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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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尚書也跪了下去:“望皇上還劉承德一個公道?!彼乾F(xiàn)任吏部尚書,此事與他也算有些關(guān)聯(lián)。 蕭圪嘆了口氣,抬起手朝張常慎示意:“卷宗上提到的幾個魏府下人,都抓起來審理吧?!?/br> “是,皇上?!睆埑I鬟B忙行禮。 “讓御林軍把魏丘看管起來?!笔捽儆址愿懒⒃谖堇锏氖绦l(wèi)。 侍衛(wèi)行了一禮,出去傳話。 皇上吩咐的是“看管”,而不是關(guān)押。畢竟此時魏丘還未定罪,需得審了魏康等下人之后,由皇上和刑部尚書定奪給了定了罪,這才采取抓捕行動。 所以御林軍只是暗中關(guān)注著魏丘的動向,免得他在得到消息時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張常慎非常清楚,這事一旦開始,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他們就要受到魏丘的反撲。而且,他們動作還要迅速,絕對不能給魏丘有所察覺,否則他依附的四皇子出手相護,他就有可能只會被輕罰。 畢竟殺劉承德之孫的是魏家下人,魏丘最多是治家不嚴(yán),被貶上兩級就完事。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都是千年的老狐貍,大家都深知這個道理。 張常慎在來皇宮之前就吩咐人去查魏康的下落了。他來之時又帶了一批人到附近等著。 此時他從皇宮出來,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就迅速出手。 張常慎辦案幾十年,大理寺卿養(yǎng)了一批人,他自己手下也能人無數(shù)。在市井叫一個跟魏康玩得好的人,去把魏康約出來,離他出宮不到半個時辰,魏康已被送進了大理寺。 進了大理寺,任你意志再堅強的人都能被撬開嘴,更不用說魏康這些普通人了。 未到晚飯時分,魏康等人的供詞就出現(xiàn)在了蕭圪案頭。 身為帝王,玩的就是一個平衡術(shù)。蕭圪雖立了太子,但為了給太子緊一緊弦,他是允許其他幾個皇子在朝堂上培養(yǎng)一些擁躉的。他自己有時候也會憑私人喜好提拔一些官員。 但為了維護朝綱大統(tǒng),有個原則蕭圪是不會違背的。那就是不用犯罪之人。 魏丘為了升官,殘害同僚家人。如果他不作嚴(yán)懲,朝庭必然大亂,互相殘殺會層出不窮。 他召來幾位大臣及刑部官員,將卷宗遞給刑部尚書:“依法懲辦?!?/br> …… 對此一無所知的魏丘下了衙,從衙門里回到家,問妻子道:“麗娘呢?叫她出來?!?/br> “她早上吃過飯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我已經(jīng)叫人去找她了?!蔽耗傅?。 她對這個愛惹禍的女兒也是不滿的。但她就只生了三個孩子,魏麗娘是唯一的女兒。其他都是庶出。再惹禍也是她的親生孩子,她不護著誰護著? 一聽魏氏又跑出去了,魏丘當(dāng)即就黑了臉:“你是怎么當(dāng)娘的?還讓她到處亂跑?你沒看外面人是怎么說她的?連我在衙門里都被人擠兌了幾句?!?/br> 他沉著臉喝道:“讓她收拾收拾東西,去莊子上住一陣。” “為啥要去莊子上住?她在家礙著誰的眼了?”魏母是個護犢子的,一聽這話就不干了,還朝兒子道,“是不是你們媳婦兒說了什么,讓你們把meimei趕出去?” “娘,我們哪有?”魏家兒子都叫起屈來。 他們的媳婦兒自然是抱怨的,畢竟魏氏的名聲十分不好,嚴(yán)重影響了魏家女子的名聲。要不是魏丘是三品大員,現(xiàn)在定親的都要被退親了。還沒定親的議親也更加艱難。 但魏麗娘有父母寵著,性格又強勢,惹了她,她絕對不惜在魏府上鬧起來。他們可不敢在明面上對她不好。 魏母就對魏丘道:“行了,我叫她別出門就是了。這段時間老實在家呆著。莊子上就別去了。別人作賤咱女兒就算了,咱們把她趕到莊子上算怎么一回事?莊子上人少又亂,她在那里出了事都不知道。” 魏麗娘接的就是母親的性格。魏母是個極強勢的,惹了她,她真能去皇帝面前告御狀,鬧得魏丘官都沒得做。所以魏丘一般也不敢惹她。 聽到妻子這樣說,他只好道:“行吧行吧。就照你說的辦。” 正準(zhǔn)備叫開飯,魏母派出去尋魏氏的下人回來了,稟道:“夫人,小的把城里尋了一遍,都沒尋到姑奶奶?!?/br> 魏母看了丈夫一眼,吩咐道:“先開飯吧。麗娘想來應(yīng)該是去侯府了。她出去前,說要找安哥兒說點事兒。沒淮一會兒就回來?!?/br> 魏丘眉頭又是一皺,問妻子:“你去探望過綏平侯老夫人嗎?” 魏母將脖子一梗:“我去探望她做什么?身為親家,孩子犯了錯,好好教導(dǎo)便是。她倒好,宣揚得滿京城都知道,還害你和我被皇上、太后訓(xùn)斥。做得這么絕,我倒去探望她?她想的倒美?!?/br> 魏丘沉著臉道:“明兒個你帶著麗娘去一趟。這事麗娘做得不對,咱們總要先低頭,至少得做給皇上、太后看?!?/br> “是?!蔽耗覆磺椴辉傅氐?。 “至于其他事,我自會處理。”魏丘又緩了一下語氣。 魏母這才高興起來。 幾十年的夫妻,她最了解丈夫,表面上看似大氣,實則是個睚呲必報。 綏平侯府讓他丟了這么大個臉,他必然要報復(fù)侯府。趙元勛的那個虛職,怕是保不住了。 第167章 打探 一家人吃過飯,魏麗娘還沒回來,派出去尋找的人也沒回來,顯然是沒找到。 魏母坐不住了,看看天色,道:“要不我去綏平侯府一趟。反正總要去的,不如現(xiàn)在去,也好問問麗娘在沒在那里?!?/br> “行,那你去一趟?!蔽呵鸬?。 綏平侯府里,因為老夫人是裝病,這兩日除了兩三個身份高又是親自來探望的親戚,其他人都被趙元勛夫婦以“靜養(yǎng)”為由,擋在了正院外。 想表現(xiàn)自己孝心的趙靖立、趙靖安、趙如語等人,也被他們打發(fā)了去,讓他們該干嘛干嘛。 許熙那晚被接回來后,正好趙如玉等人來探病,她在人前露了一面,就住在了作為客院的馨蘭院,沒有再露面,老老實實做起了釣餌。書院那邊,自然以“侍疾”為由請了假。 馨蘭院因是客院,是單獨的一處院子,位置有些偏僻。許熙住進去后,每到飯點青楓就那里出來,去廚房提飯。有心人自然注意到了。 為此,阮嬤嬤領(lǐng)著劉婆子她們,捉了好幾個在那附近探頭探腦,以及往外送消息的人。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許熙被接回來住進馨蘭院后,趙元勛和朱氏沒有去看過她。 此時陪在老夫人身邊的就只有趙元勛和大夫人夫婦兩人。 老夫人沒滋沒味地喝著燕窩粥,問道:“算算日子,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趙元勛點點頭:“差不多了,也就在這一兩日了?!?/br> 老夫人嘆道:“快些吧。那事一了,我這病也能好起來了?!?/br> 趙元勛和大夫人都默然不語。 他們也很期盼這事快些了結(jié),也想聽許熙叫他們爹、娘。但想起自己精心養(yǎng)育了那么多年的趙靖立,聽到那個消息后是什么反應(yīng),他們的心就怎么也暢快不起來。 老夫人也知道他們的心結(jié),便是她自己,也不好受。 為了不讓夫妻倆為難,她從沒問他們對趙靖立和許熙兩人是如何打算的。 周嬤嬤進來稟道:“老夫人、侯爺、夫人,魏府下人來了好幾趟了,打聽二夫人的消息。說二夫人一早說來了咱們侯府,可至今沒有回去。” 趙元勛和大夫人對視一眼,俱都精神一振。 他們放下筷子,正想說話,就見彩蝶快步走了進來,道:“老夫人、侯爺、夫人,魏家老夫人來了,說來探望老夫人的病情?!?/br> 魏丘的老娘還活著,因此魏母在魏家就被稱做夫人,她的兒媳婦們被稱作少奶奶。跟綏平侯府的叫法不一樣。但她跟侯府老夫人同輩,侯府的人都稱她一聲魏老夫人。 屋里幾人一聽這話,都不約而同地抬頭去看外面的天色。 此時天還未黑,光線卻已暗了下來。這種時辰,除了像趙如玉那些姑奶奶遇到家人有急病,否則誰也不會在這種時辰來探病。 “莫不是來找魏氏的?”老夫人問道。 “應(yīng)該是了。”大夫人點點頭。 “魏氏這么晚不回去,真是不守婦道?!崩戏蛉瞬粣偟馈?/br> 趙元勛和大夫人則已猜到魏氏被大理寺傳訊過去了。兩個人心里都十分不安,擔(dān)心事情沒照著他們預(yù)想的那樣發(fā)展。如果魏丘被放過,侯府必然遭災(zāi)。 不過這話,不好當(dāng)著幾個下人的面跟老夫人說。 趙元勛急著去府外打探消息,開口對妻子道:“你要懶得應(yīng)付,不如叫二房幾個孩子先去敘話。”頓了頓,他又道,“把立哥兒也一起叫上?!?/br> 大夫人身子一震,抬眼看向丈夫。 自打趙元勛從姑蘇回來,夫妻倆就有意避開趙靖立這個話題。似乎晚一天談?wù)撍?,就晚一天剝離這份感情。而且夫妻倆都有認(rèn)知,對方想的肯定跟自己一樣。 現(xiàn)在聽丈夫這么說,大夫人就知道丈夫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讓二房人接待魏母,而趙靖立也是二房的??! 大夫人忽視掉心里隱隱的難受,轉(zhuǎn)臉吩咐彩蝶:“你讓人領(lǐng)她們到云鶴堂,讓二老爺和大少爺、二少爺、四姑娘、六姑娘一起過去?!?/br> 按理說,魏母來探病,大夫人應(yīng)該領(lǐng)她到榮禧堂來,看老夫人一眼,說幾句安慰的話,這才領(lǐng)她到云鶴堂去敘話。 但這節(jié)骨眼上,大夫人可不敢把魏母往榮禧堂領(lǐng)。 頓了頓,她又叮囑彩蝶:“讓劉婆子、岳婆子等去云鶴堂守著,護著幾個孩子?!?/br> 她擔(dān)心有什么事,魏母拿幾個孩子做人質(zhì)。反正小心無大錯,防著點總沒事。 云鶴堂里,魏母聽彩蝶說,老夫人服了藥已睡下,大夫人正在吃飯,讓她稍等,她也不在意。 因為魏氏沖撞一事,她就知道綏平侯這婆媳倆肯定要給她點臉色看的。她來侯府也不是為了看這兩人的臉色。 朱氏不來,她正好套一套趙靖安和趙如語的話。 趙靖立見母親久久未來,這屋里除了下人,就只有他這么一個大房的,其余都是魏家外孫。魏母拉著趙靖安的手親親熱熱的說話,理都不理他。 他就感覺不大自在,心里還有些不悅。 他是世子,按理說,侯府的男子,除了父親,就是他地位最高了。他如今也十四歲了,是個大人了。他出來接待魏母,魏母就應(yīng)該把他當(dāng)成侯府的主人一樣來對待,而不是無視他。 他站了起來,態(tài)度冷淡地道:“你們先聊,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去看看你娘怎么還沒來?!蔽耗赴筒坏盟煨┏鋈ィ锰宗w靖安的話。 趙靖安是跟趙靖立一塊兒長大的,最了解他的脾氣。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他不高興了,正打算替自家外祖母解釋兩句,就見趙靖立轉(zhuǎn)身走了。 他只得作罷,想著一會兒再解釋也不遲。 “啊呀,這茶怎么是祁綠?我不喝祁綠,你去給我重新沏一壺顧渚紫筍?!蔽耗搁_始打發(fā)屋里侯府的兩個丫鬟,“你,替我去看看,親家夫人怎么還不來?!?/br> 丫鬟早得了彩蝶的叮囑,一聽她趕人,麻溜地出去了,好讓她們說私房話。 劉婆子和岳婆子等人正在屋外站著呢。 第168章 圣旨下