗暗記在心里,這賬只能留待日后再算。 而在幕后做下這一切的聞胤瑾,在聽聞晉紹瓊的反應后淡淡一笑,深藏姓與名。 觀蓮節(jié)的前兩日,是崔瀾馨與蘇若琳約好對戰(zhàn)蹴鞠的日子,沈精羽她們一大早就去了京郊崔家的莊子。 崔家的莊子外有一大片的草坪,那里是崔瀾馨和蘇若琳最終定好的蹴鞠地點。 今日兩撥人一相見,崔瀾馨就斗志昂揚。 在見到蘇若琳以前,她們連挑釁的話都想好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蘇若琳自從出現(xiàn)后,表情就一直有些奇怪,明顯不在狀態(tài)。 崔瀾馨:好似挑釁了個寂寞。 她有些奇怪地抹了把自己臉:“你在看什么?” 蘇若琳轉(zhuǎn)頭哼了一聲:“沒,就是隨便看看。” 不過這話雖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卻沒了以往的挑釁意味。 坐在不遠處圍觀的人群中,崔瀾芝正與隋季青湊在一處說著悄悄話,沈家?guī)孜还媚镆埠闷娴臏愡^去,說上幾句。 低聲說話的崔瀾芝笑意溫婉,一串金色流蘇掛在臉側(cè),一晃一晃的,為她原本如芙蓉般脫俗的溫潤秀面,添上幾分讓人移不開眼的靈動和溫婉。 蘇若琳想著自己最近剛剛知曉的兄長的心思,忍不住看了崔瀾芝一眼又一眼。 她這般反常,崔瀾馨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等注意到后,忍不住就開始火冒三丈。她往蘇若琳面前一站,母夜叉一般掐著腰:“你瞎看什么呢,我jiejie那是你看的嗎?” 當初母親說蘇家看上了jiejie,她就感覺不靠譜。 就蘇若琳那狗性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小姑子,但母親既然說了,那她在面對蘇若琳時就收斂了收斂。 卻沒想到,這人是給她三分好臉,她就開染坊。 一次次地挑釁,最終還和她動起手來,等雙方如愿得都掛了彩,兩家原本在談的婚事,也就順利攪了黃。 她覺得蘇若琳是早有預謀,不過她本也不是很贊成這樁親事,因此黃了正好。 現(xiàn)在雖說她不知道蘇若琳在看她jiejie什么,但這不妨礙她豎起渾身的刺。 蘇若琳收回目光,抬起下巴哼了一聲:“就是想看看你今日請來的助威隊伍,這都不行嗎?這般小氣!” 誰知道崔瀾馨這只母老虎竟然會有個溫柔似水、還長得相當漂亮的jiejie,崔瀾馨這母老虎絕對和她姐不是同胞生的,這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相同模樣。 旁觀席位上,崔瀾芝看到雙手掐腰、無師自通學會了潑婦架勢的meimei,擰了擰眉。 隋季青見她又皺起眉毛,沒忍住笑:“meimei還小,你回去慢慢教就是?!?/br> 崔瀾芝斜睨她一眼,就開始愁:“都教了這么多年了,還能怎么教導?” 沈精羽卻不以為然,她很有經(jīng)驗地開口:“天性這種東西,倒是沒有必要完全改過來,只要讓她學會在人多的地方注意一下形象,也就差不多了。像是這種私下里的場合,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管,總歸小姐妹們的聚會,活潑一些也無妨?!?/br> 崔瀾芝想了想,也抿起唇笑了起來:“黛嬌說得沒錯。本性確實不用改,太過拘束著她,她也難受,只是大面上能夠做得讓人挑不出毛病即可。多謝。” 沈精羽嘿嘿笑了兩聲:“不用不用?!?/br> 她這說的不過是她和她侄女們的經(jīng)驗之談罷了,也不是多么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