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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長舒了一口氣之后,姜鐸渾身虛脫了一般弓腰駝背埋下腦袋,松開了緊抓著林逆濤的手撐到自己膝蓋上,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一場拼盡全力般掙命的奔逃后,終于躍過了終點…… “幸好不是你?!?/br> 聽見這個,林逆濤難以自持渾身一震,腦袋埋得更低心內(nèi)翻攪得更痛,越發(fā)不敢抬眼去看姜鐸 一整夜,咬緊牙關(guān)拼命支撐了一整夜,意志與身體極度緊繃著與惡鬼們對峙較量,林逆濤早已忘了自己還是一個有心跳、有呼吸、有溫度、有感覺的人,他一直以為自己也是惡鬼當(dāng)間的一個,不配為人 “對不起……姜曉堂,對不起?!?/br> 林逆濤囁喏出聲,姜鐸一愣,沒有答話,而是站直了身子抬起手,揉了揉林逆濤的頭發(fā),便像是默認(rèn)了彼此之間最好保持一點距離般,往后退了一退。 黑明輝和楊志緊接著也跳下了車,但看見林逆濤似乎沒什么大礙,稍稍松了一口。 眼下的情境里有千頭萬緒,他倆只得先梳理最重要的那一條。黑明輝和楊志一齊走到宋查猜面前,伸手將他的兩只胳膊擰在一塊,再壓住他的手腕上拷后將他拉拽起來。 “為什么你會在這?巖盤人呢?” “不知道?!?/br> “不知道?他不顧你的死活把你扔下拖慢我們,你卻不知道?” 宋查猜嘿嘿笑起來,抬眼看著黑明輝:“如果是打了這種主意,哪怕我手里只有把緬改的七九狙,你們幾個還能有命在?” “……”黑明輝一愣,看向宋查猜。 來前姜明遠(yuǎn)給自己的資料上顯示,這人從十多年前巖盤逃到越南建立自己的販毒通路伊始,就一直在為巖盤保駕護(hù)航,眼下巖盤身處取貨奔逃的緊急狀態(tài),他卻單獨出現(xiàn)在這里,不像是刻意安排,倒像是顆棄子。 “二十多分鐘前那幾聲槍響是怎么回事?你們車上還有誰?巖盤扔下你要去做什么?” “呵呵……哈哈!”宋查猜又開始毫無緣由卻癲狂的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猛然間,他卻突然發(fā)力甩開楊志壓著他臂膀的手,再面目猙獰的沖到林逆濤面前。 林逆濤愣怔了一秒迅速后撤一步。同一時間,姜鐸也唬了一跳,立即沖上前一把帶開林逆濤圈進(jìn)自己懷里護(hù)住,再向前一步擋住宋查猜。 眼睜睜看著即將沖到眼前的宋查猜卻忽然腳底一踉蹌再次跪俯到地上,原來是黑明輝在他身后猛地飛踢了一腳,再迅速撲過來壓服住他。 被按在地上撲騰起一層灰的宋查猜,渾身狼狽卻仍不死心的扭動掙扎著,雙眼赤紅死命的瞪著林逆濤。 “你們山里頭出來的,都是一路貨色,都是些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當(dāng)年,要不是他求著我留他一條活路,他早被送貨的騾子們分拆成幾截賣出去了,要不是他騙我說已經(jīng)親手殺了你,我怎么會把他帶到越南去?!闭f到這,宋查猜憤恨的咽咽唾沫頓了一秒,仿佛從沒見過這種蠢物般惱怒的看向姜鐸: “還有你!是他害得你染上毒癮染上病,是他出賣了你,你怎么能還護(hù)著他?你應(yīng)該一刀一刀活剮了他,你應(yīng)該殺了他!殺了他!” 阿扎云河?姜鐸心內(nèi)驚疑不定,一把拽住宋查猜的脖頸,“阿扎云河開的槍?他要做什么?” “做什么?……”宋查猜大笑起來,滿目紅痕,眼底卻浮出一絲悲涼,“耽誤了這么大一會,不管他想做什么,怕是都已經(jīng)做成了。” 黑明輝立即喊了一聲“先上車?!?,便和楊志一起壓住宋查猜往車子里拖帶。 姜鐸想也沒多想的摟著林逆濤就要往車上走,誰知用勁推了一下,林逆濤卻凍住了一般死死的站在原地。 狐疑的轉(zhuǎn)頭看向林逆濤,他卻突然輕輕推了自己一把,再往后縮了一步。 姜鐸愣怔住了,有細(xì)碎的尖刺沿著血管扎進(jìn)心脈,但卻也只遲疑了一秒,他沉著臉再次伸手緊緊拽住林逆濤的胳膊,往越野車的方向拉扯。 “先去追巖盤!”. 第62章 親吻 巖盤……巖盤怕是兇多吉少。 一行人魚貫而入坐上7座越野車, 童必祥駕駛車輛, 黑明輝坐在副駕駛,宋查猜被捆在第二排正中的位置, 兩邊分別坐著九鳥和楊志, 最后一排是姜鐸和林逆濤,以及兩人當(dāng)間隔絕著的,沉重又厚實的透明墻壁。 上車后,林逆濤忽然低聲囁喏了一句:“楊叔,老黑叔,對不起?!北愕痛瓜履X袋,像是怕自己的面目會驚駭?shù)絼e人一般頭都不敢多抬一抬。 聞言, 楊志轉(zhuǎn)過身去看向林逆濤,又抓著他的手簡單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說了一句:“還活著就好,”便沒有再多問什么。 他實在狠不下心來苛責(zé)眼前這個找尋了整整八年, 再見面時卻傷痕累累破破爛爛, 全然不知道愛惜自己不說,還時刻準(zhǔn)備著把自己逼入絕境的熊孩子。 黑明輝卻望都懶得多望他一眼,背對著他罵道:“你對不起的人多了, 不用急著現(xiàn)在就道歉, 等這事了結(jié),老子非得拿荊條好好抽你一頓不可, 就讓你跪在你爹媽墳前抽!” “……” 林逆濤不敢再出聲, 只是瑟縮起肩膀, 倚靠著座椅一角,臉沖向車窗,恨不得整個人縮進(jìn)車門夾縫里。 眼見林逆濤像只干癟的氣球般躲在角落全然沒了氣場,姜鐸心思復(fù)雜的盯著他看。從拳場出來,壓迫了自己一路的憤恨、惱怒、苛責(zé)與悲傷,卻都抵不過真正見到他時,心底泛出的一絲絲心疼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