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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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懶得同裴恕演戲了,何況,他已看到自己派出去的暗衛(wèi)跑了過來。他很快就能聽到讓自己如愿的消息了! 裴恕仍面色如常,冷冰冰地道:“棋下得爛,在別的方面倒是出奇的自信?!?/br> 他手里的棋子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換成了一只藥瓶。藥瓶透明,里面的藥水散發(fā)著妖冶詭異的粉紅色光芒,與此同時(shí)還有一股淡淡的異香飄散出來。 裴恕手執(zhí)藥瓶,如執(zhí)棋子一般,“啪”地一聲落在棋盤上。 那瓶藥瓶堵住了莆凌最后的退路,也將他臉上的笑容盡數(shù)抹殺。 “你輸了?!迸崴〉?。 莆凌愣愣的,只看見他派出去的暗衛(wèi)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暗衛(wèi)一臉慌張,因?yàn)樾蝿菥o急,他也顧不得裴恕是不是就在旁邊了。 “族長!不好了!”暗衛(wèi)大聲道,“隱秘大陣被破了!” 第71章 伴隨著暗衛(wèi)的急報(bào)聲, 莆凌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臉上的志得意滿沒有了,眼神中的胸有成竹也沒有了,如今只剩下滿滿的震驚與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逼瘟杩粗崴↑c(diǎn)了點(diǎn)頭道,“原來奉天君早已知悉此事, 所以才肯在這兒跟我下棋呢!” 他把裴恕當(dāng)魚釣, 想借此牽制住他, 讓他無法回到林啾啾身邊壞了他的大事。沒想到到頭來自己才是甕中之鱉, 反被他人戲耍。 “呵呵, 好, 很好!” 莆凌拍了拍手, 臉上的肌rou跟著抖動兩下。 他忽然靠近, 露出一個(gè)極其不自然的微笑道:“看來奉天君是鐵了心要干涉我青烏族的事情了!” 裴恕站起身,平視著他道:“我說過,只要青烏族不糾纏啾啾,我絕不會為難你們。現(xiàn)在看來……” 他放緩語調(diào),拿起了那瓶藥劑道:“似乎是青烏族先違背了誓言?!?/br> 莆凌沒有說話, 他盯著那藥瓶瞧了一會兒。 眼里的陰狠越聚越濃,突然, 莆凌向前一撲想要奪回藥瓶。 他的動作實(shí)在很快,一旁的暗衛(wèi)都沒看清,只感到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撲得他臉頰生疼。 只不過裴恕的動作比莆凌更快。他從容不迫地躲開了莆凌的攻擊,又以一道氣勁擊打在莆凌胸口, 迫使他向后倒退幾步。 “嘭!嘩啦啦——!” 莆凌撞翻了棋盤,棋盤上的棋子灑了一地。他捂著胸口惡狠狠地盯著裴恕道:“你想殺我?” 莆凌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瘋狂地調(diào)轉(zhuǎn)靈氣。 他也沒想到只是一擊, 就足以令他周身的靈氣運(yùn)轉(zhuǎn)不暢, 胸口竟然出現(xiàn)了隱隱的刺痛! 上一次交手時(shí),他尚能在裴恕手下周旋幾個(gè)回合,可這次,竟然只是一擊,只是一擊! 莆凌的眼睛因?yàn)榧刀识t得似要滴出血來,而裴恕收回手掌,并沒有再向前一步。 “你想多了?!?/br> “你還不配?!?/br> 他都沒有再給莆凌一個(gè)多余的眼神,便徑自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如果裴恕是以充滿鄙夷的語氣說出這兩句話,莆凌心里說不定還會好受點(diǎn)??伤媚敲礋o所謂的語氣,那么淡定的態(tài)度,仿佛莆凌真就無足輕重,像是一只螻蟻,隨時(shí)可以被抹去。 莆凌不甘心地吼道:“你會后悔的!就算你現(xiàn)在把荔青和阿錚帶走了,我也一樣可以找到他們!金絨血脈不會消失,鳳凰神血也絕對不會因此斷絕??!” 莆凌吼得青筋都爆出來了,裴恕只是極輕地笑了一下:“你當(dāng)真以為,只有金絨青烏的身上才有最純粹的鳳凰神血嗎?” “當(dāng)然!”莆凌絲毫不懷疑自己所信奉的東西。 只有金絨青烏才是最純粹的神鳥后代,只有他們才能通過火煉之試,浴火重生化為鳳凰!這是青烏族幾百年來流傳下來的,絕不會有錯(cuò)! 裴恕這個(gè)人類,就是不想讓神鳥血脈得以延續(xù),所以才總是出手,百般阻撓! 而他,莆凌,青烏族的一族之長,就算不惜一切代價(jià),也會讓青烏族重新振作起來! 莆凌眼中的狂熱幾乎將他吞沒,裴恕搖了搖頭。 你永遠(yuǎn)也叫不醒一個(gè)裝睡的人。 “你抓不到他們的?!?/br> 裴恕轉(zhuǎn)過身來道:“你太低估他們了?!?/br> “你難道不奇怪嗎?隱秘大陣被破之后那么久,為何巨木林的防御大陣卻遲遲沒有動靜?” 巨木林的防御大陣便是巨木林外圍的陣法,只有在大陣關(guān)閉時(shí),巨木才會移動位置,露出通道。否則,陣法的雙向屏障便會豎起,即使是飛,也是飛不出去的。 因?yàn)榇说狸嚪P(guān)系著青烏族全族的安危,所以只有歷代青烏族族長、以及極少數(shù)德高望重的長老才會知曉開閉陣法的訣竅。 “難道……”暗衛(wèi)也在此時(shí)意識到了不對,小聲嘀咕道,“難道他們沒有逃?” 莆凌卻寧愿相信是有人背叛了他,私下把阿錚與荔青送了出去。 “不可能!他們怎么敢留下來!還不快派人去追!”莆凌喝道。 巨木林一共就那么大,如果阿錚與荔青不趁著這次機(jī)會早早逃走,那么他肯定能把他們抓出來。 被他抓到的后果,阿錚與荔青已經(jīng)體會過一次了,他們定然是不敢再犯的。而且莆凌也不認(rèn)為他們有任何的理由留下來。 阿錚雖然是金絨,血脈與資質(zhì)都是年輕一輩中最好的,假如他勤奮修煉,假以時(shí)日,三五年過后他一定能超過莆凌。但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他還不是莆凌的對手,無法撼動莆凌在族中的地位,除非……除非…… 莆凌的臉色忽然變了,裴恕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的。火煉?!?/br>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又有守衛(wèi)跑來通報(bào)。 “族長,族長!千炎井開了!有人要進(jìn)行火煉!” …… 千炎井。熱浪滔天。 去除掉寬大井口上的封印,千炎井下方的滾滾烈焰立刻像失去了禁錮的猛獸,爭先恐后地沖了出來。 駭人的火舌一浪高過一浪,將千炎井上空的天空燎紅了,將井口周圍的樹木也都映上了一層濃艷的火光。 原本駐守在這里的青烏族守衛(wèi),在封印消失的瞬間爭相撤離。他們的修為不夠,留在這里很有可能被灼傷,像阿錚他們小時(shí)候一樣,被高溫?zé)龤в鹈?/br> 林啾啾的臉被燒得紅彤彤的,她的眼里有火光在跳動,心口也有莫名的悸動。 像是感受到了召喚一般,體內(nèi)的凰息也迅速變得熾熱起來。 縱然火煉之試極為兇險(xiǎn),但在看到這洶涌澎湃的烈焰之時(shí),青烏鳥體內(nèi)的凰息還是會被喚醒,鼓動著他們跳下千炎井,一如飛蛾撲火。 這大概就是青烏與火無法割斷的關(guān)系吧。 林啾啾按下心口的悸動,轉(zhuǎn)身看向阿錚與荔青。 阿錚與她剛才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井口。他的唇緊緊抿著,抿成了一條直線。眼里跳動的火光放大了他的渴望,眼睛周圍可以看見一圈漂亮的金色花紋隱隱浮現(xiàn),那便是他的金絨。 荔青站在阿錚的身側(cè),她的眼里沒有火光只有他,只平靜地看著他笑。 約莫幾瞬,阿錚驀然回神,看著荔青道:“阿青,你真要與我同去?” 荔青的手與他交握在一起:“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生一起生,死一起死?!?/br> 她似乎并不覺得他們能夠通過嚴(yán)酷的火煉,但既然阿錚想做,她愿陪他一起。 如果他真的能夠浴火重生成為一只鳳凰,那么即便她不在了,阿錚也會好好活下去吧。 阿錚心里卻已下了另一番決心。 “好。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他猝然笑了起來,臉上的擔(dān)憂已然化成了一種堅(jiān)定。 林啾啾:“……”她起初明明只是想帶荔青與阿錚逃走而已,到底是怎么歪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的? 在地洞里,阿錚將一瓶藥劑交給了林啾啾,據(jù)說那是青烏族世代相傳的秘藥,可以讓青烏動情亂性,更能幫助雌性青烏鳥順利懷孕。莆凌就是希望通過這種方法將金絨青烏的血脈延續(xù)。 阿錚不想這么做,他亦不想逃了。與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外面躲一輩子,帶著荔青顛沛流離,還不如放手一搏! 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從千炎井里活著出來,莆凌的愿望都不能達(dá)成了。 只要能夠不讓莆凌如愿,那便是值了!阿錚心里竟涌起些許報(bào)復(fù)的快意。 “阿錚!” 莆凌匆匆趕來,還未站穩(wěn),只見阿錚揚(yáng)起下巴看著他,驕傲又不羈地道:“你休想!” 不待莆凌再向前一步,他已飛身躍起,踩著千炎井的井口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荔青與他一起,再沒向后多看一眼,一同沉入千炎井之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井里的火勢陡然暴漲,林啾啾不得不急急掠開,才沒有被兇猛的火舌卷入井底。 好在她一來夠快——反應(yīng)和身法都是一等一的,二來山海戒中的屏障即時(shí)展開,這才護(hù)住了她,使她沒有受傷。 而另一邊,莆凌的狀況就沒有這么好了。 他身上的皮膚被烈焰灼傷,皺皺巴巴地扭曲在一起,形成可怕的紋路。雖然非常的不合時(shí)宜,但林啾啾想說,她聞到了烤rou的味道。 “……” 裴恕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林啾啾的身后,他扶了她一把,問:“下去了?” 林啾啾:“嗯。” 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千炎井這邊的動靜很快將其他青烏吸引了過來,下至普通族人,上至族中長老,都圍過來了。 幾位年邁的青烏族長老在聽說是阿錚跳下了千炎井之后,都憤懣地拄起拐棍:“糊涂啊糊涂!阿錚怎么就跳下去了呢!” “金絨血脈尚未延續(xù),他若是不能活著出來,我族神鳥血脈豈非就要斷絕?!天要亡我青烏族啊!” “都怪莆凌逼得太緊!你再緩幾天不行?他對那只青絨的感情還沒消散,又年輕沖動,你這樣逼他,他肯定是不肯的!唉!” 見幾位年邁的長老在那里捶胸頓足、數(shù)落莆凌,林啾啾忍不住道:“荔青也跳下去了?!?/br>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