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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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學生見有人通過窗子看他們,還露出一口白牙,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對著別人就喊,“家里有病人的趕緊去柏哥兒那去治病了,不要躲起來受罪?!?/br> “治好了也能像他們一樣,正大光明的走街上,都是大乾的子民,躲什么躲啊,又不是老鼠。” 驚得有人問道,“你們真是三公,九卿家的子弟?” 這么尊貴的身份,比他們的命可貴重多了,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嗎? 這些學生一聽,簡直樂壞了,還要裝得羞答答的,攪著小手手,但喊話的聲音可不小。 “我是廷尉府陳小布……” “我是甘公府甘十三……” “……” 媽呀,好羞恥,但柏哥兒說,英雄需留名,才會有更多英雄站出來。 無名,不是英雄該有的待遇。 一片沉默,人家功勛家子弟那么尊貴的身份都不怕,反倒是他們,畏手畏腳,顯得…… 一群學生也不停留,柏哥兒說了,要挨家挨戶地走,今天走東市,明天走西市,要讓所有人看到上京并非是什么妖魔之地,它還是昔日那個上京,沒有什么好恐慌的,只需要像往常一樣生活就行,有病治病,無病逛街喝茶聽話本。 如同一股寒冬中的暖意,吹入了千家萬戶。 經過功勛府邸的時候,因為都是一些認識的孩子,免不了還有人出來看熱鬧。 “這不是商公家的雙胞胎嗎?” “那個meimei頭是廷尉府的?!?/br>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一群學生趕緊道,“柏哥兒說沒有人敢去他那看病,是因為百姓恐慌這種病,讓我們牽個頭,讓所有人看看,沒有什么可怕的。” “看看我們后面跟著的這些人,都是以前得病治好的?!?/br> “我們幫著老師治病啊。” “這病雖然傳染人,但只傳染給感冒了的,身體健康的完全沒必要躲在家里,不無聊得慌么?” “就算病了也沒關系,去柏哥兒那打一針就好了,就……就跟普通生病一樣啦,誰沒生過病,有什么害怕的?!?/br> 這些孩子還真是…… 怎么聽著,鬧得上京人心惶惶的鬼臉病,好像也就那么回事,跟得了個傷風感冒一樣,不是什么妖魔,也不會死人。 陳柏的目的,就是讓這些學生帶給大家“安心”二字,別無其它。 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以為自己得了絕癥,自己嚇自己。 這些學生路過驛館,那趙太子素丹一身白衣,居然走了出來,往一群孩子身邊的狗狗身上rua。 這幾天人都見不著,更別說狗了,他幾天沒rua狗了? 看得人直捂眼睛,“素丹,那是我們的狗狗。” “素丹你怎么就這么喜歡狗狗?!?/br> 素丹后面的那些趙國使臣和護衛(wèi)看得心驚膽顫,他們家太子就這么走出去了? 現在可是大病期間。 趕緊上前勸阻。 結果,素丹非但沒有聽,還跟著一群學生,不對,是跟著幾只狗狗后面,堅定不移。 莫名其妙的,一群學生的隊伍……壯大了一些。 這些人身份還極其的特殊,其中那個陌上人如玉的無雙公子還是大趙的太子。 看得那些在窗子后面的人面面相覷。 看得更是讓人心里堵得慌。 這里可是上京,大乾的上京,一個他國太子,在他們大乾的街道上,恰意的溜著狗,而他們卻要躲在窗戶里看著外面的人…… 那種感覺,實在奇妙到了極點。 就是這樣的一個隊伍,開始在上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撫平這場大病帶來的恐慌。 效果也挺明顯,以前是人人驚恐,但現在看到了被治好的病人,看到了比他們身份不知道尊貴多少倍的功勛家的小公子,甚至看到了他國太子,無所畏懼,就那么歡快地走在街道上。 那種沖擊是無法形容的。 他們都不怕,自己這些平民怕什么? 終于有人忍不住外面正值明媚的陽光,打開了門,走了出來。 陳柏也接到了他的第一個病人,估計是實在忍受不住病魔的折騰了,這病折騰的不僅僅是人的身體,還有人心。 看這病人的臉,或許因為恐慌,抓得都不成人樣了,這樣的人或許已經選擇了直面死亡,現在陳柏這里有治好的希望,所以死都不怕,何不妨前來試試。 陳柏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抬手,打針,如同例行公事一樣。 “三天見效,你臉上的傷是你自己的抓傷,皮外傷不礙事?!?/br> 病人:“完了?” 陳柏:“完了,回去等著痊愈便是?!?/br> 頭都沒抬,就像這病真的是無足輕重的小小傷寒。 病人:“……” 他來之前想到了無數可能,無盡的嘲諷,數不清的指指點點,甚至可能被抓去直接處斬。 結果…… 僅僅是用一奇怪的針扎了他一下,讓他回去等著痊愈就是。 真的就再無其他了。 病人突然笑了,苦笑,這些天,他都在干什么,在恐慌什么啊。 一咬牙,就這么毫無遮掩,露出臉,走了出去,走上了大街。 看著周圍幾個散開的人,臉上嘲諷,“大驚小怪?!?/br> 嘲諷的是他人,也是嘲諷的他自己。 看得人目瞪口呆。 讓人視同妖魔一樣的人,進了那醫(yī)療點出來后,跟變了個人似的,還嘲諷別人大驚小怪? 有幾人眼睛一動,匆忙地回了家。 然后……陳柏開始忙碌了起來。 病人一個接一個。 陳柏心中也是一嘆,終于……走上正軌了。 只要愿意出來看病,這場大病終歸是能被控制住的。 而看病的人,看向那個因為傷重只能坐在椅子上給他們看病的陳子褏,內心就復雜了。 復雜得甚至不敢面對陳柏的目光。 突然有人說了一句,“你……是個好人?!?/br> 說完就慌忙地跑了。 陳柏都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揚。 風水輪流轉啊。 污名和美名怕是要同時背負在他身上了,怎么說也比以前的情況好。 陳柏的那些學生,現在也不用上街吆喝了,居然跑來他這幫忙了。 陳柏一想,也好。 正好給來的人科普一下這個傳染病,安撫人心,也讓上京早點恢復正常。 “這個是感冒并發(fā)癥,只要不感冒就不會得病,看我們,在病人群里面呆著都沒事。” “別看我們年紀小,我們可是山君的學生?!?/br> “給你們治病的柏哥兒是我們師兄,我們以后也能跟柏哥兒一樣厲害。” 一個個揚起了小腦袋當起了郎中。 最近他們可得瑟了,走到哪都有人認識他們。 “他們就是上京城中敲鑼人?!?/br> 稱號都有了。 就是他們用鑼聲,將人從屋子里面敲出來的,讓病人走出來看病的。 這次上京的大病,他們功不可沒。 陳柏看著一笑,對于這些學生來說,應該也是今生都無法忘記的記憶了吧。 陳柏忙碌得有些停不下來。 而皇宮中也熱鬧非凡。 太子蛟終于應召了。 因為太多的大臣找到了大王,大王也蓋了璽印,下了旨。 如果還不應召,太子蛟恐怕要有大麻煩了。 只是…… 太子蛟卻古怪得很。 一群大臣看得莫名其妙。 大王臉有不愉,“昔日能說出妖魔盡斬,維護朝廷律法,也算有些血性。” “就算當真是冤枉了百姓,那也是在維護我大乾律?!?/br> “但如今,你看看你都在干些什么,上京陷入困境,正是你太子盡責的時候,但你卻避而不見,甚至敢抗了三道召你進宮的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