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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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他們還沒有回到上京,各地的鹽商已經(jīng)按照約定向燕國出發(fā)了。 等陳柏剛好回去的時候,新的鹽已經(jīng)流向燕國市場了。 那些燕國商人第一時間也驚呆了。 這么好的鹽,價格居然也就比粗鹽貴一點,如此以他們燕國百姓的情況,豈不是家家都能吃上精鹽? 都說商人重利,這句話未必全對,但一個商人拿到一件新的商品的時候,絕對會第一時間估計其中的利益。 而新鹽,在他們眼中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東西。 所以本能的,第一時間開始不斷的拿貨。 至于現(xiàn)在大乾和燕國的摩擦,為什么大乾還要將這么好的鹽賣給他們? 他們也疑惑過,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什么毒鹽? 但小心謹慎的嘗試過后,也如他們看到的那樣,沒有任何問題,甚至覺得大乾人傻,居然將這么好的東西賣給他們。 一時之間,燕國鹽商蜂擁而至,拿到新鹽后發(fā)往燕國各地。 而新鹽所到之地,立馬沖擊舊鹽市場,差距太大了。 所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舊鹽不得不以更低的價格出售,虧本是肯定的,但要是擱在手里,怕是想賣也賣不出去了,那些大乾商人可是說了,要多少鹽他們有多少。 最慘的恐怕是燕國各地的鹽場了,不得不停工,因為產(chǎn)出來的鹽根本賣不出去了,還費時費力耗費本錢。 一時間,鹽場倒閉的倒閉,工人也遣散了,生產(chǎn)鹽的工具能出售就出售,因為怎么看,他們都不可能做到大乾那樣的好鹽。 鹽場也不得不改建,轉(zhuǎn)行用作他途。 這個時間居然出奇的短,因為實在沒有任何競爭性。 正如陳柏所預(yù)料的那樣,沒有任何商業(yè)防備手段的燕國,一但有大變動其行業(yè)會如同摧枯拉朽一樣被摧毀,宛如現(xiàn)在的燕國鹽產(chǎn)。 消息很快也傳到了燕都。 而傳來的消息是,燕國商人狠狠的賺了一大筆。 太子若鴻也得到了消息,有些皺眉。 為何大乾如此激怒的時候,還給他燕國如此大的好處? 大乾的大王送他燕國土豆,是為了換取三城,還說得過去,但將低價的鹽賣給燕國,又是為何? 想來想去,似乎都是燕國得到了好處,百姓能吃到便宜的精鹽。 讓人打探了一番,傳回來的消息也僅僅是,大乾鹽業(yè)現(xiàn)在由皇子政掌管,銷售方案也是皇子政提出的。 若鴻沉默了,“聽說大乾上京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名叫山君的名士,就是這皇子政府上門客,可知這山君如何?” 若鴻還專門去找了蘭若昀,依舊在游玩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問了問,“你可知你們大乾的皇子政,現(xiàn)在做生意都做到我燕國來了,以極低的價格賣給我燕國商人精鹽,聽說這精鹽是皇子政府上山君所出,給我說說這山君如何。” 蘭若昀都愣了一下,身在燕都消息的確沒有若鴻消息靈通,只是答道,“山君么?倒是見過一面,眼睛特別好看,有魅惑天下之能?!?/br> 若鴻:“……” 雖然也沒想著從蘭若昀這里得到多少消息,沒想到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 蘭若昀說了一句,“我與那山君不過一面之緣,了解得的確不多,不過短短時間,他的名聲開始和我大乾四大君子有并駕齊驅(qū)之勢,想比也是有些本事的。” 蘭若昀邊說,邊有些心不在焉。 皇子政現(xiàn)在可是在參加皇子大比,為何在這個時候弄出這么一出?也不怕人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參他一本,實在想不通。 這時,剛好路過一個賣棗子的攤子,蘭若昀說了一聲,“我給太子買些棗子如何?” 秀恩愛嘛,那就秀到底,讓大家都看看。 蘭若昀下去買棗子了,賣棗子的老婆子一臉的嫌棄。 蘭若昀也不以為意,等挑好了棗子付了錢,這才說了一句,“我下次再來時,將皇子政和山君最近的動向交予我。” 那老婆子臉上依舊嫌棄,甚至蘭若昀離開的時候,她還偷偷呸了一聲。 這些都是燕國貴族和商人的反應(yīng),而燕國百姓,簡直歡騰到了極點,燕國雖富,那也是相對諸國來說,作為百姓,能買到又便宜又好的鹽當然是最好的。 只是不知道等他們再也購不到這些鹽,燕國鹽產(chǎn)又被摧毀,那時候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自古以來,暴亂多是因為民生而起。 第75章 最后一場比試 燕國百姓歡天喜地, 用上了上好的精鹽。 當然,慘的也有,比如鹽場老板, 沒破產(chǎn)的還是忍痛出手快的,哭天喊地將鹽場轉(zhuǎn)型的比比皆是。 當然他們這點數(shù)量,相對于燕國百姓來說,那就不足為道了。 更可悲的是, 他們都破產(chǎn)了, 還要被人罵一句,以前賣他們高價鹽, 良心都被狗吃了。 上京城, 陳柏和齊政正在接收著傳回來的消息。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順利?!标惏卣f道, “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斷他們的鹽了?!?/br> 齊政皺了一下眉,“這么快?他們的鹽場也不過剛倒閉而已, 要是他們重新拾起……” 陳柏一笑, “就算他們重新拾起又如何,已經(jīng)習慣了又便宜又好的精鹽,他們還能回到過去花費大價錢購買粗鹽的時候?” “像你這樣想的算是理智的, 但不要將所有人都想成能理智對待這件事情的人,有時候人的貪戀和欲望是不受節(jié)制的,特別是……圍著柴米油鹽度過一生的百姓,他們不會聽解釋的,他們只想要便宜的鹽,燕國皇室如果做不到, 他們自然清楚會面臨怎樣的亂局。” 人心就是如此, 并非合理就能讓人忍耐的, 作為即得利益者,小小的利益損失,已經(jīng)足夠讓他們爆發(fā)了。 “再說,燕國鹽商真的敢重新拾起那些鹽場嗎?”陳柏看向齊政,“現(xiàn)在燕國商人都知道我大乾有便宜的精鹽了吧,他們就不害怕一但重新拾起,我們大乾又重新向他們賣鹽了怎么辦?” 齊政心道,也對,燕國那些鹽場如今吃了這么大一虧,哪怕燕國現(xiàn)在又重新需要他們了,他們肯定也需要先觀望清楚才行,不然也不過是再次破產(chǎn)而已。 而他們觀望的這一點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 幾天后,齊政的命令就傳達了下去,大乾鹽場不再出售鹽給燕國商人,鹽轉(zhuǎn)為內(nèi)銷。 這一消息在大乾內(nèi)也挺轟動的,原本各鹽場內(nèi)銷的鹽只有一部分,還無法完全滿足大乾自己,卻先賣給了燕國大部分,頗有不少人心生不滿。 但沒辦法,答應(yīng)了齊政,半年內(nèi)的銷售策略都由齊政制定,無人能有異議,大乾百姓雖然也不解,但陸陸續(xù)續(xù)也能買到一點精鹽,直接將他們的不滿壓制了下去。 用一句話來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大乾百姓從來沒有體驗過精鹽,所以給他們一點點好處就能滿足,而燕國,習慣了精鹽后,再回到高價粗鹽就難了。 更何況,賣鹽朝廷還賺了不少錢,還是賺的他國的錢,有什么不滿的。 如果說大乾只是因為這個消息轟動的話,那么燕國商人就是震驚了,燕國百姓就是暴動了。 燕國商人真的懵了,不是交易得好好的嗎?他們也從中賺了好大一筆,但為何突然間又不賣鹽給他們了?也沒聽說大乾的鹽場出了什么問題啊。 有錢賺的生意都不做了?原本還開開心心的,因為賣其他東西,還得考慮虧不虧本的問題,但賣精鹽不用啊,燕國需求量大,根本不愁賣,而且這么好的鹽,買家買的時候都是喜笑顏開,跟撿到什么便宜了一樣。 一時間,燕國商人臉色都不好了,這么大的買賣說沒有就沒有了。 這就是只重貿(mào)易不事生產(chǎn)的結(jié)果,將自己的一項命脈完全交到了大乾手上。 要是在現(xiàn)代,沒有哪個國家敢這么做,哪怕是完全依靠進口,也不可能僅僅只從單一國家進口,這樣只有等著被制衡。 更何況是鹽這種民生最基本的東西。 但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諸國商貿(mào)都不發(fā)達的情況下,誰能發(fā)現(xiàn)這樣的問題存在? 有時候就是這樣,思想上先人一步,就能步步搶得先機。 燕國商人無論無何震驚,他們也拿不到鹽了。 其后果就是,突然之間,燕國各地無鹽可用,僅存的一點存鹽,一夜之間價格暴漲,比原來他們燕國的鹽還要貴,物以稀為貴。 如果說是其他物資價格暴漲也就暴漲吧,他們暫時不用便是,但鹽不同,它是日常必須品啊,每個家庭每個百姓都會接觸到的東西,不用不行的東西。 一時間燕國舉國嘩然。 誰也沒有想到,僅僅一夜之間,燕國民情巨變。 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燕都,整個燕國朝堂也懵了,有一種被突然砸暈了頭的感覺。 “為何會這樣?” “為何會如此突然?” 其實他們仔細理一理,也是能找到前因后果的,只是誰也沒有往那方面想而已。 若鴻太子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 燕國和平多時,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舉國混亂。 第一時間,若鴻就想到了后果,如果燕國長時間缺鹽的話,恐怕各地將暴亂不止,這和缺糧差不了多少。 若鴻瞇著眼睛,動搖民生,大難將至的征兆,必須盡一切辦法盡快解決。 第一時間,若鴻太子的命令傳給了朝廷,“讓各地鹽場重新開工,務(wù)必供應(yīng)給百姓最基本的鹽?!?/br> 只要提供上最基本的鹽,應(yīng)該就能解決掉這次危機。 結(jié)果,幾天后,等待他的不是命令無法通達,而是…… “殿下,各地鹽廠已經(jīng)改作他用,一時之間想要復產(chǎn)恐怕不容易,還有就是那些鹽商推三阻四,并不愿意重建鹽場,態(tài)度一致的消極?!?/br> 若鴻愣了一下,情況來得太緊急,他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了解具體情況。 匯報的人繼續(xù)道,“那些鹽商說,若他們重開鹽場,要是再虧到血本無歸家破人亡了,朝廷負不負責他們的損失,他們還說,朝廷若是逼著他們重開鹽場,就是逼著他們?nèi)ニ馈!?/br> 竟然態(tài)度如此堅決? 對于這些鹽商來說,的確如此,因為重開鹽場投入本就巨大,關(guān)鍵是投入也就投入了吧,他們的工藝遠遠不能跟大乾比啊,要是大乾再次給燕國供鹽,毫無疑問的,他們的鹽場會再次被摧毀得如同摧枯拉朽一般,連個泡都不冒一下。 說實話,這也是若鴻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想到連重建鹽場都已經(jīng)行不通了。 而且,他更擔心的是,哪怕能重建鹽場,百姓還能不能接受高價的粗鹽。 讓各地重建鹽場的這幾天,他也用燕國的消息渠道收羅到了很多詳情,越看這些消息匯總,心里也就越震驚。 如同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推動著這次事件的發(fā)生。 若鴻沉著臉,“大乾的皇子大比么?我燕國竟然成了他大乾角逐太子之位的戰(zhàn)場。” 果然,沒兩天,燕國朝廷就收到了來自大乾的國書。 國書內(nèi)容很清楚,以繼續(xù)供鹽為條件,換取燕國三城。 一時間,整個燕國朝廷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