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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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的學生自作主張的提出了進門的條件,那么這些圣人學生反而真的會去遵守,哪怕門打開,他們也不會踏入一步。 當門外的答案傳進來,門內的學生肚皮都笑疼了。 “看吧看吧,我就說他們是騙子?!?/br> “誰教你們鐵球先落地的?” 墨千機也愣了一下,“居然不對么?” 甘辛已經往樓上跑了,“我去給他們演示演示,免得他們輸?shù)貌环?。?/br> 正好,這一課柏哥兒剛好教的他們,做實驗的道具都在。 外面的人也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塔大概在五樓的位置,推開了一個小窗子,窗子很小,只伸得出來兩只手,這是當初設計的時候為這些學生的安全著想。 聲音從上面?zhèn)鱽?,“看清楚了,我右手是鐵球,左手是一兩銀子。” “等會將我的銀子放門口?!备市吝€補充了一句。 “下面的人讓開一點,別被誤傷了?!?/br> 這才兩只手同時松手。 曾經在世界上引起軒然大波,顛覆了不知道多少人認知的著名實驗,就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中。 陳柏和齊政來的時候,也正好看到了學院的學生正在出的這道題,在他們沒來之前其實已經出了好些道題了,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人能進得去這門。 陳柏和齊政一來,學院的學生這才氣勢洶洶地將門打開,“柏哥兒,皇子政你們終于來了,我們施計將這些騙子拖住了?!?/br> “抓了他們去見官,我們大乾律可不是白立的?!?/br> 陳柏都忍不住有些尷尬,這怕不是一個見面的好時機。 不過,來的路上,陳柏也將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這些圣人學生有求于學院啊,但又被“學院的規(guī)矩”給攔在了門外。 眼睛一動,這是好事啊。 一般來說,圣人學生身份高貴,哪怕是齊政都要以禮相待,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學院的學生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壓制住了對方,反而將彼此的處境對調了過來。 想了想,走了過去,“在下陳子褏,學院學生,老師不在期間,學院一切事物暫時由我代理,不知道各位圍著學院是為何?” 有些明知故問了。 有人站了出來,行了一禮,將手上的書一展,“敢問這書籍可是貴院所出?” 陳柏點了點頭,不承認不行,這事兒根本瞞不住,去找那些幫忙抄書的書生一問就能問個清楚,這些圣人學生或許在大乾沒什么勢力,但要做到這一點還是沒有問題的。 陳柏的回答,讓一群人有些sao動,也有些激動。 誰也無法形容他們當時看到這些書時的心情,也無法理解,他們看到斷篇的地方的恍然若失,那種他們?yōu)橹非笠簧氖ト藢W術就這么從眼前消失了一般,明明伸手一抓就能抓住的,可偏偏書上的內容就這么斷了。 他們看書時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疑惑很久的不解的問題似乎也突然間茅塞頓開,如同醍醐灌頂了一般,可就差那么一點點,他們就能融會貫通他們的圣人之學的時候,書上的內容沒有了。 所以他們現(xiàn)在的心情可以想象。 果然,這些人有些急切的立馬道,“我等的真實身份想必閣下也知道,也就不繞圈子了,我等想進學院一觀學院內的藏書?!?/br> 要是在其他地方,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方恐怕已經欣喜若狂了吧,定會有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加上被這么多圣人學生光臨,恐怕也要天下出名了。 可…… 陳柏面露難色,“以各位的身份,按理讓你們進去一觀也是應該的,只是……學院有學院的規(guī)矩,剛才你們也知道了,非本院學生,得答對學院的問題才能入院,現(xiàn)在老師云游四方去了,作為學生,我倒是不能破了規(guī)矩,你們的要求,這就有些為難了?!?/br> 陳柏的言外之意,規(guī)矩就立在那里,你們進不去也不能為難人不是。 而且這門靠本事就能進,你們自己進不去,還想走后門,是不是有些和你們的身份不符。 一群人:“……” 都是圣人學生,哪怕平時平易近人,但在學術上,那也是不肯認輸?shù)?,驕傲到了極點,現(xiàn)在卻連人家學院的門都進不去,人家也說了,想進門先答題就是,合規(guī)合矩,各憑本事的事情。 陳柏身后,一群學生眼睛直眨巴。 有些傻眼,什么情況? 甚至滿臉的疑惑不解。 看柏哥兒的態(tài)度,這些人該不會……該不會真是圣人學生吧? 可為何連他們的題都答不出來。 小小的心靈有什么東西開始動搖了。 陳柏說了一句,“抱歉,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至少我破不了,如果……如果你們真答不對題,不妨去找我的老師試試,規(guī)矩是他立下的,或許他能網開一面?” 這話就有些往傷口上插刀子了。 陳柏又補充了一句,“學院建立在皇子政的封地上,皇子政也是學院建設的資助者,他倒是有權利帶人進去,各位也可以往這方面想想辦法。” 說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齊政。 齊政嘴角稍微上揚了一下,開口道,“我雖然是學院的資助者,按理學院也是我的資產,但畢竟是山君立下的規(guī)矩,我也不好輕易的這么破了?!?/br> 然后話風一轉,“這樣吧,如果各位的學派肯入駐我大乾,在我大乾應證你們的圣人之學,我倒是可以破這個例帶你們進去觀看學院的藏書,如此相信山君也不會有意見。” 這些圣人學生也不傻,立馬反應過來,皇子政這是想利用他們贏得皇子大比。 可大乾出了那么一起滅圣道的事情后,幾乎所有圣人門徒已經形成默契,不會再入駐大乾,因為誰也不知道會是個什么下場。 去其他諸國證道,別人就算不喜歡,也就是驅逐他們,但大乾不同,他們會直接毀滅掉。 要是被毀滅掉,他們連轉戰(zhàn)其他諸國證道的機會都沒有了,還斷送了他們的圣人學術,成為千古罪人,這才是他們擔心的。 無論處于何種考慮,讓自家學術入駐大乾,都是慎中又慎的事情。 不得不說,當年大乾滅圣道,直接讓顯學名家的思想消失掉,影響實在太大。 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情況是,想要入學院有三個途徑。 一,按照規(guī)矩來,答對云上學院的題。 目前看來這個方法是最公平的,但那些題實在讓人充滿了新奇但又咬牙切齒,但不得不承認,人家也沒有亂出題,似乎真的有什么天地規(guī)律和道理在這些題里面,能讓人心服口服。 這么說來,根本算不得刁難,就是光明正大的比學問。 二,就是找到學院的院長山君,讓他破例讓他們進去。 不過聽這陳子褏的意思,山君云游四方,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要找人怕是如同大海撈針。 三,就是帶著自家學術入駐大乾。 這個問題剛才已經說過了,其中需要考慮的地方實在太多,甚至有被滅道的危險。 陳柏已經將問題說得清清楚楚,剩下的就看這些人的選擇了。 只是突然,一人開口道,“貴院的規(guī)矩也未必那么嚴格吧?” 陳柏一愣,什么意思? 只見那人突然指向陳小布旁邊的少年,“墨家的墨千機不也沒有答對題,應該也沒有得到貴院院長的特許,墨家學術也沒有入駐大乾,可為何他剛才就能進去?” 下巴都掉進地里的是陳小布,啥? 喜歡他的發(fā)條青蛙到不行的墨千機是圣人學生?就是那個兼愛非攻尚賢的墨家? 假的吧? 旁邊的幾個學生也是呆若木雞,剛才和他們坐一起剝瓜子兒的是圣人學生?還是當世顯學墨家傳人 陳柏的嘴角都不由得抽了一下,這人他認識啊,天天來找陳小布玩發(fā)條青蛙。 想想以前這少年和陳小布趴地上玩發(fā)條青蛙的樣子,實在有點辣眼睛。 陳柏咳嗽了一聲,解釋道,“諸位有所不知,學院的一樓為會客廳,學院學生的朋友和家人來看望他們的時候,是可以呆在一樓的,至于其他樓層卻是不能去的。” 陳小布趕緊點點頭,“我朋友,我?guī)M去的,還不行了?” 原來如此,學院的學生也是有些特權的,比如帶自己朋友親人呆在一樓。 陳柏交代清楚后,然后帶著一群學生回了學院。 心情還不錯,原本沒有頭緒的比試,他們現(xiàn)在似乎也排了個頭了。 只是一群學生眼睛中充滿了迷茫。 說實話,這一次這些圣人學生被他們誤認為成騙子,連他們的題都答不上來,給他們認知帶來了毀滅性的顛覆。 無論是以往從別人口中,還是孟還朝給他們上的課,在他們腦海中,圣人學生都是十分了不得的,他們克服萬難,奉獻一生,為的就是應證他們心中的圣人學術。 他們可是和平希望的開拓者啊,可…… 陳柏大概也看出了這些學生現(xiàn)在心理上出了問題,要是不解決,恐怕真的會成為心魔,影響他們一生,甚至看輕圣人學術,做出當年大王滅圣道的事情也不無可能。 于是,陳柏臨時給這些學生安排上了一節(jié)課。 多功能電子教室中,面對一群迷茫的學生的眼睛。 陳柏說道,“我大乾律法森嚴,但你們可知道,如此嚴酷刑法之下,為何我大乾每年查出來的貪官污吏卻是最多的?屢禁不止。” 連齊政都愣了一下,這也是大乾很多人不解的地方,為什么大乾律法嚴厲過周邊諸國,但酷刑之下,反而仍舊是大乾的貪官污吏最多。 孟還朝有時候也會聽陳柏的課,比如現(xiàn)在,有些詫異地看向陳柏,能看清楚其中原因的可都非常人。 一群學生也被提起了興趣,疑惑地看向講課的陳柏。 陳柏說道,“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大乾沒有圣人思想的指引,一心只追逐物資上的滿足,一切都是本能的利己主義,思想上和精神上缺乏正確的引導,這些貪官污吏甚至到死可能都沒有認識到他們的錯誤,甚至覺得他們有本事讓自己過得更好,有什么錯?!?/br> “可以這么說,無論大乾的酷刑再嚴格十倍百倍,但沒有正確的圣人思想的引導,讓人心理建立起道德標準,大乾的貪官污吏依舊會層出不窮?!?/br> “大乾律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想要減少大乾這些貪官污吏的存在,僅靠大乾律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正確的圣人思想,啟民智,開民慧……” “所以大乾是需要圣人思想的,如果大乾依舊像現(xiàn)在這般……” 后面的話陳柏沒有說,因為這后果是大王造成的,繼續(xù)說下去就是些禁忌的話題了。 陳柏繼續(xù)道,“都說我大乾民風彪悍,為何?因為我大乾到處都是山匪彪民,豐年為農災年為盜的也不少……” “他們在思想上連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想要活下去無可厚非,但以謀害他人的利益活下去,甚至覺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受到良心上的譴責的人又有多少?” “這也是大乾沒有正確的圣人思想引導導致的后果。” “還有,大乾常年不受外敵入侵,真的僅僅是因為我大乾的兵力強橫嗎?” “又或者是因為,諸國根本不屑,因為在他們眼中,這樣的大乾遲早會混亂不堪的,他們只需要等待,就能等到大乾不堪一擊的時候。” 孟還朝嘴角都上揚了起來,原來大乾還是有看得透徹的明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