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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個案子你打算自己一個人辦?” 陳一帆挑眉,說:“我習慣一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br> 藍何不太贊同地搖頭。 “如果和梁映平有關的案子,你確定沒跟我開玩笑?” 陳一帆遲疑地抓了抓頭。 “老吳說,三隊的人可以協(xié)助我。但我……” 藍何一臉問號地看他,問:“市局的小伙伴陪著你鬧騰,你不用。反而來找我這個外行?腦子是個好東西……” 陳一帆甩了他一眼,制止了他不太友好的后話。 “人多了行動不方便。”他淡淡地瞅這藍何,說,“我知根知底的小伙伴,現在就只有你了。” 藍何無奈地嘆氣,說:“你這么大一個擔子扔給我,我可扛不起來?!?/br> 陳一帆咧嘴笑,說:“我不介意你帶家屬啊。說起來……” 藍何不等他說下去,直接打斷了他。 “不行。沒事不要去打擾人家,律師很忙的?!?/br> 陳一帆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瞧你這德行,我有說你家屬是程律師嗎?” 藍何探手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我跟你說認真的。只有這件事我不跟人打哈哈?!?/br> 陳一帆跟他對視了良久,扯了一個無所謂的笑,說:“哎喲,那我現在算不算是抓到我們藍總的把柄?以后我提要求,你不能拒絕我了吧?!?/br> 藍何瞅他的眼神漸漸轉冷。 陳一帆抖了抖全身,忙說:“別,別當真啊,我開個玩笑?!?/br> 藍何輕哼了聲。 陳一帆忽然說:“不過我接這個案子之前,程律師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br>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藍何,說:“說來也真是巧,他找我是為了他的客戶,說的案子就是我剛接的這個?!?/br> 第68章 藍何盯著陳一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整個辦公室仿佛平空生出了一股無形的強壓,連吹拂進來的涼風都驅散不去那股透不過氣的詭異。 最后依然還是陳一帆沒憋住,笑出聲說:“哎喲,我說藍總,你這么嚴肅啊。我沒說他扯進這事了啊?!?/br> 藍何把自己的身軀往下沉入椅子里面,發(fā)悶地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陳一帆搶了他的話鋒,截斷了他的憂人自擾。 “不知道我可以查啊,老子這個刑警白當的嗎?”這個人很少有什么憂心忡忡的情緒,藍何覺得跟他談預感之類的話題,基本就等于對牛彈琴。 這么一想,他忽然不想搭理陳一帆了,歪著頭瞪外面夏日明媚的陽光發(fā)愁,尋思著要怎么把隱患給解決。 陳一帆等了半晌,沒見藍何找他說話,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問:“誒?我說的事,你到底要怎么樣?。繋筒粠??” 藍何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多了一絲算計。 這一眼后,陳一帆立刻就發(fā)現藍何的神色不一樣了。 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專注,這代表他對自己提出的事情開始上心了。 藍何問:“你想查什么?” 陳一帆露齒一笑,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疊了好幾層的紙。紙張稀里嘩啦幾聲后,展開了上面的內容——被遞到自己面前。 “死者徐長山的資料,娛樂場所明面上的東西我們好查,但是背后的關系,可能還是你比較方便?!?/br> 藍何深吸了口氣,說:“你等下,我問問藍天?!?/br> 陳一帆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皺了眉。他跟藍天一點都不熟,對這個人的了解大多數是來源于之前藍何給他的相關資料,再來就是前幾天吃的那頓飯。 但僅僅就是那一面,藍天就給了他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 不管是衣著,行為還是性格,處事態(tài)度上,藍天都像極了一個沒有什么管束的富二代,浪慣了,干什么都帶一點蠻橫的勁。 總之就很不靠譜。 “那什么,他靠譜嗎?”陳一帆趁著藍何摸手機的空檔問道。 藍何瞥了他一眼,徑自撥自己的電話,還不給面子的數落了陳一帆一句。 “比你靠譜就行了?!?/br> 陳一帆很不服氣。 藍何等電話通了,立刻就說:“方便說話嗎?” 藍天正窩在他家里跟藍小豆一起玩豆芽,豆芽被這爺倆無情地玩弄地滿屋子飛。聽到藍何問了這么一句,藍天一把按住到他手里叼毛線球的豆芽。 “在你家呢?!?/br> 藍何頓了下,立即轉入了正題。 “市郊茂桂區(qū)那邊,爸年前不是說有個商場來找他談過投資的事情嗎?底細知道嗎?” “哦,那邊不太干凈。祁蘭市一年的命案,有八成是他們那邊的,很多人提到那邊都怕。算是個龍蛇混雜的三不管地帶吧?!彼{天問:“怎么想到那邊了?” 藍何有些奇怪。 “祁蘭市還有三不管地帶?” 豆芽一開始還以為藍天這個許久不見的“鏟屎官”是專門來跟著玩的,高高興興地配合“玩游戲”,誰知道這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摁著他半天都沒有知足的意思。 憤怒的貓哈聲在整個屋子里面驚天動地。 藍小豆飛奔過來,一把踹飛了他爹。 藍小豆被踹地翻了個跟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回藍何電話。 “你覺得呢?”藍天嗤笑了聲,說:“天下太平通常都是權利階級粉飾出來的。這種現象只說明這段時間的權利還處在平衡的狀態(tài)。哪一天這個平衡的狀態(tài)忽然間出現了一點不和諧,所有問題就跟痘痘一樣,坑坑洼洼地鋪你一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