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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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昀不置可否,答道,“自然有說服太子的條件,只不過,好歹是老情人多年不見,太子的態(tài)度未免太無情了一點,當(dāng)初也不知道誰花前月下,車前馬后……” 太子一聽,嘴角也上揚了一下,“實在有些好奇,當(dāng)初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了,你是如何看出其中破綻的?” 蘭若昀抬起頭,“太子還真是一個無心之人,若真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偽裝得再好對方也是能感覺出來的,只是太子怕是永遠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差別?!?/br> 話雖這么說,但當(dāng)初的若鴻偽裝得實在高明,一個才情無雙的太子,傾盡一切只為一人,有幾人能抵抗得了,當(dāng)初的自己不也差一點就永遠的心甘情愿地留在了這燕都。 都是年幼時的孽啊,那無暇而又至誠的感情,完美到不得不讓人懷疑,不過也只能騙騙當(dāng)時幼稚的小男孩。 蘭若昀抬頭,“太子這些年可沒有少派人刺殺于我,害我連大乾都不敢回,四處流浪,隱姓埋名游走四方,吃了不少苦頭,看來也不像太子剛才說的一樣,那么不在乎這個秘密不是么?” “你倒是不斷地在提醒我,你的存在就是當(dāng)初那一局的唯一敗筆,現(xiàn)在倒是送上門來,讓我有機會彌補當(dāng)初的紕漏?!?/br> 蘭若昀搖了搖頭,“以天下為棋局的太子,若還是這般糾纏于當(dāng)初之事,是不是顯得格局太小了一點,說起來我雖然是你的敗筆,但也是因為我,才讓你那一局如此的完美。” 說完繼續(xù)道,“難道太子就不好奇,我為何敢如此膽大妄為的送上門來?” “哦?愿聞其詳,明知我要殺你,還如此招搖過市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蘭若昀是一個為了前途權(quán)勢連命都不要的人?!?/br> 蘭若昀不置可否,“大王的命令我自然是不敢違背的,我既然來,自然也有讓太子不能殺我的理由?!?/br> 太子也不急,“那就讓我看看,大乾諜首相較于當(dāng)年有沒有進步,可別像當(dāng)年,只有在我的庇護下才能保住你的身份?!?/br> 蘭若昀也沒了敘舊的心思,正了正身,然后讓人將一箱子?xùn)|西抬了進來,“你的秘密我會繼續(xù)替你保守,再加上這一箱子?xùn)|西,換你燕國三城如何?” 太子都笑了,甚至親自走了下來,打開那箱子,“我倒要看看,是何寶貝能有此價值?!?/br> 只是箱子中東西卻讓人眉頭一皺,圓圓滾滾的,還帶著泥巴,“就這?” 蘭若昀笑道,“就這,這是大王讓我?guī)斫o太子的,又或者帶來給燕國的,它的名字叫土豆,能畝產(chǎn)千斤以上,可當(dāng)主食,最關(guān)鍵的是,燕國無法種植粟米,農(nóng)業(yè)不興,最主要的原因是土地干枯,無可以澆灌的水源,而土豆不同與粟米,哪怕是干枯的土地,也是可以種植的?!?/br> 所以,土豆對于諸國的價值雖然大,但絕對比不上對燕國的重要。 太子眼睛都縮了一下。 如此說來,這一箱子小小的土豆意義就不一樣了,甚至可以說價值連城。 燕國重商,在諸國之中最是富裕,但自己因為土地貧瘠,沒有什么出產(chǎn)。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太子卻是知道的,現(xiàn)在的燕國就如同沒有根基的空中樓閣,和平時期還好,一但戰(zhàn)亂,自己無法生產(chǎn)完全靠商貿(mào)外購有多致命,那時候的錢,甚至就等同于路邊的石頭,在富裕也不如能自給自足有豐厚的糧食來得讓人心里踏實。 也就是說,要是這土豆真如蘭若昀所說,說不定能解決掉他燕國因為地理環(huán)境所限,造成的最根本最直接的問題。 從長久利益上來看,它的價值何止三座城池。 蘭若昀說道,“太子覺得,用它換取燕國三城如何?” 太子不動聲色,而是道,“如此祥瑞,為何我沒有聽說大乾有種植?” “在我大乾,也正在推廣,太子派人一探便知,這等事情也撒不了慌。” 太子“恩”了一聲,繼續(xù)道,“既然是正在推廣中的東西,那貴國大王能為我燕國提供多少種子?” 價值再高,如果只有這么一箱,也無甚用處。 一針見血,若是大乾已經(jīng)大量種植,他不可能沒有半點消息。 聰明人看問題,往往能一眼就看出最重要的東西。 “這……”蘭若昀猶豫了一下。 現(xiàn)在土豆推廣是由齊政負責(zé),大王手上的其實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要真越過朝廷提供給燕國,數(shù)量不會太多。 不過…… 蘭若昀說道,“大王的意思是,每年供給燕國一些,燕國也可以自己育種,這樣年年增長,終歸能種滿燕國的每一塊土地?!?/br> 道理是這樣,但終歸讓這次交易不圓滿了。 那可是三座城池,是燕國的疆土,不是什么隨便都可以丟棄的東西,土豆雖好,但數(shù)量卻無法確定。 太子沉思半響,“待我仔細想想?!?/br> 說完,又有些好笑地看向蘭若昀,“貴國大王如此資助我燕國,不知道貴國大王幫襯的皇子到底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 付出這么大代價,想要幫助其上位,應(yīng)該有些異于常人的本事吧。 蘭若昀就有些尷尬了,皇子濯是哪號人物他多少也看得清楚,不過不能弱了氣勢,“當(dāng)然比不過天下第一太子,但至少也是我大乾皇室的正統(tǒng)血脈不是?!?/br> 太子淡淡的回了一句,“可惜爭個太子之位而已,還需要他人私底下幫襯,倒是少了些皇室氣概?!?/br> 蘭若昀:“……” “以為天下皇室中人,都如你若鴻一般不成城府深不見底?!?/br> 若鴻倒沒有覺得蘭若昀的諷刺有什么,而是道,“天下紛爭,誰又能安坐軟榻,多些手段和心眼也是應(yīng)該的,想那諸國太子,哪個又是等閑之輩?!?/br> 蘭若昀心里呵了一聲,他大乾前太子就頭腦特別簡單,是真的蠢,比起諸國太子的手腕,的確差了不只一籌。 蘭若昀和若鴻的敘舊也差不多了,至于土豆換三城,若鴻肯定需要再三思量的,蘭若昀也不急,說道,“如此還請?zhí)咏o我在府邸安排一個住處,因為某個雄才大略的人的關(guān)系,我恐怕是不能在燕都人面前多露面的。” 若鴻一笑,“蘭君大張旗鼓的來到我的府邸,當(dāng)然得住我府上?!?/br> 蘭若昀:“……” 等安排好住處,蘭若昀呆在了院子中,院子中一顆紅豆樹長得正好。 蘭若昀精神有些恍惚,這院子他熟悉,當(dāng)初他第一次來燕都就是住在這個院子中,甚至中間的紅豆樹都是他和若鴻太子如膠似漆的時候一起種下的。 燕國因為土地干枯,綠植不興,倒是這紅豆樹頗為奇特,長得到處都是,如魯國白月花,如魏國的空?;ㄒ粯映雒?。 “都說燕國的紅豆代表著相思嘞!”蘭若昀嘀咕了一句,嘴角卻是無盡的諷刺,他如今再來這燕都再進這府邸,還能不能重新走出去都是個問題。 正在這時,院外一群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了進來,擁進來好一群鶯鶯燕燕。 “你就是大乾那個狐貍精?”聲音有些尖銳,手指指著他的筆尖。 蘭若昀倒是愣了一下,狐貍精? 還真是久違的稱謂。 他也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這些鶯鶯燕燕,又是住在這府邸之中,恐怕是那若鴻的妻妾了吧。 聽說燕國皇室為了恢復(fù)若鴻的雄心壯志,讓對方每年三娶,也是諸國流傳已久的佳話了,洪福齊天啊。 嘀咕了一句,“院子還是以前的院子,可惜物是人非,以前哪有這般嘰嘰咋咋擾人清靜?!?/br> 嘀咕完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來此?” “若鴻太子為了我連太子之位都不要,我若是去他那里說上兩句,你們覺得你們會是一個什么下場?” 一群人的聲音愕然而止,若是別人說這話,她們未必會怕,但眼前這人不一樣,若鴻太子為了他都已經(jīng)瘋魔了,說不得真能干出什么事情來。 蘭若昀一笑,都沒有戰(zhàn)斗的欲望,實在太不堪一擊了。 這時,太子若鴻正好也走了進來,聞言不由得一愣。 也是,在所有人眼中,眼前之人可不是什么在他手上一次次逃避他追殺的人,而是被他寵在了心尖上的夢中神君。 “還不快滾?!比豇櫟穆曇魝鱽怼?/br> 一群鶯鶯燕燕幾乎臉色突變的就逃了,潰不成軍。 蘭若昀轉(zhuǎn)身,“嬌妻美妾都如此呼來喝去,太子果然是個沒心的?!?/br> 說完繼續(xù)道,“找我何事?” 他可不覺得若鴻會無緣無故來他這里。 若鴻一笑,“蘭君來我燕都,我這個心慕之人若是不常伴左右,怕是不妥,不知道蘭君是否得閑,陪我重游這燕都。” 蘭若昀“哦”了一聲,又是作秀,有何不可。 等蘭若昀和若鴻的車架走出府邸的時候,整個燕都都轟動了。 “我們這若鴻太子自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出過府邸了吧?這這這……” 一個沉淪的人,沒想到又從那個府邸走出來了。 有人剛剛心中一喜,結(jié)果有人就道,“聽說,聽說是那禍國殃民的大乾蘭君又來我燕都了,就住在若鴻太子府邸?!?/br> “什么!” 想起他們那么驚絕天下的前太子為何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們就心痛不已,垂首頓足,雙眼通紅,恨不得生剝了罪魁禍?zhǔn)椎钠ぁ?/br> 這時,蘭若昀正從車架上下來,若鴻親自為蘭若昀架了足蹲,扶著手,車前馬后,臉上的表情充滿著癡迷。 蘭若昀也聽著周圍的罵聲,小聲道,“太子這戲怕是過了?!?/br> 若鴻:“為心儀之人什么做不得?!?/br> 蘭若昀一愣,好似回到從前那充滿了欺騙無法分辨的時期,嘴角不由得好笑,“太子既然依舊要做那沉淪到無可救藥的廢太子,我奉陪便是,只是這以后,我這名聲怕是拾不起來了。” 外面嘈雜的聲音依舊,“這個該死的妖孽,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害得我們太子還不夠,現(xiàn)在還來?!?/br> “太子居然還對他如此……如此……” 世人眼中,蘭若昀和若鴻就是這般吧,至少他們不要江山要美人的感情還是頗為感動人的,至于謊言之下見不得人的丑陋,往往永遠也不為認(rèn)知。 蘭若昀就這樣一天天陪著若鴻作秀,等待著對方給一個結(jié)果。 而大乾方面,陳柏和齊政也打道回府了,因為所有事情已經(jīng)辦妥,只欠東風(fēng)。 陳柏正前往各地帶學(xué)生回上京。 見到陳小布的時候,這機靈鬼正將小眉毛拉成了八字形,在一群人中繪聲繪色的講著話本子,“且說那令狐沖在華山之巔的山洞中遇到祖師風(fēng)清揚學(xué)會了那獨孤九劍……” 看到陳柏這才小臉紅紅的跑了過來,“哥,我現(xiàn)在可出名了,他們都叫我來自上京的會講話本子的小神童……” 看來玩得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那些聽話本的人還有些舍不得陳小布,因為上京的話本子就是不一樣,太好聽了。 陳小布也在講他最近是怎么過的。 等遇到甘辛的時候,這小家伙正踩著八字步,走路跟只螃蟹一樣。 陳小布都忍不住說了一句,“居然比我還得瑟……” 看來這一次外出,這些學(xué)生也受益匪淺,至少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見得世面了。 陳柏除了接這些學(xué)生回上京,還有就是看看鹽場怎么樣了。 現(xiàn)在鹽場都開始用新工藝出鹽了,不僅出的鹽好,還比以前出鹽的速度快。 知識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在這里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免不了要讓這些學(xué)生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